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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看上荷囊了。
裴彦馨张了张嘴,想说这个荷囊旧了,你要是想要咱在给你重新绣个新的好不。
最重要的是那个荷囊里面绣着她自己的闺名啊!
可是还没说出口,莫云却把他自己的青竹纹荷囊递给了她。
裴彦馨低头看着眼前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里那个普通的青竹纹荷囊。脑子里竟闪过私相授受的荒唐想法。
裴彦馨垂眼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摆了摆手,“不用了,你。。。自己留着便好!”
可是,她的挣扎注定无用,裴彦馨眼睁睁的看着那双漂亮的大手手指翻飞着把那荷囊系在了自己腰间。
裴彦馨觉得自己呆不下去了,深吸了几口气,鼓起勇气冲着莫云道:“既然你已答应,改日登门带你去见病人。还请近日没事儿不要出远门。”
一口气说完这些,裴彦馨匆匆起身跑了出去。
丝毫不敢莫云某只是否答应了。
信物都交换过了,他还能不答应!
裴彦馨低头垂头丧气的看着自己腰间的青色荷囊,打算伸手摘下来。
别说佩戴着男人的荷囊回家祖父他们会疯了,就说被篆儿看到也得是一番天翻地覆。
很快裴彦馨就欲哭无泪了。
也不知道莫云那只到底是什么手法,看他那么容易系上去,却怎么也解不下来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
唉,裴彦馨又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往马车那里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莫云某只蹙着眉站在那里看着她落荒而逃的出了门,又垂头丧气的离开,脸上的神情不再是僵硬,而是淡淡的疑惑与迷茫。
他低头久久的盯着腰间亮眼的粉蓝色荷囊上绣着的那只眯着眼,嘴角流着哈喇子昏昏欲睡的毛球儿,若石雕般似乎成了永久。
看着好眼熟啊!
裴彦馨迷迷蒙蒙的回了清远侯府,直到站到祖父和父亲面前,她才反应过来忘记问那人医术怎么样了。
虽然听那人说莫云精通医术,但看那人的模样哪里有大夫的精明强干。
而且从理智情理上来说。一个身怀嫌疑之人的话似乎不是那么可信,虽然她潜意识里已经信了。
面对祖父和父亲询问的眼神,裴彦馨选择性的把今日之事说了一遍。
她下意识的便把纸条的事情隐藏了下来,虽然她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
“福姐儿是怎么认识那个莫大夫的?”
裴彦馨说完。父亲便开口问了一串儿的问题。
“莫大夫医术怎么样?从医多久了?治好过哪些病人?可能信得过?”
裴彦馨知道自己的说辞漏洞百出,随便一个问题便能戳破。
就像是父亲问的这些最关键的事情,反而她自己一无所知。
反省的想了想,裴彦馨发现自己这莫名的信任来源太过脆弱,毫无坚持。
仅凭年幼时的相处过得短短半年,便无条件的相信一个需要在皇宫里生存大半辈子的皇子,这种心态本身便很危险。
他早已不是勿念,而自己从来都不仅仅是裴彦馨。
裴彦馨深吸口气,把遗漏的那部分补上。
当听说莫大夫来路时,父亲便摇头。张嘴想说话,裴彦馨知道他是要否定这个办法的。
祖父在父亲说话前开口道:“福姐儿觉得那人还可信吗?就像当初在石霜寺那般?”
祖父所问的话正是裴彦馨一直以来最纠结的事情,所以祖父一句话便把裴彦馨问懵了。
她沉默良久,最后还是摇头答案只有一句话:“孙女儿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这份信任,这份相识一场的情谊该何去何从。
祖父倒也没有意外。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口气了带着莫名的‘果然如此’的惆怅。
让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娘子面对这些确实有些为难。
祖父也不在纠结在此,转而问道:“福姐儿见到那个莫云大夫了?他人怎么样,医术是否如传言一般精湛。”
“孙女儿只见过他一面,医术倒是不太清楚,只是他那个人有些怪异。”
裴雁曦皱着眉斟酌着把莫云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打算把决定权交给父亲和祖父了,在外人眼里她不过是个是还没长大的小娘子。这些事情用不到她去费脑筋。
成功把难题推出去之后,裴彦馨呼了口气,颇有种无官一身轻的说法。
祖父沉吟片刻便开口道:“听福姐儿的说法,此人很年轻。”
裴彦馨正了正身子听祖父说话。
“先不说此人来历我们一无所知,便是他的年纪与相貌,圣人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同意的。”
“或者说。即便是此人医术颇高,圣人也不会允一个年纪轻轻的郎君给自己的嫔妃施针。”
祖父把话说的很清楚,可裴彦馨仍是有些不甘心。
“咱们是贤妃的娘家人,不可能害大姐啊!”
裴彦馨不甘的反驳。
“但圣人不相信裴家,一切都是枉然。”
祖父重重的叹了口气。吐出一圈圈的涟漪。
裴彦馨除了不甘,还多了疑惑。
她已经多次听祖父提起夏睿帝对裴家的不信任。
这份不信任好像已经超出了君主对臣子的多疑。
但她深知,祖父想瞒着的事情,她怎么问都不会有结果,所以干脆便当做为听到。
屋里的气氛再次陷入凝滞。
“祖父,父亲”裴彦馨沉默良久才再次开口:“让我再去趟石霜寺吧。”
“不行!”
