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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越来越旺,火苗从树顶“呼呼”地串出百米高,粗大的树干在烈火中发出“劈劈叭叭”的脆响,一棵棵参天大树“轰轰”倒塌,溅出无数火星,仿佛天上的繁星在闪烁,一股股热浪扑面而来,山顶的温度越来越高,令人灼热难忍,一阵阵浓烟从眼前飘过,满眼都是飘浮不定的黑灰,众人身上的衣袍很快就变得一片暗黑,份份凝神闭气,布下一道气墙挡住漫天飞舞的粉尘。
老者轻咳一声,众人如梦方醒,其中两个化丹后期中年人挥了挥手,十八人分成两队,他们各带一队分别向东西奔去。
东面一队总有九人,迅速飘近陈凡的隐藏地,到了盆地东侧立即化为四组,以两人为一组分散开来,领头者居中策应,最远的一组到达五、六十里外,仔仔细细搜索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山头、每一片树林。
老者没有感应到任何可疑气息,顿时疑惑不解,静立在悬崖绝壁上,对身外之事置若罔闻,凝视着眼前的大火,纹丝不动,似乎对敌人逃过自己的神识感到不可思议,又像在思考山火的由来,热浪与粉尘在四周肆虐,却始终无法靠近他三丈之内。
大约过了半刻钟,那两个中年人回到老者身边,神色异常恭敬,略一弯腰,拱手说道:“辉长老,没有发现任何敌踪。”
“继续搜!”老者早有预料,微微点了点头,忽然叫道:“成贤侄,古贤侄!”
“辉长老!”两人连忙说道:“您老有何吩咐?”
“这里就是他们埋伏的地点吗?”辉长老头也不回,语气阴冷,隐含一丝怒气:“他们人呢?哼,这里的火是怎么回事?”
两人似乎对老者非常害怕,低下了脑袋,不敢正视对方,其中一人答道:“辉长老,没错,确实是伏击点,一个月之前,小侄与古师兄、善师兄、青师弟亲自带人察看地形,最终选择了这座小山谷,因为这里是夏逆巡山队的必经之地,而且距离他们大本营很近,肯定能出其不意,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嗯,是个好地方,你们眼光不错,地点选得很正确。”辉长老捋了捋山羊胡子,微微点头,赞许道:“做得很好,今后的行动就这么办,一定要选择这样的地方,集中全力,咱们两、三个打他们一个,每一次都要确保成功,不仅能够全歼敌人,还会减少咱们的伤亡,你们以前都是瞎指挥,像无头苍蝇似的盲目寻找,虽然占了几次便宜,但是总体损失比敌人还多,得不偿失。”
“这一次的伏击全凭辉长老指点,小侄不敢居功。”成贤侄听到辉长老表扬,心中一喜,表面却不露声色,脸色依然恭敬:“小侄等生性愚笨,指挥无方,致使弟兄们损失惨重,请您老降罪。”
“哼,蠢才,给点脸色就得开始意忘形!”辉长老脸色突变,鼻子里喷出一声冷哼,怒气冲冲,语气非常严厉:“你们还没回答老夫的问题,快说,他们人呢?哼,你们两个是总负责人,不要说你们不知道。”
“小侄等确实不知。”成贤侄与古贤侄浑身颤抖,看了看山下的大火,结结巴巴地说道:“小侄与古师兄亲眼看到了百里音符,立即就向您老汇报,一刻也没敢耽搁,您老可以问问其他师兄弟。”
“一群废物!”辉长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难道他们都死光了?哼,九个化丹后期、六个化丹中期,足以横行天下,即便遇到金丹师也能逃出一、两个。”见两人吓得脸无人色,口气稍稍缓和:“你们觉得这把火是谁放的?”
