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鰚~”
这个从面容上看不出年龄的英俊男子,金色的卷发加上褐色的眼仁,紫金绣袍下健美的肌肉若隐若现,再加上令人毫无抵抗力的温雅笑容,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这样的他笑吟吟地说出这些话,反而更加有森冷可怖的气氛。
法厄同号的登船代价,在灵异世界里是出了名的高昂且任性,但却从没传出过有乘客赖账的新闻。由此可见这位船长必然有足以压制任何乘客,并取走代价的极强实力,他能取走第二将军的佩刀和‘半身’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那个坑爹之神的传说是真的,这家伙就是半个神啊!那岂不是强到没边了?这家伙…刚才还说不敢招惹暴君俱乐部呢,真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阿信觉得头皮发炸,有些畏惧地问:“那…那我……”
船长的笑容更灿烂了:“咱们现在要谈的不就是您的代价吗?这个嘛…要看您的具体要求和条件了。”他放下酒杯撑着桌子:“请问,您的目的地是哪里?”
阿信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目的地具体在哪里?”
船长耸耸肩:“哦?目的地不明确,如果有描述详细的目标物也可以。不过…追寻目标物,需要耗费很大的魔力来导航,所以您的这次航行成本也会提高,代价嘛……自然是水涨船高喽~~”他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那么,请将您的目标物详细描述给我听。”
(哈!果然是要坐地起价了,真是个奸商!)
阿信扶着额头,叹道:“恐怕详细描述也是办不到了,只有个名字——历魂树。”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瞬间下降了几十度,连火蜥蜴都老老实实趴在盆底不敢乱动了。
船长的瞳孔猛然收缩,像鹰一样用犀利无比的眼神盯着阿信足足能有几分钟,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地轻轻沉吟道:“历魂树…今天是什么日子?”他随即又很为难地叹息道:“如果是冲着历魂树去,这个代价…可不好评估啊!”
阿信强做满不在乎的样子笑道:“不、不好评估是什么意思?”
船长的笑容有些晦涩:“首先,历魂树是很危险的东西,接近它的话,就算是法厄同号也会有被攻击的危险。所以,我只会负责将您带到比较近借它的地方。这样一来,由于不是直接送达,这是在下能力不足所致,因此您的代价会减少一些。其次,如果您是以冥律处刑人的身份,前去…讨伐去历魂树。那希望现在和您定下收取代价的契约……”他顿了一顿有些惋惜地看着阿信说:“年纪轻轻的…真是可惜了……”
阿信忍受不住船长那种“你死定了”的眼神,他激动起来:“我是死是活就不用你操心了!你想要什么代价?说吧!”
“爽快!”船长一锤手心,他在方桌后缓缓踱步,目光在阿信身上扫视着。
(我靠!真的想从我身上切下来点什么吗?!)
阿信在船长的目光下遍体恶寒,不一会全身就被冷汗浸透了。
船长笑着摆摆手:“放心,我不会拿走您的任何一部分。您是不同的,就算是在冥律处刑人里也是与众不同的。如果您受到伤害的话,我这生意可就要做到头了!”
阿信莫名其妙:“啊?你到底在说什么?”
船长兀自思索着,他最后对阿信说:“这样好了,请您做我的奴隶吧!”
“神马?!”阿信这次真的跳起来了,他的头轰地撞到吊灯上,书柜上熟睡的鬼鹦鹉被吓得呱呱大叫掉在地上,然后又像没头苍蝇一样撞翻了火盆,里面的火蜥蜴欢脱地在地上到处乱爬,好在船体是和田白玉制成的,并没有引起火灾。
阿信呲牙咧嘴地捂着头,心里乱成一锅粥:“我靠!做奴隶?还不如直接打死我了!这个奸商船长到底是要玩什么鬼把戏?”
船长恶作剧得逞般地笑着:“别激动,我还没解释清楚呢!我是说,做我的一次奴隶吧!”
阿信听了更觉得寒气直窜,他满脸惊恐地后退着,像被吓坏的兔子,连声音都变得像小女孩一样尖锐:“一次?!一次是什么意思?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宁死也不做gay的嗷!你要是敢乱来,我现在就、就就、就以冥律处刑人之名讨伐你!”
船长满脸惊讶地愣住几秒,然后仰面大笑:“哈哈哈哈哈!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没想到冥律处刑人里也会有您这样脱线的人物存在啊?哈哈哈哈……”
阿信又气又恼地吼道:“啊?脱线?脱什么线?笑,你笑个头啊你!”
“哈哈哈哈…明明是您自己想歪了…哈哈哈哈!算了算了!”船长笑得前仰后合,他摆摆手道:“我的意思是:您要答应我,如果您这次还能全身而退,就要为我去做一件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又是什么时候去做,这由我来定。但是,到了您兑现代价的时候,无论我要求您做任何事情,您都必须去完成,绝对不可以拒绝或者无视!”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面红耳赤的阿信,又忍不住笑起来:“噗…哈哈哈哈…失礼了!请您放心,我保证那要求…绝对和您身上的某种花卉没关系!噗……”
阿信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立刻变小一圈:“我靠…马个鸡的…吓死我了!”他忽然又紧张起来:“喂!要是你让我去干坏事、干我根本做不到的事情,那我岂不是要被你坑死了?”
船长举起酒杯,他的笑容是如此温雅,又是如此神秘暧昧:“放心,我不会为难自己的奴隶,我绝对会是一个好主人的……”
阿信见状,差点直接坐在地上,他的心如坠冰窟:“我怎么觉得…有点更可怕了?”
