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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如今在朝堂上声势俱旺,难免不会有人眼红。
且谢家显然是亲近皇上,京郊行宫少了个人,就是皇后的后宫内院出了事,而事关皇家内院……显然就更容易会引起不少人的私怨。
“你想做什么?”
夜凌澈警惕的问。
谢安华依旧笑的温和,“怎么宁亲王就不说这是皇上的意思?”
“……”
夜凌澈闭了闭眼,刚才被谢安华说的那些给惊了,脑袋里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这么说,皇上是知道了?”夜凌澈问。
谢安华点头,
夜凌澈冷笑,“不愧是自小就陪在皇兄身边的——”
“不论什么事自会让皇上禀告!”
谢安华接下去。
夜凌澈的嘴角一抽。
他早就知道这个谢安华是个狐狸的人,没想到还这么没脸没皮。
这完全是他自己妹子任性惹出来的,竟还弄成了忠心耿耿。
夜凌澈冲着外面喊了声,“上茶——”
侍婢过来,奉上茶点。
夜凌澈端起来,嗅着茶香,品着茶艺。
“……谢大人不知,本王正打算向皇上恳请修养几日,怎么着也要到二月的时候才能上朝!”
谢安华的眼睛眯了眯,一抹精光从他的眼中闪出。
“宁亲王的意思是……”
夜
凌澈低头轻啜了口茶香,
“谢大人,你说这茶比起云雾茶,哪个更胜一筹?”
“……”
谢安华缓缓放下茶盏。
点了点头。
“如此,谢某明白了!”
夜凌澈举了举杯子,含笑不语。
谢安华也是一笑,把手里的茶水饮了,拱手告辞。
……
谢安华离开,夜凌澈连眼角都没有抬一下。
直到谢安华的脚步在耳边再也不见,夜凌澈方放下茶盏。
眼中深沉一闪。
“来人——”
“在——”
“备纸墨,本王要上折子!”
“是!”
……
宁亲王府外。
谢家的车马离去,车马内,谢安华放下车旁的帘帐,嘴角清浅的勾起一抹弧度。
此来,若是能寻得宁亲王的相助自当是好。
若是寻不到,也是在他意料之中。
宁亲王对皇后的心思已经是许久之前,可这乍一听到皇上如斯的宠爱皇后,那位的心下又怎么能这么容易安稳了?
所以,如此才是情理之中。
只是府里的那个百姓又是怎么回事?
若是他所料不差,那个百姓,是个女子。
……有医术的女子?
谢安华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想的有些多,可这样的多,却是让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了。
186。医(九)
心情愉悦,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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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御书房羿。
清寂的殿堂,唯有笔墨沙沙声动。
稍许,“吱呀——”声响。
常总管的身影络缀而入。
悄声的走到龙案之后,常总管低声,“皇上,宁亲王有本!”
“嗯!”
龙案后,皇帝头也不抬,
只是堪堪的伸了伸手。
常总管知机,把手里的奏折奉上。
皇帝打开折子,寥寥的看了几眼,在看到上面所写之后,皇帝的眼睛一眯。
“……病了?”
常总管垂首,默默的后退了半步,“听说前几日宁亲王府上便请了郎中……”
也就是说这病来的并非毫无征兆!
皇帝点了点头,
“找个太医去瞧瞧!”
皇帝把折子扔到一边。
“是!”
…………
宁亲王府。
苏清秋循例给宁亲王针灸。
今日是第三日。
按照苏家的针灸来言,若是身有隐疾,第三日已经能初现端倪。
一边施针,苏清秋一边小心的查看着夜凌澈脸上的神情。
目光清湛,尽是医者之心。
“王爷觉得如何?”苏清秋问。
夜凌澈点头,“已然舒服了很多。”
他身上固然没有什么病症,可苏家针灸确是有强身之效。
这几天下来,还真是有些神清气爽。
咬了咬唇角,苏清秋道,“既然王爷身子见好,可否允草民回家一趟?”
话音未落,夜凌澈断然,
“不行!”
“为什么?”
苏清秋眼中一闪,似怒更似惶恐。
“你说呢?”夜凌澈睇了她一眼。
苏清秋抿了嘴角。
这几日他没有理会她,可心里头蔓延而来的不安还是让她每每半夜里惊醒,不能寐。
她待在王府之中三日,每日见到的人也不过那么寥寥几个,数出来绝不超过七人。
……若真是如父亲所言,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得已才要她过来,那这偌大的王府之中,那位据说是权倾一时的王爷竟是连七个人都掌控不了吗?
朝廷对她而言,很远。
远的她不懂,也不明白。
这即便如此,她也明白,这绝不可能!
