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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这一下的力道,幸亏只是踢在屁股上。要是换作小腿什么的地方,肯定就把骨头给踢断了。
可朱工头跟他儿子,还不肯放过小赵。朱工头仍然揪着小赵的前胸,他儿子追着小赵,继续踢他。而另外几个民工,居然也不是什么好鸟,都摘下了安全帽,撸起了袖管,准备乘机打小赵几下。
唐宇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开始,他也不想惹事,毕竟是小赵先撞到了对方,还踩了对方一脚。所以,见小赵被人踢了一脚,他就没急着出手。他还以为对方踢完这一脚,就会放过小赵。
而如果就这么没事了。那唐宇就准备下去向小赵道歉,毕竟这事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引起的。他还准备请小赵吃顿饭,让他消消气。
但没想到,这些民工居然还没完了。眼看着小赵的屁股上又重重地挨了那青年一脚。唐宇刻腾地跳出了叉车驾驶室。这时候,那个青年正好抬起腿,准备第三次踢向小赵的屁股。唐宇二话不说,直接一腿,踢在了青年那条支撑脚上。
青年另外一条腿踢在半空,全靠这只支撑脚站在地上。被唐宇这么又准又狠地一腿,顿时一个屁股墩,结结实实地坐在了地上。这一脚出招实在太快了,青年毫无准备,摔得两片屁股差点裂开来,比刚才小赵屁股上被踢的伤重多了。
只见那青年,坐在地上,蒙了足有五秒钟,才想着要爬起来。但爬了半天,没站起来,还是旁边的民工把他给搀起来的。
朱工头顿时傻了。朱工头名叫朱左思,那个青年是他儿子,叫朱全。在这个工地上,朱左思也是跟侯斌、刁又安一个级别的工头。而且他跟刁又安一样,是钱大宝的得力助手。
不过,他跟刁又安还不完全一样。刁又安原本就不是吃建筑饭的,只不过是带着一群外面的小混混,整天在工地上瞎混的那种。
而朱左思,却是吊车的老师傅了。在这个工地上,他就是“吊车王”。没有什么吊车的活,他干不了的。就连江林市政府,有一些桥梁地铁工程的活,遇到大件不会吊了,也会来工地上找他,请他去帮忙。
所以,凭着这一手吊车的绝活,他在民工当中的威信如日中天。而且,他这人平时喜欢拉帮结派,横行霸道。因此,工地上,除了钱大宝、刘明智、熊炳坤之外,这个朱左思谁也不怕。
相比之下,老实本分的窦洪鹏,虽然也是“叉车王”,跟他的“吊车王”齐名,但为人处事就要低调多了。
而钱大宝就是利用了朱左思这一点,极力的笼络住他。于是,工地上凡是要用到吊车的活,钱大宝就完全捏在了手心里。
而朱左思也主动跟钱大宝勾搭在一起,相互利用。有了钱大宝的撑腰,他的势力就越发地大了起来。他一直就对窦洪鹏控制着叉车的活心怀不满,恨不能把窦洪鹏的地盘也抢过来。
只是无奈,他就只会开吊车,像叉车这种活,他还真不是窦洪鹏的对手。于是,对于叉车组的人一直心存不满,恨不能哪天找个借口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刚才,朱左思远远地就看到了小赵正和一个陌生人在叉车里说话。朱左思看见窦洪鹏的人,心里就不爽。可巧,他经过的时候,小赵正好从叉车上下来,撞到了他,还踩了他一脚。他立刻来了劲,算计好了,要借此机会,在窦洪鹏面前好好立立威。
谁知,搞了半天,窦洪鹏没出现,反倒是自己的儿子被对方一个学生样的年轻人给踢倒在地。他顿时“哼哼”一声冷笑,也不去扶自己的儿子朱全,反倒伸手来抓唐宇的衣领。
唐宇往后一退。他还不想把事情搞大。因为自己把对方踢了个屁股墩,已经不吃亏了。
不过,朱左思可不是这么想的。他的目的显然正好相反——要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他见唐宇往后退,还以为是唐宇怕了他,立刻往前走上一步,不依不饶,一定要抓住唐宇的衣领。
唐宇也知道,如果被人家抓住衣领,就从气势上矮了对方半截。于是,他继续往后退了一步。
但朱左思仍然不死心,又跨了一大步,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小子,你是哪里生出来的野种,敢踢我的儿子?有种你别跑啊!”
唐宇这时候已经退到了叉车边上,无路可退了。眼见着朱左思的右手又像一只鹰爪般伸向了自己胸口,他立刻伸手抓住了朱左思的手腕。而且,在抓手腕的过程中,他不假思索地用中指扣住了朱左思手腕内侧的“内关穴”。
朱左思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右手手腕一麻,然后整只右手就失去了力量。
139 沙锅猪头
唐宇知道已经得手,他淡定地一声冷笑,然后不露痕迹地把朱左思的手腕一甩。朱左思的手立刻耷拉下来,无力地垂在了身体旁边,再也抬不起来了。
唐宇这一手并没用上什么力,称不上点穴,只是自然而然地发挥了一下。所以朱左思的穴位没有被封住,也就不需要他解穴了。过几分钟,朱左思的手自然会恢复的。
而这个手法,实在用得太自然了,旁边没有一个人发觉。连朱左思自己也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既然右手抬不起来,他就又抬起了左手。这回,他心有余悸,没敢再去抓唐宇的衣领,而是直接一拳向唐宇的脸上打去。
唐宇这回真的火了。他虽然不认识朱左思,但凭他多年在工地上的经验,也看得出来,朱左思应该是工地上辈分很高的那种。所以刚才,他一直照顾着朱左思的面子,没有主动出手。可这回,朱左思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向他的脸上打来,那他哪里还忍得住。
说时迟,那时快,唐宇右手握拳,朝着朱左思的拳头迎了上去。“砰”地一声,两人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一起。
朱左思立刻感到一阵钻心的剧痛。要不是唐宇手下留情,他的左手手指肯定是要骨折了。
但唐宇这回可是留情不留面了,跟朱左思拳头相撞之后,他的手并没有缩回来,而是将拳头改成了巴掌,直接朝着朱左思脸上挥去。
“啪”的一声脆响,朱左思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唐宇一巴掌。
所有人立刻目瞪口呆,齐刷刷地向朱左思看去。
只见朱左思面红耳赤,捂着脸颊,呆在了那里。
小赵这下可慌了,朱左思是什么人啊?工地一霸。别说是普通的民工,就是刘明智、熊炳坤、钱大宝这几个大工头,跟朱左思说话都要客客气气的。今天。居然被唐宇直接搧了一耳光。这岂不是要地震了嘛?
