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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代之的是连续的像水流一样的声音。
明明可以砍中的不是吗?就算不能砍中,最起码也是能够躲避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冬狮郎,你会被……
海燕难以置信的看着,暗自咬牙:“可恶!你这个杂碎,你彻底惹火我了!”
奋力一跃,海燕一口气将那根藤蔓砍成几节,顺着藤蔓的来源,朝着感觉到的主体方位瞬步然后看也不看的奋力一刺估计造成一定伤害之后迅速退开,借着半空中被砍断的部分再起跳,直到将被藤蔓刺穿在半空中的那一段砍完,抱着身体已经软成一团的冬狮郎瞬步离开刚才的战斗中心。
仔细将怀中少年放在地上。
“喂,冬狮郎,冬狮郎……你快点醒醒?唉?你可不要吓我啊,我……我……”海燕已经有些语无伦次的拍打着少年的脸,可是,少年身上的伤口……怎么办?他的医疗鬼道基本等于零,他只能用手紧紧的压住少年腹部的洞。
可是,堵不住!
血,汩汩的流出。仿佛流不完一般。
海燕撕下自己的衣服,用衣服狠狠的按压住伤口。很快连手中的黑布变得潮湿,空气中的血腥气越发浓烈。
“冬狮郎,你给我醒过来!”海燕拼命的怒吼着。该死的他,此时的他,已经不知道是为了自己无能为力而愤怒还是为了什么,只是知道只有这样的方法来宣泄!
“咳咳……”吐出一口血,冬狮郎虚弱的睁开眼睛,道,“真吵。”
“你醒了?!”海燕也不顾什么面子里子的了,眼泪鼻涕全都跑了下来。可是他又知道,光是醒了是没有办法的,只是这些血就足够少年死去!
“扶我起来。”冬狮郎想动动手,却发现手一点也不能动了。
是的,不能动了。从刚才那一瞬间就是这样,仿佛全身的机能突然停止,身体只能僵硬在那里任由藤蔓将自己刺穿。眼看着鲜血流出。
这种恐惧,那种感觉——就好像看着自己死去的感觉——
就好像,穿着义骸的时候产生的副作用。
但是,现在自己不是死神体吗?怎么会?!
脑海中闪过浦原喜助那张猥琐的大叔脸以及那上面总是看不出善意还是恶意的皮笑肉不笑——
“哦,还有啊,这个是不完全体哦,有什么副作用的话,日番谷君要海涵啊!”
一时间,原本散乱的珠子全都被一道一闪而过的线串联起来。
绝对是那个猥琐大叔搞得鬼!
浦原喜助,相信我,你最好祈祷我这次会死,否则下次死的绝对是你!
“不行啊,冬狮郎,你身上好多血止不住!怎么办怎么办……”海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着。
身上,在流血吗?冬狮郎有一瞬间的迷茫,这一次连感觉都没有了吗?(边边:相信我,这没感觉的事真的跟某大叔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你流血流多造成的……)
指望海燕的医疗鬼道是不行了,否则他肯定已经开始治疗了。冬狮郎脑袋转一圈,然后下了决心的道:“用破道吧,用火烧凝住伤口,用烧伤掩住。”
听到这话,海燕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冬狮郎,却只从他眼中看到坚定。
“如果不这样,估计等会我就变成灵子了。”
海燕沉默下来,手上的劲也放了。
没得选择不是吗?比起一道狰狞的伤疤,生命永远是最重要的。
最终,闭上眼睛等待的冬狮郎听到海燕带着梗咽的声音:
“你……忍着点……”
东京巴比伦,樱花殇3
皇昂流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假。
那个人,就在面前。
樱冢护,星史郎。
那个温柔的总是带着笑容,给人以温暖的想要依靠的感觉的男人,那个总是说着:喜欢你啊,昂流……的男人,那个陪他看樱,说要带他去旅行的男人,那个总是让人羞赧又不知不觉会伸出双手环抱的男人……
也是,亲手摧毁了他所有愿景的男人。
他的姐姐,他的信仰,他的过去……他的爱情。
他,明明恨不得杀了他的啊!
然而,他就在面前。
这却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
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似乎也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吧?
任务完成的天台上,几千米之外的轻轻一瞥,目光奇异的被锁定。顾不得从几十层的高楼上一跃而下将是怎样的惊世骇闻,顾不得乱风吹散的长发,顾不得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眼中,耳中,心中,全部都只有那一个身影……
然后,抓住。回头。相顾无言。
曾经说过的,下一次见面,一定会杀了你。
可是,当我见到你,你看,我的手已经颤抖的连法器都拿不住呢。
多讽刺,就好像在讽刺那么多年的寻找都是一场笑话一样。
然后他问:“你是谁?有什么事?”
我是谁呢?皇昂流想。是要杀你的人,还是要被你杀死的人?
“我,是你很重要的人呢。”不算谎话吧?垂下眸,星史郎总是说自己不善于说谎。但,这不算谎话不是吗?
手中拉着的人,没有挣脱他的手。人潮涌动的人海闹市,于他们来说就好像静止一般。
然后,皇昂流像是疯了一样,拉着手中的人跑起来。直到一个地方停下。
甩出金卡,昂流拿着房间卡带着身边的人朝着房间走去。
——抵死缠绵。
即使那么多年前,也没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即使那么多年前,也没有过那么沉默的一夜。
亲吻,交颈,仿佛要被撑坏的肠壁,因疼痛而咬破的嘴唇,抓痕,白浊的□,持续而深入的律动,燃烧起来的汗水,将要死去的沉沦……
那样的一夜。
真实的仿若梦幻,梦幻的近乎真实。
甚至在激情结束,他们还曾经那样缠绵的亲吻彼此,舌尖纠缠绕卷的过程,每一幕都如此清晰的印在脑海中。
可是,为什么那么悲哀?
