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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了癌症,去年就死掉了啊……
白溪呆呆看着他,双腿忽然失去了力气一样陡然跪了下去,脚下,安静的躺着一具尸体,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身形……
是苏少谦。
她抖着手,碰了碰他苍白到了极点的脸颊,冰一样的触感瞬间瓦解了她仅剩不多的坚强,她崩溃,眼泪控制不住的簌簌落了下来:“苏少谦,苏少谦你醒醒……你别吓我……苏少谦……”
她抱着怀中冰冷的尸体,哭的绝望而崩溃,好像整个世界都下起了茫茫大雪一样,冰雪残忍的屠戮了所有的生命,只剩下她一个人,被孤独、恐惧和疼痛所淹没……
巨大的感情起伏让她挣脱了梦境的束缚,意识陡然回笼,风雪的呼啸渐渐被孩童稚嫩的笑声取代,无边的黑暗渐渐转为明亮的有些刺目的阳光,漫天飞扬的血红渐渐消散成雪白刺目的天花板……
她猛然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一手捂着砰砰狂跳的心脏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那梦境太过真实,真实到她清醒了过来,梦境中的撕心裂肺、崩溃绝望的感觉仍旧清晰的存在着。
她动作幅度太大,以至于惊到了临床的一大一小,花生咯咯的笑声戛然而止,苏少谦唇角淡淡的弧度也微微淡了下来,侧首看她:“吵到你了?”
她捂着胸口,心虚仍旧难以平复,喉咙哽咽的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力摇头。
苏少谦怔了怔,将花生从腿上抱了下来放到一边,下床走到她身边,见她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忍不住皱眉:“不舒服?”
她忽然拉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拉到了自己身边,一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窄瘦的腰,耳畔贴在他胸膛处,听到他砰砰有力的心跳声,眼泪忽然毫无预警的落了下来。
滚烫的泪眨眼间浸湿了男人薄薄的病患服,苏少谦窒了窒,一手扣住她手腕想要将她拉开好看看她的脸,她却更用力的收紧,整张脸都埋进了他胸膛里,哽咽的全身颤抖,几乎喘不过气来。
【作者题外话】:一更~~~
 ;。。。 ; ; 白溪包笼包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下,视线也有一瞬间的失神,可眨眼,她就又恢复了过来:“花生他不会在乎这些的,就算……就算将来他因为这个而恨我,我也认了,反正……”
她转头,对他微微一笑:“我这辈子做的错事太多,欠的债也太多,慢慢还就是了。”
她笑的那样从容而镇定,却难掩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失落。
季洛安所有的不支持与反对,瞬间哽在了喉咙中,再也说不出来。
他不了解白溪的过去,他从来不问,她也从来不主动跟他说,可哪怕是不知道,却也能感觉出来,从她当初穿着睡衣、赤着脚、双颊红肿的奔跑在圣诞夜的夜晚的时候,从她带着腹中的孩子悄无声息的离开a市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习惯了将所有的伤痛都掩埋在心底,慢慢消化,慢慢遗忘,却从不肯主动揭开伤疤让别人看一看,心疼一下她。
“我来帮你吧……”他无声叹息,卷了衣袖过去帮忙。
白溪稍稍移动了下,给他腾出一个空位置来,一边搅了搅锅里的粥一边问:“你知不知道今天李沐欣跟安琪儿她们什么时候去医院看他?我想跟她们的时间错开一下,免得在医院里吵架,影响了他的休息。”
她一说这个,季洛安包笼包的动作就微微停顿住了,迟疑片刻,才低头看她:“昨晚……苏太太跟我说,她想跟你单独见一面,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白溪愣了下,转头看他:“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
“嗯。”
季洛安点头:“听她说话时的口吻,倒是很平静柔和……我说我也不确定你会不会答应,先问一下你再给她答复,你看……”
白溪咬唇,敛眉思索了一会儿,微微颔首:“好,你告诉她我今天下午有空,下午的时候,我去苏宅见她。”
“我陪你。”
“不用了。”
白溪摇头:“你在旁边,她想跟我说的话估计也没办法说出来了。”
见季洛安还一副十分担忧她的模样,她忍不住笑了笑:“放心啦,我又不是软柿子,任别人搓圆捏扁,她对我好声好气,我自然也会对她客气相待,她如果想对我怎么样,我肯定不会懦弱的任由她欺负的!”
季洛安没说话,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希望她真的能跟她所说,不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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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拎着做好的早点去医院的时候,医院病房内已经弥漫了早餐淡淡的香味了,她刚刚推开门,就看到安琪儿的窈窕倩影,怔了怔,已经进去了的一只脚,又猛然缩了回去。
“白溪!”病房内,骤然传来男人不悦的声音。
“……”
白溪咬唇,愤愤然的盯着已经闭合了的门,那厮生病了感觉还这么灵敏,这么轻的关门声都能听到……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餐盒,迟疑了下,放到了门口,自己推门进去。
“妈妈……”花生已经醒了,正坐在苏少谦怀中玩着一个巨大的奥特曼玩具,见到她,兴奋的摇了摇手中的玩具跟她打招呼。
安琪儿正在往餐桌上摆放饭菜,见到她进来,连忙亲昵的叫她:“白姐姐,你来了?正好我给谦哥带了早餐过来,你一起吃点吧?”
