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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慢点,我也就刚能听懂你的话。”
“嗯,现在就要赶去昆仑西北的地狱之门?说实话,我不想这么早就去投胎,我想回家里看看。”
沐尘心抚摸着手中的玉简,心想:这玉简也不知是什么做成的,能让是灵魂体的我拿起。要怎么回去呢?虽然死后魂轻,可以御风而行,但是也就比牧马人快一点,估计回不到家我就魂飞魄散了吧。
“唰——唰——”沐尘心正想着怎么回家,就觉得手心一痛,玉简挣脱他双手的束缚,迎风一晃,变得有一人多高,反身一卷,就将他裹在其中。
“玉简,你干什么!”
“嗡嗡——”剑灵随即飞抵沐尘心身后。
“你们两个合谋。偶买糕的,我居然会被一柄剑一卷书绑架。”沐尘心哭笑不得的叫嚷着。
只见玉简莹莹,只见玉简耀耀,只见玉简消融,点点玉液融入他湖蓝的灵魂,汇成汩汩热流,滋润着他略显萎靡的灵魂。那蓝色与玉色的交融,宛若初临仙境般美妙。玉液游遍他的灵体,荡涤他灵魂脉络中的杂质,最后在心脏处汇聚成一卷迷你的书简,散发着汩汩的热浪。
随即,迷你玉简在沐尘心体内开始跳动,每跳一下都有道音相随。沐尘心早已昏迷,只听见他时不时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咚——岂曰无神,惠汝神心。”迷你玉简金光乍现,一缕金丝刺进他心脏,一滴黑金色泽的液体被金丝层层包裹带出体外,“诛邪”剑灵飞身削斩着路旁的一块落石,如果现在沐尘心还醒着,或许他能够认出,这石头正是击中他的那颗。落石的包衣很快就被“诛邪”斩尽,只余下拳头大小的一块墨玉,玉中似乎夹杂着金丝,纹路回旋繁复,玄奥无比。迷你玉简将那滴黑金色的液体小心融入墨玉,金丝一笼把它收摄到沐尘心灵体心脏处孕养。
“咚咚——岂曰无法,传尔大道。”刹时,迷你玉简缓缓展开,一行行黑金色的字迹在玉简之上一一浮现。每片玉简仅有两字,片片都不相同,从右至左乃是上古、天真、紫霄、云摩、唯生、化形、坐忘、离恨、解羽一十八个黑金色篆字。此字一出刹时,兽吼鬼哭充斥天地,昆仑山不住抖动,山巅乌云翻卷,山间冰雪崩离,溢满山谷。
“咚咚咚——岂曰无衣,赠汝胄甲。”溶于沐尘心灵魂中的玉液,汩汩渗出汇聚成莹莹玉甲。雪峰上的他,身披甲胄宛若天神。
“咚咚咚——岂曰无缘,带尔穿越。”
“诛邪”剑灵贴在沐尘心背部玉甲之上,玉甲伸出些许代扣将它稳固,剑灵身上“诛邪”二字蜿蜒散开,化为雷霆图案,勃然喷出丈许雷翼。
“呼——啸——”一声怪叫,沐尘心已在千米高空。左翼一扇,右翼一放,霎时间地狱之门就在眼前。
门,青铜色泽,在光与影的扭曲中隐现,仿佛连接着亘古悠远的天地,周边云雾弥漫,巨齿狰狞丛生,似乎昭示着,这里是通往洪荒巨兽口中的存在。沉重的锁链声响,充斥在粘稠的空气中,让人深感无边的压抑。门上密密的排列着亿许门钉,周围异兽哀鸣,冤魂浮现,似是要挣脱这门的束缚。亿许门钉,突然睁开流着斑驳的血泪的冰冷眼眸,远远望去那血痕划出的似乎是亘古存在的符号——镇狱。血红的镇狱二字,散发出莹莹的血光,像波浪一样抚向门上冤魂,所到之处瞬时没了声响。
“鬼差老爷,放了我们吧,我们都是些苦命的人,没做过什么错事啊。”
“是啊。是啊。”
“聒噪。尔等皆是枉死。岂有不入地狱之理?”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还有待哺幼儿…”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说放就放,岂是儿戏…”
“你看,那人怎么能在此地飞起。”一枉死鬼指着天上的沐尘心惊奇的问这鬼差。
“哼!那是修行之上仙,岂是你们这些云泥所能比的。”
“上仙?”
“仙甲护体,剑灵化翼,不是上仙是什么!你们这些贱命之人,又岂能懂得。”说罢,二位鬼差,忙向天空施礼,连带着众鬼一同跪拜,“多拜拜,说不定,来世能寻个好人家。”
众枉死鬼唏嘘不已,一边跪拜一边向上仙许下自己心愿。
万神宫,妖皇殿。勾陈倚着殿柱席地而坐,面前端方着两碟小菜,一壶仙酒。自斟自酌煞是自在。
“自在啊,帝君。”混元大帝迈入殿门向勾陈打趣。
“哼。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就找上门来了。”
“此话从何说起啊?那件事我办得应该很是完满的。”
“完满?将他的神魂硬生生的拧出来,晾在昆仑山上风吹雪打,让他神魂消散,这也算上完满?”勾陈恶狠狠的质问。
“这…失误,失误,我倒是忘了他是一介凡夫,神魂离体容易勾动三生。嘿嘿,他现在没事吧。”
“哼。若不是老夫及时赶到,早就魂飞魄散了。”
“那就好。那就好。”混元抹了抹额头的虚汗,“问句不该问的话,帝君为何如此紧张这个凡夫俗子。”
“你也知道不该问?”
