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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点点头,却又很快猛烈的摇头。
“呼!”
雷风雨一下就将满是污泥的左脚踩进了那少女口中,这暗玄者依旧面无表情:“这样你就不会叫了!”
这时,那个一头银发的老者正往外走,去布置弓箭手。
“记住,若是那小子闯过了那些乱箭,你就不要再阻止他,恭恭敬敬得带他到这里来!”雷风雨说完,伸手朝其下的一人指了一下:“你去金库里取一箱玄币来。”
这暗玄者再看一眼脚下踩的少女,然后缓慢的转动他踩进少女口中的靴子:“然后再把这条东西拖下去好好洗刷洗刷;等下那小子上来,就把这烂毯子和那玄币给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杂碎,这些东西,就够让他加入我们了!”
数百个弓箭手潜藏在通往巨瀑山庄的唯一通道,另外三面都是绝壁,完全不用理会,但银发老者出于谨慎,还是拍了两个弓箭手守在绝壁边。
“呼!”
高幸伸手一探,扣住山壁缝隙朝上攀登。
暗黑的一面绝壁上,高幸正紧贴而上;他双手扣紧后,身上玄劲一动,双脚涌动一股赤红的劲气,立即将他往上送出一段。
此时的高幸,浑身玄劲运转。
身处在绝壁之上,让他完全不能分神,只能全身心的往上;体内的玄劲鼓动,一**的侵袭;他既是在攀登绝壁,也是在修炼。
在这样的地方,山风从身边涌过,危险程度更甚和三雄寨任何一个武贼的对斗。
他身体的全部潜力都被调动出来。
重重的一抓抠,再挺身朝上一窜。他像一头凶悍的异兽,从最不可能的地方,一步步靠近猎物。
“什么东西!”
将要到顶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喝问声。
高幸毫不迟疑,抠出一块山石,朝上狠狠一甩。
“啪!”
一声敲烂西瓜般的声音,悬崖边冒出的那个身影,就委顿倒下,从高幸身后坠落下去。
“嗖!”
一根利箭迎面射来,高幸暗惊:上面是两个人!已经可以感受到那根利箭的寒意,高幸侧脸一避,用口一下咬住那根利箭;牙齿生疼;他头一甩,那利箭飞出,悬崖上传来一声惨叫。
高幸不禁加快了攀爬的速度,几个挺身,就到了悬崖边,他手勾着坚石一挽,就跳了上去。
“嗖!”
又是一声破弦响,高幸就看到地上瘫躺着一个弓手,完全没想到这人会装死;那利箭迎面而来,高幸整个人朝后一弯,箭就从他擦着鼻尖射过,划出一道小口子。
高幸一股冷汗沿着背脊流淌:这弓手射出的利箭箭头,竟然是用泛动绿芒的晶石做成,这要是射到,凭他现在的修为,必死无疑。
那弓手见此箭落空,一回头就要大叫。
高幸撑身过去,一把扭住那人的脑袋,狠狠一拧;在他发出呜咽的一个声音后,就把他的头拧下来。
他走到悬崖边,将那人的头朝下一扔;到此时,高幸才深深体会步步险恶的道理;朝下俯看,就见群山好似一帮野兽环围;这外面的山,和家乡的都截然不同,看上去都是那样的狰狞。
离开家乡才到这青岩镇,他就觉得世道太险恶,太多的恶人;轻易就给他一种群兽环围的情形。
不尽的危机,居心叵测的人心;这蒗蔴蒿之外的世界,竟然充斥如此多的肮脏和恶心。
在蒗蔴蒿的十余载,他曾无数次抱怨,想要远远的离开,闯荡一番;现在他却怀念起在家乡的山间,枕着青焰,在松涛下睡觉的无聊时间了。
只是,已经回不去了。
是的,有的东西,决定离开的那瞬间,就只能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哪怕头破血流,哪怕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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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再也不能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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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一剑杀之
看着看着,一股剧烈的山风在身后涌动。
将高幸猛地一推,他就半跪在那山石之间,高幸想到了蒗蔴蒿的那些安逸生活,离开家乡后,一直有青焰马和铁锋剑,他并不觉得孤单;现在那两件让他赖以依存的东西失去,他才能更进一步的思考:父亲让自己出来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黑暗中,亮光处处,好似一条条恶蟒守候其下,随时等着吞噬自己。
这世间,肮脏不堪;这世间,凶险处处。
蒗蔴蒿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终究过去,现在摆在面前的生活才是自己真正要面对的。
无尽的危机,孤独得只属于自己的历程。
高幸开始更透彻的理解在冰棋局遇到的大玄师石空的话,也更清晰的明白那遇到两次的吃货中年人所说的那些话。
是的,这才应该是他所希望的世界,步步维艰,孤身前行,铲奸除恶。
高幸也开始接受身体里金鉴武晶的那种狂烈不羁。他此时感觉自己就像走在一张已经用浓墨涂得深黑的白纸上行走;太黑了,自己能保证的就是:在所经过的路上,尽最大可能的抹去那些肮脏的浓黑,留下那么一条充满希望的白线。
雷风雨冷冷的扫看着厅内的其他人,心中已经握定结果。
能在巨瀑山庄的大厅里有那么一个座位的,那个之前不比高幸要表现得强悍?每年又要有多少这样怀着满腔热血,一脑袋正义的少年来挑衅巨瀑山庄;最后那些人都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被射死在山道上,要么就是在这厅内获得了一个座位。
什么他妈的狗屁正义,当一箱玄币摆出来后,那些闯到这个厅内的少年,那个不是睁大双眼,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再将脚下的一个肮脏的少女毯扔出去,那些少年中还他妈都会脸红。
什么狗屁玩意。
雷风雨不禁觉得有些倦了,看向厅内一个大腹便便的人,格外恶心;这些人,都是曾经面黄肌瘦,口中叫嚣正义的王八蛋。现在那个不是里外都坏透,上到头顶下到脚趾,都以乒那些贱民为乐的混蛋!