小赵知道这局面自己是收拾不了了,连忙要去找师傅窦洪鹏。还好,窦洪鹏远远地已经看到这里围了一群人,已经带着几个徒弟朝这儿跑过来了。
跑到跟前。他才看到,被人围在当中的居然是朱左思和唐宇。只见两人正怒目相向,一时间谁也不说话。
其实,这时候朱左思心里一千一万个要把唐宇当场打死的想法。无奈,他的右手酸酸麻麻的,根本抬不起来。而左手又跟唐宇对了一拳,一股子钻心刺骨的疼痛,哪里有力气打人。所以,他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唐宇,皱着眉头。其实。他心里已经痛得呲牙咧嘴了。
窦洪鹏见状,连忙陪着和事佬的笑脸,走进人堆里,挡在唐宇跟前道:“原来是朱工头啊,这是怎么了。怎么跟年轻人干上了。”说着,他又转身指了指唐宇道:“哦,怪我还没跟朱工头介绍过,这是我们叉车组新晋的‘叉车王’,何宇。”
“何宇?”
“‘叉车王’?”
“他就是那个跟祝白飞比搬砖,跟窦洪鹏比开叉车的那个‘叉车王’?”
朱左思后面的那几个吊车组的民工,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窦洪鹏连忙解释道:“没错。他就是何宇。怎么,不信?何宇得到‘叉车王’这个称号时,刘总工程师、熊总监理和钱总督办三位可都在的啊。”
朱左思和朱全父子也都听在耳朵里。他们一开始还在怀疑,不过,回过头来一想,窦洪鹏这个老“叉车王”。不可能将这个荣誉头衔随便给人的。更何况他还抬出了三个大工头的名号,于是他们就相信了。
只听朱左思从鼻子里冷哼道:“‘叉车王’又怎么样?‘叉车王’就不是工地上的人了?就不用守工地上的规矩了?就敢打老子的耳光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唐宇道:“小子,也怪我事先没跟你讲清楚,我可是这里的‘吊车王’。就算你是什么‘叉车王’。也只好在叉车组称王称霸。今天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踢了我儿子一个跟头,又打了我一巴掌,这账怎么算?”
窦洪鹏刚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朱左思这么一说,顿时诧异地看向唐宇,然后又转头看向小赵。
小赵连忙凑到窦洪鹏耳边,轻声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跟窦洪鹏说了一遍。
窦洪鹏一听,顿时傻了。他刚才还以为朱左思跟唐宇只是口角之争呢,谁知居然已经动过手了。而且,显然还是唐宇占了大便宜。窦洪鹏心头“咯噔”一下:这可怎么好?朱左思的脸往哪儿搁呀?
窦洪鹏尽管想帮唐宇,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自己顿时也没了主意。但有一点他是明白的——不能再让朱左思跟唐宇动手了。现在看上去,尽管双方都动了手,至少还没有人受伤。要是再打下去,那就不好说了。
于是,窦洪鹏看了一眼朱左思和他那些蠢蠢欲动的手下,挡在唐宇跟前道:“朱工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千万别动手啊。小宇刚才哪里得罪您了,我先给您赔个不是。您和您儿子刚才受伤没有?要不要紧啊?要不,咱去医院检查一下?”
窦洪鹏毕竟年纪大了,经验丰富。他这话显然有点以退为进的味道。意思也很明确:就算何宇打人不对,但先搞清楚轻重再说。要是你不去医院检查,那就说明没事。那这事也不用搞得太大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
朱左思哪里会听不出窦洪鹏的意思。他可不会上窦洪鹏的当,他巴不得这事闹得越大越好呢。这时,他感觉自己的右手似乎又恢复了一些知觉。
于是,他突然一把卡住了窦洪鹏的喉咙道:“姓窦的,你他。妈算老几啊?你连自己‘叉车王’的名号都给这小子抢了,还敢出来替他出头?给我滚一边去。别挡我的道。
今儿个,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不可。也好让他明白——‘叉车王’好当,‘吊车王’他可惹不起!”
窦洪鹏被朱左思卡着喉咙这么一推,一脚没有站稳,直接倒在了地上,嘴里还痛苦地喘着粗气,显然是呼吸不顺畅的样子。
窦洪鹏的徒弟们立刻一拥而上,挡在了窦洪鹏的身前。跟朱左思那几个手下推推搡搡的。双方各有五六个人,一时间剑拔弩张,一场群殴一触即发。
唐宇刚才见窦洪鹏过来劝架,给朱左思陪笑脸,他也没动。他知道窦洪鹏是为了息事宁人,是在替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