“告诉你也无妨。我只是想给妖皇留下一点血脉。”
“他居然是妖皇后人!”混元不可思议的望着勾陈。
“如若是留下血脉,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耗费诸多资源。”说到这些,混元的脸上不禁抽搐了一下。
“怎么?心疼你的天书了?”
“还是帝君了解我。这天书是我教不传之密,如今拿去送人,却是有些不妥。”
“无妨。现而今,天机断绝,圣人失位。你我帝君即为世间至高。不用在乎阐教圣人,他们自身都难保,还会去在乎一卷天书?”
“帝君说的是。”混元额头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暗想那岂是一卷天书,那上面都有虚空天魔的气息,鬼知道是几卷呢。
“混元,若非当年教主对你青眼有加,今天我也不会给你说这番话语。如今大局已定,孰存孰亡你心中自然明了。”
勾陈眼中金光一闪,狠狠的看了看天庭中央的紫霄神殿道:“亿许年前,那可是我妖族的圣庭神殿。”
“帝君…”混元恨不得剁了自己的脚,怎么没上往这遛弯。
“即便我说而今乃是我截教当兴又能如何!”
“轰隆…”妖皇殿上空一道天雷炸裂。
“哼。小小雷霆能奈我何。”勾陈轻轻拂袖,妖皇殿上空刹时明澈万里。
“帝君,打搅多时,教中还有些许杂事有待处理,混元就告退了。”
“嗯,你回去也好。昆仑山地狱门前那人还未进入,你再去送他一程。”
“是。”
“切记,此次不可让他顺利通过投胎,需让他驻留门内片刻。他的机缘不在此处…”
“是。混元告退。”
昆仑山,地狱门前。恍然间醒来的沐尘心,发觉自己身处半空,那眼前的莫不是地狱之门,随大声叫道:“你们放开我,我死都不进去。”
“此时不去更待何时!”随着一声庄严的呼喝,半空中伸出一只金色巨手一挥。
“啊——”沐尘心一声惨叫一同跌入门内。
“那是什么?”无梦在地狱之门下仰望漫天的金光。
“啊——”那帝君罡风又其是她能抵挡的。无梦整个身体被击飞数丈,落入地狱之门。
“咦。好像多打进去一个,失误,失误,此事定不能让勾陈知晓,否则,渍渍。也罢,只要嘱咐鬼差几句就好。”混元神念一扫下界鬼差,如数吩咐让那紫衣女子投胎,鬼差连连应和。
 ;。。。 ; ; 二猴扭头一看,慌忙道:“亲哥啊,快走,那个疯女人又来了!”
沐尘心心中一紧,忙踩油门,牧马人轰鸣着快速奔向远方。二人长吁一口气,暗叹:总算没被那疯女人追上。跑出去约莫二三里路,只见眼前紫光一闪,无梦已经站在的车前。
“嘎吱—吱—”牧马人距离无梦只有数寸的地方停了下来,“你疯了吗!”沐尘心摇下玻璃恼怒的喝道。
无梦泪光涟涟的走到驾驶室前,“那个,心哥,你们聊,我下去抽根烟。”二猴见情况有些暧昧,连忙逃开。
“我是疯了。我早就疯了。”无梦眼中泛着泪光喃喃自语。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拦下我有什么事?”
无梦从宽大的袍袖中取出一卷古玉制成的简书,书卷上面用金漆古篆书写着《道德经》三个大字,说道:“这卷无字天书你拿去吧,我想你师傅让你进入仙宫应该就是为了这部书。”
“这是无字天书?”沐尘心指着那三个大大的篆字问道。
无梦俏脸一红道:“嗯,前些日子,我誊抄《道德经》,见它放在经阁角落多年无人观摩,且又玉质圆润,就拿来用了。”
沐尘心无意中撇撇嘴巴,暗道:想必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收下也好,对师傅也算是有个交代。
沐尘心接过待着体温的经卷说:“那就多谢师娘,你对弟子真好啊,回去我一定劝师傅回来看您。那个师娘您多保重,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沐尘心暗自揣摩着无梦的心态,十有**是对师傅余情未了。叫声师娘买个乖也好,日后或许还会相见。
“二猴,走了!”
“师娘…”无梦红霞满面呆呆的站在雪中,像极了一抹紫色虹霓。
牧马人的身影渐渐融入在昆仑山谷的夜色之中,远方的路,早已被冰雪淹没,车中的二猴抚摸着光滑的玉简道:“嘿,这便宜师娘还真不错。好歹给了件宝贝,看这玉质估计能拍个好价,这回没白挂一场。”
“拿来。”沐尘心伸出右手对二猴说。
“别介啊,哥哥,这怎么说也是咱们一起赚的。不带这样的。”
“这是师娘给师傅的。”
“切。是给你的吧。我看这位师娘对你还是有些意思的。”
“闭嘴。”
“长得又漂亮,那脸蛋,那身材,那紫衣,渍渍。”
“你丫闭嘴。去,面窗思过去。不去,一会没肉吃。”
“我错了,还不行嘛。”二猴将脸面相车窗,仰头望去,惊恐的大叫:“卧…k…小心。”
“轰隆…”一块大石头落在牧马人前面不远处,“心哥,你待在车里,我去看看。”说完便起身下车,来到石头前方,二猴打量了落石一番,心中暗想:还好,不是很大,勉强能过去。
二猴对沐尘心做了个能够过去的手势,指挥着车向前缓行。
雪夜的山路太难走了,饶是沐尘心驾驶技术精湛,也是小心翼翼的开着牧马人压过滚落的石块。车窗都被摇下,寒风飕飕的吹了进来,沐尘心拉上了冲锋衣的拉链,怀着的玉简隔得胸口煞是难受,心中暗想:刚才怎么就把它随手衣服内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