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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阮氏或是清廷不了解法国人的行径,林海疆却太清楚不过了,这不过是英法早年在非洲玩得不爱玩的把戏,在他们没有精力或者腾不出工夫的时候,他们会软磨硬泡的用文字游戏去欺骗那些目光短浅愚昧的当地政权统治者,等他们获得了权益却不去收取,反复几次之后,当地土著政权在他们的小恩小惠之下渐渐放松了警惕,那个时候才是法国人出手的时候,而之前那些签订的条款并不是用来要挟那些当地政权的,而是提醒如英国这样的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的,意思就是我下定了,你别动!
对法国的宣战可以说让整个中华帝国沸腾了起来,林海疆通过宣传部门已经彻彻底底的将法国人与他们的国家妖魔化了,给大清当了多少年顺民的老百姓第一次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官府是给他们做主的,别看洋人猖狂,在中华帝国境内犯了法也是要治罪的。
帝国从上到下的舆论攻势一拨接着一波,甚至将牺牲宪兵和被虐杀侍女的家人请到报社做访谈,组织民众进行反法大游行,全面抵制一切法国商品等等。
林海疆不得不承认,自己煽动民众是很有一套的,搞得整个帝国都有危机感,好像法国人立即就要漂洋过海来抢自己的饭碗一样的紧张,对于宣传的力度问题林海疆有些无奈,但是也只能咬着牙鼓励,他非常清楚现阶段还不适宜去强行控制舆论导向的程度,毕竟老百姓被压抑了太久,刚刚懂得爱国,爆发出爱国激情是值得理解和原谅的,所以林海疆只注重了方向的引导,却没关注其程度的变化,结果一场滔天的针对法兰西的全民声讨运动就此蓬勃的爆发了。
随即林海疆也华丽的后怕了起来,可以说民运是所有独裁政府和独裁者最不喜欢的东西,林海疆自然也不例外,他下令情报部门密切注意事态的发展过程,对于一切激进分子和不利的苗头给予坚决镇压。
在致远舰上与会的将领们都显得很轻松,陆战队的旅长们则都巴望着元首宣布战斗序列,因为法国人一共就那么几千人,前面的部队以上去还能给后面的留?陆战队都是习惯了吃独食的主,所以排在后面的注定连根毛都捡不着。
南圻的六千法军对于现在装备堪称精良的陆战队来说不过真的是小菜一碟,陆战队现在列装的都是帝国二型步枪,每班下辖二挺戴氏一型班用轻机枪,正副班长另外配有毛瑟手枪,每名士兵带有六枚手榴弹,其中加重爆破型二枚。
而六十毫米迫击炮以排位单位加强到了营一级,而通用机枪则加强到了连一级,营级可供调遣的炮火还包括二个排的八十毫米迫击炮,75毫米野炮营则加强到了旅一级,参战的八个旅的野炮营可机动组成八个炮群实施火力支援。
但是如此强劲的火力配属也为林海疆带来了一个新麻烦,那就是庞大的部队,牵引骡马以及携行物资弹药补给等等,需要大量的运力才能维持,而林海疆所拥有的运力只能一次投送一个整编加强后的海军陆战旅,或者是二个轻装陆战旅,如此一来林海疆之前的战略构想就完全的落空了。
最后,林海疆只好放弃了他天马行空一般的战略构想,而是采用了总参谋部的作战计划,按部就班的先以海军决战于海上,彻底消灭法军舰队之后,以舰炮掩护陆战队一旅在南圻强行抢滩登陆,随后反复投送兵力,当登陆兵力超过六个陆战旅之后,以三面围攻网开一面的战术,炮火为先导,驱赶法国人逃向安南纵深。
随后以大部队进行绞杀作战,执行集团部落和外围清剿政策,借清剿法军残余的名义大肆清剿占领中南半岛沿海的主要城市,以要点守备政策配合总体中南半岛战略实施,随即以驻军配合情报部门实施“焚天计划”!
