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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能从千息佐那里逃出来……
可是,她真的能逃出来吗?这会儿或许有那么一线希望,可是如果她选在这个时候逃跑了,薇薇安一定会因此受到千息佐的责罚的,可是等她再次回去那个戒备森严的古堡,她还有机会再逃出来么?
她想了想,才下决心似的开口:“一年!你给我一年时间,如果一年后我没来找你把戒指要回去,那它就是你的了,你……可以拿它来向你喜欢的女孩子求婚……”
真是个谜一样的女人,她有一双明亮而清澈的大眼睛,纯净的像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儿,本该被人温柔以待,却又似乎饱受折磨,上次她一身睡衣,双颊红肿,脖颈处也有明显的抓痕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看起来狼狈而落魄,手指上却又带着一枚价值连城的独特钻戒,现在她再度出现在他面前,一身顶级奢侈的名牌衣装,却丝毫感觉不到有钱人身上的骄纵与蛮横,他大概能猜到她的身份了,而在这个世界上,这样身份的女人并不少见,无非是为了爱情或者是钱财而嫁给某个有暴力倾向的名流富商,或者是成为对方的地下情|妇……
一切都是他的猜测,或许猜对了,也或许猜错了,可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过的不开心,很不开心。
季洛安笑了笑,没有答应她,也没有拒绝她,只是微微抬了抬手中的吉他:“要听歌吗?”
白溪愣了下,刚要点头答应,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可是现在在下雪……”
“没关系的。”
他指了指不远处蘑菇状的凉亭:“去那里就好了啊……”
白溪咬唇,一脸期待的点了点头:“好。”
凉亭里还有点冷,可至少没有雪,男人将吉他拿出来抱在怀里,笑盈盈的看她:“有特别想听的么?”
白溪想也不想的开口:“贝多芬的钢琴曲《致爱丽丝》,你可以用吉他弹出来吗?”
男人笑着点头:“当然。”
他调了一下音,右手五指灵活的勾动琴弦试了试音调,才轻轻开始弹奏了起来,明朗活剥的曲调用吉他弹出来别有一番韵味,空灵而温柔的音符回旋在周身,白溪听的出神,男人的脸庞笼罩在蘑菇亭的阴影中,朦胧而俊美,那比苏少谦多出来的几分柔和与细腻也被朦胧化,白溪怔怔看着他,艰难吞咽了下后,忽然开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苏少谦的男人?”
悠扬柔和的曲调戛然而止!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停在吉他弦间,微微抬头看向她的眸光里平添了一抹惊愕:“……谁?”
他的反应出乎白溪的预料,她几乎只是想抒发一下自己心中的郁闷才问出来的,却丝毫没有奢望他能给她一个出乎预料的反应,因为她一直知道,苏少谦是苏家的独子,而且苏城阕也是苏家的独子,因此苏少谦也没有什么堂兄堂弟,他跟他长相相像,纯粹是巧合而已……
因此看到他微微惊愕的表情后,她比他还要吃惊,吃惊中还平添了一丝期待:“你……认识他?”
男人却很快恢复了原本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从来没听说过,……他是你的朋友么?”
原来是她想多了……
白溪有些失望的垮了肩,苦笑着摇头:“不是,他不是我朋友,他是我喜欢的人。”
男人扣在吉他弦上的指无意识的收拢。
白溪双手撑在冰凉的木头上,双脚无意识的在地上划来划去:“你跟他长得很像,非常像,不过也只是单纯的长得像而已,他脾气没你好,很暴躁,而且喜欢威胁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小气又霸道……”
她说着说着,忽然哽咽住,半晌,才抬了一双兔子似的红红的眼睛看他,苦笑一声:“可我还是很喜欢他……”
他有那么多的缺点,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他撕碎了她的整个人生,可她还是无法自拔的喜欢他,无时无刻不想着他……
季洛安沉默的听着,润朗的眉宇间掩藏了一丝淡淡的苦涩,刚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忽然侧首看向了蘑菇亭外面。
白溪吸了吸鼻涕,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疑惑的视线在触上那抹融在清冷夜色中的黑色身影,瞬间凝固!
千息佐很少穿黑色的衣服,这会儿一身纯黑色的手工西装外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风衣,站在灯光照射不到的阴影处,眉眼清冷的看着他们,恍如一只覆满了黑色羽翼的恶魔一般让人心神俱颤,她下意识的站起身来,视线紧紧的盯着他,向后退了退。
“白溪,过来。”
有冰冷的声音逆着风传进耳中,是不容抗拒的命令的口吻。
白溪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想靠过去。
她晦暗无光的生活,刚刚有了那么一丝短暂的温暖,她还有些不舍,不想这么快就再回到那个牢笼中,可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想就可以的。
千息佐不是苏少谦,不会任由她使性子,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违抗苏少谦的命令而毫发无伤,却不可以对千息佐说一个不字,因为到时候受伤的不会只有她一个人,还有可能有季洛安,还有薇薇安……
 ;。。。 ; ; 薇薇安也正听的出神,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回过神来,连忙拿了手机挤出去,一分钟后,又忽然一脸惨白的挤了进来,拉了拉白溪的胳膊:“白溪……”
白溪的眼睛还盯在季洛安的脸上,她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苏少谦了,这会儿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看着季洛安,他的脸有些模糊,看起来就更像苏少谦了,懵懵懂懂间,好像真的是苏少谦在弹唱一般……
他的声音比季洛安还要好听一些,虽然不比他温柔,可音色却很好听,如果唱歌,一定更好听……
“白溪!”
