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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玩芳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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撄其锋的龙霆。最后证实,她果然算得准了。萧笛凉威逼下,他亲自护送她“遗体”回到桃花岭,在最后关头践了约,只等师傅们来寻了。
“如是更好,命中的死劫既已渡化,你娘亲,还有你阿爹在天之灵也该放心了。小菀,今后的路如何走,便全在你心了。”谢涵最后颇有些感慨,意味深长地说道。
荀萧菀眨着黑亮亮的明眸,在师傅面前乖乖地点头,“小菀明白。从今往后,力当断去无边烦恼,以澄静本心。”
于玦轻轻拉过她,指着屋外那片片钟灵毓秀的湖光山色,微笑地说:“你看这人间,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万事万物,皆自不同,哪见得谁可做了谁的替身?恒久宁不过刹那,从今日转到来日,谁又能明知是谁的替身?你便是你,谁想知你能做得了谁,那便让谁自去烦恼罢。”
“是呀是呀,小菀,人家要怎么想随人家去。如今你既已脱身,又何必烦恼来、烦恼去,讨厌来、讨厌去!简简单单的,像那小子,不就挺自在?”童德牢说完,还伸手朝屋外的来路小径上一指。
荀萧菀顺着他所指看去,只见一人青衫短罩,背上背着个大竹篓子,踩着大步微微晃着脑袋朝这边踏来。
这个童德牢嘴里“简单自在”的小子,正一步一步向这边走来的小子,不正是……她的神情瞬间变得怅惘迷蒙,仿佛与记忆中穿连搜寻着……一年未面,他更见颀长、也更见清俊了……
……承璨,你还好么?荀萧菀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

守约与否

童德牢大叫一声“愣小子”,周承璨转眼四处寻找,发现了三位师尊所在的临水房阁,笑眯眯地应了声,更加大步地朝这边过来。
看着他欢欢喜喜地越来越近,荀萧菀既是高兴,又是有些儿“近乡情怯”。她连忙扭头看师傅,“承璨他……”
“放心,”童德牢知道小徒弟要问啥,不等她说完便道,“他的头痛早就好了,连人也不像以前那样傻了。你大师傅、二师傅有功劳,三师傅我有苦劳哇!那时候我辛辛苦苦赶到你姑母家,愣小子头痛得疯颠了。你姑母还当我是骗钱的,死活不让带他走。幸好我也会点儿金针点穴的功夫,这才唬得你姑母信了我是你爹娘的友人,受了你的托付来治愣小子。这一路带着他风餐露宿,就别提多辛苦了。好不容易捱到逍遥峰,说服师兄师姊又费了老大一番功夫……”
“晚辈都记得。”周承璨已经到了门口,但三位师尊都在,他乖乖的不敢随便进来,便在门口行礼,“承璨叩见三位师尊!再拜谢三位师尊的救治大恩!”
生一派本身并无多大规矩,但内外分明,对“外人”生分疏远得很,故童德牢装模作样“哼哼”一声,而谢涵和于玦只淡淡应道:“起来吧,不必多礼。”
荀萧菀在师傅们面前自在惯了,过去拉他起身,想将一年未面的他看个仔细。整整一年未见过家人,荀萧菀再如何冷僻,这当下也微略有点急切。何况,他始终是她心底最柔软的那部分。“承璨,你,你可都好么?”
她像以前一样拉住他两手,周承璨却好像大吃一惊,着火似的抽开手,瞪着鹿般的大眼显得惊慌失措。仍未及冠的他还是个青涩少年,待看清荀萧菀清丽的模样后,刷得涨红了俊脸,“姑、姑娘,你……男女授受不清,还有,我,你我可相识吗?”
你我可相识吗?一句话,将荀萧菀鲜有的亲情热忱给打回原形。被他火速退开的双手空得有点尴尬,她十指交握,似能以此排解那种尴尬之情。“你……当真不识得我了?”
