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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他心中又一阵懊恼。
什么叫‘把白溪交出来’啊,搞得跟什么谍战剧似的,不过话都说了,他自然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凶神恶煞样。
“太晚了,白溪睡了,你找白溪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可以代为转达的……”
他的凶神恶煞没能震慑住季洛安,他像是压根没感觉到他的恶意似的,笑容不减,说出来的话温和如风,却又处处是针:“而且晚上我儿子比较黏人,家里必须要有人陪着……”
吆喝,真人不露相啊!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说出来的话却一句一句专门往苏少谦心口里戳洞!
江离嗤笑一声,拿轻蔑的视线上上下下打量他:“我知道,你或许有两个钱,可有钱不代表你有能力跟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抢女人!既然你认识他,就该知道他的身份才是……”
“知道,我同父同母的弟弟。”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江离一个没防备,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趴在吧台上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半晌,才抬了一张咳的通红的俊脸,吃惊的看着他们:“同……同父……咳咳……同父同母的……咳咳……弟弟?”
怎么回事?他苏少谦不是独生子的么?这突然从哪里冒出来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哥哥来的?
看坐在正中间的苏少谦并没有否认的意思,显然,他说的话是真的。
要死了要死了……
镶嵌着珍贵变石猫眼的打火机发出轻微声响,明亮的火光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袅袅中,苏少谦忽然一声不吭的,将那根刚刚点燃的香烟,捻到了季洛安搭放在吧台上的手背上。
“啊——”
发出声音的,是江离,苏少谦这一举动实在是太过突然,太过暴戾,他甚至还没做好一点点的心理准备……
猩红的一点直接对着男人白皙的手背烫了下去,有丝丝缕缕的烟雾飘上来,季洛安却像是一点都没感觉到似的,仍旧维持着优雅从容的淡笑:“解气了?”
那带着淡淡宠溺的口吻,就像是一个好脾气的哥哥在应付一个不懂事乱发脾气的弟弟一样。
苏少谦缓缓抬头,一双布满血腥气息的眼眸中,杀气骤现:“解气?”
他语调怪异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忽然起身,有力的五指闪电般的锁住了他的颈项,狠狠将他压到了吧台上,气息森冷:“解气?如果你想让我解气,就该做好被我弄死的准备,你准备好了么?”
接近凌晨,酒吧里人本来就不多,这会儿察觉到事情不妙,一个个的都识相的结账离开了。
“先生……”吧台的服务员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赶过来想要阻止他,却被男人骤然扫过来的一记冰冷的视线震慑住,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少谦,你冷静点儿……”
江离也有点急了,试着上前劝阻他:“咱现在不是在a市,有什么事情还是言语解决的好,况且你要是真弄死了他,弄死了孩儿他爹,按照白溪的脾气,不得跟你拼个你死我活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简直等于火上浇油,苏少谦眼中简直要喷出火来,扣着季洛安颈项的指控制不住的收拢,恨不得当场把他掐死在这里!
“哎哎哎,你疯啦——”
江离连忙拉他:“这是你亲哥啊!你还真打算把他当情敌弄死啊!”
这是你亲哥啊……
是你亲哥啊……
男人胸膛急剧的起伏着,一张棱角分明的俊颜,因为强行的克制而变得有些扭曲,察觉到他的怔忡,江离连忙用力,把他拉到了一边:“行了行了,多少发泄一下就可以了,别真闹出人命了。”
苏少谦站在原地,布满血丝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盯着那个从吧台上翻身起来,低低咳嗽的男人,胸膛急剧的起伏着:“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钻我的空子,千息佐不可以,你也没那个资格!”
嘶哑低沉的嗓音,带着从未有过的腥风血雨!
江离头疼的哀嚎:“祖宗哎,你又要干嘛啊?!我今个儿是来跟你见白溪的,不是来看你打架的啊……”
那阵窒息的感觉稍稍过去,季洛安轻咳了几声,自顾自的倒了杯酒,**的液体顺着喉咙一路滑下去,他吞咽了下,才静静抬头看他:“是我趁人之危,趁白溪醉酒,与她发生了关系,才有了我们的儿子,错不在她,你有什么怨气冲我来就好,不要去找她。”
是我趁人之危……
趁白溪醉酒,与她发生了关系,才有了我们的儿子……
偌大的酒吧,像是被人整个搬起来丢到了北极了似的,温度眨眼间从二十九摄氏度,变成了零下四十摄氏度!周围空气像是都冻住了一样,呼吸一下都困难的厉害。
江离捂脸哀嚎。
哎呀妈呀,还真让他猜对了,这下苏少谦不把整个y市给掀翻了,是不可能罢手了!
高脚凳忽然被高高扬起,又狠狠落下,落到了男人的后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充斥着愤怒与暴戾气息的力道,让男人身体踉跄了下,承受不住的倒了下去,骨节分明的手,被一只皮靴狠狠踩上,男人缓缓俯下身来,全身的重量都凝聚到了右脚上,眯眼看着那张与自己像极了的惨白的脸,冷笑:“别着急,我今天……会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废了你!哪里碰过她,我就废掉你哪里!先从手开始,嗯?”
“你疯啦?”
