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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员不敢和阿信对视,扭头问其他警员:“七个警探和局长会在自己的办公楼里被杀?太荒唐了!”他看着那片狼藉低声嘟哝:“难道是野熊做的?”
阿信眉毛一立,他凌厉地盯着探员的额头,像是要把那颗脑袋切开!
探员暗暗心惊,他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阿信轻蔑地说:“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忘了带了脑子来……”
探员生气地挥着拳头:“你…你在侮辱我吗?”
“侮辱你?看到你之后,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啊!”阿信仿佛是要爆炸般:“野熊?你的意思是:一头野熊能在下午三点,大摇大摆穿过闹市区来到这?还划了门禁卡进入办公楼,然后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走进电梯?畅行无阻地通过外面的重案组办公区?最后这头野熊径直走进办公室,还坐下来吃了顿牛排?然后……把八个带着枪的人撕成了碎片?你脑袋进了屎壳郎吗?!”他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
“我…我只是胡乱猜测一下,我从没见过这么惨的案发现场!”探员连连后退,仿佛阿信就是那头野熊。
“哼!”阿信暴怒地别过头,他怕自己随时会控制不住心里的悲愤而发狂杀了这草包!
接下来的极其尴尬的几分钟里,没有人敢喘大气,阿信充满爆炸性力量的一呼一吸都令在场的人为之恐惧。
最后,阿信终于压制住了心里的悲伤和狂躁,他努力压抑着悲伤问:“我老爹当时在这里做什么?”
一名警员有些畏惧地回答:“局长…在审问一个犯人!”
阿信不禁大感意外地绷紧了身体:“犯人?在局长办公室?怎么不去刑讯室?”
警员后退了一步:“因为是犯人要求的……”
“什么?犯人居然——”探员忽然叫起来,他的声音令阿信烦躁,所以阿信用很恐怖的目光封住了他的嘴。
阿信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问:“犯人提要求?这个人是什么来头?”
警员回答:“犯人就是前段时间…那桩大劫持案的主要嫌疑人!”
阿信和探员同时“哦!”了一声,原来是他啊!
前段时间,本市发生了几起离奇的劫持案,罪犯的劫持目标——以整个家族为单位!
罪犯的作案动机是个谜,悄无声息的作案手法更是个谜(一下子劫持一个家族啊!),最令警方头痛的是:失踪的受害者们至今下落不明!
这桩怪异的劫持案震动警界,柳轩认为这是一起有组织的团伙作案,正当他要亲自指挥部署的时候……
案犯居然大摇大摆地自首了!而且他声称案件是独力完成的,没有任何同党!
阿信心里明白:这桩蹊跷的案子绝对和柳轩的死有关系了,突破口一定就在这里!在这个犯人的身上!!
“犯人…他凭的什么向你们提要求?”阿信若有所思地环视着办公室。柳轩曾对阿信说过,为了锁住这个危险案犯,警局准备了两副共五十公斤的钢镣。就算是真的是头野熊,也绝对挣不开这种钢镣,但这犯人却……
警员眉间深锁:“犯人以坦白藏匿被害人的地点为条件,他要我们满足他提出的一切需求。他看电影,吃大餐,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直到今天,我们都以为他要招供了,他要求和局长在这里见面,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兄弟们当时冲进来后,都被这阵势吓傻了,而那个犯人已经不见了……”
就在这时,阿信忽然发现:脚下的血水微微泛起波动,有什么东西在血水里悄悄游曳着。
阿信及时踩住它,他假装弯腰系鞋带,把那条不断挣扎的怪东西放进密封袋。而其他人的视线都被激动的探员吸引着,没人注意到阿信的小动作。
探员仍在气愤地大叫着:“太嚣张了!一定要惩治!等等——”他突然停住:“你是说八个荷枪实弹的精英…在这被一个戴着重镣的犯人杀了?而且犯人居然逃走了?难道他是绿巨人吗?怎么可能?!”
警员无奈地摊开双手:“先生,我们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我们真的不知道!!”
“不管动用多少警力,一定要找出这个混蛋!!”
阿信心里暗暗道:不管动用多少警力,最好准备足够的裹尸袋,为你们自己!这个“犯人”子弹打不死,手铐锁不住,不然老爹也不会惨死了!
这血肉狼藉的惨状,可不是普通孤魂野鬼的手笔!阿信的能力恐怕应付不来,他需要更强的援手,他觉得有必要去拜访一下自己的导师了。
探员尖锐声音的仍在走廊回荡,阿信默默走出警局,飞快地远离人群,因为他的鼻子发酸,泪水马上要夺眶而出,喉咙深处的悲伤正缓缓升起,他现在只想找个没人能看得见的地方哭一场。
但是,阿信的脑海深处响起了柳轩很多年前的教诲:男人绝不要流泪!那是没出息的无奈!是对敌人的屈服!哭,你就输定了!
不会痛哭流涕,也不会暗自感伤,满腔的悲愤和怒火将化为复仇的力量来磨砺着自己!这一刻,不只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公义,化身为断罪之剑!
四降头医生
这间郊外的仓房挂着厚厚的窗帘,尽管现在是大白天,里面还是阴沉沉的。
阿信一反常态地精神,他在屋子里谨慎地移动,因为这间降头医生的仓房比雷区还危险!