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古贤侄小声说道:“小侄认为,也许是善师兄他们遇到强敌,为了脱身放火烧山……”却见辉长老冷眼一瞥,连忙闭上了嘴巴。
“你说呢?”辉长老瞥向成贤侄。
成贤侄眼珠快速的转动,清了清嗓子,边想边说:“小侄认为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可能被敌人发现,因而遭到了围攻,嗯,距离敌人大本营有利有弊,虽说可以攻敌不备,但是若不能快速解决战斗,敌人的援兵很快就能到达,所以善师兄与青师弟一面示警,一面放火脱身。”
顿了片刻,见辉长老点头赞同,信心大增,继续说道:“还有一种可能,敌势太强,他们发出百里音符后就遭遇不幸,敌人放火焚尸匿迹,现在已经返回老巢。”
“成师弟,为兄不敢苟同。”古贤侄在旁摇头,面对辉长老说道:“他们一行实力非同小可,行动也极其隐密,不可能暴露行踪,况且善师兄与青师弟生性谨慎,足智多谋,并非鲁莽之人,肯定不会轻举妄动,如果敌人太过强大,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放火,另外,小侄觉得敌人也不可能放火,此举不合情理,他们完全可以从容的打扫战场,没有必要画蛇添足。”
“好,说得好!”辉长老忽然转过头来,露出罕见的笑容,点头说道:“你们分析得都很有道理,嗯,夏商两逆特别狡诈,不可小视,要想战胜他们,除了需要强大的实力之外,最重要的是计谋,呵呵,无论实际情况如何,老夫感到非常欣慰,因为你们终于在战火中成长起来,不再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开始动脑筋分析问题。”
摆了摆手制止两人讲话,他凝视着山谷,神色略有伤感,声音变得异常柔和:“咱们最不缺的就是高手,论实力,桑公世家高手如云,天下无敌,即便与整个厚土修士界为敌也毫不畏惧,可是你们想一想,为什么居然对夏商两逆无可奈何?足足相持了这么久呢?”
两人不敢妄加评论,一声不吭,恭恭敬敬地聆听辉长老的教诲。
辉长老长叹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因为咱们最缺的是人才,缺少大将之才,咱们从前过于迷信武力,竭尽全力培养丹师,天真地以为只要有足够的高手就能成功,可是八、九年来,经过一系列惨痛的教训,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征战天下不同于普通的修士门派争斗,唉,族长登位之前曾经说过,桑公世家没有谋士、没有将帅,只有一群杀手,空有数百万大军却连续败在两逆手上,耻辱啊!”
他的眼睛有些模糊,话中满含欣喜:“咱们虽然一开始势如破竹,短短的半年时间就大获成功,轻而易举地占领了大半厚土,但族长深谋远虑,目光如矩,早就看到了其中的危机,通过近些年来的精心培养,族人中终于涌现出一批人才,不再完全依赖外人带兵……唉,老夫老矣,命不久矣,只有一个心愿,希望在有生之年亲眼看到厚土一统。”
两人大惊失色,异口同声地说道:“您老修为高深,日后必能飞升仙界,怎么会……”
辉长老抹去眼角的泪水,紧盯着他们:“回去之后,老夫立即向族长建议,赐给你们金丹丸……唉,咱们老一辈已经所剩无几,也许再过几年都会一个个离开人世,今后的重任就落在你们这一代人身上,希望你们不忘先祖遗志,对得起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
两人又惊又喜,一揖到底,齐声说道:“小侄等谨记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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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长老摆摆手:“好了,起来吧,其实你们的修为也够了,不过,金丹丸凶险异常,能否成功就看各人的福分了。”突然脸色剧变,抬头看看对面的山峰,厉声叫道:“全体收队,有敌!”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出现在盆地北面的山顶,一个清朗的身音飘入他们耳中:“辉长老大驾光临,禹某有失远迎!”语气轻柔,却满含怒火,回荡在深邃的夜空中,与此同时,两道红色的闪电飞向辉长老。
