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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姐儿,你娘亲可是大好了?”
祖父头一句先是问儿媳的病情,倒不是客套,而是实实在在的关心。
“。。。。。。还好,”裴彦馨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然后琢磨着怎么开口。
此事非同小可,宜早不宜迟。
“。。。。。。祖父,记得您屋里有本世家通史,上面有些记载着大夏一些家族底蕴厚重的世家子弟都有代表着各自家世的身份标志。。。。。。”裴彦馨顿了顿,继续道:“大夏皇族的似乎是块儿麒麟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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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75 章 人选
祖父闻言似是一怔,疑惑的抬头打量了裴彦馨一眼,见她乖巧端坐在那里,眼里满是单纯的好奇与求知,才恍然一笑,
“福姐儿记性不错,今日怎会想起这个?”
裴彦馨小手拄着下巴,歪着脑袋,撅着嘴不答反问:“祖父,是不是商氏一族的子嗣都可以佩戴麒麟佩呢?”
祖父看着她可爱的模样,淡笑着摇头:“商氏龙袍加身之前族里的以雪狼为标志,象征着商氏郎君们的智慧勇武与威猛。但商氏夺了天下之后,为了安抚百姓与各大世家,自然不能再以好战的雪狼为标志,后因麒麟乃祥瑞,趋利避害,福泽绵延。。。。。。不过麒麟佩即便是商氏一族,也并非人人可以佩戴,据说麒麟佩现世只有两块儿,一块在商氏族长手里,另一块儿自然是在圣人那里,好似是一代传一代吧。”
祖父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像他们这些世族的老家伙自然知道这两块麒麟佩不简单,有说法是这两块麒麟佩是商氏一族的根本所在。
当然,即便这个说法再靠谱,也没有人能正大光明的去证实。
不过,这些福姐儿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她是个女娃,只要找个门当户最好是对裴家有助力的郎君夫婿,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足矣。
祖父心里各种心思闪过,最后才记起来问道:“福姐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裴彦馨拢在宽袖里的双手缓缓攥起,眨巴着大眼睛,无辜的道:“那日见到一个人好像戴着麒麟佩,觉得有些奇怪。”
祖父果然上了心思,忙问道:“福姐儿在哪里见到,那人长了何模样?”
裴彦馨好似被祖父激动的样子吓了一跳,无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祖父一窒,深吸口气把裴彦馨揽在怀里换了个语气,温和的问道:“福姐儿最乖了,告诉祖父,你是在哪里见到那人的?”
裴彦馨垂着眼想了片刻,才道:“那日在孙家姐姐家里做客的时候,与大姐说话的那人好像戴着麒麟佩。”
“与惜姐儿说话?”
祖父敏锐的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声音不自觉的变得有些尖锐。
裴彦馨好似没有注意,摩挲了下有些湿黏的手心,有些疑惑的道:“大姐好像很欢喜与他说话,看上去很高兴,与平日有些不同。”
她说完,屋里陷入一片寂静,祖父反而不在说话。
裴彦馨此时心跳如鼓,浑身僵硬又怕祖父发现端倪,使劲儿逼着自己放松身子,不敢抬头看祖父的神情。
就这么静默着过了许久,裴彦馨头顶传来祖父低沉的声音,虽然听不出情绪却仍是感觉震得头皮发麻。
裴彦馨从来都知道,哪怕她重生三世,也不是祖父这种老谋深算之人的对手,故而不敢逗留,低头轻轻‘嗯’了一声,就从祖父怀里爬起来,故作镇定的朝门口走去。
祖父心里有些挣扎,各种思绪占了心神到一时没有心情关注裴彦馨,也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裴彦馨走到门口,转身之际偷偷忘了一眼,见祖父一副沉思凝重的模样,大呼侥幸,头也不回的跑掉。
就如祖父此时内心的挣扎一般,她心里何尝不纠结。
娘亲的病情牵扯了她太多的精力,不知不觉间大姐就脱了线,眼看又要走上那条艰难坎坷的不归路。。。。。。。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重生的缘故搅乱了世事,这世的大线路没变,但很多细枝末节都不一样了。
而裴彦馨正好是那种不关心大线路,只要那些细枝末节与自己的亲人关心的人,她才不会嫌操蛋操萝卜管些枝节的死活。
所以,当得知薛后的圣旨提早下了之后,祖父手里攥着的那张关乎着裴家女儿一生幸福的纸张是那般刺眼。
她霎时就明白,如果再没有动作的话,大姐进宫无疑。
而以大姐此时的状态,不仅不会帮到裴家反而是裴家取死之道的催化剂。
所以,无论是为了谁,裴彦馨都必须赌一把。
赌祖父对大姐还存了一分心疼,赌祖父几十年宦海沉浮的老辣自然能看出对一个即将进宫成为皇帝的女人来说,动情,对那个高高在上根本不懂情之一字的皇帝动情,根本是取死之道。
裴彦馨又回头望了一眼荣寿堂,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准备离开,扭头却见汪嬷嬷站在门口笑吟吟的望着她。
裴彦馨嘴角微微一扯,点头算是示意。
用了晚食,父亲换了身天竺衣衫打算去陪娘亲,却被祖父身边的小厮喊去了荣寿堂。
裴彦馨悄悄使了藤儿去打听,果然三叔也被祖父喊了去。
裴彦馨的心顿时放进了肚子里,心里默默的向裴彦柔说了声抱歉,转身伺候王氏用药。
“福姐儿,去陪你大姐说说话,晚食不吃怎么成?”
