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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给你医治的大夫一定很是了得。”
商煜低垂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抬头眨了眨眼无辜的看着太子。
“三弟,你告诉大哥,告诉吾,那大夫是谁,把他宣进宫来给母后治病!”
商煜闻言为难的看了看夏睿帝,夏睿帝也看了商煜一眼,眼神讳莫如深。
商煜垂了垂眼皮,抬眼看着太子解释道:“太子哥哥,臣弟虽然一直体弱多病却并无大病。给臣弟医治的大夫是个游僧,说是只要慢慢调养即可。而且那游僧常年居无定所,臣弟也有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此时实在不知去何处找他!”
夏睿帝听了商煜的话,神色有片刻的复杂。
当年到底因何送走商煜,他其实最清楚不过。
淑妃怀三皇子时身子并不是特别好,三皇子从出生起就体内带着寒气,身子比一般孩子要弱得多。
而最威胁三皇子性命的是他一出生就带了胎毒。
淑妃当年心灰意冷,唯一的儿子又被算计奄奄一息,为了与夏睿帝赌气,更为了救商煜才下定决心把他送走。
要说这些年他并非不知道商煜在何处,只是他从来没有去看一眼商煜,而在商煜那些年的日子里从来没有父亲这个称呼。
这也难怪自从商煜回来之后跟他很是疏离,无论自己怎样迁就他,商煜也很少看他一眼。
今儿商煜如此可怜‘娇弱’的一个眼神,瞬间击中了夏睿帝心底为数不多的柔软。
他轻咳了一嗓子,沉着脸对太子道:“大夫,朕可以派人寻找,但太子你要记住,大夫治病不治命,若最后。。。。。。你是娶了亲的人,是大夏的太子,当知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
夏睿帝虽然低太子有些许的失望却没有想过因此动摇他太子的地位。
毕竟失去母亲的痛苦,换了谁都冷静不了。
反倒是太子如果太冷静甚至冷酷,他就该放不下心了。
太子既然连最疼他抚养他长大的母后都没有心,谁又能保证自己这个亲爹不会被掀翻退到呢。
不过片刻,圣人就派人起草了一副圣旨,分发到了大夏各个地方。
太子看过之后这才起身去了薛后的寝殿。
一直守在薛后身边的长公主和太子妃见到太子都起身压低嗓子问道:“母后的病太子怎么说?”
太子低了头不敢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脸色,也滴着嗓子回道:“父皇已经招贴告示,希望能请些隐世高人给母后医治。。。。。。”
要说最了解太子的,除了薛后就是这个与他一同长大的长公主了。
听了太子的话,又见他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心思一沉,母后的病如果连太医令都治不了又能找谁呢!
再说母后的病情根本就等不及。。。。。。
太子妃劝慰了太子与长公主几句,便陪着他们在薛后的床前守了一夜。
好在太医令的医术确实非沽名钓誉,再连番抢救,一夜之间换了几次药方之后,薛后竟撑了下来,但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更重了。
天不亮,太子就坐不住了,要亲自去找大夫。被夏睿帝派了内侍拦住了。
太子妃在长公主的劝说下会东宫歇息。
一出了凤栖殿,太子妃勉强扯出的笑容立马垮了下来。
太子妃的陪嫁嬷嬷从东宫迎了出来,见太子妃出了眼底淡淡的乌青与疲惫心疼的问:“皇后娘娘好些了吗,您是不是累坏了?”
太子妃摇了摇头,仍是阴着脸。
那嬷嬷想了想才试探着问道:“太子妃娘娘是在担心皇后娘娘?”
“嬷嬷,我刚刚成婚四天,母后在回门那日病重,是不是很不吉利?”
太子妃沉思片刻,还是斟酌着开口。
“如果薛后有个万一,我岂不是成了那扫把星!”
“啊呸呸呸!”那嬷嬷闻言连忙打断她,连连呸了几句,嗔怪道:“我的太子妃娘娘,这话怎么能乱说,是要出人命的!”
太子妃也自知说了胡话,抿了嘴低着头不再说话。
那嬷嬷知道太子妃太年轻很多事情都没有经历过,刚成婚就遇上如此棘手之事难免慌了手脚。
大夏朝上康九年六月初九,就在大夏国上上下下寻找神医之时,薛后到底没有等得及就仓促的离开了。
这件事成了压在太子心头最后一根稻草,当这根稻草断了之时,守在薛后榻前的太子眼睛一翻,身子就跟着往后抬了过去。。。。。。
禁宫里顿时乱作一团。
就在此时,禁宫凤栖殿东面的椒淑殿里传来一阵痛苦的干呕声。
“娘子,您去就请了太医来把把脉吧!”
