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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丑丑仅管感到奇怪,却未敢动手拍门,只因若难霸一个不悦,也许他胆敢拍门的手,便会被斩下来喂狗!可是,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正想壮着胆子拍门,谁知就在此时,练功房内却传出雄霸的声音,沉沉道:
“丑丑,为老夫取壶水酒进来!”
难得一直淬无动静的雄霸突然下令,文丑丑总算知道雄霸在内安然无恙,实时连连称是道: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办!小人这就去办!”
雄霸一声命令,水酒很快便已由文丑丑送到练功房内,而那壶水洒,当然并非真的是水酒,而是极品佳酿,缘于在雄霸眼中,极品佳酿也只是寻常如一般民间水酒而已”
而当文丑丑将盛满“水酒”的酒杯敬给雄霸之时,方才发觉,即使雄霸已服解药,但面色还是一片死灰,显见他的毒虽解,却已被剧毒折磨得元气大伤。
更令文丑丑震异的是,就在雄霸刚接过那杯水酒之际。
奥地“熊”的一声!杯中酒赫然已化为一片袅袅蒸气,灰飞烟灭!“帮……主?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文丑丑无限震惊问。
雄霸却一肚震怒地从唇中吐出两个字:
“妈……的!”
说着五指一紧,手中杯立彼其气劲震至化为粉未飞散!“真……想不到,满以为服下解药,老夫的毒便可彻底清除,但此毒之烈,竟能在清除后……仍留一股热劲于我体内,相信至少要待一月之后,这股热劲才会完全散去,而我的功力亦会随之全复……”
文丑丑讶然问:
“帮……主,那岂非是说,如今你并不能……动用全部功力?”
雄霸颔首。
“,极其量,老夫目前也仅能动用五六成功力。”
文丑丑听罢不由例抽一口凉气,道:
“若真如此,那个无道狂天便真的太可怕了!他约云少爷十日后前赴破日峰决战,更扬言云少爷可找人相助,但却暗中向你下毒,令你在解毒后亦无法助云少爷一臂之力,显然,这个无道狂天已机心算尽,早有预谋!”
雄霸似亦有同感:
“所以,惊云今次面对的敌人就连老夫亦无法看透,更不明白,他为何们要针对惊云,指定要他前赴破日峰救风儿?”
不错!天下会向来以帮主雄霸为尊,江湖人若要挑战,茅头大都冲着雄霸而来。
这个无道狂天却要约战步惊云,而不约战在江湖人眼中功力可能更高的雄霸,实在耐人寻味。
然而,雄霸与文丑丑并没有思忖多久,因为,另一件事情已接着发生……
只见在练功房呀外,突然出现一条人影!这条人影并非别人,而是──秦霜!“霜儿?”雄霸与文丑丑乍见秦霜夜访第一楼,不由齐齐一愕,只因此刻来的不仅秦霜,还有一个被他抱在手里的“孔慈”!雄霸曾下严令,除了他三名人室弟子及丈丑丑外,任何人等不得进第一楼!万料不到,秦霜竟会抱着一个在雄霸眼中无比低下的贱婢夜访第一楼,他为何明知故犯?难道,秦霜要救回孔慈的方法,将与雄霸有关?天地有序,每在连绵风雨过后,总有晴天。
晴天日久,又招风雨。
如此晴晴雨雨,冷冷暖暖,周而复始,恍似从天地初开后便从未间断。
因此,即使眼前风雨连连,只要能紧咬牙根等下去,便总能等至晴空万里的一天!问题只是,人,是否有恒……
甚至有“命”等下去?孔慈终于有“命”等至晴天!仅管她服下同心蚕,但仍能熬过第一次的毒发!就在翌晨,当连绵风雨过后,她终于徐徐苏醒过来。
然而甫醒过来的她,第一眼便发现,自己并非身在那个简陋卑微的下女房间,而是躺在──美仑美奥的”望霜楼!”
