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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和王子!我要变强!我认真起来也很凶残的!”
“哦!对了!”阿信灵机一动:“你叔公既然会把你藏到山洞里,那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才会这么做,不是吗?”
周心怡迷惑地摇摇头:“叔公是匆匆忙忙地把我带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做……”
“那他在这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嗯…没有。但是四叔去世之后,三叔回到了村子。”
“三叔?”
“我从来没见听大家提起过这个三叔,听叔公说:三叔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村子,所以我从没见过他。他开着一辆冰柜车回到村子……”
阿信一惊,打断道:“冰柜车?!车里装着什么?”
周心怡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叔公当时看起来很生气很害怕的样子。三叔回来的当天晚上,他偷偷开着那辆车把我带出村子,然后把我藏在山洞里,嘱咐我不要出来。我在山洞里藏了两天,之后就遇到你了。”
阿信的脑子飞速转动着,柳轩追查的案子一共有六十个受害者失踪。
阿信和医生在赶往宰相村的路上遇到周心怡的叔公。他驾驶的冰柜车被撞翻,临死前曾说过车上共有六十具尸体,这和受害者的人数刚好相同!
周心怡的叔公带着她连夜逃跑,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从他的行动来看,周心怡和那满车的尸体都很重要,但他的逃跑计划却失败了,不但尸体不见了,连自己也性命不保,幸好周心怡被自己救下。
周心怡的三叔很可能就是整个事件的幕后凶手,但是……
他为什么要把六十具尸体大老远的运回到自己的故乡呢?
是什么原因值得他这样大费周章?竟连自己的亲人也痛下杀手?
“害死亲人……”
阿信的心猛然收紧,他脑海里闪过那个一直很在意字眼:村民集体失踪!!
会动的尸体、诡异的乌鸦、还有暴君俱乐部和可以选择性通过结界……
阿信虽然还是看不出其中的奥妙,但他知道:自己快要接触到整个事件的核心了!
阿信和周心怡来到可以俯瞰地势的缓坡上,他仔细观察远处宰相村的地势,心里的意外难以言表。
单从地势来看,宰相村正如传说中所说的一样:风水格局“不是一般的好”。
外有灵蛇盘踞,内有阳戟擎天,四周飞龙入脉,从这三点看,这里绝对是能令居住者兴旺百代的罕见宝地。
但宰相村地势低洼,又从外面的河道开辟了好几条很宽的水渠引进村,村旁的墓地又被茂密的柳树围住。
阿信一看就知道那不是天生的树林,而是有人故意按照震锁六阳的格局种植出来的。
这就太凶残了!
柳树自古就有“冢树”之名。因为在所有树木中,柳树是阴气最重的树木。这样的树木不适合种在阳宅。并且柳树是束魂能力最强的一种树,自古有“钉魂柳”“柳枝打鬼”的说法。传说被柳树环绕的地方,死者灵魂会被柳树的阴气束缚住而无法超度!
本是世间少有的风水宝地,却引入数条水渠,还被大量柳树围住,加上低洼的地势,阳光难入。邪雾汇集难散,阴气凝聚成霾,形成了聚集邪气的吉地凶葬格。
这种大凶的风水格局可是用来培育凶鬼恶灵的!活人住在这里,简直就是提前进棺材!
从宰相村的整个格局来看,这种做法绝对是有人故意施为。设计者为什么要把好好的风水宝地改成凶煞之地呢?
阿信困乏的眼睛疲惫地眯起来,他抓着后脑:“心怡,你的村子一直都是这样子吗?”
周心怡望向在乡村的目光迷惑而忌惮:“不是这样的,村子一直都很宁静祥和的。但是…现在看起来阴森森的!而且…静的吓人……”
阿信也觉得奇怪,宰相村呈现出的气氛很不协调,从这里远望过去,白纱般朦胧的迷雾将村子笼罩住,隐隐透露出危机四伏的不祥之兆。
现在是清晨时分,但村里没有任何动静,看不到田间的农夫,听不到鸡犬的鸣吠,甚至连做饭的炊烟都没有。
简直就像是……
集体失踪!
阿信不禁打了个冷颤!
“天乌乌,要下雨,阿公拿锄头要挖芋,挖啊挖,挖啊挖……”
白雾蒙蒙的村子里传来幽幽的儿歌,遥远冷邃的声音仿佛来自水下深渊,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周心怡听到歌声后面露喜色,她欢欣地指着宰相村:“阿菊!是阿菊的歌声!阿信,你听到了吗?”
阿信一脸呆滞地听着歌声,他僵硬地答应着:“哦…好……”
不知为什么,这天真清白的歌声给阿信一种很险恶、很可怕的感觉,朦胧的违和感在脑海里轻轻警示:危险!不要轻易接近那里!但想要证实这种感觉时,思路却又变得很模糊而难以抓住,就像自己的灵感在捉迷藏一样。
阿信迟疑地背起周心怡,灵鹿般轻盈地向宰相村跃进,两旁的景色飞速掠向身后。周心怡温暖的体温和少女特有的馨香令他面红耳赤,加上那不断传来的幽幽歌声,原本心烦意乱的他更加难以平静了。
宰相村的轮廓渐渐清晰了,阿信在村口顿住脚步,谨慎地打量这个充满神秘和诡异的村子。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村庄,村口的池塘仿佛一块浓绿的翡翠,村子里家家户户青瓦白墙,乡间小路由切割整齐的青色花岗岩铺就而成,道路两旁种满鲜艳的山杜鹃,陶渊明所写的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吧?
