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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说着,把一双小手伸到铁麟面前,铁麟忍不住攥起那双小手,柔柔绵绵的,像握住了两团云朵。
妞妞又把身子靠过来,贴在了铁麟的肩膀上。
铁麟顺手将他搂过来,妞妞依偎在铁麟的怀里,扬着小脸蛋儿,眼巴巴地看着他,看得他身子酥痒起来。
铁麟捧起了妞妞的小脸蛋儿,一边抚摸着,一边百般欣赏着:“嗯,梨花带雨,海棠惧霜,秀而不媚,清而不寒,真真可心可人的小尤物儿。”
妞妞说:“看大人说的,孩儿的脸都发烧了。”
铁麟看到妞妞说话的时候,脸儿果然红了,这副羞涩的模样,更加让铁麟心旌荡漾。
妞妞绕到铁麟的背后:“大人您劳累了吧?我给您做做按摩吧。”
铁麟闭着眼睛,默默地享受着。
妞妞问:“大人舒服吗?”
铁麟说:“舒服,舒服极了,你可真会伺候人。”
妞妞说:“大人要是喜欢,我还会换着样儿地伺候您呢!”
铁麟的声音都颤抖起来:“是吗?你还会些什么?”
妞妞没有回答。
铁麟故作镇静地端起茶杯。
妞妞急忙把茶杯抢过来:“大人,请等一下,让我先尝尝烫不烫?”
妞妞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含在嘴里,撅起鲜红的小嘴唇儿,冲铁麟伸了过去。
铁麟张开嘴迎上来,妞妞凑过来,把嘴里的茶水吐进铁麟的嘴里。铁麟贪婪地伸出了舌头,妞妞扭着身子跟铁麟亲吻着。一股久违的热浪从铁麟的心底翻腾起来,顺着全身的血管奔流着。他紧紧地搂着妞妞,把他整个小巧的身子都拥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把一只手伸进妞妞的衣服里,浑身上下地抚摸着。妞妞更加动情,蛇一样地在铁麟的怀里扭动着,一边跟铁麟亲吻着,一边娇滴滴的哼哼着,哼得铁麟神魂飘荡……
铁麟终于坚持不住了,抬起了头。
妞妞继续扭动着身子哼哼着,眼睛里放射着一种强烈的渴求。
铁麟说:“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竟这么懂得风情。”
妞妞说:“孩儿见到大人,就像蜜蜂见到了花儿,身上酥酥的,痒痒的,就稀罕大人狠狠地蜇一下。”
铁麟的兴致更高涨起来,撩开妞妞的衣襟,解开他的裤带,把手伸了进去。那小小的玉柱般的阳具在铁麟的手心里膨胀着、跳动着,像小僮般的可人与调皮,令他爱不释手。铁麟又把头低下来,吮吸着妞妞那花瓣儿般的耳唇儿,喃喃地说:“孩子,我会重重地赏你的。”
妞妞伸着鼻子在铁麟的怀里嗅着:“大人身上怎么有一种香味?这香味像茉莉……不,像槐花……不,像……像什么呢?真的,这味道真好闻……”
妞妞把手伸进了铁麟的怀里,抻出了一串香珠儿:“大人,这是什么?”
铁麟说:“这就是那股香味儿。”
妞妞问:“是哪个相好的送给大人的吧?”
铁麟说:“你这孩子怎么懂得这么多?”
妞妞说:“大人如此英雄,男孩儿女孩儿肯定都喜欢得不得了。”
铁麟说:“我现在只喜欢你一个。”
妞妞说:“能受大人错爱,孩儿三生有幸。”
铁麟说:“你这小嘴儿可真会说话。”
妞妞说:“大人,能把您的香珠摘下来给孩儿看看吗?”
铁麟伸手把香珠儿摘下来,递给小僮:“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了。”
妞妞说:“孩儿怎能夺大人之美呢?”
铁麟忘情地说:“你这个小宝贝就是本大人之美……”
妞妞说着,非常自然地将一只鲜嫩的小手伸进铁麟的裤裆里,就要触到铁麟那紧要之处的时候,铁麟突然像触电一样地浑身哆嗦了一下。他突然用力将妞妞推出自己的怀抱,腾地站起身来,厉声说:“你……你要干什么?”