她不知道她这只是因为三钱银子和这位王爷结下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缘分的区区草民有什么值得这位爷理会的,只知道现在她怕。
……就如同,今儿早晨她做的梦里,她满心欢喜的回到家中,家中空无一人。
苏清秋手下最后的几枚针灸落下,净了手,苏清秋跪倒。
“王爷,草民只是蝼蚁,命不若草芥,若是王爷想要如何,草民绝不敢多说二话。只是草民自小甚少离家,现下真的想要回去探望父亲,哪怕一眼也好……”
苏清秋说着就要落泪,脑袋里也乱的很,脱口而出,“……草民,什么都不会说的!”
夜凌澈看着她颤抖的头顶,眉角微微一沉。
“——你以为本王会怕?”
苏清秋一颤,眼中愤恨一闪,心下压着的恐慌一时没能压抑住,赫然抬头,
“那王爷为何要如此戏弄草民?”
……
夜凌澈眼睛一眯
,
她倒是突然胆大了。
夜凌澈的嘴角似有若无的一勾,
“苏清秋,你对本王怨恨的很啊!”
“……”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若是谢安华只会一笑置之,可苏清秋虽有怒意,可毕竟只是一小女子。
脸色登时发白。
面前的人俊美翩然,头上更是带着皇亲贵胄的名声。
可便是有些见识,也应知道这位宁亲王曾亲赴战场,斩杀敌寇。
她不是敌寇,也不是反*贼,可他周身而来的冷意已然让她颤栗。
看着她的身子不由颤抖。
夜凌澈的眼中幽光微转。
“既然你也有几分聪明,本王也不妨直言,你父亲好歹也是做过太医,换言之你也曾是官宦之女……如此,你可知道皇家最忌讳的是什么?”
……
偏房内。
苏清秋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面前燃着的那一炷香,心神剧颤。
——“本王给你一炷香的时辰,想清楚再来见本王!”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可想的?
她自衬有几分聪明,可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她的那几分聪明,又算是什么?
根本就不够看,
面前的香火渺渺燃尽,那高高耸着的烛火忽的一颤,一大截的香灰落下。
苏清秋霍得站起来,转身走出门外。
门外,有府里的侍婢候着。
苏清秋知道她,她是自从她来了这府中之后就伺候她的。
“我要更衣!”苏清秋道。
她来到这里之后,换洗的都是她自己随身带的衣衫,每每也都是在自己的院落里,此番也是她头一次在这种地方提及。
侍婢的脸上没有一丝得到诧异,应诺,退了下去。
看着那个侍婢退下的身影,苏清秋闭了闭眼。
他早就知道她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没一会儿,侍婢过了来。
身后随着两名穿着差不多的侍婢,那两名侍婢的手里都托着一叠蒙在纱绸之下的衣衫。
两名侍婢近前,把这两叠衣衫放到桌上。
遂,退了下去。
苏清秋走过去,掀开纱绸。
下面两套衣衫,一套是和她身上穿着的衣衫差不多,另一样则是一身绸缎锦华。
苏清秋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伸手抚到那一身的绸缎锦华之上。
……
殿内。
夜凌澈靠在软榻之上,双手针灸轻颤。
不远处的桌上,一炷香已经快要燃到尽头。
门外,脚步清幽,一人脚步渐渐靠近。
夜凌澈微微抬头。
但见衣裙涟漪,一人已经走了进来。
青翠的衣裙涟漪微摆,束发的青丝在脑后涟漪,眉目如黛,唇角微含,似有低沉敛眉,又好似青山出柚。
夜凌澈的眼中赞赏一闪。
苏清秋本是忐忑的进来,可在看到正中坐着的那人脸上的神情之后,心底里最后的一丝迟钝也消失殆尽了。
他,果然早就知道她是女子。
苏清秋躬身跪倒。
“民女见过宁亲王!还请宁亲王恕民女隐瞒之罪!”
“免了,先拔针吧!”
“是!”
苏清秋起身,耳边听到旁边随侍的低低呼声。
……
针灸很快拔落。<;/
苏清秋放置下最后一枚针,退到一边。
“都退下吧——”
夜凌澈开口。
“是!”
随侍退下。
苏清秋正要随之一起退下。
夜凌澈忽的开口。
“清秋留下!”
…………
房间内。
夜凌澈靠在软榻之上。
软榻之侧三步之处,苏清秋静立。
低垂眉眼,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
“过来——”
夜凌澈开口。
苏清秋咬了咬唇,上前一步。
夜凌澈皱眉,眼中笑意一掠。
“你怕本王?”
“民女不敢!”
“那就过来——”
“……是!”
苏清秋咬唇,又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