她身旁以为梳着裸髻的宫女轻声劝道。
“不行,这会儿请太医不是招人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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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1 章 孕了
皇后崩逝虽算不上国丧却也是举过齐哀,所以京城各家各户入目之处皆是一片缟素。
太子睁开眼时一眼望见的便不再是姜黄色锦鲤锦锻帐子,而是素面棉细纱帐子。
他扭了扭头,黄花梨透雕鸾纹玫瑰桌上燃着白烛,一滴晶透的烛泪正慢慢滚落,像极了人伤心到极致时滚落的泪珠。
他此时还有些迷茫,支起脖子疑惑的扫了四周一眼,琉璃??扇上拴着的白绸扎花,大红锦垫变成了石青色,彩釉高脚瓶变成了青花瓷白瓷,甚至是五连珠大红宫灯,玉兰鹦鹉镏金立屏,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是素色水墨丹青宫灯以及素白原纱屏。
太子的眼神越来越清醒,痛苦却再也无法隐藏。
如今的一切都提醒着母后离他而去了。
从今开始,再也不会有人愿意为他付出性命却毫无怨言。
就像母后临走前还在担心他,为他谋划。
这更加让他痛不欲生。
更加**裸的提醒他心底最痛苦的地方,为了一个对自己从来只有算计利用的女人,他伤害了对他最重的女人。
“啊!”太子无法接受这残忍的事实,忍不住抱头哽咽,“咳咳。。。母后,儿臣错了”
听到寝殿的动静,守在门口的侍婢听到里面的动静,连忙推门而入,看到的是太子缩成一团微微抽搐的身子,已经哽咽的哭泣声。
太子听到房门的动静的,伸手拢了拢雪白的中衣袖子,擦干眼角的泪水。
“太子,您醒了?饿不饿,奴婢让他们给您送些吃食来。”
太子转过身来望着进来的人,眼眶微红,自是知道他刚擦大哭了一场。
不过,这侍婢也是伺候太子的老人儿了,知道该听该看什么,知道什么东西看过一眼就该忘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用了,吾吃不下!”
太子摇了摇头,又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回太子,今儿十四了。”
太子沉默片刻,反应过来今儿距母后头七还有三日。
他想挣扎着起身,身子刚刚挺起却一下子气虚倒了回去。
侍婢连忙上前拉住他,搀着太子起身。
“吾要去灵堂。”
薛后的灵堂设在凤栖殿的偏殿,宫里所有的孩子都要给薛后守孝。
“太子,您已经有三四日未进食了,哪里有力气守灵,万一您再累倒了,皇后娘娘的后事,谁做主啊?太子妃也担心您,皇后娘娘在天有灵,更是会伤心的。”
侍婢虽然看上去胆子很大,小嘴说起话来不客气,但却不让人觉得冒犯。
太子本来就心烦意乱,听了她的话竟没有发作,想笑笑却又笑不出来,只是瞅了她一眼。
侍婢吐了下俏舌,不敢再多说。
“去盛碗素粥来吧,跟御膳房说一声,往后吾茹素。”
侍婢一愣,悄然抬眼,发现太子神色庄重,眼神坚定,微微犹豫一瞬点头应是。
侍婢出了太子寝殿,迎面碰上一身素白缟服的太子妃,连忙行礼问安。
“太子可醒了?”
太子妃秀眉微蹙,眉宇间满是担忧疲倦。
显然薛后在她新婚之期内崩逝,太子妃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她隐约能感受到圣人对她的态度有些变化。
而太子仍昏迷不醒,这几日里没有进食,若太子再出点儿什么事,她哪怕心里再委屈冤枉,也难逃一死。
所以,这几日里她总是灵堂与太子寝殿来回跑,短短几日功夫却瘦削了很多。
“回太子妃娘娘,太子醒了。”
侍婢连忙回道。
“真的?”太子妃听了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愣才确认般的又问了一句,接着眉开眼笑道:“太好了,本宫去看看太子。”
太子妃兴冲冲的提着裙裾快走了几步,又记起什么回头问道:“太子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还。。。。。。你不守着太子,做什么去?”
“回太子妃娘娘,太子要喝素粥,还说往后都要茹素,所以奴婢要御膳房吩咐一句。”
太子妃闻言眉头松了松,甭管茹素还是食荤,只要太子肯吃东西,就说明太子没有垮下去。
她已经很高兴了。
禁宫,凤栖殿,灵堂。
此时整个灵堂一片缟素,跪在灵堂左侧的人全身过着素缟,神色肃穆悲壮。
薛后离世,太子妃又刚刚过门,太后不理世事多年,圣人思来想去就把**事情都交给贤妃裴氏与惠妃刘氏。
而皇后的丧事自然也是由她们操办。
操办皇后的丧事这事儿是个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办好了没人说声谢谢,要是办砸了,圣人那里也说不过去,一个居心叵测的名声她们背定了。
所以这几日,她们是一点也不敢懈怠,哪怕往日里两人总是见面就对掐却也神奇的能一起说话做事儿了,大小琐事更是亲力亲为。
这日,贤妃在后台检查了一遍灵台,又要核对过几日陆续进宫问礼的朝廷命妇与诰命夫人。
等事情安排差不多了,她揉了揉僵硬的眉心,伸了手让崔嬷嬷搀着起身。
刚一站起来,贤妃眼前一黑,没反应过来前就往后倒了下去。
崔嬷嬷一唬,一把接住贤妃,扯着嗓子喊道:“太医,快叫太医!”
半个时辰后,太医令慢慢收了脉诊,藏在花白胡须下面的面皮不可察觉的微微抽搐,眉头也不自觉的皱起,形成一道深沉的沟壑。
这几日他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总是麻烦频频。
他这个表情吓坏了崔嬷嬷她们,就连闻讯赶来的圣人也沉了脸色。
先不说贤妃是他亲自求来的,这几年他多少有几分真心在,就说**已走了一个薛后,几天之内在倒下一个嫔妃,就会有监察御史弹劾他为君不仁了。
“说,婆婆妈妈做什么!”
圣人背着手,脊背挺得笔直,沉着脸看着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