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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虽不舍,却也知道裴彦馨留不住,也不能久留,让玉箐去库房取了给家里人带的礼送她出了宫。
另一边,夏睿帝的勤政殿里,太子在门外觐见。
“父皇,儿臣有些不懂,您这次到底是何意?”
太子行礼起身皱着眉问道。
“你觉得呢?”
夏睿帝嘴角弯了弯,瞥了眼太子继续看手上的奏折。
“儿臣知道父皇是仁善明君,不是真的想把这群学子废了,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罢了。”
太子斟酌着道。
“吓唬?”夏睿帝从奏折上抬起头来,嘴角一扯,“朕为何要吓唬他们?”
太子被问得一愣。
夏睿帝接着道:“朕确实未打算把这些人踢出科举,毕竟他们之中有不少又真才实学,能为朕之左膀右臂,他们几乎涵盖了天下大部分学子,是未来朝堂的中流砥柱,废了他们,朕的天下谁来帮朕守?”
“那您还不是吓唬他们?”
“自然不是,明年乡试,农务与诗赋是一定要考的,朕要的是有真才实学,真正能为官之人。朕的国库可不养闲人、废物。”
说着,夏睿帝淡淡一笑,“太子是想问那个学子李明华是怎么回事儿?”
太子点头。
“这就是朕的另一目的了,这个是捎带的,就看有没有效果了。”
裴府里,清远侯与裴东柏都知道今儿裴彦馨进宫探望贤妃娘娘,便都早早回来等着。
所以,裴彦馨一回府便被管家请去了书房。
“福姐儿,贤妃娘娘一切可好?”
裴彦馨还没坐稳。祖父便连忙问道。
父亲也是紧张的盯着她。
裴彦馨抿嘴一笑,顽皮的朝他们眨了眨眼睛:“我告诉你们,有没有奖赏啊?”
父亲闻言顿时眼睛一立,威严的瞪着她。
祖父好笑的摇了摇头。宠溺道:“好了,知道你惦记祖父这点子东西,那台玉兔镇纸你馋了很久了,拿去就是。”
“还有王宗熙的字帖。”
裴彦馨立即打蛇随棍上。
“好好,都依你。”
祖父笑着点头。
“福姐儿!”父亲皱眉喝了裴彦馨一声,扭头对祖父道:“父亲,您太宠她了。”
“福丫头是我孙女儿,不宠她宠谁?”
祖父不以为然的笑笑,“这丫头又懂事又精怪,宠不坏的。”
说着祖父回头吩咐吴管事。“既然福姐儿有了,其他几个也都有,那三个小子给他们一套文房四宝,告诉他们别因为乡试推迟而懈怠了,顺哥儿更不能天天想着跑出去耍。耽搁了读书。”
大哥与二哥入国子监已有六年,本是打算今年参加乡试的,但看这情形想必要等到明年了,而大哥和二哥诗词歌赋还凑活,但农务却是两年一抹黑呀。
前途堪忧!
吴管事应是退下,自去准备。
祖父又让汪嬷嬷挑了块儿翡翠玉佩给莹姐儿送去。
倒不是祖父厚此薄彼,而是莹姐儿不喜读书。送了这些东西也是被压箱底罢了,白白糟蹋好东西。
吩咐完,祖父回头看裴彦馨,“这回能说了吧?”
裴彦馨反倒是有些害羞的低了头,然后才把贤妃的状况说了一遍。
在宫里时,她很详细的问了玉箐大姐的情况。所以事无巨细的说起来,足足说了半个时辰。
总之就是一句话“大姐和孩子都很好,再过几个月你们就能当太祖父和外祖父了。”
“福姐儿这话好,祖父爱听!”
一句话说的祖父眉开眼笑,父亲眼睛也亮了许多。
“对了。祖父、父亲,今儿进宫我听大姐说起一些事儿,您们听听。”
当下,裴彦馨把大姐说圣人怪异的话还有裴彦馨自己想到的一一道来。
祖父听完与父亲对视一眼,沉声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父亲沉默片刻,才开口道:“很有可能。”
“那计划就得有变化了。”
祖父点头道。
“福姐儿,你说昨日在娘娘庙有个少年煽动学子围堵京城众学士府?”
父亲突然扭头问。
这还是裴彦馨重生后第一次有人问他李明华的事情,不由得心里竟有些紧张。
她怕祖父和父亲看出异常便低了头,不自觉的攥了攥湿津津的手心。
“是,他说圣人虽下了圣旨,但只要京城的那些在朝堂上举足轻重的几位大臣愿意一起求圣人,一定会让圣人收回成命。”
裴彦馨低着头把话重复了一遍。
“可知那少年的身份?谁的人?”
父亲微眯着眼问,裴彦馨踌躇的回答:“不知,听说姓李,名明华,其他就不清楚了。说不定是圣上的人故意的呢!”
裴彦馨的话成功让祖父与父亲又愣了神,祖父仍是斥了她一句,裴彦馨吐了吐舌头,算是揭过。
事情说的差不多了,时辰也不早了,裴彦馨离开回卿曹堂歇息,父亲留了句:“我会派人查探清楚。”
便也起身离去,留下祖父一个人继续思量。
裴彦馨到了卿曹阁门口时,见二门处的守门婆子匆匆而来。
那婆子见到裴彦馨快走两步地上一封印鉴的信笺,“五娘子,这是门房说施安派人送来的,说是有个年轻人送去铺子里,说是必须交给您”。
裴彦馨接过信笺,奇怪的来回扫了两年,没看出端倪,回头让篆儿打赏了婆子然后打发她离开。
回了卧房,裴彦馨打开信笺,熟悉又陌生的字迹伴着淡淡的药香一下子把裴彦馨拉回了记忆里去。
是他!
