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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察觉了死亡,死亡就像是一柄悬浮在他脖子的天刀,而他的人却离这把刀越来越近,且不可抗拒。
他不甘心,可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心神前所未有的空荡,仿佛只剩下的一具**。
他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远方的人在等他,星空另一端的人也在期待他,他怎么能甘心?
“我不能就这么死!我不能就这么死去!我的兄弟在等我,我的师尊也未找到,我怎么能死?”
他的眸子在发光,且也越发明亮,伤体重组,全身杀意沸腾,仿佛隐忍了千万年之久。
“想吞噬我!我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他的身体一分为二,真身与虚身各自占据一方天地,像是两尊天神,冷眸扫尽混乱的大地。
与此同时,太阳之火弥漫天际,炽热的高温烘烤着天地,与海洋之心阴阳共济,全力轰向巨魔。
玄琴的真身越发强悍,黑金石护住身体,厚土更像是一道冥墙,隔绝巨魔可怕嘶吼,而木叶之灵早已化为一颗参天大树,藤蔓如龙蛇般禁锢巨魔的身躯。
而这时,天际之门豁然大开,强光耀世,仿佛太阳亲临。
玄琴摒住呼吸,心神沟通了幻雷兽,等待片刻,便与其冲天际之门。
但片刻之后,巨魔挣脱藤蔓,一拳轰碎太阳之火,狂吼道:“皇甫无极!皇甫无极!待我重归天界,一定要杀进逆乱。”
可惜玄琴却听不到了,时空之门关闭,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恍如昨日。
……………
日已初升,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太阳懒洋洋的照在仙剑门的大殿上,大殿泛起金色霞光,仙霞之气弥漫,宛若初春。
这一日演武台上聚集了很多人,连闭关的灵霄祖师也出来,而凌风更是站在他的身边。
“你觉得他们会有什么变化没有?”灵霄笑意连连,虽然嘴上问,心里却已有了答案。
凌风笑道:“老祖亲自调教,想没有变化都不行。”
灵霄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玄琴,脸上的笑意却不经意淡去了。
玄琴呢?玄琴修为又到了何种境界?他的人现在又在哪?
这些他都不知道,逆月回来时并没有多说,沉默寡言,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与外界有任何接触。
“师尊又想起了琴儿么?”凌风看出了老人的思虑,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灵霄叹了一口气,道:“希望那孩子平安就好,我也就安心了。”
灵霄不语,这时,虚空一阵荡漾,像是水流般一分为二,赤炎与筱筱率先冲了下来。
黑色的长袍,黑色的鞋子,黑色的头发,他的人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但他的气息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伶俐的眸子像是两柄犀利的战剑,无形之中环绕着道道神辉,显得越发深不可测。
至于筱筱,她的变化也同样惊人,虽不及赤炎,却也迈了大乘期,成为了天玄无上强者。
面对赤炎与筱筱,灵霄感觉自己身躯都在颤抖,是一种对强者天生畏惧。
“师祖师尊,我回来了。”赤炎的语气平淡之极,竟有几分类似玄琴的语气。
看他的修为果然提高了,灵霄慈祥的笑了起来,道:“回来就好,我仙剑门又多了一尊强者。”
凌风忽然震惊道:“你已迈了大乘后期?”
“是的师尊!”
“这不太可能,怎么可能进步这么快?”
筱筱道:“师尊,这是真的,老祖的修为逆天,而他开辟出来的秘境更是修炼的绝佳之所。”
凌风轻笑,没有多问,他们的时代已过去,而现在的时代却属于赤炎他们的。
一阵笑声传来,紫怡的人忽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爹爹我回来了,看看我的修为,我现在可是大乘期强者,嘿嘿!”
看到她来了,所有的弟子顿时后退几步,像是看到了一只母老虎从森林里跳了出来。
见各个弟子这般模样,凌风顿时苦笑,面对紫怡得意的神情,去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虚空依旧荡漾,木易、墨林、杜康、刘彦等人纷纷走了出来,各个神情冷酷,皆强大无比。
最后,一袭黑色闪电划破长空,夜天踩着战剑来到了所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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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雪域盛会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恭迎老祖回归!”
夜天黯淡,袖袍一挥,将所有人都拂了起来,道:“看到你们我本该高兴,可惜我却笑不起来。”
凌风忽然道:“老祖这是为何?”
“玄琴消失了,也许已经陨落了,我没有了他半点消息,而无敌始祖也已离开了天玄,我更加得不到玄琴的消息。”
灵霄叹了一口气,道:“也许这就是我仙剑门的命数,也是我仙剑门之殇。”
“我相信他没有陨落,他一定会回来。”逆月站在远处,没有靠近,远远的看着所有人。
紫怡道:“师姐你怎么了?”