船长的笑容在火光下,变得更加晦暗莫测了……
第三十七章 冰霜巨魔之王
在被船长告之“冥律处刑人享有最高优先等级,我会将您的要求安排在其他乘客的最前面来处理,所以相信很快就会将您送到历魂树的。另外,法厄同号严禁乘客私斗,请您务必遵守这条规矩。”后,阿信耸拉着脑袋从船长室走出来。
用作为一次奴隶的代价换取到达历魂树,虽然比起其他冥律处刑人付出的沉重代价要轻松得多,但还是觉得垂头丧气,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没了一样。
接踵而至的激战和伤势,令阿信的步伐沉缓而疲乏,他忽然感到有一丝违和感,有些戒备地抬起头。
然后,阿信发现他正身处于,一条至少超过四百米长的走廊里,走廊两侧布满独立的道房门,而且每隔二十几米,就会看到有联通上下层的楼梯。这和他跟着船长进来时的路线根本不一样。他回过头看了看,船长室的门就在身后,除此之外别无其它通道。
这艘魔法船真是名不虚传,外表看来最多只能容纳两百人上下,但是在空间魔法的作用下,法厄同号的内部空间足可以与万吨级客轮相比了。
阿信快步走过走廊,气鼓鼓地抱怨道:“这个死腹黑,一定是故意在发动空间魔法来捉弄我!”他有些焦急地想回到甲板上,法厄同号上一定还有其他乘客,这些乘客都是货真价实的灵异世界原住民,无论是外形、习俗、品质还是能力,都千奇百怪。把对此毫无了解的大光头,一个人留在那里太久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借着两侧墙壁上夜明珍珠的淡淡微光,阿信向距离最近的楼梯跑过去,但是通过不断旋转的楼梯后,只不过又到了另一层的走廊里,而且走廊的另一侧赫然就是之前曾走出来的船长室房门。
“看样子不像是回到原来的地方,也就是说,不论哪一层都连接着船长室的门吗?”在接连向上跑了几层后,阿信开始怀疑起来,拄着楼梯扶手向上望去,螺旋形的楼梯不断向上延伸到看不见的黑暗里。
(这艘船的空间魔法,恐怕不是向上就能到达甲板这样的设计。既然如此,那就纵向跑过去试试!)如此判断的阿信,开始顺着走廊向船长室的反方向跑过去。
在这期间,阿信经过了很多房门,有的房门里传出兴奋的声音,不知道里面的家伙正在干什么;有的房门里却会传出凶兽群啸的声音,阿信可不敢想象那间房里有什么;有的房门会从门缝发出亮光,像是有魔法使正在里面修行某种术式;有的房门里传出了虔诚的祈祷声音:“伟大的阿古利神啊,保佑我这次的投资成功吧,不然连这艘船的代价都会付不起的……”
甚至还有一间房门敞开着,阿信的余光捕捉到了房间里一闪而过的画面:一个大脚雪人正拎着两条内裤站在镜子前愁眉苦脸。他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于是倒退着小跑回到那个房间门口。
大脚雪人发现,有个无礼的陌生人,正在用强忍笑意的表情望着自己选内裤,它愤怒地大吼起来:“看什么看?没见过雪人穿内裤吗?”
阿信紧紧捂住嘴,用很低弱的声音笑道:“哈哈…我还真没见过!”
大脚雪人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嗯?你在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抱歉打扰你了。另外,我觉得那条印着蜘蛛侠的很适合你。祝你好运,拜拜!”阿信吐吐舌头,一溜烟地跑开了。
又穿过了许多房门后,阿信来到了一片非常宽广,差不多相当于两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间。这里堆放的物品大多都贴着“法厄同号存放处”的封条,看来应该是存放乘客携带货物的地方。
这里有打包好的行李,有长长的货物架,有堆到棚顶的集装箱,还有在空中飘移的保险柜。
当阿信穿过一片区域时,他忽然停下了脚步,这里摆满被了厚毛毯盖住的笼子,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些笼子里散发出来的生物气息。
阿信推测,这些笼子里恐怕关着各种各样的灵异生物,而这些生物即使是在灵异世界也很稀有,否则也不会有人将它们带到这艘代价高昂的法厄同号上来运送。
在这些笼子里,其中有两只大笼子格外引人注意。这两只笼子,一只正散发着寒风入骨的冰冷气息,另一只则不断释放出滚滚令人焦灼的热浪。两只笼子还偏偏紧挨在一起,这两股对立着的极端气息彼此各不相让,害得其它距离较近的笼子里的生物,不停地发出抱怨一般的嘶鸣。
阿信大感好奇,看看四周没人,自言自语道:“只是看一眼,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掀开了那两只笼子上的毯子……
那是一个披头散发,头上捆着绷带,腰围草裙却*上身的女人形象,她的皮肤呈现出焦黄的颜色,周身不断散发出猛烈的干涸气息。仿佛一靠近就会被强行吸走身上所有的水分。————她居然是一只旱魃!
旱魃,能引起旱灾的一种类人型生灵。有传说,如果人死之后尸身不腐,加上天时地脉的巧合作用,尸体就会变成旱魃。其实不然,旱魃并不是存心作恶的魔物,只不过这种生灵本身体质的特殊性,使它们在以农业为主的古代,成为了被人们诅咒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