来人正是蓝荒殿禹聂子,他的身材极其魁梧,比禹谷子还要高出半头,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脸庞方方正正,长长的卧茧眉斜插两鬓,阔鼻大嘴,深铜色的皮肤隐隐发光,身穿一见破旧的灰袍,袖口缝着几个小补丁,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双利眼,亮得如同两只小太阳,闪烁着无数道金光。
闪电划过盆地的上空,转眼间到达对面的山顶,突然轻轻的落在辉长老面前,成贤侄与古贤侄惊得连退数步,失色叫道:“斧师弟、榴师弟!”那是两颗血淋淋的脑袋,正是最远的一个搜索小组,一个化丹后期、一个化丹中期,悄无声息的被禹聂子干掉。
其他化丹师反应极快,听到辉长老的警讯后立即返回,看到两颗脑袋也惊恐万份。
“辉长老,你是禹某的老朋友了,区区小礼不成敬意,还望辉长老笑纳。”禹聂子见敌人惊慌失措,不由哈哈大笑。
中间虽然隔着一座盆地,但是赤荒殿众丹师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耳膜生疼,心中一阵颤抖,压抑得几乎喘不过起来,顿时惊骇失色,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转过头去不敢对视。
“禹长老客气了,在下来得冒昧,不敢打搅。”辉长老桀桀一笑,众人立感压力消失,浑身轻松,慌忙向后飘出数十米,迅速布下一阵剑阵。
此阵非常奇特,六个化丹后期并排在前,八个化丹中期在后,形成一个三、四丈长的弧线,将前排六人包裹起来,那个成贤侄与古贤侄也在弧线的两头压阵,他们均盘坐于地,闭上眼睛,十六把灵剑同时出鞘,齐刷刷地斜指右方,剑光闪烁,剑气纵横,布下了一道厚厚的气幕,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陈凡楞了一下,剑阵咋一看不合常理,违背了常规,几乎不堪一击,但是仔细琢磨,发现它大有文章,可以将十六个化丹师的力量集中在一起,其威力极其惊人,若是正面抗衡,自己肯定很难破阵,稍不留神甚至于会被它所伤,心中暗暗吃惊:“桑公世家不简单,如果他们都为化丹后期,即便是那个禹聂子也大感头疼,嘿嘿,今后必须小心谨慎,否则会吃大亏的。”
禹聂子死死地盯着辉长老,眼中金光更盛,如同两把利箭射向他的胸膛,辉长老毫不示弱,针锋相对,同样发出两道金光看着对方。
两个金丹师相隔十几里,中间是熊熊大火,黑烟弥漫了整个上空,但是他们都感到一股凌厉的杀气从对面汹涌而来。
渐渐地,金光弥漫了他们的全身,几乎成了两个金光闪闪的金人,又像两只耀眼的小太阳,向对方射出亿万缕金光。
杀气越来越凌厉,盆地上空的气流剧烈震荡,满天的烟雾来回搅动。
渐渐的,两人中间出现一道黑色的旋涡,旋涡起初很小,却越转越快,面积也越来越大,慢慢的将所有的灰尘席卷进去,慢慢的布满了整个盆地,直径超过万米,下面的大火与外界完全隔离,慢慢的开始熄灭。
许久之后,旋涡的速度快到极限,忽然化着一道巨大的龙卷风,夹带着无数烧焦的树干、灰烬向高空呼啸而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龙卷风的威力奇大,如同炸响一个前所未有的惊雷,四周所有的山峰都在颤抖,盆地四周的峭壁经过长时间烧烤,早已脆弱不堪,大片的岩壁轰然倒塌,无数巨石带着隆隆的巨响滚落谷底。
巨大的声响惊天动地,两个金丹师也受到强烈震撼,浑身微微一抖,各自收回金光。
看着眼前的盆地,两人顿时目瞪口呆,下面黑糊糊的一片,已经空无一物,只有缕缕轻烟在地面飘舞。
两人心中顿有所悟,金丹师虽然是修士的最高境界,但也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威力,更没有改天换地的神通,只是借助了特殊的天时地利,他们无意之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禹聂子抬起头来,见辉长老也将目光转向自己,突然放声大笑:“辉长老,好手段,好心机,堂堂一个金丹师,竟然跑到禹某家门口干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哈哈,禹某佩服!”
辉长老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