虽然肇因是她,但忆及承璨从小便在身边跟前跟后,什么都听她、什么都依她,什么好的都给她,不顾自身地护着她……如今他若真的不再识得自己,虽然肇因是她,但她仍禁不住有些儿无端的怅惘。
周承璨单纯的眼内有点迷惑,涨红着脸再仔细看了看荀萧菀……只见她发如流墨,肤如温玉,眉若远山,眼若秋水……撇开眼,他不敢再看了,脸一直红得到耳根。他也觉得奇怪,这么清灵的姑娘,分明是从未见过,可是,为什么心底有点儿亲切呢?
想到这儿,周承璨开始骂自己:什么亲切?定是你见了人家姑娘美丽,便生了异心,活像个登徒子!
荀萧菀见他低了头再不言语,心下无比失望,承璨果真一点都不记得她了。而她即便在法场断头台上,都还念到他的……“你不记得我,也都是我害的。”
周承璨毕竟心性良善,听她这般怨怼口气,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偏也不会谎说“记得”,于是着急道:“我、是我不好……姑娘,你莫要怪自己!”
小菀听了,不由一番感叹。感的是即便已不记得她了,承璨还是见不得她不快,不明所以便把事情都往自个儿身上揽;叹的是,多年青梅竹马,到如今竟换成他一声“姑娘”……他唤得着急,却叫她听得……落寞。
童德牢看得火气,上去赏了周承璨一个爆栗,“什么姑娘不姑娘的!都跟你说过百八十遍了,你有个表妹,叫小菀,这会儿人都在你跟前了,怎么还愣得想不起来?”
周承璨揉揉脑袋,无辜至极。童师尊确实一路跟他说,但他就是丝毫没有印象啊!这会儿突然出现个清灵美丽的姑娘,他怎敢胡乱认人?
无辜归无辜,他嘴上立即改口:“表,表妹,是我不好……”
“你都叫我‘小菀’的。”荀萧菀微微嘟嘴,在他面前也是任性十足。反正知他定然什么都会依了她。
“小,小菀,小菀,小菀!”周承璨一边说,一边还无辜地盯着童德牢的“爆栗”手。
见状,荀萧菀忍不住笑意,周承璨看她笑了,不禁又是脸一红,不明所以也跟着笑起来。
童德牢放下“威胁”的手,十分得意。整个房阁内,只有谢涵和于玦夫妇,仍是冷冷淡淡的不受感染。
“周承璨,你昨日上山采药,今时方回来?”待小菀笑止了,谢涵才淡淡问道。
“嗯,是的!”他连忙点头。
原来昨日他上山采药了,难怪昨日醒来没见到他。荀萧菀心道。
“又是去了谷外吧?”见他再点头,于玦益发冷淡道:“苍茫谷内药草本也齐全,尽可采摘,却不知你何以总喜往谷外跑。”
周承璨听出于师尊口气不悦,当下忙低下头,做错事般不敢开口。
荀萧菀深知派中“内外有别”,求三师傅带承璨来,二位师傅愿治他头痛,已经是开了先例。虽然承璨去谷外采药在她看来不算犯了什么错,但师傅们待他冷淡疏远也是情有可原。
当下岔开话题道:“说起草药,师傅,承璨的失忆不能治了吗?”
于玦看破弟子的心思,闻言淡淡地,“小菀,你倒会护着他。”不等她答,又道:“证虚咒唯施咒人方能解咒。”
“师傅,你们也不能吗?”
“不能。”于玦说得明白,“我和你大师傅并不曾修练此咒。”
什么?连师傅们都不曾练过?荀萧菀忍不住惊异。
谢涵为她释惑:“此咒动及天命生年,非……有缘之人不能练成。我与师妹早知并非有缘之人。”谢涵顿了顿又道:“小菀,你却不同。无需他人指导,如今已自有小成,足见你正是……那有缘之人。”
是吗?既是有缘之人,荀萧菀回眸看了看承璨听得不明就里的模样,竟有些心疼他,便决心道:“小菀请师傅惠赐解咒之法!”
于玦注意到她的眼神,问道:“小菀,如今你还真要学吗?”
她被问得不解,“师傅,如今有何不同?”
“此咒非凡夫俗子能成,越练深者越超脱情天恨海。”于玦看了看承璨,道:“如此,你与他之间的婚约还要守么?”