王氏用了药,冲递上蜜饯的孙嬷嬷摇了摇头,转而有些虚弱的嘱咐裴彦馨。
几年下来,她用了无数汤药,嘴里胃里全是苦味儿,早已麻木,食再多的蜜饯饴糖都不管用。
反而惜姐儿遇上了她的头一道坎,不看着她迈过去,有个好的归宿,怎么也合不上眼。
裴彦馨乖巧的应了声是,坚持的捻了蜜饯送到王氏嘴边,见她虽一脸无奈,仍含在嘴里才起身离去。
她也知道娘亲对蜜饯早已食之无味,却仍希望她的嘴里心里能有一丝甜,留一份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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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76 章 劝说
76
香囊之事看似无疾而终。
母亲与大姐都未再提起,父亲也好似并不知情。
无论裴彦馨平日里表现的多么稳重,却仍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此事。
在父母和大姐心里,她还是个不过六岁稚龄需要保护的孩子。
裴彦馨也知道她们都是好意,而且娘亲也醒了过来,她也没有在主动提及。
她到了大姐院子里时,玉婧正带着两个小丫鬟焦急的等在屋门口不敢进门。
“玉婧姐姐。。。。。。”
篆儿接到裴彦馨的眼神,上前打了声招呼。
玉婧这才看到裴彦馨一行人,连忙行礼。
裴彦馨笑着让玉婧起身,看了看后面丫鬟手里的托盘问:“大姐还是不肯吃饭?”
玉婧连连点头担忧的道:“自从上次从大夫人那里回来,大娘子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
裴彦馨见玉婧说话时小心翼翼,没有以前的热情大胆,知道她这些日子也不好过。
毕竟她一直管着大姐的箱笼,香囊一事虽然过去了,但这件事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后续,那个偷了香囊之人到底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偏偏偷了那个香囊,这些都未可知。
万一以后出了事儿,有失职之罪的玉婧就得首当其冲。
这事儿裴彦馨也无法安慰她,好在大姐还是很信任她,娘亲也没有说要处置玉婧,她的处境也不是太难。
裴彦馨一边想着一边朝端着托盘的丫鬟伸了手道:“给我吧,我给大姐带进去。”
那丫鬟哪里敢让五娘子做这些粗活,惶恐的低了头。
玉婧见了忙接过托盘,笑着道:“五娘子,还是奴婢端着吧,奴婢放下就出来,还得劳您劝大娘子用膳。”
裴彦馨想了想点头同意,她这小胳膊小腿儿的还真干不了这活计。
她抬脚进了内室,屋里黑漆漆的竟一时没有发现大姐的身影。
裴彦馨皱着眉看向落下的帷帐,玉婧会意连忙放了托盘,把帷帐拉开。
夏日的余晖透过窗棂映射进来,洒落一室,打在人的脸上暖洋洋的。
刺目的阳光照进来,裴彦清顿时眯了眼,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身子,裴彦馨自然就看到了一身雪白绣兰中衣的她。
苍白的脸色,乌青的眼袋,眼底的无助与痛苦令裴彦馨好似看到了前世临死之前的自己。
那种被背叛的不甘与绝望令裴彦馨震撼。
她没想到不过是见了几面而已,大姐已陷得如此之深。
那么眼看有了厮守的机会,大姐会放弃吗?
裴彦馨心思转念之间就改了主意。
“姐。。。。。。”
裴彦馨轻轻唤了声,半晌裴彦清才慢慢转身,眼睛有些不适应刺目的光亮,仍微微眯着,看上去更加虚弱。
“福姐儿,怎么来了,娘亲好些了吗?”
一天滴水未沾使得她嗓子很是沙哑,微微说话时干涩的疼痛不禁令她皱眉。
“娘亲好些了,就是担心你!”
裴彦馨站在那里静静的说道。
“都是我的错!”
裴彦清低了头,余晖折射在脸上竟一时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裴彦馨没有接话,转身从桌上盛了碗热乎乎香喷喷的红枣粳米粥放在她面前。
她既没有安慰的话让她心里好过些,也没有责备逼她做选择。
她转而提起另一件事。
“那日在孙家,我发现许若然尾随在你们身后,而娘亲在石霜寺养病这些时日,许若然也曾与章庆侯夫人在石霜寺小住,据说是给章庆侯太夫人祈福。。。。。我问过石霜寺的知客僧,章庆侯夫人早就离开石霜寺,而许若然竟独自逗留,母亲出事前一天她才离去。。。。。。”
裴彦清果然被吸引了心神,不解的抬头看她。
裴彦馨眨了眨黑漆漆的大眼睛,无辜的道:“我在石霜寺里听拜访娘亲的夫人们说起过,许若然比大姐你还大一岁呢,还未定亲,那些上门提亲的也被章庆侯夫人拒绝,说是被章庆侯府想奇货可居,攀高枝。。。。。。这世上最大的高枝不就是那人吗?”
裴彦馨话一落,裴彦清的脸更加阴沉苍白,可是这也掩盖不了她内心的震动。
裴彦馨的话听起来好像她与那人,好似也像是攀高枝一般,这让她觉得被侮辱了。
尽管心里的屈辱如火烧,她竟还能清清楚楚的想到,许若然既然跟踪她,想来一定是早就知道那人的身份,怕自己阻了她的路。
而石霜寺里娘亲失踪,说不定就是她的所为。
可是她又是如何得知那香囊的玄机,而自己的香囊又是如何在府里丢失,难道真有如此之巧合的事情?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