妞妞见铁麟突然翻了脸,吓得咕咚跪了下来,脑袋咚咚地朝船底上磕着:“大人饶命……孩儿该死……”
见妞妞跪下求饶,铁麟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慢慢地把妞妞拉起来,让他重新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安慰着说:“妞妞,别怕……是老夫脾气不好……错怪你了……”
妞妞委屈地说:“大人……您不喜欢妞妞吗?”
铁麟的情绪一落千丈,跟刚才比较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变化。说实在的,在情欲方面,铁麟似乎早已经心如枯井了。他不接触女人,也不接触男人。就是说,他没有男贪女恋之心,也没有龙阳断袖之癖。他觉得自己身上那与生俱来的情欲已经死掉了,或者像是冬季的青草一样干枯了,又被烧成了灰烬。刚才与妞妞那一瞬间,他突然发现了一种极为熟悉又极为陌生的感觉。难道真的如唐大姑所言,他还没有老,还有方刚的血气吗?果真如此,他原来怎么没有发现呢?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对女人没有丝毫的兴趣呢?
唐大姑劝他不能“废”,并且答应为他治好病。或许,刚才的事情证明唐大姑说得对,他还有救。可是现在,确切地说是妞妞将手伸向他的阳具的那一刹那,他那刚刚迸发出火星儿的情欲又迅速地冷却了……他虽然还把妞妞搂在怀里,却一点儿情绪都没有了。充其量只是对一个小僮的爱怜,像是对一个物件的欣赏和喜欢而已。
铁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真的老了……
此时此刻,妞妞万万想不到铁麟的心境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铁麟的喜怒无常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但是他马上就以自己简单的经历做出了合理的解释:大人物都这样,男人都这样,没有脾气怎么能叫人畏惧呢?以后他小心一些就是了。慢慢地妞妞又在铁麟的怀里扭动起了身子……
一阵马蹄声和嘈杂的人声传来,铁麟知道围剿造假市场的各路人马回来了。他立刻推开小僮,登上了船头。
夏雨轩、金汝林、陈天伦和甘戎翻身下马,登上船头。一个个满头大汗,神采飞扬。
夏雨轩禀报说:“我等遵照大人指令,全面围剿了河西务造假市场。共查获砂石875石,胶泥986石,糠秕789石,麦麸453石,造假药材2356斤,抓获造假贩假人犯123名……”
铁麟振奋起来,果决地说:“将造假物资取样留赃,将人犯押往通州大牢!”
几个人下了船头,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碧水滔滔,残阳如血。铁麟站在船头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了一天秋色。
第十五章
秋天到了。北方的秋天有点儿凉,早晚凉,中午热。凉的时候让人觉得该穿棉衣了,可热的时候又让人光着膀子还出汗。老百姓管这种天气叫尜尜儿天,尜尜儿是北方孩子用木头修的一种玩具,像个枣核儿,两头极小中间极大。这个季节的衣服不好穿,从棉衣到夹袄到毛衣到短褂,所以说二八月乱穿衣。
眼下正好是中秋八月。不过,对于一个年轻的、健康的人来说,秋天是最令人振奋的。特别是早晨,早晨的空气是那么新鲜,似乎每一缕空气都是刚刚从那湛青碧绿的草木叶子中滤出来的,凉丝丝的,甜津津的,吸一口沁透心脾。早晨的天空是那么洁净,瓦蓝瓦蓝的,像是刚刚用清水冲刷过的,抬头看看天空上飘浮的云朵,以及擦云而过的南飞的大雁,便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早晨的风也是令人渴望的,似乎吹来的不是风,而是一种舒筋壮骨的能量。迎着风就想唱,就想喊,就想展开双臂飞翔跳跃起来……
甘戎一睁开眼,没等叶子把衣服准备好,就跳下了炕,七手八脚地穿上衣服,拎着龙泉宝剑就奔了后花园。她在后花园的凉亭前将一把龙泉宝剑舞得挥光曳彩,出神入化,让枝头上的麻雀叽叽喳喳惊叹不已。叶子把洗脸水和漱口水都端来了,她练完剑以后,就要在这后花园痛痛快快地梳洗一番的。