那就像一个影子,一个泡沫,只需要一丝阳光一根钉子,轻轻的一照射,一戳,全部都化为须有一般。
却还是忍不住拥抱。
就像现在一样。
安在不远处的车旁,虽然温和的站着,却是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的表现。
将头深深的埋进面前人的怀中。真希望时间能够停止,至少让我再在你的怀中依靠一会。
星史郎的手,依旧那么的宽大温厚。他温柔的将手抚在昂流的背上,轻轻的拍打。轻轻的问:“怎么了?”
“或许,要说再见了呢。”皇昂流抬起脸来,温柔的笑着。
“昂流要去别的地方?”星史郎抚摸着昂流的长发,仿佛一件珍宝,目光似水掩尽一切风华。
“啊,是啊,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或许,永远都见不到阿星了呢。”昂流有些可爱的皱皱鼻子,仿佛很不情愿的样子,耍着小脾气,撒着无关痛痒的娇,让人倍感亲昵。
“阿星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肯定不记得了啦……阿星说过的哦,要陪我再看一场樱花雨呢,只是可惜,现在这个季节都没有樱花了。”语气中的失落说多浓烈就有多浓烈。
星史郎温柔的笑着,皇昂流的个子高了不少,这样的高度让星史郎微微低头便能附上那张微微冰凉的红唇。这是情人间最好的高度。
远处的安,默默的看着这一幕,眼中滑过许多情绪,最终还是归于平静。
清风扬起,微微清淡的花香在周围弥漫开来。
风撩起墨绿色的头发,长长的发丝随风起伏,渐渐有无数的樱红色花瓣从风的方向飘过来,随着风的气旋飞舞,与发丝纠缠,落在行道上,落在两人的肩上,落在交缠的发丝上,落在那密不可分的双唇上。
樱色的花雨,拥吻的两个人,一切突然美妙的不像凡间。
人,总是会不自觉的沉溺于虚假的温柔之中,即使明知道那是假的也会忍不住相信。
当局者说,那是爱情;而旁观者说,那是SB。
但究竟是不是旁观者清,又有谁说得清?
杀与不杀,爱或不爱,生与死,去或留,其实有时候看起来非做不可,而实际上不过执念。
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也可能以另一种方式互相取暖。
比如,让我们的鲜血相互纠缠,形成最紧密无法分割的羁绊。
倾注了皇昂流所有力量的法器,刺在最爱的人,自己最想达到的地方——心脏。
在这个直径为五米的小小圈子里,那是早已布好的局,早已画好的阵势,等待的是,最后的相拥与死亡。
“为什么哭了呢?”男人温柔的亲吻着怀中瘦弱的青年墨绿色的长发,柔软的发丝象征着他的温柔,“不要哭了,我不想看到你流眼泪。”
“因为,我最喜欢你了呢。”
时间,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柔和的语调,真诚的让人忍不住脸红的相信——
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你。
男人抬起青年满是泪痕的脸,眼中含着怜惜,凑上前近乎圣洁的亲吻着青年的眼睛。
“还在哭……明知道我不是他,还这么傻。真是个傻子。”男人的疼痛,仿佛完全没有被察觉,只是一味的温柔,却说出最残忍的话。
“所以才说,这是一个多么美味的灵魂,让人忍不住,”男人突然低下头,咬住青年白皙的脖颈,“要留到最后,再去享受那最后的飨宴。”
真正的疼痛,在那一刹那来临。
他们都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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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海燕重创的虚灵力损耗过大,导致伤口久久无法恢复。焦躁不安与疼痛以及它进化的稍微完美的智商开始让它为自己寻找出路。逃走是唯一的办法,而要恢复战斗力那么寻找适合的美味而强大的有灵力的人类灵魂则是最好的办法。
趁着海燕顾及冬狮郎而无暇去给它致命一击,虚很快突破了结界循着本能向着人群冲去。
需要,需要充沛的灵力,需要力量,需要……并且渴望着!
藤蔓根据自己的意志向着许多方向蔓延,已经顾不得猎物的成色高低,只要是有些微灵力的都成为它攻击的目标。藤蔓在捕捉到一丝讯息时,迅速出动缠绕到猎物的身上,尽情的吸食,直到一条藤蔓再次生长出新的藤蔓来。然后继续搜索。
最后,所有的藤蔓兴奋的舞蹈起来。找到了——
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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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海燕察觉到虚的去向时,结界已经被打破了。海燕的责任感告诉他他必须尽快去制止更大的危害出现,但冬狮郎的状况又实在让人担忧。
“你快点过去,否则伤亡只会更大。”从夏尔开始,怎样做是最有利的,这样一种思想就根深蒂固的影响着他的价值判断。、
但是显然并非所有人都是这么想。
“什么啊!”海燕抓狂,“放你一个人在这里,如果再来一只虚,你觉得你还有命在?!”冬狮郎虽然受伤了,但是他的灵力还在,无法活动甚至无法隐匿灵压,这样的存在只会吸引一批又一批的虚循着味道接踵而至。
“那是你的责任。”冬狮郎平静的叙述事实,疼痛会麻痹他的神经却不会麻痹他的大脑。正如他为了凡多姆海伍家族所做的一切。
“去你的责任!那是我的义务,但是要我放弃朋友,我做不到!”海燕近乎怒吼出声,脸不知是气的还是激动而被涨的通红,最后他狠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