只不过……
村子实在太冷清了!感觉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如薄纱的白雾在房屋和石砖路上悄悄流淌着,令人不安的静谧隐隐昭示着潜伏的危险。回荡在村子里的歌声如同一只苍白的小手,不停地撩拨着阿信惴惴不安的心弦。
一阵阴风吹过……
“阿信!”周心怡突然惊呼一声躲在阿信身后,她浑身乱颤,指向前方:“阿信你看!”
“开什么玩笑!”
阿信向周心怡所指的方向望去,远处的白雾被吹散,露出被遮住的一棵大柳树。半头大黄牛如同被撕开的烤红薯一样挂在树上。花花绿绿的内脏像变态杀手的圣诞树装饰一样顺着树枝树干垂下来,一大滩深褐色的凝固血液凝固在树下,像是被什么巨大的猛兽啃掉下半身后丢在那里。
阿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明显,难道第二将军的熊群来过这里吗?难道村民们已经……
“青菜青,绿莹莹,辣椒红,像灯笼。阿哥放牛我捉虫……”
诡异的歌声又响了起来……
十一妖兽口中的头颅
“踏踏踏……”
焦急的脚步声回荡在石径小路里,然后通过两旁的墙壁放大,传播到四周,仿佛无数幽灵在身后追赶。阴冷的迷雾扑打在脸颊上,石板路上潮湿的气息顺着脚踝席卷全身,阴柔的寒意包裹着正在追寻歌声的两个人。
“阿信,那间就是阿菊的家!歌声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周心怡迫不及待地拉着阿信跑向一间带着仓库和花圃的农家小院。
阿信脚下不停在跑,心里却迟疑不定,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一直朦胧地萦绕在心头,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藏在迷雾后虎视眈眈,令他倍感不安。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一定是脑子迟钝了。嗯!需要优质睡眠……”
这时,周心怡已经拉着他跑进院子里,轻柔的迷雾在花圃中缓缓起伏,整洁的房屋仿佛从没有人入住过,撩人心弦的诡谲歌声缓缓从仓库里传来。
“一定是阿菊…她最喜欢在仓库里和我捉迷藏了!”周心怡怀着急冲冲的欢喜跑向仓库,伸手去推虚掩的木门。
一直潜伏在阿信心中的幽暗异样感像潜伏已久的恶兽般咆哮而出!
他终于发现自己为什么一直不安:“阿信!你是傻子吗?!在几百米外的缓坡上听到这歌声时,你就应该立即警觉!普通人的声音能传播两百米就是极限了!更何况小孩子用这样平缓音调的唱歌?歌声绝不可能如此清晰地传到几百米之外!这里有问题!!”
“别!”
周心怡奔向仓库的动作在阿信眼里仿佛慢镜头一样变得无限延缓……
阿信惊骇交加地想阻止周心怡……
但是已经太晚了!
“吱呀!”
随着刺耳的门轴转动声,周心怡一头冲进仓库的阴影里!
“开什么玩笑!”
阿信的心脏如同惊慌失措的拳头般冲击着胸膛,他一咬牙,硬着头皮跟着跳进阴森的暗影中!
周心怡在黑暗中焦急地摸索着:“阿菊?阿菊你在哪里?我是你心怡姐啊!”
黑暗中传来天真的笑声:“姐姐…来啊来啊…来抓我啊…嘻嘻嘻……”
此时此刻,幼童原本纯洁可爱笑声在阿信听来…是如此的阴森诡异!
阿信的眼睛很快适应了仓库阴暗的环境,他看到周心怡背对着自己,全身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僵硬。
阿信快步走到周心怡身后,压低声音说:“这里有古怪!咱们要马上离开!”
周心怡猛地抓住阿信的手,阿信忽然发现:她的手异样冰冷,而且颤抖得非常激烈!
“阿…信!那是!那是什么啊啊啊啊!!!!!!!”周心怡惊恐之极地拼命发出尖叫,仿佛想要把心里所有的恐惧全部用尖叫赶出去一样!
在接二连三的危机后,无比的疲惫感将身体占据,阿信对于恐惧感早已麻木了,他的精神彻底虚脱了!
但是,这仍抵挡不住那股凛冽彻骨的寒意带来的震骇!
阿信看到了……
他知道: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仓库里潜伏着什么?
“嘻嘻…姐姐来抓我啊……”
仓库仿佛永远凝固的阴影中,稚嫩的容颜如同大理石般苍白,带着不应属于小女孩的险恶。阿菊妖异的笑脸仿佛一团惨暗的鬼火,随着诡异的“唰唰”声在阴影中没有规律地浮动着。
一条赤羽凶蛊簌簌抖动着全身的羽毛盘旋在半空,狡诈的眼睛里闪烁着凶光……
那里有的只是阿菊的头而已!!
阿菊的头颅像糖果一样被赤羽凶蛊含在嘴里,蛇信插进她脖颈撕裂的地方,就像插了根会蠕动的数据线一样。
这才是真正令阿信和周心怡魂飞魄散的原因!!
赤羽凶蛊居高临下地盯着阿信和周心怡,凶厉的眼睛泛起一丝得意,它蠕动着蛇信,阿菊的脸随即露出妖气逼人的笑容:“嘻嘻…姐姐…来陪我玩嘛……”
阿信之前对于赤羽凶蛊只是匆匆一瞥,原以为不过是一种会飞的凶蛇而已。
从阿菊能发出笑声的头颅以及那根连接断颈的蛇信分析,赤羽凶蛊有类似于虎伥妖一样,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