不但如此,有一个不可能服侍她的人,此刻更在服侍着她!秦!霜!“啊……”乍见秦霜在在“好尊降贵”地为自己以布拭汗,孔慈不由大吃一惊,更急欲下床。
谁知足未着地,已觉身子虚虚浮浮,一个赈跄,便要向前仆跌……
秦霜连忙一把扶着她,道:
“孔慈,你中的毒还示完全清除,何事如此着急?”
孔慈吶吶地道:
“霜……少爷,我……只是个……侍婢而已,根本就不该睡在……你房内,更不论……
你为我以布……拭汗,若给……
帮主知道,恐怕……”
秦霜至此方明白她的心意,遂道:
“那你就更不用怕了,因为……”
“我师父已经知道!”
孔慈一愣:
“什……么?帮主已知道……你将我带回……望霜楼?”
“不错!是我主动请求师父,将你带回望霜楼让我照顾!再者,我亦同时请求师父答应了一件事!”
“哦……?霜少爷……还请求帮主……什么事?”
“这件事就是……”秦霜说至这里,不禁瞩目看着孔慈,无限怜惜的道:
“从今开始,你再不用漂泊无依,亦不用回云阁乞求云师弟收留。”
“我已请求师父,让你以后──”“跟随我!”
什么?跟随他?孔慈听罢当场目定口呆!而秦霜此时亦续说下去:
“因此,你既已是跟随我的人,你的一切生死安危,我秦霜亦义不容辞,必须负上全责!所以,你今次吞下的同心蚕,我秦霜亦有义务为跟随我的人求解救之法!”
“我已请求师父,让我随云师弟一起赶赴破日峰,希望能在那个无道狂天手上取得一条同心蚕救你,但十日期限实在太短,恐怕我未及启程你已彻底毒发,所以……”
秦霸说到这里,又深深看着孔慈,一字一字的道:
“孔慈!为了你自己设想,今次可要难为你与我及云师弟同赴破日峰走一趟了!”
是的!从天山到破日峰,少说也需八日行程,十日期限,根本不足以让秦霉带蚕回来,孔慈必须与他们联袂起行,方能及时得救!可是,秦霜愈是一股脑儿的说下去,孔慈脸上的诧异之色就更深!缘于她极不明白;向来并不在意她的秦霜,何以会对她那样好?竟为她这个在天下会无人理会生死的贱婢,向其师雄霸求情?然而,孔慈又那会明白,秦霜这样为她,全因为,一颗眼见弱女委屈将死、而不能见死不救的仗义之心。
还有,便是对孔慈的欣赏之情!那是一股发自内心的由衷欣赏,缘于孔慈为步惊云所干的一切,纵是秦霜,亦自觉没有这份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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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四个人
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就像时间停顿下来。
无论心中如何渴望与意中人会面,一分一刻却像过得很慢很慢,度日如年。
然而,孔慈如今也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是因为步惊云真的是她心中所恋?还是因为,与一动不动的死神结伴同行,任何人也会度日如年?其实,不单孔慈,秦霜也同样有种度日如年之感。
在雄霸首允之下,秦霜终可携同身中同心蚕的孔慈,与步惊云结伴前赴破日峰会那个无道狂天。
一来为救聂风,二来,秦霜亦为救在其眼中义重情浓的孔慈!然而,此行虽以救人为名,但,救得了吗?那个无道狂天深不可测,甚至连雄霸亦遭其暗算,单以秦霜及步惊云之力,真的可从其手上救回聂凤?甚至夺得另一条同心蚕救孔慈?秦霜不知道,只知道,这个无道狂天要约战其云师弟应不该如此简单……