逆月没有看她,盯着夜天又道:“消失没有代表他已死,他的修为我最清楚不过了,根本没人能击败他,更没有人能够击杀他。”
夜天沉默不语,所有人沉默不语。
逆月笑了起来,笑的更加苦涩,“他的兄弟在等他,我也在等他,我们所有人都在等他,他没有理由不来。”
听了她的话,每个人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难道玄琴真的消失了?
赤炎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我相信师弟绝对没有死,一定会回来。”
逆月叹了一口气,忽然道:“千凡将代他前往雪域,可叹琴羽却陨落极北之海,而我,十日之后也将前往雪域。”
她的话落,人也离开了,似并不想过多提起那些往事。
据说,好酒的人从不在乎酒的辛辣,而这种人喝的也许并非是“酒”,而是喝的寂寞。
易千凡在喝酒,无论心情好坏,他都会选择喝上一杯酒。
他现在喝的本就是寂寞。
近段时间来,他的心情一点都不好,对待任何事情都没有一点兴趣,但却除了酒。
只有酒才可以让他找回自信,才能让他找回最初的自己,也是最伤感的自己。
他却不知道,这样只会让他陷入更加深沉的回忆。
欣瑶叹了一口气,依旧无欲无求的给他倒着酒,希望借此填满他心中的寂寞与空虚。
这个世界不了解他的人很多,懂他的人更少,但幸运的是她就是其中之一。
她忽然拿起了酒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明明是苦涩的,为何还有那么人喜欢它?”
易千凡沉默了片刻,端起酒杯还没有喝,“回忆即便痛苦,可我也不能忘了回忆。”
欣瑶苦笑,良久道:“玄琴有你这样的兄弟,此生无憾了。”
易千凡叹了一口气,道:“可惜我却有遗憾。”
欣瑶沉默了,过了很久又道:“还有一天,一天就是雪域盛会,你真的做好准备么?”
易千凡道:“我之所以活着,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而我已准备的够久。”
“看来你已准备去死了!”门外传来脚步声,易天云冷冷站在门口。
“一点没错!”
易天云脸色更冷,“你可曾想过这样做的后果?”
易千凡没有吭声,神情却显得更加坚定,不可撼动。
易天云道:“白凝天想击杀你们这不是什么秘密,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易千凡神色微变,还是没有说话,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了下去,喝的仿佛并不是酒,而是无尽的痛苦。
窗外秋雨缠绵,像是侵染着一个世纪的悲伤,下着永不可调节的思绪。
易千凡站了起来,站在窗外凝视着密如珠帘的雨点,忽然道:“他想不想杀我,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不能不去。”
血海。
傲光负手站在宫殿前,凝视着已经下了几天几夜的雨,思绪千万,久久不语。
冷双云忽然走了出来,道:“看来雪域之行你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
傲光毫无征兆的点了点头,“没有玄琴在,你觉得雪域之行还有意义么?”
冷双云轻笑,“难道你在害怕?”
傲光摇了摇头,叹道:“我以前从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但我现在的确害怕了。”
“哦?”冷双云笑道:“那你究竟害怕什么?”
他虽然在笑,但却嘲讽味十足,“难道你在害怕白凝天?怕他杀了你?”
傲光脸色微冷,冷冷道:“你认识我多久了?”
“不长也不短。”
“我的性格如何?”
冷双云又笑了起来,“说一不二,城府极深。”
傲光叹了一口气,“你既然已知道,又何必来猜我的心。”
冷双云笑道:“我只是给你敲个警钟,好让你想起自己曾说过的话。”
傲光沉默不语,独自走到了宫殿里,消失在阴暗的视线里。
看着他的背影,冷双云心忖道:“傲光啊傲光,你已经变了,变得不再是以前你了。”
说完,他人转身顿时冲天而起,化为了一道远去的长虹,消失于朦胧的视线里。
与此同时,一身男装的星芸踩在积雪厚实的山腰上,抬起头,眼神迷离的盯着主峰上那高不可攀的殿堂。
“这里就是雪域么?”她像是问自己,更像是在问苍天。只可惜苍天不语,冰冷的雪域更是无情的沉默。
她忽然露出可爱的笑容,“玄琴啊玄琴,你可是欠我星芸一个天大的人情,希望你能回来就好,也不枉我祈求祖奶奶把我送来这里。”
她又开始往上走,但没过多久她就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看起来连她都有点嫉妒的女人。
她忽然又笑了起来,笑道:“几天没见你又变漂亮了。”
“再漂亮也不及你这妖精的十分之一。”
一袭红色长裙,红如血,艳如花,冷双颜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依旧绝美如仙,淡如精灵。
“想不到你竟然真的来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来的?”
星芸忽然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易千凡有特殊的办法送你们回来,难道我就没有?”
她忽然收了笑容,道:“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性,正如易千凡有他的法子,而我也有我的法子。”
冷双颜沉默不语,脸上终于露出淡淡的笑容,在这妖精面前,她也总能笑的很愉快。
“这次雪域盛会并非儿戏,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我想的够清楚了,真正的强者是绝不会退缩的。”
星芸接着道:“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