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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了冷眼旁观,学会了只对自己人好。
如果顾培培今年三十岁,他一定不会犹豫,在这个世界上,他付出最多心血的女孩,他也不愿意假手于人。
可她正是娇然绽放的时候,肆意采摘或许会让她快速凋零,他不能保证,能让她在自己的羽翼下不受到伤害。
“如果你永远都是现在这个年岁,不会长大那多好。可有一天,小师叔垂垂老矣,你却含苞待放,你知道那样的时候,会怎样?”
顾培培有点发愣,她没想到阮海蓝切中的软肋,居然是这样的理由。连她都不知道,再过个十年八载,她会怎样。
“难道不是当下更重要?”顾培培明白周少卿的顾虑,甚至也因为他和自己坦白的这些,原本的怨怼也渐渐消退,他其实还是为她好,才选择的放弃,他心里头应该还是有她。
一双澄澈的眸子牢牢凝视着周少卿的脸,他从少年时期这张脸就非常好看,又或者说是精致,深邃的五官似是雕工大师的作品,每一分一毫都堪称完美,多年的修身养性让他的眼神比一般人无欲无求的多,所以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情绪二字,也相当不易。
顾培培轻声说:“我不知道十年后我会不会后悔,可是当时的我知道,如果我不告诉你,我爱你爱了那么多年,我会后悔,而且会后悔一辈子。我甚至不知道十年后能不能和你在一起,会不会后悔,可我很清楚,如果现下我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会后悔,会后悔一辈子。”
“周少卿,你知道沈叔叔和沈阿姨吧?他们之间相差了十五岁,比我们之间的差距还大,可是真的深爱了,我从来没有在他们的脸上看见过后悔二字。”
周少卿承认,他被顾培培的话说服了。
就在他脑中的那根弦彻底松弛下来的那一刻,顾培培冷笑了声,“当然了,你要是选到一个比我好的在一起,我也就忍了。阮海蓝那种机关算计还摆出一副圣母白莲花的脸,你居然也能看上。果然你的审美我不敢苟同。”
这件事扯到阮海蓝的身上,令周少卿有点无言以对,他缓缓起身松开顾培培,“你啊……谁没有比较无知无畏的时候?再精明的人也不可能一辈子精明,那都是时间堆积出来的历练。”
“几个意思?你比较傻的时候为什么就看不上我呢?”顾培培坐起来以后,小脚翘着,裹的像根木乃伊棒子她也真是无语了。
“你那个时候才十四岁,我觉着我真的没有恋童的癖好。”周少卿唇畔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回答让顾培培又舒坦了点。
她却不依不饶,“十四岁怎么了?古代十四岁都能生孩子了!” 阮海蓝可能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小女孩盛气临人泼辣至极,一张利嘴说的她手足无措,仿佛心里最阴暗的一面就这样被她强行扒了出来,扔到了二人面前。
也幸好,只有她们两个人岑。
没有其他人。
顾培培已经将衣服换好,就懒得再和阮海蓝多说什么,她走到她面前。
这女人年龄比她大,个子也比她高,可顾培培毫无惧意,傲然站着的时候,气势惊人,就似是个女王,独一无二欢。
“阮海蓝是吧?”顾培培扯唇笑了笑,“你喜欢周少卿是你的事情,但别扯着我。我这个人呢,一向不喜欢别人惹我,惹急了我我就把周少卿吃到嘴巴里,让你想分一杯羹都分不到。你不要以为你现在赢了一阵,就能对我吆五喝六。我告诉你,只是因为我现在不屑,不屑争。”
阮海蓝面色越来越白,“顾小姐,我想你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误会?”顾培培轻笑了声,傲慢而且可笑,“有些人啊,心里头脏,就以为其他人和她一样脏。喜欢一个人也没错,你喜欢的话就光明正大的追,别在这里暗搓搓的示威炫耀,我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你不就是巴不得我委屈我难过我哭么?甚至待会跳舞的时候因为想起你和周少卿那龌龊事就跳不下去,哎呀我真的不能如你所愿了,我这个人吧,这世界上能让我忍气吞声的人还真的少,连周少卿都不能,何况是你这个我十几年都没关注过的角色。”
顾培培的话就像一把刻骨钢刀,把阮海蓝的脸剐的一阵青一阵白,甚至于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
阮海蓝试图还说点什么,可是顾培培的话实在是太堵心了,她居然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对,有些人习惯了暗地里行事,突然间把所有事情给摆到明面上,真的是羞于面对。
顾培培翘着鼻子,牙尖嘴利的寸土不让,“哭什么哭?要哭就到男人面前哭,在我面前装可怜我可不会给你什么好脸看,我这人最不擅长的就是怜香惜玉了!”
身后的门忽然间打开,周少卿跟在静姐身后走了进来,看见两个人站在屋子里,而阮海蓝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落着,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没什么。没什么。”阮海蓝赶紧摇头,将眼泪擦了,“我就是看顾小姐的脚好像受伤了,想问问看需要不需要帮忙?”
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她需要她关心?
顾培培横了个眼刀给周少卿,“还不去哄你的美人助理,人家被我吓哭了呢。”
周少卿还没来得及开口,阮海蓝又赶紧顺着顾培培的话说了下去,“没有,真没有,和顾小姐没关系。”
顾培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非要跟我斗是吧?说了那么多都当耳旁风了是吧?那就别怪她以后当所有人的面剐她的脸!