祖父和父亲齐齐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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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裴彦馨和莹姐儿随着崔氏三婶她们到了逸亲王府时已是上午巳时,此时逸亲王府已经大门洞开,看看大街上排开的马车,显然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她们一落马车,便有逸亲王府的婆子上前接引。
送上逸亲王府的请帖和裴家的名帖,裴彦馨随着崔氏她们进了逸亲王府。
其实今日的宴请的目的她们并不清楚,请帖上也没有写明。
裴彦馨觉得满巧合的,她正需要一个理由见逸亲王一面,这张帖子便放在了裴府的桌上。
不过,她也没有心思去琢磨这些,只要能肆机见逸亲王一面,把那人的书信递上便可。
之后,逸亲王怎么选择便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可是想法很好,想做到却实在不易。
听逸亲王府的婆子说,今日女眷都在后院戏园里听堂会,逸亲王妃与几个辈分较高的宗妇都已去了堂会。
裴彦馨她们便直接往那里赶。
逸亲王府足足有三个裴府那么大,她们坐了小油车从前院到后院月洞门也走了近一刻钟。
她们虽未来迟,但比她们品级辈分都高不少的贵妇早早来了,她们还是赶忙上前道歉。
寒暄过后,她们被安排在了左边考前的位子,她们旁边就是章庆侯府的太夫人和章庆侯夫人,前面是惠元公府的太夫人。
章庆侯太夫人显然是听了说前段日子自家女婿缠着人家小娘子要生子药方的事情了,见到她们讪讪一笑便把头转到了一边,与其他夫人攀谈。
惠元公是太后娘家大哥,惠元公府虽没有出类拔萃的子弟,但仅凭夏睿帝对太后的孝心以及惠元公的审时度势,惠元公府一直在王公贵族里说得上话。
而崔氏又出自博陵崔家,出嫁前虽很少外出,但惠元公太夫人她还是认识的。
见了惠元公太夫人,崔氏便拉着裴彦馨上前见礼。
三婶见状也连忙拉着莹姐儿跟了上去。
“太夫人一向可好?”
崔氏笑着询问。
惠元公太夫人笑呵呵的回道:“是崔家大娘子啊。不对,现在是裴家大夫人了,你这丫头平日里也不出门,上回见你还是去年你祖母生辰之时呢。”
崔氏最不愿意别人提起她之前的事情。但她知道惠元公太夫人没有恶意,不过是把她当成晚辈才嗔怪了一句。
所以,她只是讪讪一笑,抿嘴笑而不语。
惠元公太夫人也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戳到了崔氏的痛处,便主动转了话头,“这两个标致的小娘子是你家的吧,闺名叫什么?”
“这是裴家四娘子莹姐儿,这是五娘子福姐儿。”
崔氏拉着莹姐儿和福姐儿介绍道。
“裴氏莹姐儿,福姐儿见过太夫人。”
裴彦馨和莹姐儿连忙上前行礼。
寒暄几句。堂会便开始了,众人坐回自己的位子。
堂会的戏目是逸亲王妃与几位宗妇每人点了一曲,此时台上唱的是段小郎君的《牡丹亭》。
段小郎君是京城有名的旦角,不仅模样俊俏,而且嗓音时而灵动时而婉约。最受京城贵妇们的喜爱。
所以,此时众人都认真的听着戏文,估计唯有裴彦馨心不在焉。
不是她不喜欢台上的戏文,而是她实在没有听戏的心情。
一开始是她想的太好了,忘了这种宴请都是男客在外院,女客在后院的,如果没有意外。根本见不到面。
一曲曲过后,众人便开始坐不住了。
逸亲王妃率先陪着太夫人去厢房歇息,裴彦馨便蠢蠢欲动起来。
“夫人,我想出恭。”
裴彦馨凑近崔氏低声道。
崔氏皱了皱眉问道:“要不要我陪你过去。”
裴彦馨连忙摆手,“不用了,篆儿陪我就是了。外面那么多逸亲王府的丫鬟,总不会迷路。”
说完,裴彦馨便拉着篆儿跑出了戏园。
出了戏园,裴彦馨四处张望了一下,拉着一个丫鬟问道:“请问这条路是去哪里?”
“回小娘子。这是去后花园的,那里是去外院书房的。。。。。”
小丫鬟很热情的把两条青石小路的去向都交代清楚。
裴彦馨点头道谢,便朝着一条小路走去。
篆儿见状连忙拉住她,“五娘子,这是去。。。。。。”
裴彦馨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可是很快她又停住了。
那小丫鬟没说这小路前面还有条岔口,走哪条才能找到逸亲王呢?
裴彦馨踌躇片刻想找个丫鬟再问问路,可是此地竟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裴彦馨踌躇着是自己随便选一条碰碰运气还是就此先回去再想别的办法。
一想到大姐还躺在榻上昏睡着,若是托时间久了,很可能再次引起血崩。
所以裴彦馨咬了咬牙便打算选一条比较顺眼的走下去。
可是还没等她走两步,便又被篆儿一把拉住了。
篆儿拉着裴彦馨往后面伸手指了指,裴彦馨望去却是一个身穿靛蓝色菊花纹褙子嬷嬷打扮的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