但无论如何,秦霜仍深信那个无道狂天即使如何利害,也仅是一个拥有血肉之躯的人而已,绝不能“一身二用”,他此次同去,但大可在无道狂天战其云师弟之际,乘隙救回凤师弟,与及夺取同心蚕!或许救回风师弟后,再其三师兄弟所习的“拳掌腿”三绝武学,合战无道狂天,亦非全无胜望!只是,无道狂天虽仍在秦霜意料之中,有一个人,却总是令秦霜猜不清,想不透!步惊云。
与步惊云结伴同行了整整两日两夜,秦霜实在无法猜知,步惊云的脑里心中,到底在盘算着引进什么?纵是秦霜自己,他此行亦早有一个概略计划救人,但步惊云既应承红眉会应战其主人无道狂天,他,到底又有何战略取胜?不知道!死神向来的心,就像一个墨墨的深海,谁要知道这个海有多深,或海里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或秘密,便极有可能会沉身这片无涯深海而亡!正如孔慈……
在过去无数寒暑中,孔慈本试图接近这个冰冷无情的不哭死神,可是到头来方始发觉,她仍在原地踏步,她始终对步惊云一无所知,更被死神拒之门外!就像过去两天,步惊云虽与秦霜及孔慈同乘一辆八骑马车,向破日峰的方向进发,然而,他总是坐于这辆巨型马车的最后方,与二人足有十尺之遥!不但如此,步惊云更在夜来休息之时,运掌一带,引动干柴结聚为卷,再引人燃点柴枝,以火圈将自己与秦霜孔慈分隔!孔慈见状,更感到无限歉咎,曾低声对秦霜道:
“霜……少爷,也……许……,孔慈今次本就……不该来的,我……来了,反而有碍……你与云少爷齐心营救……风少爷……”
孔慈虽然吃了同心蚕,但心里仍在惦念聂风。毕竟,聂凤曾清楚向其表明视她为妹子,聂风那种毫无阶级的胸怀,孔慈一生也不会忘记……
秦霜却安慰她道:
“孔慈,别要时常怪责自己,你,是因为要修补那条白练才会吞下同心蚕,云师弟绝对有责任为你解毒!更何况……”
“我相信风师弟若知道你此刻的处境,他亦会义不容辞,宁可不救自己,亦要奋身救你!”
孔慈闻言不由深深感动!她感动,除了因为她深信聂风向来舍己为人的作风,亦必会先救她才自救外,亦因为秦霜那颗包容的心!无论这段日子,她如何因步惊云冷待而伤叹自卑,秦霜总是不厌其烦地安慰她!若说步惊云像一个无法看清、深不见底的墨海,聂风像滚滚红尘里一阵和暖可人的清凤,那秦霜的有容乃大,便稳如一座渊岳,令孔慈不安的心,感到无限安定!然而,孔慈虽隐隐有此感觉,却并未再想下去。
其实,她应该再想下去的……
缘于若她再想下去,也许有一天总会想个清楚明白,在她薄命的一生中,真真正正视她为妻子、真真正正毕生只爱她一个的,说真的,其实也只得一个男人……
一个虽然貌不惊人、亦不冷得精彩、更不飘逸如风、却又对她异常专一、无论她犯下什么惊天过错、亦会原谅她的好男人!可惜,世人都太痴迷,总是因为无法解释的“因”“缘”与“业”,而未能珍惜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就像步惊云。
他,也是因为紧守对脑海中那条白衣倩影的残余记忆,而无法……
珍惜眼前人!如是这样,三人便在如此死寂疏离的气氛下,一直向前进发。
不知不觉又过了四天,算起来,已合并走了六日路程。
按此情况推选,相信再过数天,便可抵达破日峰一带,较无道狂天原先约定的十日之期早到几步。
可是,秦霜满以为着他们真的早到,便可利用多出的时间先观察决战场地,以求知已知彼,这个如意算盘地却算错了。
他们,始终还是未能早到!缘于,在他们一直平静无波的行程中,终于发生了一件事。
一件以血写成的事!就在他们那辆八骑马车正驰过一条唤作“心桥”的犬桥之际,一直在车厢暗角闭目养神的步惊云,摹地──双目一睁!本来,闭目之后总会张目,是一件寻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