此时此刻,铁麟却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不用说,他又是一夜没有睡好。睡是睡下了,却总是在做梦,几乎做了一夜的梦。梦是躺在炕上做的,可是也累,似乎他的肢体也参与了梦中的活动一样。同时,那些梦也像他躺在炕上的身子一样,翻过来调过去地做,没完没了。先是梦见皇上召见他,又梦见皇上那一道莫名其妙的圣旨,又梦见河西务的造假市场,又梦见妞妞,妞妞好像是在皇宫里捧着那道圣旨,又是那条游船,还有夏雨轩、金汝林、陈天伦,后来又是妞妞,又是皇上,又是那道莫名其妙的圣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梦的累还不像劳作的累,不仅筋骨累,心累,脑子也累,整个身心都疲惫不堪。
冬梅端着脸盆和漱口缸进来了。每天早上,他都要坐在炕沿上洗脸漱口。等洗漱干净了,再躺下等着樊小篱进来给他喂奶。樊小篱进来之前,也要梳洗干净,特别是要洗澡。她要带着一股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气息进来。铁麟喜欢干净,甚至可以说有点儿洁癖。
自从樊小篱来了以后,冬梅的心里总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感觉让她很委屈,很不舒服,好像樊小篱从她的身边抢走了什么。她从来不理睬樊小篱,夏草和叶子都说樊小篱长得好看,可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好看什么?狐狸精。
没有人注意冬梅的变化,只有樊小篱看出来了。樊小篱整天战战兢兢地呆在这个家里,尽可能避免跟冬梅接触。她觉得这个家很怪,从根本上说这还不能算是一个家。一个当大官的,在这个家里算是家长呢还是孩子呢?算孩子吧,他的地位又那么显赫,连知州见了他都得下跪;说他是家长吧,可屋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孙嬷嬷说了算,屋外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曹升说了算,那个当大官的从来都是不闻不问不打听。一个甘戎,算是女儿呢还是儿子?说她算女儿吧,她又整天价舞枪弄剑,穿男人的衣服;说她是儿子吧,又跟父亲没大没小,撒娇讨贱。还有三个小丫环,从来没有见过当丫环的这么娇贵。小丫环有什么?不就是一根草标的命吗?还吵架,还斗嘴,还赌气,还……还他妈的看不起人。倒是曹升和孙嬷嬷真是不错,待人很和气,也知道体谅人。除了刚来那天看见孙嬷嬷跟她沉了脸,后来总是笑眯眯的。她呆在这个家里没事干,闲得慌,她总是主动地去帮帮厨、扫扫院子什么的,孙嬷嬷和曹升总是拦着她。不干活儿,还吃得好,每餐都有荤有素。对于樊小篱来说,她从生下来到现在,从来就没有这样清闲过,也没有吃过这么多好东西。她该知足了……
只是,她还是不习惯给一个半大老头子喂奶。每次去喂奶,她都紧张得要命,像是将要上堂受刑一般。那个大官躺在炕上等着,老老实实地等着,比婴儿还老实。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到如今她也不知道那个大官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是圆脸庞还是方脸庞,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是高鼻梁还是低鼻梁,她都不清楚。别看她给他喂了这么长时间的奶了,真要是让她在别的地方见到他,她照样不认识他。她有时候也想看一看他,他毕竟是在吃自己的奶。不用说是个人,就是一只小动物,她喂上几口奶,还跟它有一种骨肉之情呢。在冯寡妇家里,她家的一条母狗下了8条小狗,其中最小的那条总是吃不上奶,饿得快要断气了。冯寡妇就让她给那条小狗喂奶,喂了几次就喂出了感情,她总是一手抱着自己的儿子,一手抱着那条小狗,搂在自己的怀里亲不够爱不够。难道这半大老头子还不如一条狗吗?
她想好了要看看那个吃她奶的大官,可是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