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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头看了看坐在游轮最尾端的两个人,看起来似乎是一对中年夫妻,男的正在聚精会神的垂钓着,女的身上裹着厚厚的军用大衣,正认认真真的织着一件小孩子的毛衣,嫩绿的颜色,肚子的地方还勾了一个喜洋洋,很是漂亮。
他们一直很安静的坐在那里,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过,白溪抱了个椅子颠颠儿跑过去跟他们打招呼:“叔叔阿姨你们好,能一起坐吗?”
正在垂钓的中年男人只是扭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他靠在他身后的女人相比较起他来就热情了许多,指了指脚边一件叠放的整整齐齐的军大衣:“看你好像有点冷,不介意的话就先穿一下吧,就是有点儿脏了……”
“不介意不介意,谢谢阿姨。”她笑着接过来,抖开披到了身上,厚重的大衣立刻将冰冷的海风阻隔开来,衣服上带着淡淡的烟味,有些呛人,不过披在身上,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要吃点心吗?”
女人又笑着将脚边的盒子打开:“这是我自己做的,味道可能不太好,不介意的话,就尝尝吧……”
那是一盒枣泥山药糕,做工精巧,上下是红色的花瓣状枣泥,中间夹着雪白的山药泥,一口咬下去,又香又甜,十分美味。
“唔,味道很棒……”她舔了舔唇角,毫不吝啬的赞美。
女人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继续织毛衣。
“阿姨,这毛衣好漂亮,是织给您儿子的么?”她凑过去,坐在一边好奇的看着。
女人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是啊,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好不容易才盼来个儿子,今年都七岁啦!他的衣服,大多都是我亲手给他做的……”
海风呼啸,游轮在水面上起起伏伏,中年女人唇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娓娓叙说着她儿子的趣事,她身边的男人一直没有说话,可看得出来在很认真的听,听到有趣的地方,坚毅刚硬的脸庞也会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丝笑意来。
他们一定是对很恩爱的夫妻。
白溪歪着头仔细的听着,忍不住羡慕他们,一个刚毅如磐石,却为她留下心中的一份温柔,一个温柔宁静入水,甘愿冒着高龄产妇的生命危险为他生下孩子,他们之间,甚至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真好,她也想要一份这样温馨宁静的感情生活。
等白水毕业了,工作了,等爸爸的病情好一些了,她或许就可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找一个男人,不需要很出色,不需要很优秀,只要愿意跟她互相依靠,相伴终老就好……
“糕点好吃么?”
男人戏谑的声音忽然在头顶上方响起,白溪回过神来,一抬头,就见苏少谦双手插在藏青色的大衣口袋里,斜斜靠在游轮栏杆上,顶着一张意气风发的俊脸冲她笑。
白溪正在幻想着她将来老公温柔体贴的模样,陡然看到眼前的这位花花公子,落差感一出来,对他的鄙夷就更浓了,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他将来的老婆,估计一辈子都要顶着一头绿光生活了。
她白了他一眼,没说话,低头继续吃糕点。
身边的中年女人轻笑着问好:“苏少爷,鱼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嗯。”
苏少谦随意的点了点头,几步走过去,在白溪对面蹲下来,拿眼打量她:“问你话呢!糕点好吃么?”
白溪这会儿连看都没看他,手中的糕点只剩下最后一小块了,她刚要放进口中,男人忽然扣住了她手腕,微微一个用力,握着她的手把糕点送进了自己嘴里。
白溪皱眉,用力的挣脱了他的手。
她冰冷的脸色与厌恶的眼神让男人唇角的弧度微微僵硬,顿了顿,忽而似笑非笑的开口:“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不是吃醋了吧?”
 ;。。。 ; ; 白溪默默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腰板挺的笔直,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神情肃穆:“你想跟我说什么?”
莫霖只觉得一阵无力:“白溪,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没想伤害你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莫名走到这一步了……我知道你恨我,可就算恨我,也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白溪敛眉,她已经竭力不让自己去想那晚的事情,竭力不想自己去想那晚狼狈又仓皇的他了,可他似乎觉得那晚真的不算什么,不然怎么会这样轻易的就说出口了呢?
她深吸一口气,索性把话说开了:“莫先生,如果你今晚来是想跟我说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那一类的话的话,劝你还是免开尊口了,我不想跟你做朋友,希望你可以尊重我的选择。”
“为什么?”
莫霖凝眉,低沉的声音里隐隐带了几分不安:“白溪,你甚至可以跟少谦相处到一起去,为什么不能再跟我做朋友呢?”
白痴吃了一惊:“我跟苏少谦什么时候相处到一起了?”
莫霖看着她的神色晦暗莫名:“我一直以为,少谦搬进你租住的那栋公寓后,你会立刻搬出来……”
“那是因为我交了半年的租住费,暂时没有额外的钱再租房子了。”
白溪急了:“我跟苏少谦压根没任何关系,你不要胡乱猜测!我们白家的人,跟苏家的人势不两立,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白溪,想想你第一次跟他见面时候的心情,再想想你现在的心情,你确定你没变吗?”
