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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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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帘一掀,从正堂内走出位三十七八的耀眼中年男子,一看便是富贵人家。虽是装扮文人样式,但遍体绫罗长衫华丽,头戴唐巾,额檐处一颗晶莹剔透的玉色宝石。其他所系所挂所握皆不是凡品,以李佑的眼力是鉴定不出来的,但是太夺目了,导致此人长相被李佑不自觉的忽略了。

黄师爷上前道:“赵贤弟!要出门么?愚兄现下有事烦你。”

那富贵中年人没在意黄师爷的话,却打量李佑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黄师爷便介绍说:“本县的典史,李佑李典史。”又对李佑说:“此是府城的赵相公。”

原来还是个秀才,李佑也上前见个礼道:“久仰久仰,小吏见过赵相公。”

赵秀才饶有兴趣的念道:“谁翻乐府凄凉曲,人生若只如初见,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李佑点头道:“正是。”

“原来是同道中人,久仰久仰。”赵秀才笑着拱拱手道。

什么同道中人?

赵秀才又问道:“欲问江梅瘦几分我是见过了,果如其人。但那冰肌玉骨天分付却无缘得见,先生可否引见引见。”

李环?李佑脑子不由得冒出一幅画面,满地草纸的屋内,有一位少女,蓬头垢面懒梳妆,低头奋笔码字忙,同时神色兴奋地念念有词……

名不副实、名不副实啊,别人见了肯定要看低小爷的品位,如何也不能引见。“这个,确实不方便。”李佑为难道。

赵秀才神色暧昧,会心笑道:“原来吾唐突了,小先生不方便就罢了,不知勿怪!”

看这二位说女人说的热闹,黄师爷半刻无语,终于还是咳嗽一声,打断了谈兴。“贤弟,今日还有正事找到你!”

赵秀才不耐烦的说:“你这无趣的假正道老兄,能有什么正事。”

黄师爷有点后悔带李佑过来,让赵秀才一通胡言乱语,自己在李佑心里的高大形象必定要崩塌少许。没好气的对李佑道:“小子!你去对他说!吾说话不如你能入得他的耳!”

李佑到院门外,遥指远处那黑影说:“赵相公看的到高台否?此次筑台,责归于小吏,近日即要完工,现在却……”

“妙!妙!妙!好地方!”赵秀才鼓掌而叹:“李先生果然是吾辈中的高人!筑台四看,周边花锦满目,楼船红袖绕水而居,在此风流玩赏,真洋洋大观矣!我要请你登台喝酒作乐,看中了谁家就唤她上台敬酒,不亦快哉!”

这是祭祀上天的祭台啊,不是你喝花酒的地方!

李佑恨不得砸碎赵秀才脑壳,看看里面都是什么,无奈望向黄师爷求助。老先生耸耸肩,爱莫能助。

“赵相公!”李佑提气出声道:“小吏我奉命筑台祭天,祈求雨露以救苍生,此乃庄严肃穆之所,下绕花船画舫终是不雅!”

“那就可惜了。”赵秀才想了想道:“我捐银二百买下此处,再请贵县另寻他处可好?”

黄师爷看李佑沟通的费力,上来解释道:“这并非钱的原因,若因娼家女子就随意移动祭台,将我县祭天大事弄得儿戏一般,传扬出去坏了我县名声,教陈县尊何以立足士林?”

赵秀才叹道:“好端端的风流雅事,当世人所共赏,官场偏偏如此俗不可耐。”忽又转向李佑说:“小先生根本无望仕途,为何还恋栈不去?不如弃职与吾同游山水,有诗云:旷如魏晋之间客,岂不美哉。”

不工作喝西北风去啊?李佑心道,这人看来必定大富大贵出身,真是个随心所欲的大少爷。也不对,是老少爷了,他这话说得与无粮饿死何不食肉糜有什么区别?

第45章 这个世界谁疯了

看李佑还要继续说这事,那赵秀才就道:“此等小事不值得忧心!今夜太仓促,明晚我在花船上做东道,请李小先生吃酒赏花。其他我自有主意,只要你来,管保无事。既为同道,求到我这里但请放心!”

