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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武和李少君见刘三毫不居功,感动的老泪纵横。这一切的指导工作都是太子指挥他们完成的,现在成功了,反而把功劳一股脑儿推给了属下,像这样的储君,怎么能不让他们效死力呢?
刘三一向是雷厉风行的性格,交代给冯浩后,开始着重嘱托公输武和李少君,让康文配合他们大量研制这种东西。同时与将作少府再次合作。还是那种模式,只卖不传授技术。谁让皇宫里的那位在刘三提议重整稷下学宫的时候,让刘三自己掏腰包呢?父子二人也得明算账不是?放在老子的腰包里,还是不如在自己口袋里舒坦啊。
刘三志得意满的骚骚一笑,将来养活十个八个的媳妇儿,起码得让她们衣食无忧,幸福快乐才是。
接着事情就好说多了,一干稷下学宫人员在骠骑营士卒们狂热的眼神中,挺起腰杆精神头十足的离开了校场。
刘三吩咐康文修书一封,用八百里加急禀报咸阳。同时随后护送一个缩小版本的投石机和几个小号的爆竹,并让一个操作娴熟的童子压阵。骠骑营一偏将带领数百人亲自护送。浩浩荡荡奔赴咸阳而去。如此的隆重,可见刘三对这次的重视了。
咸阳兴乐宫。
半夜子时,宫内依旧灯火通明,案牍前高达数尺的奏折堆砌着。日渐苍老的赵海依旧坚持不懈的批阅着。
一旁侍立在侧侍候的,还是宫里的老人富顺。在刘三扳倒了静虚后,富顺老实了许多,再也不是那种飞扬跋扈只手遮天的弄臣了,一门心思放在伺候皇帝陛下身上。也许是年龄逐渐大了的缘故,对于金钱和权力的热衷,再也没有年轻时候的狂热。对于偶尔赵海不决的大事,想找富顺询问时,都被他轻描淡写的推脱了过去。
日久见人心呀,赵海逐渐的也把彼此的隔阂淡化了。皇后早逝,虽说后宫佳丽三千,赵海却依旧没有立皇后的意思。于是乎大秦国罕有的出现了后位空缺的情况。
时光慢慢的溜走,殿外逐渐显露出鱼肚白。赵海活动了下僵硬的颈部,扭头对富顺道:“现在几更天了?”
富顺心疼的看了他一眼,恭敬的道:“启禀陛下,已经是五更了。陛下年事已高,不要太过于劳累,小心龙体啊。”
赵海摇了摇头,感叹道:“不妨事的。想当年朕年轻时,太过荒唐,白白荒废了数十年的岁月,现在朕后悔了。希望能尽最大的努力,给受苦的民众多多弥补一些。”
对于皇帝时不时的自我检讨,富顺从不表意见,也不阿谀奉承。只是淡淡的表情听着,但内心却对赵海的所作所为非常敬佩。作为一国之君,能现自己的错误并且勇于改正,这本身就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在这君权至上的年代。皇帝的监管几乎等于零。一切喜好都是凭借皇帝的自觉。赵海能做到这一步,富顺始终觉得作为一个皇帝来说,太不容易了。
正文 207:改革!
“富顺啊,刘三走了有多久了?”赵海问道。
富顺斟酌片刻,道:“殿下离开咸阳有三个月了吧。”
赵海点点头,感叹的道:“走时粟未成熟,现在冬雨连绵了,年快到了。是不是该把他召回咸阳了?但愿他那毛躁的性子能改一改。”
富顺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道:“陛下。殿下此人年轻有为、雄才大略、为人有机智百出。实在是我大秦之福啊。常言道玉不琢不成器。但是殿下从老奴认识他开始,却从未现他做过什么荒唐的错事,陛下要求的也有些严厉了。”
赵海呵呵笑道:“将来他要替朕管理这偌大的江山,岂能对他稍加放松啊。赶明儿你就传朕的旨意。宣召刘三进宫。这孩子也二十多了吧。该立太子妃了。得好好找个人管束他一下了。”
富顺微微笑着回应道:“杨老丞相的千金现在就在临淄郡,是不是也一并招来?”