信笺上只有一句话,三思后行,切莫义气冲动。
没头没脑的,裴彦馨想了片刻似乎想明白了一些。
他肯定也是听说了这几日的事儿,即便他无法接触到更多,但圣人的心思他总能探到一二。
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约猜到圣人的用意,所以才冒险送信告诫。
这更肯定了她与祖父父亲商议的猜测。
现在就只剩下祖父的决定了。
无论如何,这份心意她心领了。
祖父当天趁着宵禁之前,纷纷遣了小厮出门送信。
翌日一早,裴彦馨听说祖父的荣寿堂昨夜亮了一晚,今早天不亮他便进宫了。
裴彦馨舒了口气,她知道这事儿终于要有个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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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5 章
裴彦馨咧嘴一笑,笑容比头顶上的阳光都灿烂。
她被篆儿一把抱起回去换了衣衫,才迫不及待的去了荣寿堂,果然祖父和父亲都在那里。
裴彦馨眨巴着眼睛一副快告诉我的表情,祖父和父亲淡笑的看着她,祖父指了指前面的软榻道:“坐下说吧,看你馒头的汗。”
很快裴彦馨便知道事情虽然与她猜测的又不小的出入,但结局殊途同归。
毕竟,夏睿帝就是再有魄力野心也不敢同满朝的文官过不去啊!
让他有些郁闷的是他看重的目标竟然没有上钩。
而对裴家来说此次虽说有惊无险,却也不是一点其他的收获也没有,起码像清远侯这个心里藏了些陈年旧事的老人说来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不过他只是眼睛一黯闪过什么,却没有多说。
而裴东柏与裴彦馨父女只顾着高兴了,没有注意到清远侯的异常。
所以这件本来看似与裴家没有任何关系,却莫名其妙的被牵扯进去的突发事件也这么突然结束了。
裴家算得上又恢复了平静。
裴彦馨仍会个十天半月就被接进宫一趟,陪伴脾气有些焦躁的大姐。
她偶尔也会碰上来看的大姐夏睿帝。
说来夏睿帝与父亲年纪差不多,但是以前夏睿帝常年征战,受了不少伤,后来大夏刚建国不久还没有稳固,正是百废待兴之际,夏德帝突然离开,夏睿帝只能一边摸索着怎么样当皇帝,一边巩固大夏的江山,常年得不到休息,身上的伤更是没有好好调养,便烙下不少病根。
所以夏睿帝的年纪看起来比父亲大了五岁不止。
裴彦馨每次看到夏睿帝那副威严中尽量温和的神情总是低头做害羞状。
家破人亡的仇人就在眼前,裴彦馨可没有那么大的心胸说忘记便忘记那一切。
她只能隐藏。在有能力不再受她威胁之时隐藏起这份可能害了裴家全家的仇恨。
贤妃虽然对裴彦馨的态度有些疑惑却不敢多问,她怕再揭起埋在她心底的伤疤,所以她对圣人的解释便是福姐儿年纪小,您太威严了。吓到她了。
夏睿帝便无奈笑笑,陪着贤妃说了几句话便去了许贵人的阙喜宫。
许贵人是夏睿帝的新欢,是薛后病重前夏睿帝新封的贵人,听说很受宠。
最近,夏睿帝除了去陪贤妃娘娘说说话,便是留宿阙喜宫。
不过,宫里人都听说贤妃娘娘与阙喜宫的许贵人不合,好似当年有什么过节。
值得一提时,裴彦馨最近进宫,也见过几乎宠冠后宫的许贵人。
便是她当年莫名其妙恨着裴家。后来多次行迹诡异的许若然。
当年,裴彦馨曾经怀疑在石霜寺透露给娘亲大姐那香囊的便是此人,这个让人讨厌的女人。
裴彦馨对于许若然的态度一直没有变过,一开始她那掩藏不住的恨意让裴彦馨警惕,后来她虽掩了真正的情绪。但是看着她那双似笑非笑的妖媚眸子,立马被定为敌人。
后来这些年,裴彦馨一直找人似有若无的盯着她。
从许若然拒绝了所有章庆侯府为她相看的亲事,到后来被章庆侯府那对双胞胎算计错过了圣人的采选,再到这三年里,她一边‘养伤’一边找各种机会出入贵人圈接近王公贵族的郎君们,却都无一例外的拒绝了登门提亲之人。无论是正妻还是妾侍。
这些年,裴彦馨看得很明白,许若然是削尖了脑袋往宫里钻。
虽然不知道她原因,却不阻碍裴家众人对她的警惕。
直到二十岁的许若然认识了太子,裴彦馨就越来越难探听道她的近况。
太子把她藏得很严实。
裴彦馨几乎以为许若然终于把目标放到了太子身上,不在盯着夏睿帝了。
这也让裴彦馨松了口气。
毕竟。许若然转移了视线,她家大姐就轻松了很多,毕竟许若然的段数比大姐高太多了。
起码人家那阴人的心思是一个接一个,但是她家大姐看都看不明白。
说不定,他们家就被许若然耍过。
可是。裴彦馨还没有高兴多久,太子妃回门那天,她才得到消息,许若然竟然不知何时爬上了夏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