江离在一边看的脸都白了,却又不敢贸贸然上前拉他,只敢站在一边干着急:“你废了她,白溪不早晚都得知道,她要真跟你拼命怎么办?!”
【作者题外话】:还有一更,可能晚点儿,萌萌哒们都不要等啦,明天早上再起来看,乖~
 ;。。。 ; ; 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季洛安的儿子。
不是他的儿子……
是季洛安的儿子……季洛安的儿子……
也好,不是他的孩子,也省去了许多牵挂跟不舍,也挺好的……
他垂首,右手握拳抵在唇边低低咳嗽了两声,半敛的眼睫毛遮住了他眼底深海一样暗沉的光泽。
“给我来杯温水。”他说。
一边静静候着的空姐看着他伤心落寞的神情,心都快碎了,闻言,立刻应声,转身去为他准备水。
江离看的奇怪,想要问他这会儿怎么还有心思喝水,可见他脸色活像是上了厚厚的一层面粉妆似的,白的诡异,到了舌尖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空姐很快为他拿来了水,他看到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像是装药的瓶子,一连倒出来五颗圆圆滚滚有些大的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呃,你不舒服啊?”他抓了抓头发,小心翼翼的问。
这厮不会要昏倒在这里了吧?
“感冒了。”
男人语调清冷的给了他三个字后,便起身下了飞机,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感冒?
他大大小小的感冒也经历了无数次了,吃的都是效果最好、副作用最小的药,怎么从来没见过这种药?
难道是新出的更好的?……这家伙,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跟他分享一下呢?自私自利……
一边默默的鄙视着他,一边闷闷不乐的跟着他下去。
y市是沿海城市,夏季不算很热,尤其是晚上,阵阵海风吹拂,更是舒爽的让人忍不住想欢快的奔跑几圈。
“决定好了去找他们了吗?”
接待他们的黑色加长型轿车早已经停在了旁边,江离跟着他上车,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好久没见到白溪了,我知道她一定想死我这张帅气迷人的脸了,估计这两年一直茶不思饭不想的等着见我呢,得赶紧去给她个惊喜!”
车子一路安静行驶,司机本分的没有乱说话,苏少谦也一直诡异的沉默着,只有江离一个人像个未见过世面的毛毛躁躁的小伙子似的,叽叽喳喳的自说自话个没完。
白溪所在的公寓,虽不说是y市寸土寸金的贵族别墅区,但也是在地段金贵,环境优美的高级区,按照她的工资来算,一年的工资都未必付得起这里一个月的租金。
“啧啧,住的地方还挺高档的嘛……”
季洛安前前后后的打量着,刚要上前,身边的男人却忽然转了个身,背对着公寓的方向走了开来。
“哎,你去哪里啊!”江离连忙转身追上去。
苏少谦没走远,就在公寓斜对过的一家高档酒吧里坐了下来,点了几瓶伏特加,江离只比他晚进去了一会儿而已,男人就已经坐在吧台边,喝掉了半瓶烈酒,指间一根明灭的烟也快抽完了。
“哇!你悠着点儿啊!”
江离在他身边坐下,屈指敲了敲吧台叫来了服务员,点了杯龙舌兰,看他把伏特加一杯一杯的当水喝,周身缭绕着呛人的烟雾,忍不住皱眉:“莫霖叮嘱我几次,让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注意盯着点儿你,让你不要喝酒吸烟,我当时还反驳他哪个男人不吸烟不喝酒呢,这会儿一看才反应过来,哪个男人跟你这样似的吸烟喝酒啊,不要命了?!”
他说着,微微伸手挡住了他已经抬到了半空中的酒杯:“别喝了,别挂在这里,我可不帮你收尸啊!”
“放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男人嗓音已经有些暗哑,径直将酒杯贴到了唇边,仰头一口喝了个精光。
天蓝色的酒杯,被放到吧台上,发出轻轻的一声响,在男人白皙修长的指间微微转动,他半眯了眼,夹着香烟的右手微微抬起,微微暗红的光电瞬间变得明亮起来,燃烧,有零星的灰烬掉到桌面上。
那猩红的光却像是落到了他眼中,那双漆黑如夜的桃花眼,渐渐显出一抹妖冶的猩红之色,衬得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愈发惊人的惨白。
江离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就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撒旦一般,充斥着血腥残暴的气息,心中顿时一阵惊惧慌乱。
“喂,你……你你你不是要做什么傻事吧?你……你别吓我啊……我胆子虽然说不小,可也不大的……”
他大概猜到了,那通电话里,对方跟他说了什么,在飞机上一直浮沉不定的犹豫与怀疑已经消失不见,现在他周身缭绕的,是浓烈到了极点的压抑的气息。
那个孩子,居然真的不是他的!
当时他从视频中看到那小家伙的脸的时候,压根想都没想,就觉得这孩子铁定是他的了,却从未想过,还会有这样狗血的一种可能……
白溪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一个跟他如此相似的男人,还跟他结婚生子呢?!
长得像是一回事,喜不喜欢他应该是另一回事吧?她怎么可以变的这么快呢?
一抹颀长修伟的身影,忽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苏少谦另一边的高脚凳上。
吧台边明亮的灯光照耀的他脸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