薇薇安急了,不由分说的强行把她拉出了人群,白溪这才回过神来,还有些着急的往人群里看:“怎么了?”
“我……我不、不是很舒服……”
薇薇安咬唇,一脸焦急的看她:“我们不如回酒店吧?我想躺一躺……”
刚刚的电话是千息佐打过来的,她对那个男人虽然一直是又爱慕又敬畏的,却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冰冷而骇人的声音:“带她离开那个男人!”
只是简单的八个字,却像是有一把枪直直抵在自己眉心间一般,那从心底里生出的恐惧,生生惊出了她一身的冷汗。
她还在心有余悸,脸色白的有些吓人,甚至不用装就能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病人了,白溪见她脸色很不好看的样子,抬手试了试她额头,没见发烧,可似乎出了不少的冷汗,她犹豫了下:“你、你等我一秒钟,我去要一下那个人的联系方式,马上陪你去医院好不好?”
薇薇安见她转身,连忙伸手抓住她,另一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肚子:“不……不行了,我撑不住了……我肚子……肚子好痛……”
“哎……”
她大半个身子几乎都靠到了自己身上,白溪连忙伸手托住她,又看了一眼拥挤的人群,咬咬唇,这才艰难的扶着她向公园外走:“薇薇安,你撑一下……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去医院做了一通检查,薇薇安跟医生用的是纯正的法语交谈的,她只能乖乖在一边等着,直到办理了住院手续,护士为她挂了点滴,她才紧张的问她:“医生怎么说?会不会是急性阑尾炎?刚刚看你痛的很厉害的样子……”
“哦,不是……”
薇薇安当然不会说她挂着的其实是一瓶葡萄糖,只是摆出一副仍旧在竭力忍着疼痛的样子:“可能是我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肠胃一向不太好,对很多东西都有些敏感……”
白溪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没什么大问题就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了手腕看了看手表。
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这会儿就算再回去,季洛安应该也不会在那里了吧?她的戒指还在他身上……
她低头看时间跟柳眉微蹙沉思的动作落入薇薇安眼中,她生怕她还不死心再赶回去,于是捏着嗓子不舒服似的干咳了几声:“白溪,我有点口渴,你可不可以帮我倒杯水喝?”
“嗯?”
白溪还在想季洛安的事情,听到她跟自己说话,本能的抬头看她,大脑却还有些跟不上,呆呆的看了她两秒钟,才‘啊’了一声:“水!好,你等一下,我去帮你倒杯水过来……”
捧着水杯从热水间里出来,身边正好路过一位护士,她犹豫了下,猛然站定,歉疚的对忽视小姐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水杯:“generalward,no。1003,ihaveanemergencyjustnow,so……please~”
她断断续续的用自己仅剩不多的英文词汇拼凑着,也不知道说的究竟是对是错,护士小姐眨了眨眼,很快回忆,笑着接过了水杯:“ok!”
白溪立刻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连连道谢后,转身跑进了电梯。
从医院里出来,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雪,人行路上覆盖了薄薄的一层雪白,她心中仅存的一点期望也瞬间降至了冰点,站在路边呆了一会儿,还是不死心的向来时的路上跑去。
她不懂法语,也不知道刚刚的那个小公园叫什么,只能徒步跑回去,好在路程不是很远,来时的路上她刻意留意了一下,拿出了当年跑1600米的毅力来一口气冲了过去,原本人潮拥挤的地方,果然已经空荡荡的没了一个人。
她身子弯了下去,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一会儿,喘气才勉强平缓了一些,站起身来呆呆的看着头顶上方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照明灯,还有灯光中斜飞乱舞的雪花,她听到心脏一点点沉下去的声音……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她注定再也拿不到那枚戒指了,就像她注定再也见不到苏少谦了一样……
“你在找我吗?”
身后,男人带着微微笑意的声音恍如天籁,温柔而醉人,白溪屏息,一时之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缓缓转身,柔和的光晕下,细碎的飞雪中,男人修长颀伟的身躯映入眼帘,手中还提着他的吉他盒子,正对她柔柔的笑着:“我还在想,你会不会再回来呢……”
白溪呆呆的看着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可唇颤了颤,却一个音符也没有发出来。
男人微微勾着唇,笑容干净而纯粹,一双惑人的黑眸在比夜色还要深浓几分:“刚刚在唱歌,所以没有跟你说话,结果等唱完的时候,你就已经不在了……”
白溪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啊,那、那是因为我朋友突然不是很舒服,所……所以……我就先带她去医院了,但、但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要做很多检查,耽误了时间,我本来……本、本来……”
她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几句话就可以说明白,可却因为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