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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看着任轻盈。
在她的心里,任轻盈就像是压在心口的那块石头,沉重的令她喘不过气,多少的日日夜夜,她就算是从裴莫行的怀里起身,却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一直认为,自己的丈夫再好,将来也会是别人的丈夫,自己调教的再温柔,也是为别人调教的窀。
现在,她已经和裴莫行离婚了,那么简简单单,简单的令她回忆起来,都开始画面模糊起来妲。
最刻骨铭心的感情,用这样的方式结束,她忽然间有点唏嘘。
任轻盈手里头提着她的包,略有点吃力的过去递给她,“对不起啊,杜云森这个人性格有点扭曲,做事情不成章法,让你受委屈了。”
顾佳期接过包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任轻盈手腕上那划的密集的伤口,眼底一暗,略有些难过——看来任轻盈过的真的很不好,否则为什么会有这些伤。
顾佳期有了那一刻的自责,是因为她曾经试图阻止裴莫行救任轻盈,杜云森的威胁成分占了百分之六十,可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何尝不是因为她吃醋,她嫉妒,她羡慕?
任轻盈发觉到顾佳期看自己的手腕,她不着痕迹的挡住以后,却自作主张的从顾佳期的钱夹里,掏出一张照片来。
照片是她和裴莫行的婚纱照。
她穿着凤霓,妩媚动人;裴莫行是中山立领,严肃英俊。
二人并排站着,似有些拘谨,可却非常和谐。
任轻盈眸子里流露出一丝伤感,轻声说:“其实我以前一直觉着,以莫行的性格,他会等我,没想到会过去这么多年……”
顾佳期忽然间觉着有些无奈,这种无奈来自于三个人之间无法解开的结。
她看得出来,任轻盈应该还是对裴莫行有感情的,否则不会露出这样惆怅的神情。
或许是因为她自己强行摘出去自己,她才能这么平静的安慰对方,“你别想太多。裴莫行和我结婚,是因为他想借用我家的平台和渠道,我后来知道,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能为了你去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他也是付出很多。现在好了,我已经退出,我们领了离婚证了,他现在已经是单身,只要把你救出去,你们就能在一起了。”
顾佳期不知道自己用的是什么心情说的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好像一把刀在心口划上一下。
任轻盈撑着上身坐到顾佳期身边,面容上尽是抱歉的神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没想到会把你卷进来。”
顾佳期摇头,如鲠在喉,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任轻盈是个如同白露那样的女人,顾佳期或许还会据理力争,可这个时候她除了说“没关系”就也只能说“对不起”。
这一刻她就是夺了任轻盈心头好的女人,那张照片令任轻盈眼睛里的灰暗愈甚,这只会令她内疚。
任轻盈失笑,“我之前……以为莫行没有妻子,所以我才向他求救,如果我知道你的存在,我一定不会这样做……像我这种人,已经配不上他了,残花败柳,这么多年身体也被折磨的只剩半条命在,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不是强撑着一口气想再见他一面,我或许早就和杜云森同归于尽了。”
“他……”顾佳期嗫嚅了下,终于还是苦笑着说:“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们能团聚,他还是你的那个裴莫行。他和我结婚是权宜之计,他没有爱过我,也没有碰过我,我们之间很清白。”
任轻盈的眸子里瞬间绽放出了光彩,“真的?”
顾佳期点头,“真的。”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他放了你的。”任轻盈的声音比刚才雀跃的多,她将照片还给顾佳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至少给了我继续等下去的勇气。”
顾佳期看着任轻盈转身离去的身影,一瞬间泪水便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那她算什么……
她的那些过去到底算什么。
看见任轻盈以后,她能深刻的感觉到任轻盈对裴莫行的期待和等候,甚至还能感受到任轻盈心中对裴莫行的感情。
也是,如果不爱他,又怎么能苦守在这里?
顾佳期觉着自己的存在就像是一把刀,动辄就会灭了任轻盈的希望,却也把自己钻的千疮百孔。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特别疲倦,趴在那里后没过一会便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间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和裴莫行就是一对普通的夫妻,他牵着她的手,两个人静静的在马路上走,从两个人……到三个人,画面中,她和裴莫行相视一笑,而他和她之间,牵着一个小小的孩子。
这时,裴莫行俯身,将孩子用单臂抱住,另一只手就那样缠上她的,十指相扣。
她和裴莫行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裴莫行笑,回复她说,好。
仅仅一个字,符合他的性格,却也让顾佳期笑靥如花。那一刻,幸福只充盈满溢。
忽然间,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形容娇弱的女人。
她的脚步急停下来,双眸担心的看向裴莫行。
裴莫行沉默的放下孩子,又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大踏步的朝着那个女人走去……
“不、不要——”顾佳期忽然间惊呼了声,直接坐起身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她抹了下额头,上面全是汗水,她下床想找点水喝,发现这里几乎什么都没有。
就在她感觉到有点前心贴后背的时候,门被敲了敲,外面传来任轻盈柔软的声音,“顾小姐,下来一起吃饭吧。”
门被人打开,外面的两个黑衣人进来,将顾佳期领了出去。
任轻盈很是抱歉的说:“对不住了,我暂时……还想不出别的办法。”
顾佳期摇了摇头,“没事。杜云森在么?”