见终于说动赵秀才作出了保证,黄师爷和李佑便告辞了。

路上李佑忍不住问道:“这是何等人也?为何来求他?”

黄师爷道:“乃是昔年大学士赵文贞公之孙。”

这赵文贞公乃是三四十年前的宰相人物,中过状元,入过内阁,谥号文贞,是苏州的大名人。虽然已经故去,但至今街头巷尾仍然到处流传他的传说故事。

“宰相后人怎么这幅样子?”李佑奇道。

黄师爷呵呵笑道:“他这一代嫡出兄弟三人,赵贤弟最小。自幼有兄长顶立门户,家世又好,赵贤弟自小无忧无虑,便倚红偎翠、悠哉游哉了,真真正正的富贵闲人。你可不知道,他在家中养一个全女子的戏班,个个美色,乃苏州府一绝,老夫年轻时见过一次,那真是……”

看黄老先生说的很投入,李佑察言观色,冷不丁问:“恨不得取而代之?”

“是啊,谁不……不要乱插嘴!”

李佑心里叹口气,我这穿越的也太悲催,穿越不到青年进士大老爷陈知县身上,穿越到富贵闲人赵相公身上也成啊,年纪大点也认了。

不过他也不想想,他要是穿越到什么常大郎、范五之流,该找谁说理去。

只听黄师爷继续说道:“赵贤弟自称赏花山人,最爱流连美色,风流浪荡得很。但他品性并不骄矜欺人,很好相处,在青楼楚馆里人缘风评颇佳。这次苏州府来的各家花船一齐求他出面照看,他闲着无事也不拒绝,跟着来了。本府老知府是他祖父的门生,他家兄长还都在做官,一般各处都得给几分他面子。”

“属下放肆了,敢问老先生怎么识得这等人物?”李佑最好奇的是这点。

“昔年我游学江南,三生有幸拜在大儒门下,恰与他同窗。”黄师爷怀念道。

肯定也一起干过别的事情,李佑猜道。

黄师爷忽然又提醒说:“明晚事情未必就那么简单了,还是得当心。”

“老先生不是说赵相公很好相处么?”

黄师爷有点发愁道:“赵相公是很好说话,没什么脾气的人。但有个毛病就是喜欢捉弄人取乐,谁晓得明晚会出什么妖蛾子。想当年,我……”黄师爷说到这里,就闭口不言了,看来也是吃过亏。

就在李佑为祭台的事情奔波时候,刘巡检屈尊亲自去了李佑家中议亲,只说了一句话,就打动了李佑父亲。

一夜无话,次日李佑上衙门里闲坐,盘算着今晚赵秀才这个东道。花船画舫还真是没上过,他想象着那场景,明月当空,泛舟水上,曲韵悠扬,喝着小酒,搂着各种美人肆意调笑,到了深夜一定要失眠,一定要感到寂寞空虚,然后淡定的抄两首应景诗词去传扬江南,许多谀辞蜂拥而来,美哉!

李佑一边想的爽,一边感叹,小爷我越来越有文人范儿了,连这休闲趣味都越来越靠近文化人了,终于洗脑成功,彻底脱离了那鄙俗的衙役气质。

“少爷?少爷?”有人打断了李佑的畅想,原来是家里小厮义哥儿。

“父亲叫?”

“是!”

“走。”

到了家中,父亲当头就是一句:“昨日那刘巡检亲自上门议亲,为父已经答应下来,此事已定。”

晴天霹雳一般,李佑傻了,反应过来就叫:“父亲怎可答应?这不是耽误孩儿终生么!你老人家难道胆小到这个地步,真的怕了刘巡检?”又转头对母亲道:“母亲!那刘小姐身有残疾,脑子也不大灵光,见不得男女之事,这样妻子要来何用?儿子一辈子就要如此么!”

母亲朱氏叹道:“小二,这都是命啊,你认命罢。”

连母亲都不反对了?!李佑丧失了最大的支持者,惊慌失措。“到底为什么?”