中华帝国如同一部开动起来的巨兽一般,上下一心的对法兰西第二帝国这个庞然大物开始实施由战略准备阶段向战术、战役实施阶段过渡。
返回广州的密歇尔勋爵第一时间向香港总领事方面汇报了中华帝国对法兰西宣战的具体情况,但是总领事馆的一个二等秘书将这份密歇尔勋爵认为无比重要的报告丢进了废纸堆,因为根据总领事馆方面的研究判读,林海疆不过是在假惺惺的故作其态,以便能够争取到法国的一些赔偿或者是变相的通融,马上将要离职的包令认为林海疆的所作所为并不符合中华帝国现阶段的实际利益,如此做法只能激怒法国人,尤其是广州撤销法租界一事,要知道拿破仑三世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家伙。
而返回天津的杜拉维耶夫海军中将也向戈莫契洛夫公爵进行汇报,但是他们无一例外的全部认为这是林海疆在造势,因为战争的本意就在于击敌于不备,在于突然性的袭击,进攻一方是没有任何道义立场会事先提醒自己的敌人,你要小心了,我准备进攻了,在战争中讲道义讲仁慈就是对待自己的官兵残忍,就是对军人家庭的极大不负责任,往往越是这样就越是表明战争不可能爆发,林海疆的宣战不过是在造势表态!
但是包令毕竟还未离任,所以他还是起草了一封站在道义立场的信件交给了法国人,当两个星期之后,南圻法军司令部内的喀什·杜拉斯少将收到这封信之后,简单了看完只是笑了笑,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难道以为有了几艘铁甲舰就能横行于世?喀什·杜拉斯少将觉得东南亚的那个中华帝国的元首林海疆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家伙。
喀什·杜拉斯少将喝完他的午茶之后,等待埃尔·拉法兰上校一同来到了回湾港主要码头,今天两个人不得不在炎热的天气下身着闷热的军礼服,喀什·杜拉斯少将袖口的七道斜杠和埃尔·拉法兰上校的五道斜杠表明了他们为此地最高的军事长官,根据法国海外殖民地管理条例,在未设立海外总督府之前,除法皇拿破仑三世任命之外,应为当地军衔最高者兼任最高长官,统领殖民地内全部事务。
今天喀什·杜拉斯少将与埃尔·拉法兰上校就是接待一位秘密贵宾,埃尔·拉法兰上校焦急的看了看怀表,显然对方已经晚了许久,但是海面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喀什·杜拉斯少将十分惬意的对埃尔·拉法兰上校道:“我亲爱的上校先生,爱情会使人着迷,也会令人焦躁不安,更会使人疯狂!从本土前来的玛丽娜号铁甲舰是帝国最新式的战舰,仅仅下水不足三个月,满载排水量七千三百吨,二百一十毫米口径大炮,帝国是为了保卫非洲以及远东的利益才批准建造光荣这一级别铁甲舰的,只不过我们的皇帝陛下无心与英国人争夺海洋,只批准建造七艘而已,有如此巨舰在,你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除非他们遭遇到了中华帝国林海疆那个疯子的主力舰队。”
埃尔·拉法兰上校看了一眼喀什·杜拉斯少将,他听出了其中暗藏的讥讽,他清楚的知道喀什·杜拉斯少将是在开他的玩笑,只要有些外交常识的人都清楚中华帝国方面的元首林海疆是在叫嚣战争,他最大的本事就是驱逐了法国在广州和东南亚各地的侨民,冻结没收了全部法国资产,而这一切只能是去进一步激怒法兰西第二帝国。
埃尔·拉法兰在法国的时候是一位会计师,他对经济学的兴趣和造诣远远要强于他作为海军上校的军事素养和造诣。
埃尔·拉法兰认为远东的那个独裁者很可能就是借机生事,瞄准的就是法国的资产和投资,否则按照正常的外交程序,应该先进行有效的外交交涉,然后才是赔偿问题,如果外交谈判途径无法解决,最后才是战争。
现在非常明显的是中华帝国根本就没有谈的意图,法国驻广州的领事是与侨民一同被赶出去的,香港成为了他们唯一的落脚之地,现在消息已经传回了帝国,埃尔·拉法兰十分期待那位遇事似乎欠考虑的独裁者将要如何收场?