她边说便对她盈盈而笑,那笑容完美的简直可以直接拍下来做海报了。
白溪想到上一次她跟自己翻脸时候那骄傲的不可一世的表情,好像恨不得将她踩进泥潭里狠狠跺上几脚才能解气似的,这会儿对她笑的又好像跟她是亲密无间的好闺蜜一般,心中忍不住一阵感叹。
不愧是混娱乐圈的人呐!对着自己恨到了骨头里的女人都能笑的灿烂如花儿,功力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可不管怎么样,她以后都要处处让着她一些,毕竟她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对不起她的,她会对自己有所怨恨,也是理所应当的。
“哦,早餐我已经吃过了……”
她轻咳一声,对她温和一笑:“你跟苏少吃吧,我来抱我儿子,带他回去洗洗澡换个衣服什么的……”
“你做的早餐呢?”苏少谦没理会她们的对话,径直开口问她。
她离开医院的时候,明明说了做好早餐给他送过来的。
白溪被他问的一愣,眨眨眼,干笑一声:“哦,早、早餐啊,早餐我忘记做了,回酒店有点累,我就睡了一小会儿,醒过来的时候……”
“早餐你放门口去了吧?”苏少谦眯了眯眼,冷声打断她。
白溪:“……”
这厮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啊?还是天生神机妙算?
她明显被噎到了的表情间接证明了他的猜想,苏少谦皱眉:“做好了干嘛不带进来?你是想等凉了再给我吃?”
白溪低头看了看他面前桌子上满满一桌子的早点,又看了看安琪儿微微抽搐的唇角,干咳一声,才摇头:“我真的忘记做了,我是过来抱我儿子的……”
“要我亲自过去拿么?!”
“……”
她被他渐渐冷肃的眼神吓到,沉默片刻,只好默默的退了出去,将饭盒拿了进来,递给他。
“把这些都收拾掉。”苏大少继续命令。
白溪深吸一口气,用力的闭了闭眼,好吧,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做恶女人,那就一次性做到底好了,只要他能一直保持开心的状态下去就好……
她不知道那些做已婚男人婚外情|妇的女人们是生来就心理强大,不会对此有任何愧疚,还是跟她一样要默默的忍受着内心的煎熬,总之现在的她,在安琪儿眼皮子底下一点点收拾掉她辛苦带过来的早点,简直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谦哥,我一会儿还要回家陪着妈妈,既然白姐姐在这里照顾着你,那我就放心了,晚点我再来看你好了……”
身畔,传来安琪儿温软甜腻的嗓音:“你要好好休息,记得听莫霖的话,不要乱吃药,知不知道?”
【作者题外话】:三更~~~呼呼,好紧脏,终于更新上了!(づ)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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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如果是第一次见面的女人,提出这种事情也就算了,可眼前的女人是白溪!是因为自己妈妈的出轨而痛恨跟一个男人有不清不楚关系的女人!是最痛恨婚外情、地下情|妇这种关系的女人!
别说是她自己提出来,就算是他提出来,恐怕她也得忍不住给他一耳光吧?又怎么可能……
“没有啊。”
白溪摇头,很认真的回答他:“我是认真的,只要你希望,我可以一辈子不嫁,不跟任何男人来往,带着儿子,专心致志的做你的情|妇。”
“白溪!”骤然冷沉下来的声音。
白溪吓了一跳,眼看男人身边的花生被他这突然的一声冷呵吓的小手猛然抬了抬,连忙安抚的拍了拍他,确定他又睡着了,才埋怨的瞪苏少谦一眼:“你吼什么呀!花生睡着的时候被吵醒,会哭闹很久,你来哄啊?”
苏少谦气急,一张苍白的俊颜也因为愤怒而微微染上了一丝红晕:“我知道我今天对你用强的让你很生气,可你也犯不着说这样的话来恶心我!想提醒我当初是有多风流成性么?呵,地下情|妇?你凭什么做我的地下情|妇?凭你长得好看么?”
“你生什么气啊?”
白溪被他吼的一阵莫名其妙:“这不就是你希望的么?你既可以维持你跟安琪儿的婚姻来让你妈妈开心,又可以单独占有我跟儿子,怎么?不好么?”
越说越不可理喻!
苏少谦顿时气的脸色铁青:“出去!你给我出去!立刻!”
“嘘……嘘嘘嘘!”
白溪连忙抬手捂住了他的嘴,连连示意他小点儿声:“你能不能小点儿声啊?我说了,花生被吵醒了会哭闹很久,你听不懂啊?!”
苏少谦不悦,动作粗鲁的强行将她的手从自己唇上拽了下来,看着她的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冷冽光芒:“白溪,我警告你,再敢提一次这样的话,小心我……”
“既然不想我做你的女人,那今晚你对我做的那些,算什么?”白溪撇嘴,冷声打断他。
苏少谦:“……”
“怎么不说话了?”
“那、那只是我醉酒后的无意识行为罢了……”
苏少谦轻咳一声,语调生硬的狡辩:“而且你不是说让我忘记吗?我、我现在忘得差不多了,希望你也能赶紧忘记。”
“是嘛……”
白溪点点头,转了个身慢悠悠的拉开了床头柜:“那苏少您还挺健忘的,既然这样,那趁着你还没完全忘记,问你要点补偿费总可以吧?”
她终于松口,苏少谦也暗暗的舒了口气:“好,你说,只要给得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