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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尊心不允许她低下头,以前那个被苏少谦抛弃的她不会,现在这个抛弃了苏少谦的她,更不会。
不是只有千小宠一个人是被人捧在掌心疼爱的,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是喜怒哀乐的,她也是,苏少谦将她捧在掌心,不容许任何人的伤害碰触,即便是她离开了他,也会时时刻刻带着他给她的这份疼惜,不会随便让别人践踏!
圣诞节。
异国他乡的第一个圣诞节,千息佐送她的第一个圣诞礼物,是囚禁。
大大的城堡里,居然真的像一个小小的王国一样,专门有一栋用来囚禁犯错的下人的房子。
黑暗,黑暗的小木屋里,没有任何摆设,除了一扇门外,再也没有其他,甚至连一扇窗子都没有。
连空气都是阴冷的,像是从地狱里渗出来的一般,带着噬人的森冷煞气。
有的时候,根本不需要什么血腥刑具,只需要一点简单的黑暗,就能让一个人彻底崩溃,更何况是对黑暗还有所恐惧的她。
 ;。。。 ; ; 男人敛眉,像是有些无奈的合上了书,双手交叠搭在厚厚的书页上,侧首俯视她:“你想要什么?”
白溪想了想:“我想要个手机……,我之前的手机,让我丢了……”
就是跟他同一款的那个。
房间里没有电脑,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跟他要,所以想要一个手机,不是为了给谁打电话,只是想在上面搜索一些关于苏氏集团的消息,关于……苏少谦的消息。
男人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重新打开了书,淡声给了她三个字:“知道了。”
“呃,我到时候会放一只大一点的袜子,你还可以放点糖果在里面哈!远方来客也喜欢吃糖果的……”
“……”
“当、当然,我也不是那种只吃不做的人啦,我到时候帮忙烤火鸡你吃啊,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
“哎,你怎么不说话啊?对了,你会驾马车吗?不会的话我来,我在很多方面都很有自学成才的天赋的。”
“……”
清风徐徐,太阳一点点西斜下去,空气中温度也渐渐变冷了下来,男人手中的书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翻页了……
身畔,女人还斜斜趴在一边呼呼的睡着,一张白净小脸安静而柔和,长长的眼睫毛被风吹的微微卷起。
她啰啰嗦嗦的说了大半个小时的话,显然对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十分的期待,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陪她说一句话,她居然还能自言自语大半个小时还不带停歇一下的……
啰嗦的时候叽叽喳喳的像个聒噪的小鸟儿,安静下来的模样,又可爱的像只懒洋洋的猫儿……
搭放在书上的指无意识的抬起,一点点,一点点的靠近她的脸颊,想试一试那白皙娇嫩的肌肤的触觉,会不会如想象中的那样好……
再靠近一点点……再一点点……
睡梦中的女人忽然皱了眉头,歪了歪头,小小的五官皱成一团,三秒钟的酝酿后……
“阿嚏!”
她重重的打出一个喷嚏来,抬手揉了揉鼻子,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呆呆的看了他两秒钟,又扭头看了看他身边桌子上摆放的点心,半晌,冲他咧嘴一笑:“你饿不饿?”
千息佐敛眉,将盖在身上的毛毯随意的搭到了她肩膀上,又将身边的盘子端过来放到她眼前。
毛毯还带着男人身上的体温,暖暖的裹在身后,舒服的很,她连忙抓紧了牢牢的圈住自己,拿了一块曲奇饼咬了一口:“我也会烤曲奇饼,改天烤给你尝尝啊。”
男人静静凝视了她一会儿,才微微点头:“好。”
一个字,无波无澜,却带着沉甸甸的感觉,像是,应下了一个无言的约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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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息佐显然又出国谈生意去了。
加上今天算一算,大概有半个月没有见到他了,电话没有一个,消息也没有一条,薇薇安每天按时来给她上三个小时的法语课,离开的时候,白溪大多数时候都已经扑在沙发上睡着了。
春寒料峭的时节,一觉醒来,窗外的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银装素裹,白溪做了一晚上关于苏少谦的梦,一时之间还有些不想动弹,卷了被子裹着自己横躺在床上,看着远处笼着一片茫茫雾气的海面发呆。
今天是12月25日,圣诞节。
想寄一张卡片给他,哪怕是简单的一句merrychristmas也好……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尖锐声响,伴着女佣慌乱的道歉声跟管家惊怒的呵斥声,她懒懒在床上翻了个身,原以为管家训斥两句就行了,没想到五分钟后,年迈的管家那洪亮的声音还在耳畔响着,女佣明显已经不知所措的低低啜泣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心碎,像是天塌下来了似的……
她被那两道声音弄的心烦意乱,爬下床开门,脚下不意外的散落了一地或大或小的碎片,管家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前所未有的铁青着,漂亮的女佣已经哭成了一只小花猫。
见她出来,管家像是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似的,又皱眉呵斥了女佣一句什么,对白溪微微欠身,转身便向楼下走去。
在旁边打扫卫生的几个女佣大气不敢出,继续默默的做着她们的事情,偶尔透过来一道类似于怜悯的视线后,又赶忙转身继续做她们的事情了。
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印度女佣哭着蹲下身来一块块的捡地上的碎片,边哭边用手背擦不断掉下来的眼泪,白溪抓了抓头发,想安慰她一下,不过是打碎了一个花瓶而已,用不着哭的那么伤心的,可是语言不通……
默默的蹲下来跟她一起捡碎片,那女佣抬了一双水汪汪的眼泪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抹眼泪,白溪担忧的看她一眼:“areyouok?”