在埃尔·拉法兰看来这根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对于那些因此遭难的侨民和商人,埃尔·拉法兰只能报以同情。
等候了三个多小时,喀什·杜拉斯少将与埃尔·拉法兰上校终于盼来了玛丽娜号装甲防护巡洋舰,如果林海疆见到了玛丽娜号装甲防护巡洋舰那流线型的外观的话,一定会气得大骂普鲁士人不注意整体设计的图纸保密,然后大骂法国人无耻剽窃。
因为仅仅从外观是无法具体建造模仿的,因为流线型外观直接关系到了舰体的龙骨铺设,船体密封舱的整体布局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并非简单的一个外观而已。
拿破仑·维克多·阿希娜亲王在侍女的前后伴随下缓步走下战舰,喀什·杜拉斯少将和埃尔·拉法兰上校一前以后分别亲吻了拿破仑·维克多·阿希娜亲王那带有白纱长手套的手背,内心无比激动的埃尔·拉法兰上校望着拿破仑·维克多·阿希娜亲王的背影竟然发起了呆,喀什·杜拉斯少将无奈之下只好轻轻的拽了他一下。
从埃尔·拉法兰上校的表情以及拿破仑·维克多·阿希娜亲王的态度,喀什·杜拉斯少将就明白了这是一段在普通不过的单相思,一个曾经有个妻子和二个孩子已经四十岁的海军上校去追求一个年满二十的皇室亲王?尤其还是拿破仑三世陛下最为痛爱并寄予厚望的拿破仑·维克多·阿希娜亲王?
站在阿希娜亲王身旁的禁卫军军官用鹰一般警惕的目光盯着这位神色很不自然得海军上校。
喀什·杜拉斯少将将埃尔·拉法兰上校拉到了一旁,十分认真道:“我的上校先生,我希望你能够清醒一点,亲王殿下是陛下最为疼爱的女儿,你认为陛下会允许她嫁给一个四十岁的海军上校?我敢保证巴黎二十多岁英俊潇洒的将军都会成排,我现在提醒你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梦想吧!不要给自己招惹麻烦,我不想受到你的牵累,如果你持意要继续下去的话,我将不介意亲手用我的手枪打死你!”
依然沉浸在痴迷之中的埃尔·拉法兰上校顿时微微一愣,喀什·杜拉斯少将摸了摸腰间的手枪道:“我是认真的,埃尔·拉法兰上校!拿破仑·维克多·阿希娜亲王是所有法国男人心目中的女神,但是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你之前已经很失态了,你我之前的玩笑到此为止!”
埃尔·拉法兰上校垂头丧气的跟在喀什·杜拉斯少将身后,拿破仑·维克多·阿希娜亲王登上马车之后很快在轻骑兵的护卫下消失在港口的尽头。
喀什·杜拉斯少将并没有让埃尔·拉法兰上校同行返回他的临时总督府,而是安排埃尔·拉法兰上校去看看玛丽娜号有什么要求?
喀什·杜拉斯少将还不清楚此次阿希娜亲王前来印度支那的具体目的,但是既然阿希娜亲王殿下来了,他就有责任保护阿希娜亲王殿下的安全,并要让亲王殿下看到他的能力,喀什·杜拉斯少将准备将自己收集的一些精美的十四世界的金银象牙艺术品作为礼物献给阿希娜亲王殿下,以求她能在拿破仑三世面前美言几句,那么他极有可能成为这一新殖民地的第一任总督。
要知道成为第一任殖民地总督可以说是富得最为流油的差事,相比起后任总督来说,他不必为了殖民地上缴的赋税而头痛,只管清理反抗势力,通过侵占、屠杀快速的聚集财富,只要是他喜欢的,就可以全部收入囊中,身为一名将军,他放下巴黎郊外的别墅和美丽年轻的妻子,为得不正是神秘东方那取之不尽用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