赵海笑了笑,满脸的皱纹透着慈爱的神色,点头道:“嗯,一并招来。这孩子也在外面野惯了。也该收收心了。”
“对了!”赵海想起刘三在信中对自己的一再哀求的改革方案,道:“你说刘三回来,朕该怎么奖赏他呢?这孩子沁阳救了整个虎贲营,在平叛中又活捉了血莲教的教主,这不是刚刚临淄传来消息,这个孩子居然又研制出一种叫投石机的东西,听说叫什么‘大炮’的,昨天在校场你也见了,那可是缩小了五倍的投石机出的威力,整个一段厚达一尺的城墙硬是被轰塌了。要是真的投石机摆在长城的城头,简直是给我大秦国士卒如虎添翼。多年的匈奴骚扰入侵,会立马解决。横扫千军如卷席啊!这孩子着实有远见,这稷下学宫成立的好啊,他让朕一定派人去看看,说是给朕准备了几个治国的栋梁之才。嘿嘿,要是效果好的话,这咸阳也要成立一个类似于稷下学宫的学术院,要用这种方式,把大秦的才子为我所用!这可是开启了一个新的取士之道,比那些暮气沉沉的高门大阀推荐出来的所谓才子强太多了。唉……真不知道这孩子的脑袋是怎么做的?他怎么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说到最后,简直眉飞色舞起来,脸上的皱纹也似是绽开了许多。
富顺叹道:“殿下天资聪慧,想前人所未想之事,又能言善辩,有苏秦张仪之才,然殿下乃陛下亲生,将来乃一国之主,富有四海。老奴实在是想不起该给殿下什么奖赏,不过陛下想采用稷下学宫的方式笼络人才,这实在是我大秦之莫大的福气啊。”
赵海哈哈一笑,食指轻轻扣着案几,咚咚的响声似是非常悦耳。沉默了片刻,赵海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嗯,嗯,和朕想到一块去了。朕知道他在外面,还有几个女儿家和他关系匪浅,只是碍于门第卑贱,朕始终是无法开口让她们进宫。现在朕也想开了,既然刘三愿意,朕也不阻拦了。特准他可任意娶民间女子为侧妃,算是朕对他的一种奖赏吧!”
富顺一听,立马喜出望外,没想到当今的陛下能开明到如此地步,急忙双膝跪倒高呼陛下圣明!
当日,早朝。赵海颁布了一系列的旨意,特赐富顺圣旨,去临淄宣刘三回咸阳。太傅韩子健与将作少府王伦去稷下学宫接洽投石机和爆竹量产事宜,同时借鉴临淄稷下学宫的办学方式,要在咸阳选址建立一处学宫,作为大秦取士的唯一所在,同时规定,无论贫贱和富贵,只要能在稷下学宫占有一席之地的,朝廷会统统给他们授以官职。
此言一出,顿时满殿哗然,一干朝臣纷纷出言反对,说什么祖宗法令不可改。请陛下三思等等。无奈赵海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把那些反对激烈的大臣干脆一股脑儿赶到廷尉狱清醒清醒。
直直进行了一个时辰,赵海才把昨夜批阅的奏章颁下去,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寝宫安寝。
初冬了。临淄昨夜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乍寒的季节,让习惯了秋高气爽的人们十分不适应。但是居在社会底层的贩夫走卒们,却为了那一天的温饱,匆匆的带着彼此各自的东西,冒着大雾,来去匆匆。
刘三这几天被淳雪儿折磨的几乎见了她就像逃跑,虽说是为了他自己的病着想,但刘三明明就看出她借治病的借口对自己横加折磨。
经过半月的炼狱生活,淳雪儿终于开口说基本痊愈了。刘三听到这个消息,实在是不亚于中了五百万的大奖般爽快。
在望明村憋了半月的生活,实在是让他快疯了。既然淳雪儿松口,刘三当然是马上出来溜达下透透气。
今天他的服饰还是身穿双重长襦,下着长裤,足登方口齐头翘尖履,头戴顶部列双鹖的深紫色鹖冠,橘色冠带系于颌下,打八字结。后面屁颠的跟着苏文,一副不良少年的模样。
正文 208:康宁招婿!