高幸站起身,强烈的风劲,吹寒了他的脸;在这里,他彻底和之前那个蒗蔴蒿的懵懂少年做了一个分割。
“什么情况?”
一个肥胖如猪的中年人,怀中亵-弄着一个少女;显然玩得够了,他端起桌上的一个大碗,一饮而尽;然后挥动肥肥的大手,一巴掌把那少女扇滚出去;然后这人站起身:“雷庄主,也不见那些弓箭手回来禀报;待我去看看,要是那小杂种不敢前来,我就追下山去,将他杀了,带头来见你!”
雷风雨嘴角翘起一丝笑意:“好,你去;杀了那小子,那一箱玄币就给你了;另外随你挑选一个女人。”
“谢谢庄主!”
中年人格外得意,抢了这个头筹;另外几个人也赶紧站起来,想要一同前往。
“嘭!”
中年人一脚将那个扇滚在地的少女踢出厅门,发出猪一般的哼哼后说:“诸位,这次的事情就让我去办吧;这条母狗还不错,几位没去成的兄弟,今天可以拖回去随便享用。”
那几个人盯看向踢出厅门的少女,都不答应。
厅里吵吵嚷嚷。
“那小子,我杀定了!”肥胖中年人,提起手中的阔背大刀,就朝厅门走出去。
“扑哧!”
就见那中年人的脚步,嘎然停止在大厅门处,一截亮晃晃的长剑带血从他肥粗的脖子一穿而过;鲜血淅沥沥滴下。
“杀我,不用争抢了。”高幸伸手扶起那个被踢出厅门的少女,抬脚将中年人踢得仰面倒下;两把抢来的长剑,一把插到了那胖子满是肥油的脖子上。
山风涌动,天边响过一声霹雳。
“要下雨了。”高幸说出这句话,厅里顿时炸锅一般,诸人都站起来。
肥胖的中年人伸手不住抓挠,嘴里不断涌出鲜血;高幸径直踩踏着中年人走了过去,站在诸人环围的厅中。
“你是谁!”
厅内的都纷纷惊问。
那个缩在一边的小厮,口里抖抖索索的说:“他就是高幸。”
“高幸!”
厅里一时更加喧闹,雷风雨端坐在高背椅上,脸上亦是泛过一丝惊讶:这小子怎么上来的?也没听见山下那些弓箭手有任何的声响啊。
“恩!那些弓箭手干什么去了!”
“你是怎么上来的!”
“好嚣张的小子!”
高幸环顾厅内的诸人,嘴角弯起一丝轻笑:“你们不必管我怎么上来的,你们更应该关心的是:我来这里是干什么。”
一人顺他话语往下问:“你来干什么?”
高幸斜看一旁的小厮,伸手摸摸鼻尖:“怎么?你没跟他们,我要来干什么吗?”
那小厮张口结舌,拼命的点头,口里颤抖说:“我说了!”
“恩?”高幸缓缓抽出腰际的另外一柄夺来的长剑;这把剑寒光荡漾,看上去比九孔铁锋剑那锈迹斑斑的模样要锋利得多;但高幸拿在手中,却只觉硌手非常。
被高幸这用喉咙里发出的沉闷声音一激,那小厮癫狂一般大叫:“我说了!我说了!你是来铲平这里的!”
是一片唰唰唰的拔剑抽刀声,厅内的诸人层层将高幸围定。
这时那个银发老者冲到厅门前,远远的禀告:“庄主,没见到有什么人前来,那小子会不会大言不惭一番,现在已经逃了?”
“哼,废物。”雷风雨从鼻子里喷出一个哼声,然后冷笑着说:“刑管事,你进来吧。”
“是!”
银发老者一迈步进到厅内,顿时大吃一惊。
首先就见那胖大的中年人仰面倒地,嘴里不住涌出鲜血。
厅内,一片刀光剑影里,笼罩着一个少年。
“这是!”银发老者亦是抽出一柄长剑,神情诧异的看着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形:唯一可以到这里的山道,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布置上了弓箭手,这小子怎么上来?
高幸环顾四下:“剁去双手,可以下山。”
诸人顿时轰然一笑,纷纷开口喝骂: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现在知道怕了吗?”
“剁去双手也不能放过你!死在这里吧!”
“哈哈,剿灭三雄寨那三个蠢货,就让你这么狂妄的敢闯这里吗?是不是一进门来,就被这么多玄者武贼都在场,所以吓傻了?”
“今天不管你怎么来,要想下山,只有一个方式,躺成死尸从后面的悬崖抛下去!”
高幸不得不叹息一口气,是不是所有的恶人都是这样,冥顽不灵;他将手中的长剑横向缓缓指过去:“我说的是你们,现在你们只要剁去那双作恶的双手,就可以下山了;你们却要死。好吧,那就成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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