“在。”任轻盈的面色冷了冷,“不过你说话小心一点,这个人喜怒无常的。”
顾佳期笑,“我知道。放心。”
一张圆形的餐桌上,杜云森一个人坐在首位,隔了满远的位置放着三张凳子。
任轻盈小心翼翼的走到杜云森的左边坐下,杜云森笑容可掬的对顾佳期说:“顾小姐,你觉着我们家轻盈怎样?”
“挺好的。”顾佳期假笑了下,面对杜云森,她只能挤出笑容,完全无法真心的表露情感。
杜云森跟着爽朗的笑了出来,伸手握住任轻盈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来回摩挲着,“那必须,否则裴莫行这小子会惦记这么多年?甚至连那么漂亮的老婆都不想要,就为了撬我这墙角。”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顾佳期有点不是很舒服,她刻意不去看对方,问,“既然杜先生知道他不想要我,又何必把我困在这里。”
“我可没困,我这是请顾小姐在我这里作客。”杜云森回应了句,抬手让下面的人开始布菜。
这时候,杜云森问身边的人,“去问问看,唯真在做什么。”
说到“唯真”的时候,顾佳期发觉任轻盈的手轻轻颤抖了下。
这细节她没有错过,只在心底疑惑了下,便也没有多想。
杜云森看似热情的继续和顾佳期寒暄,“我们这些在国外待久了的人,回国其实并不是很习惯,今天这也算是我们杜家的家宴,能请到顾小姐参加,真是蓬荜生辉。”
顾佳期深吸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她其实也想知道杜云森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她的目光看向那个空座,“这是……”
“我弟弟,杜唯真。”杜云森大手一挥,“待会你就能见到他。”
说话间,不远处就走来一个形容慵懒的男人,说他慵懒,是因为他身上似乎有股子特别的味道,他不像是杜云森那么粗犷,五官看起来非常精致,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始终挂在唇角。
“大哥,大嫂。”杜唯真喊完桌前两人,目光落在顾佳期身上,“这位是……”
“你嫂子的朋友,姑且可以这么说。”杜云森面对杜唯真的时候,反而没有多少笑容,“坐下吧,以后少出去玩一点,每次吃饭都要大家等着,像话么?”
杜唯真笑起来很迷人,他并不以为意的摆弄了下桌上的筷子,“大哥你非要我坐一起,其实按我的意思呢,直接送我房间里不就好了。”
“够了!”杜云森颇为严厉的骂他。
顾佳期发觉杜唯真依旧是那种毫不在乎的笑容,杜云森那样一瞪眼,整张脸就更可怕了,至于任轻盈,始终垂眉顺目的坐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说话有点重,杜云森声音又低沉了下来,“让顾小姐见笑了,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弟弟杜唯真,这位叫顾佳期顾小姐。”
顾佳期笑了笑,“你好,杜唯真先生。”
杜唯真伸手,在顾佳期的手上摸了摸,“皮肤真好,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类型。”
顾佳期赶紧收回了手,面色有点发红。
这杜家兄弟两个,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的性格。
好在很快就有人开始上菜,饭菜的香味将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平时都没有这么饿的感觉,今天却好像始终处在饥肠辘辘的状态中。
杜云森看起来像是绑架了她,好在对她还算宽厚,至少叫过来和他们一起吃饭。
“顾小姐,我给你乘碗汤。”任轻盈站起身,伸手去乘汤。
杜云森和杜唯真都开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顾佳期其实也想矜持一下,可是她没办法,她感觉好饿,也就舔着脸拿起筷子夹了菜。
席间无言,只有任轻盈给每个人盛了一碗汤。
顾佳期伸手去接,垫了一些食物后,感觉舒服多了,她刚拿起勺子,汤里头的一股子淡淡的腥气窜入鼻尖,她蹙眉呆了呆,忽然间捂着嘴又呕了下,她面色惨白的站起身,朝着外面冲去。
任轻盈愣了下,“这汤有问题?”
“老白做的吊烧猪蹄汤,味道不是挺好?”杜唯真闲闲的回答她。
任轻盈想去看看顾佳期,被杜云森拦住,“别人的事情少管。”
有黑衣人早就跟在顾佳期的身后,其中一人回报,“先生,刚才那位小姐把所有吃了的饭菜都给吐了,身体好像很难受,她说不想吃了,想回去休息。”
“也行。看来是我们做的菜不合她胃口,这样吧,让老白给做一些清淡的小粥送过去,别人家来做客,还给她饿瘦了,那可会被别人说我们虐待客人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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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佳期这顿饭是一口也没吃上就全部吐了出去。
她靠在床上,总感觉很难受,明明非常饿,可居然吃不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精神压力过重,又或者太过担心的缘故。
忽然间顾佳期坐起身,有点不可思议的看向摆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