静姐看了看这屋子里那奇怪而又凝重的气氛,小心翼翼的问:“周总,您看……”
“应该没事。海蓝你先回去。”周少卿说:“培培你等下。”
阮海蓝没想到周少卿居然连一句问题都不问自己,问她为什么哭,只是拿着药走到顾培培那里,拉着她坐下后,脱了她脚上穿的楔,亲自给她的脚面上药。
顾培培红着脸从他手里往回抽脚,“你干嘛,这么多人看着呢。”
周少卿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垂头给她的脚上抹药,叹了口气,温声说:“我知道你性子倔,也生我的气,但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如果还想进这个舞团,就先把药上了。待会好好表现。”
顾培培眼圈有点泛红。
所以和阮海蓝那高姿态的示威相比,周少卿终究还是懂她的,知道她不喜欢靠关系,而且他也看过她跳舞,知道她跳舞没问题。
周少卿替她抹完药,手在顾培培那珠圆玉润的小脚趾上掠过,不知道为什么,手指腹上居然有点灼热的感觉,迟迟不曾褪去。
顾培培等他给自己抹了药,上面冰冰凉凉的,红肿的部分似乎没那么难受了,止了一时的痛也好,至少不会上台的时候出问题。
“我不会谢你的。”顾培培嘴巴再能说,这一刻忽然间也嘴拙了,她讷讷的说了句,掉头就出了屋子。
穆谨言还在下头坐着,身边那红衣的女人似乎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轻轻的推了下他的胳膊,“谨
tang言,都看了这么半天了,居然还要看下去吗?”
明显这女人是坐不住了。
穆谨言唇边微微勾起一丝笑容,“待会上台的这个女孩子呢,是周总的小侄女,我们怎么也要压个场子给点面子对不对?”
她一听,正好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周少卿,想起来刚才周少卿似乎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头还握着一盒药膏,看来是去看他那小侄女去了,不觉笑着打趣周少卿,“周总还真是疼爱小侄女啊。”
“那是,你是没见过,顾培培小姐如果想要这天上的月亮,估计周总也会想办法给她弄到。”穆谨言的打趣可就意味多重起来,他身边这女人显然兴趣被挑了起来。
“哎呀是真侄女吗?为什么感情这么好。”
这回穆谨言却是不再回答,转头看向台上。
景蓝舞团,其实从根本意义上算是穆谨言投资起来的,现在在国内外的人气都很高,甚至于每年还要有几场公演,圈子里玩艺术的那些高雅人士,也会借着公演的机会过来观看,特别有利于穆谨言其他业务的开展。
所以穆谨言对于景蓝舞团还是非常重视的,这次他们排演的新剧《贵妃》,当然也亲自过来观看。
没想到倒是撞到周少卿这小侄女过来面试。
话,他是帮忙递到了,但他后来也特地搜过顾培培跳舞的一些片段,不得不说,这个女孩身上有一股子钻劲。
那种执着而又热情的风格,在舞台上也让她变得格外夺目,也难怪德国皇家音乐团会让她进入,她还拿到过个人方面的奖项。
所以穆谨言自然不愿意走,一个小姑娘在脚受伤的时候还执意面试,就冲着这种特别执拗的劲,穆谨言也要捧个场。
顾培培已经在舞台上站定。
她同样选了一首古典的曲目,同样选了一个类似《贵妃》的舞蹈。
景蓝舞团正在编排的《贵妃》,讲述了中国古代唐明皇的妃子杨贵妃的一生,与杨皇琴瑟和鸣比翼双飞,却在最后马嵬坡上一条白绫结束性命,而后唐皇梦回月宫,与贵妃再度见面。
顾培培跳的则也是唐朝的一支汉族舞蹈,名叫绿腰舞,这绿腰舞是一支软舞,也称为《六幺》、《录要》、《乐世》等,为女子独舞。节奏由慢到快,舞姿轻盈柔美。
白居易的《琵琶行》有轻拢慢捻抹复挑,先为霓裳后绿腰。”的句子。
李群玉诗写观《绿腰》舞之近感:“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诗人将此舞描写得胜过《前溪》和《白纻》等舞,用翠鸟、游龙、垂莲、凌雪形容舞姿之变幻、节奏之平缓,突出舞腰和舞袖的特点,轻盈之极、娟秀之极、典雅之极。
顾培培很会选舞蹈——一个是景蓝最近正在编排古典舞,二个则是这舞蹈最是适合顾培培,她那一尺七的细腰只那么轻轻一摆便如水柔顺,柔美的感觉与她平日里的性格更是背道而驰。
而伴着那每个动作,手到眼到,媚眼丝丝,灵动娇俏,别说坐在穆谨言身边的女人已经看得有些发呆,穆谨言和周少卿俱都牢牢盯着台上每一个动作的顾培培。
还没有穿上演出服的她都已经这么招人,可见盛装打扮的时候的她,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我觉着……她比刚才那些个跳舞的人都好看。”虽然内心深处有点嫉妒,可红衣女人还是和穆谨言说了一句。
穆谨言笑笑揪了揪她的脸蛋,“你倒是会哄周少爷开心。”
“哪有。”
两人的对谈周少卿压根就没有听见,他忽然间感觉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