女佣哭着摇头:“missqianwillbebacktoday,ibrokehermostlovedvase,she‘llbefuriouswithme,whatshouldido?”
白溪的英语学的不是很好,她一番话说得很快,又因为哭变了语调,她理解起来就更有些困难了,可开头的那句‘missqian’她却听的很清楚。
不是mrqian,而是missqian……
千小宠。
千小宠要回来了。
怪不得今天这里的气氛会这样的诡异而紧张,房间里绿意盎然的圣诞树跟七彩灯饰都没能让周围的节日气氛浓郁一些,人人脸上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连打扫的动作都变得愈发小心谨慎起来。
看来人人都见识过千大小姐那绝无仅有的‘好脾气’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默默的帮她捡的功夫,楼下传来管家恭敬的声音,那是只有在面对千息佐才会有的公瑾谦和,白溪站起身来,走到楼梯扶手前往下看了看,果然是千息佐回来了。
 ;。。。 ; ; 如果她记得没错,白天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他是在弹那首《致爱丽丝》的,好巧不巧,她跟苏少谦告别的那通电话里,她正好提到了这首钢琴曲。
千息佐在她醒过来的时候弹这首曲子,会单纯的只是个巧合么?如果不是巧合,那就说明,她跳海之前,在跟苏少谦通话的时候,珊德拉其实就已经在某个她不知道的角落里了。
如果是那样,她完全可以在她跳海之前就拦住她,告诉她她可以悄无声息的将她带来法国,她一定会同意的,可为什么?她要选择在她跳海之后,才冒着同样被大海吞噬的危险救她出来?
珊德拉不傻,不会这样做,除非……
是千息佐要求她这么做的。
混乱的大脑一点点理出了头绪,可她却没有半点轻松的感觉,反而越想越心惊,按在琴键上的指猛地缩了回来。
如果她刚刚的推测都没错的话,那么那个男人这样做,应该是想再在她的心里压上一块石头,压上一块他又救了她一次的石头,好让她对他心怀感恩,对他言听计从。
也就是说,她自以为她对他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而他却还在盘算着什么,盘算着什么她根本想不到的事情……
未知的恐惧渐渐袭上心头,她有些不安的远离了那架钢琴,她不在乎将来会不会被他利用,毕竟她的命的确是他救回来的,他要利用她点什么也是无可厚非的,她不在乎,但是有一个唯一的底线,是不能碰触的。
他的利用,绝对不能跟苏少谦扯上关系!
她不会任由他利用自己来伤害苏少谦,绝对不会!如果是那样,她宁愿把命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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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在她的小摇床上睡觉了。
冬日里的阳光温暖舒适,空气清新清风温和,白溪抱着她的法语入门课程书躺在小摇床上昏昏欲睡,听到周围一阵细微声响的时候,歪了歪头看过去,才发现千息佐又过来了。
女佣们倒茶的倒茶,上点心的上点心,把躺椅上铺上了一层柔软的雪白皮毛,男人懒懒靠上去后,又立刻贴心的为他腰部以下盖上毛毯,皇上一样的伺候着。
白溪看的心里冒酸泡泡,索性拿了书盖在脸上不去看,耳畔却忽然传来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法语学的怎么样了?”
“正在脑袋里复习呢。”她的声音从厚厚的书页间透出来,变得有些模糊。
男人翻了一页书:“过来,我考考你。”
吊床上的人儿哆嗦了下,翻身下去,脸上的书也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她默默鼻子,灰溜溜的俯身捡起来,拍了拍,又吹了吹,才磨磨蹭蹭的靠过去。
“先背诵一遍我听听看。”
“……”
白溪歪了歪头,皱着眉头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脸,一本正经的转移话题:“话说,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男人长长的眼睫毛忽地颤了颤,而后,缓缓的,缓缓的半敛下去,一双沉静如水的黑眸直直看进她眼底:“嗯?”
“我说,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好看?”白溪趴在躺椅边沿,很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
千息佐看着她,不说话,一张轮廓深邃的俊颜就那么定格在那里,在正午柔和温暖的阳光下,美的惊心动魄。
“嗯?”没得到回答,她微微挑了眉哼了哼。
千息佐像是这才回过神来似的,搭放在书上的指微微曲起,轻轻扣了扣:“你想说什么?”
平静无波的声音中,罕见的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白溪单手托腮,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你长得这么好看,家里又这么有钱,我觉得……嗯,不结婚,有点浪费资源啊……”
男人黑浓的眉微微挑了挑,好看而不轻佻:“……所以?”
“所以……”
白溪低了头,双手搅在一起:“你觉得……觉得……薇薇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