令人异常想不到的谜底马上被揭晓了。

李父一字一句道:“刘大人说,只要你做了他女婿,保你半年内能做官,真正的有品级的官。”

做官?在一个县只有七个官的时代,做官意味着什么?

李佑愣住了,眼睛瞪得铜铃一样。能做官说是他到这个世界以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也不为过,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渴望。

虽然他现在转职为吏员了,但在本朝制度下也只能保证他儿子去参加科考,他自己还是摆脱不了曾当过衙役和是衙役儿子的身份,绝对不可能步入文官阶层的,这种歧视性的屈辱,一直都无奈地压在心底。

伤疤被人扯出来自然疼,希望越大对可能的失望也越敏感。

“这怎么可能!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李佑有点儿小激动:“刘巡检又不是皇帝老儿,他自己也仅仅是个最低品级的小巡检,凭什么能打破祖宗法度,他是骗人的!难道你老糊涂了这也相信?”

“跪下!有儿子这样对父亲说话的道理吗!再如此就请家法了!”李父拍桌斥责道。

李佑垂头跪下。

李父拿出一纸文书道:“刘巡检请了税课司大使来作保,立下了这约书。上面写道,若与他女儿婚后半年内不能使你做官,便任由你休妻,嫁妆一概赔与李家,不然为父如何敢相信他。不过他道是还得等几天才能说明缘由。”

这个世界谁疯了?李佑不知道,但他自己快疯了。

李佑茫然走出家门,茫然回到县衙,茫然的坐在公房内继续茫然着。

一会儿觉得刘巡检是卑鄙无耻的哄人骗婚,一会儿又觉得刘巡检既然敢写这张约书,没准还真有什么希望能做官。一会儿猜测刘巡检是想嫁女儿想疯了,一会儿猜测刘巡检是什么皇帝老儿隐藏人间的私生子或失散兄弟,少林寺扫地僧一类的高人。

想来想去患得患失之心愈加强烈,头脑里两股念头剧烈冲突痛苦得很,只想大醉一场昏死过去算了。

日已西斜,有杂役来进来,对李佑道:“黄老先生传唤李先生一同走。”

李佑才记起今晚还要赴酒席,一想起这个酒字,李佑拍案而起道:“去!”倒是吓了杂役一跳,尚以为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李典史。

第46章 误上了贼船

出了衙门,黄师爷见李佑面有忧烦,问道:“小子何愁?”

李佑心道,这黄师爷老于世故,不妨听他一言,便答道:“有一事,还请老先生指点。”将刘巡检婚约之事详尽道来。

黄师爷拈须沉思,又过了半条街,才道:“以吾看来,委实想不出刘巡检如何给的你官做。那刘巡检似是骗亲,即便婚后你家持约悔婚,又如何压得住刘巡检的势力,退不退的成还是两说。但又以吾观感,刘巡检虽然许多事不检点,但也并非出尔反尔、言出无信的人,此事怪哉,我也看不透。”

黄师爷和李佑到了北关外,去寻那赵秀才,却见门口家仆道:“主人已等候多时了,教二人来了不必再进屋见礼,且等主人出来一同去河边。”

又过了片刻,赵秀才出了门,见到二人就道:“贤兄贤弟,可算来了。”

三人见过礼刚要叙话,远远的跑来一个衙役,便跑便呼:“黄老先生,大老爷传你速速回衙!有火急公事,耽误不得!”

黄师爷顿足,遗憾而懊恼道:“可惜,作了幕僚便身不由己。上司有命,今晚不能与贤弟欢聚了,抱歉抱歉,改日为兄做东道赔礼,还请贤弟多多谅解。”走之前又对赵秀才耳语道:“李典史无酒不成诗,贤弟要招待好了。”

望着黄师爷远去的萧疏背影,赵秀才叹道:“这般巧合,你信么。”

李佑摇摇头道:“不信。”

想当年,黄师爷也是翩翩纯情一少年,生平不曾近女色。有同窗赵某谎称要与三四好友泛舟于某湖饮酒作诗,邀了黄师爷。待到黄师爷上了画舫,只听那赵同窗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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