白溪张了张口,不等说什么,他继续说道:“我记得你刚刚认识少谦的时候,连多看他一眼都不肯吧?可是今晚,你甚至一点都不排斥穿他的外套,也不介意他帮你系腰带……”
“……”
白溪呆住,愣愣的看着他,脑袋一时之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还有现在……”
莫霖喉结上下滑动了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白溪,你明知道这是少谦的卧室,还可以这样随意的在这里洗漱睡觉……就没考虑过少谦进来后会发生什么事吗?”
她对少谦的敌对心已经没有了,甚至连最基本的警戒之心都不存在!!她甚至不知道少谦为什么要接近她,就这样轻易的放下了戒备,万一她真的再度爱上了他,要怎么办?少谦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折磨她的……
白溪有些恍惚,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浴袍,又转头看了眼丢在一边的苏少谦的外套……
像是一个一直在混混沌沌的做着梦的人忽然间惊醒了一般,她下意识的站起来,有些慌乱的想要去找自己的衣服。
疯了疯了疯了……
她明明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远离苏少谦的,怎么还是会不知不觉的一直跟他见面呢?不止见面,还……还在一点点的适应他!!
“白溪……”
莫霖站起来,见她神色仓皇的在找着什么,忍不住靠过去:“你在找什么?”
“衣服,我衣服……”
白溪喃喃的说着,双手用力的揉了揉眉心:“我……我我得去医院看看我爸,还有白水,我好几天没见到她了,我得去看看她,我……我要回家。”
“白溪?”莫霖凝眉,低声叫她。
白溪忽然抬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焦急的开口:“莫霖,莫霖你是医生,你看看我是不是生病了?会不会……会不会是慢性痴呆症或者什么病?不然……不然我怎么会忘了他们苏家对我们白家做过什么,我怎么会跟着他跑到这里来呢?”
“白溪,你冷静一点……”
莫霖低低叹息,温热的掌心覆上她冰凉的手背:“你没病,你们天天生活在一起,会习惯他的存在很正常,你没做错什么,只是……”
他犹豫了下,尽量把话说的委婉含蓄一些:“只是白溪,你要离少谦远一些,否则你将来会受到伤害的……”
白溪惨白着一张脸,用力点头。
下一瞬,休息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狠狠撞了一下,不一会儿,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正疯狂纠缠在一起的男女抵着被打开的门一路滚了进来,两人皆是衣衫半褪,如火的激情让周围的空气都噼里啪啦的冒出了火星,男人喘着气,有力的手臂圈住女人不盈一握的纤腰往上一抬,女人娇笑着尖叫一声坐到了身后的装饰柜上,上面摆放的花瓶被扫到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好远。
白溪跟莫霖站在原地,被突如其来的激|情弄的目瞪口呆!
女人销|魂的呻|吟声很快响起,白溪慌了手脚,无措的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莫霖眉头紧皱,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别看……”
低而缓的两个字轻轻响起,正在房门口激战的两个人忽然停住,像是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别人似的,齐齐看了过来。
苏少谦似乎是喝多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有了微微的醉意,却在看到他们两个人后陡然变得清明起来。
他身下的女人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也不忙着遮掩自己,就那么风情万种的躺在那里,眨着一双戴着冰蓝色美瞳的眼睛看着他们:“hi~两位方便出去一下么?”
莫霖尴尬的别开了视线,右手仍旧遮着白溪的眼睛,低声在她耳畔轻语:“我带你出去……”
白溪脑中一片混乱,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没有了,就那么呆呆的被男人从身后半拥着走了出去。
莫霖把她带到了游轮后面的甲板上,微冷的海风吹在脸上,她的大脑稍稍清明了一些,抬眼看了看茫茫无际的夜色,声音低低的:“我们现在能回去吗?”
她想赶紧回去,赶紧结束这荒唐的一晚!
真的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跟着过来!
莫霖让她坐到了甲板上的躺椅上,抬了手腕看了看时间:“现在回不去,要到明天早上才回回去,他们都在里面玩,暂时不会过来,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有点冷,先披着我的外套,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套衣服过来……”
 ;。。。 ; ; 白溪红了脸,用力的把腰带从苏少谦手里扯了过来:“我自己来,不用你了。”
苏少谦直起身子来,没好气的扫他们一眼:“等着急了就先上去,又没逼你们等我们。”
“哎呦,你不上去,我们哪儿敢先上去啊,等再长时间也得等啊……”
苏少谦还想说什么,白溪在他身后暗暗推了他一把:“走走走,赶紧上去……”
再被他们这样调侃,她真的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上去了,才发现游轮上不止他们这群人,灯光通明的内场里,早已经聚集了十几名身材火辣的模特儿,或妖娆或清纯或可爱或优雅,各种类型都有,身上的布料少的可怜,堪堪遮住重要部位,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扭臀摆胯,诱惑撩人,香槟诱人的香气中,几个一起来的男人如鱼得水一般的过去跟她们打招呼,白溪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舒服?”
耳畔蓦地传来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