这里像是电影公司的怪物道具库,一排排铁架上的罐子里,泡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常人要是看到那些东西,绝对会“精神一凛”比如说:长着很多眼睛的仙人掌啦…嗯…至少看上去…是个仙人掌……
阿信曾在这里吃了条人参形状的鱼,结果声音变得像蒙古野驴一样,嘴里还会流出蓝色的口水。
那段躲在这里治疗的时光——真是不堪回首……
他还见过一个生物学家狂笑着从这冲了出去,据说后来那个生物学家被带到精神病研究中心治疗,还上了报纸头条,因为他声称自己见到了会唱黄梅戏的鼻涕虫。
至于这间仓房的主人,也就是阿信的导师——降头医生(真名不详),他正坐在凌乱的桌子上,一边啃面包,一边盯着一罐不断冒气泡、还会发出愉快呻吟的诡异液体。
降头医生的表情总是那么——猥亵!
断罪联盟的信件里称呼他医生,但阿信从没见过他治病救人,最多也就是用手术刀切切香肠什么的(还切到了自己)。他身穿白大褂,满头乱发油腻腻的,胡子拉碴的脸上戴着方框眼镜,面包渣掉了一身,怎么看都像个满脑子猥琐思想的流氓宅。
阿信一直觉得他那件白大褂是偷来的,后来猜想被证实了,真是偷来的……
阿信第一次见到形容猥琐的降头医生时,对他非常不服气,直到见识了降头医生歼灭食人麻雀的手段后,阿信才算彻底心服口服了。而且,阿信后来惊讶地发现:降头医生居然是全世界仅有的七位妖魔讨伐师之一!
“啊哈!这不是我万年睡不醒的学生阿信吗?怎么?今天很精神嘛!”降头医生笑咪咪地抬起头:“要不要来半截热情火辣的法式面包?”
“在你这不精神会出人命的!面包免了…鬼知道你加了什么特殊调料,我可不想睡眠质量被破坏……”阿信翻着白眼:“我这有一桩案子,不像普通鬼怪做的,我恐怕应付不来。”
医生头也不抬:“嗯…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至少七八个人被害了吧!”
阿信垂着头:“其中一个是我老爹…他对我恩重如山……”他的表情凶狠起来:“我一定要报仇!”
医生拍着阿信肩膀:“冥律处刑人不能把感情带到任务里…阿信,死者已矣,你节哀顺变吧!”他抓起一叠文件:“联盟要重启一宗旧案。你养父追查的案子和这旧案有很大关联,他被无意殃及了,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无意殃及?!”阿信悲愤交加:“老爹只是被连累的牺牲品吗?医生,你这次一定要带上我!”
医生点头答应:“好啊!你要做好随时挂掉的心理准备哦!”
“我不怕!哦!差点忘了这个!”阿信掏出密封袋:“医生,你认识这种…方脑袋的蛇吗?”
“哈?!你从哪搞到的这东西?!”医生突然脸色一变,他抓起酒瓶向阿信扑来!
“喂!你睡疯了吗?”阿信举手格挡,却感到一阵酸麻,他的双手无力地垂下来,一定是医生下了什么降头!
“啪!”
医生手起瓶落,砸死那条小蛇,他显得很无奈:“你该更谨慎些,术士能通过动物的眼睛看到远处的景色…你以为《山海经》是怎么写出来的?”
阿信瞪大眼睛:“你是指…这是…一条‘生物能’摄像机?”
“是啊!咱们联盟里就有这种术士。不过…能御使这种热情火辣的东西…不是泛泛之辈啊……”医生眯着眼睛端详小怪蛇,阿信发现蛇鳞上竟有绒毛,他之前觉得方形蛇头就很稀奇了。
阿信奇道:“这东西有绒毛?我是不是缺乏睡眠导致幻视了?”
医生笑容古怪:“幻视?你该看看它成年体的模样,那才真的会让你觉得在幻视呢!”
阿信不禁浑身发冷,本来因为爷爷的事情就一直对蛇类有阴影。而且,如果有怪物会被降头医生这样形容,那这种怪物一定相当可怕!
阿信抓着后脑:“那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
“哦…做个热情火辣的告别吧!”医生抓起一只罐子摔在地上,掏出打火机丢过去,仓房立刻焰火腾蹿!
阿信怪叫起来:“哇!你干什么?!”
“我没看错的话…这东西来自一个危险的家伙。我们有些过节,如果他发现了我,一定会立刻攻过来!所以这里必须放弃啦……”医生晃了晃手里的死蛇:“如果真是那个人…事情可就棘手喽!”
阿信很难为情:“对不起哦医生…我没想到这死蛇还有附加功能!”
医生耸耸肩:“无所谓,我一直想搬去马尔代夫看泳装妹…哦不!看大海的!”他对仓房里的东西并没表现出多少心痛,却把那条蛇放进口袋:“咱们现在马上出发去一个地方,你去把我热情火辣的的车开出来,我暂时还不想烧掉它。”
阿信变回困倦的样子:“你开车……”
“为什么又是我?”
“我需要保持优质的睡眠……”
……
日暮西垂,大地上的一切都被染成金黄色。鲜红的切诺基像一团火焰,在高速公路上急速驰骋。
开着车的医生递给阿信一叠照片:“仔细看这些照片,发现他们的相同点了吗?”
阿信毫无干劲地打着哈欠:“嗯…我发现这些都是全家福。”
医生用受不了的表情看着他:“这还用你说?你这会喘气的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