定期三月

“如此,你与他之间的婚约还要守么?”
这……荀萧菀真正犹豫起来。她又扭头看了看承璨,他本已不明就里的脸显得越发困惑兼尴尬不已了,仿佛既惊又急不知如何是好,分明已全然不记得他们之间的婚约。想起一年前,承璨听说她应允了婚事,高兴地冲进她房里抱着她直转圈圈,荀萧菀眼光内不禁有点黯然。
她极想极想承璨能记起以前的一切,极想极想他和以前一样高兴开怀,极想极想……像他那样的,能有个人把自己当作他的一切,而不只是个替身。
她变了。
她知道她变了,经过这风雨重重、风波骤起的一年。以前不知珍惜,生性冷僻的她自小只将承璨待她的好视作可有可无、或者理所当然。可如今,经过这一年,经过那个将她当做替身的人……她方才知道,她再如何冷僻、修练,究竟也只是个普普通通、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也想要别人待她好,也想要……一份生死不渝的感情。就像,就像两位师傅们这般白头到老,就像阿爹对娘亲那般生死不离,也像那个人对那位美若天仙的姑娘一样……
所以她才渐渐地动了心境,也渐渐地懂得那有多痛……如果,如果这个世上没有承璨,那她定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修身练性,超脱情天恨海。那便不再有痛,便如师傅所说,谁想知你能做得了谁,那便让谁自去烦恼罢,她只管无动于衷、独善其身。
但,她还有承璨。虽然爹娘早去,毕竟这世上她还有一个承璨。而如今,她也懂得了他对她的好,甚至为自己以前对他的“不好”而暗存愧疚。
她说过,腐毒不除,今生便注定与情绝缘,既不害己、更不害人。但眼下,她的毒已拔尽、病痛痊愈,承璨又于此时重新出现在她面前……那是否是上天重新给她的一个机会,可以有人,有一个真正属于她的人,来与她携手余生?
……想到这里,荀萧菀发觉,她宁要有个相属之人,也更胜独善其身的修练。难道,这便是人常说的,只羡鸳鸯不羡仙?
“小菀,你可想好了,这可是姑娘家一生的大事啊!”童德牢见她久久不开口,忍不住于旁说道。
闻言,荀萧菀又看了看承璨。他还是那样困惑、尴尬,虽然心知正在说自己毫无印象的“婚约”,但碍于三位师尊和这新认的表妹,他不敢贸然插话,生生憋红了整张脸。
看来他和她以前的一切真的被自己断得干干净净了,荀萧菀心中暗叹。如今,倒是她舍不下他了……
既舍不下他……那就不舍了。她忽然快刀斩乱麻。
哪怕承璨永远想不起以前,那又如何?他定然还是一径待她好,而她从今起亦会真心实意待他好,便这般相伴一生,用以后的感情补回之前的,也无不妥。相比世上大多姑娘家直到新婚之夜才得见夫婿之面,她荀萧菀已算幸运的了。何必再练证虚咒不可?留着片情天托付给承璨,想来亦会是两人的“晴天”。
于玦见小菀看着承璨,也出声提醒:“若下了决定,从今往后,便要全心全意,再不可有他念,小菀,你想仔细了。”
是啊,师傅的话一点不错。从今往后,她只可一心一意只念着承璨,如此一来,那人……便定能两两相忘了,说不定,他早就早就忘了她了……想到这里,荀萧菀越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哪怕是逼的,也定要自己彻底忘掉那人。因此,她必得守约。
谢涵看徒弟神色,似已有定数,最后加言道:“小菀,可记得本门‘诚’字诀?”
她抬起黑泠泠的双眼,看着三位师傅,一字字念道:“本门‘诚’字诀——骗人不骗己,欺世不欺天。”
谢涵等三人微微颔首。
荀萧菀想起自己求三师傅带承璨来治头痛,为破“内外有别”的门规,说承璨是她的未婚夫,那时她真是诚心诚意,只求上天保佑,能让他好起来。
心诚则灵,如今他果然好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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