“殿下,看那前面人影憧憧,好像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我们过去看看如何?“苏文是个好热闹的主儿,看到前面围着一大群人,顿时来了兴致,眼巴巴的瞅着刘三,好从他嘴里应下来。毕竟现在他的身份虽说牛叉无比,又贵为郡守的公子,但在刘三面前,只不过是个小虾米罢了。
刘三呵呵一笑,点头道:“偷的浮生半日闲,今天只谈玩乐,既然苏文你好奇,咱们就过去看看又何妨?只是这殿下的称呼在外面千万别提,免得惊世骇俗,还是叫公子吧。”
苏文谄媚的笑着,点头道:“公子说的是,苏文明白。”
冬日暖阳最是罕见,此时日近正午,整条莲花路上摩肩擦踵,行人纷纷驻足不前,乱嚷嚷的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路边的客栈、酒楼纷纷爆满。各色服饰的才子佳人从眼前晃过,乱嚷嚷的情景不亚于某位明星莅临的轰动。
看此地分明是现在的护军都尉康惊云的府邸所在。自从半年前康惊云奉命进京后,此地的老宅就只余下数十个家丁看护,平时可真是门前冷落车马稀。今天却怪了,怎么如此的热闹非凡。
好奇之下,刘三看到一个维持秩序的家丁在那里大声的安排这乘轿而来的各种佳人才子,于是乎靠上前去,恭敬的问道:“这位小哥,请问此地生了何事?为何如此热闹?”
那家丁不耐烦的看了刘三一眼,上下打量片刻,鄙夷的道:“看你也是人模狗样,怎么这副打扮?”
刘三狐疑的看了自己的服饰一眼,奇怪道:“请问这位小哥,我这身衣服有何不妥之处吗?”
那家丁耻笑道:“谁人不知当今大秦国太子殿下的服饰就是双重儒衫,足登方口齐头翘尖履,头戴顶部列双鹖。现在这种打扮最顺应潮流了。可惜你这种人就是打扮的再像,也比不上当今英明神武、器宇轩昂、一表人才的太子殿下,虽说当今殿下是我大秦国才子们模仿的偶像。但我看你文不能吟诗武不能定国,劝你还是赶紧把衣服换掉吧,东施效颦,反出其丑!”
刘三微一愣神,道:“这种服饰的很多吗?
那家丁朝前方努了努嘴,道:“你没看到吗?凡是年轻点的士子,皆都以模仿当今殿下为荣。可惜你是随波逐流,落了下乘,反而不美了。”
刘三哈哈一笑,应声道:“小哥说的一点都不错,我本不应该穿这身衣裳,我与当今英明神武玉树临风的赛潘安刘三殿下差得远去了。多谢小哥指点!”
那家丁欣慰的一笑,很严肃的拍了拍刘三的肩膀,道:“果然孺子可教,模仿是我们的惯性,但是模仿的四不像就是你的不对了。此地是因为康都尉得了当今陛下的特允,是回乡省亲来了。并且带来的还有他的一对花容月貌的女儿,借省亲之便,特此举办招亲大会。这些远道而来的才子们都是为了来碰碰运气的。”
“招亲?”刘三大吃一惊,从袖口里掏出一锭分量十足的元宝,塞入那家丁的怀里,急忙问道:“康都尉大人,是给他哪个姑娘招亲?小哥可否讲的明白一些。”
那家丁一见元宝入怀,顿时喜得双眼眯成一条缝,笑容可掬的回答道:“当然是给康宁康大小姐招亲了?前几日康都尉还在整个临淄洒遍招亲贴,凡是年满二十岁,有功名在身的才子士子皆都接到一张招亲贴。你没看到吗?凡是穿红戴绿手拿大红烫金贴的年轻人,都是来报名招亲的。”
刘三瞥了苏文一眼,道:“请问小哥,要是没有招亲帖,这康府不好进吧?”
那家丁点了点头:“那是当然,没有请帖。就是我也不会让你进门的。”
刘三嘿嘿笑道,“原来小哥还是康府的下人,失敬失敬。”
那家丁胸脯一挺,有些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