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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赛弗诺拉低缓地道:“你要想远一些,想开一步,小萨,便是硬拼一下,除了再损些性命,你能阻止刘煜得到彭格列指环么?”
深深地垂下了头,良久,萨科瑟斯暗哑地道:“也罢,二代目大人,便如你所言……”
叹了口气,赛弗诺拉沉重地道:“不要难过,小萨,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旁边,电子眼中红光闪烁不定的格拉莫斯卡突然道:“二代目大人,如今激战正烈,就算是我们有意委曲求全,对方愿不愿意还未可知!况且,密鲁菲奥雷家族听不听姓刘的劝阻也还是疑问……”
赛弗诺拉唇角的皱纹深深地陷了进去,他平静地道:“老夫相信,刘煜会作出最正确的判断!只要刘煜的立场确定了,密鲁菲奥雷家族那种角色完全可以不必在意……”
他正说到这里,对面听清了一切的刘煜已开口道:“赛弗诺拉,你们彭格列家族愿意罢手了?”原本刘煜是打算等把玛蒙“勾”出来后再施展雷霆手段的。可是,赛弗诺拉的“识时务”让他尝试着略微调整了一下计划,现在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点点头,赛弗诺拉道:“不错。不过,刘煜,密鲁菲奥雷家族的那批人你是否可以帮着我们打发掉?”
笑了笑,刘煜淡淡的说道:“我可以要他们停手,但是,他们若有什么条件要提出。则需要你们彭格列家族的自己与他们打商量了……”
萨科瑟斯怒火顿炽,他暴烈地道:“什么?停手还有条件?我彭格列家族损兵折将,又甘愿忍气吞声,解仇息怒,这已是莫大的耻辱了。他们竟然还想要提条件?刘煜,你以为我彭格列家族真是畏惧了你们么?”
眉梢子一扬。刘煜冷冷的道:“萨科瑟斯。两方斗阵,输者奉上战利品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你们打了败仗,当然需要表示出点儿意思,光空口白说,几句话就算了结啦?!我们中土有句话道得好。化干戈为玉帛,这干戈停息后跟着就是玉帛,所谓玉帛者,也不过就是金玉财帛之意而已!换句话说。没有点赔偿,那只怕干戈也化不成了……”
萨科瑟斯几乎气炸了肺,他双目寒光闪射,两边太阳穴不住地“突突”跳动,咬着牙,他咆哮道:“你们真是欺人太甚了!你们先跑到我彭格列古堡启事挑衅,继而残杀我家族精英,我等为了抑止杀戮,减少流血,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竭力避免发生争斗,委曲求全,更不顾威信扫地、颜面无存,主动提出息战的要求,这是何等高尚的情操。但是,你你你,你竟然真以为我彭格列家族是软柿子,认为我彭格列家族已一败涂地,任人欺凌了么?!刘煜,我告诉你,你看错了情势!”
格拉莫斯卡也愤怒地爆发出一连串的电子音:“姓刘的,我们绝对不会妥协,如果你们太过分的话,我们就跟你们鱼死网破!”
赛弗诺拉阴着脸,沉缓地道:“小萨,你们都闭嘴!”
萨科瑟斯很是不服的叫道:“二代目大人,你也听见了,这简直欺人太甚……”
对面,刘煜淡淡地道:“萨科瑟斯,彭格列家族也是黑…手…党世家,难道连道上的规矩都忘了吗?想让人家放弃大好形势而又不准备付出点什么,放在你身上你能接受吗……”斜了想要说话的赛弗诺拉一眼,刘煜又冷森地道:“我和密鲁菲奥雷家族现在还是盟友,看在他们许诺给我的玛雷指环的份儿上,再继续下去,我肯定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的!”
萨科瑟斯混身关节咯咯作响,他瞪着眼,握着拳,胸膛起伏急剧,气得连嗓音都变了:“好,好,姓刘的,我们这就开始了,彭格列家族宁愿死绝了,也不能忍受这等侮辱欺凌?”
冷漠地,刘煜毫无表情地道:“悉随尊意!”
格拉莫斯卡猛上前一步,电子眼红光爆闪,电子音也变的尖锐刺:“刘煜,要想欺凌彭格列家族就先毁灭我吧!”
真是个忠心耿耿的机器人啊,当年彭格列家族六代目是怎么得到他的啊,羡慕啊……
正当刘煜准备如格拉莫斯卡之愿时,赛弗诺拉已石破天惊地大蝎一声,怒吼道:“住手!”
这一声霹雷似的吼喝中,带有无可掩隐的焦急与惶郁,方想出手攻敌的格拉莫斯卡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势子,迷悯而怔愕地回头望向赛弗诺拉,讷讷地道:“二代目大人……这……”
赛弗诺拉苍老的面庞上在此刻竟涌起一片奇异的红光,他两眼暴睁如铜铃,唇角也在不住地抽搐,他厉烈地道:“你们两个混蛋还要我说多少次?!我赛弗诺拉多少年来经刀山,赴弹雨,水里火里横闯直荡,历经生死关,尝足血腥味,却也从来没有向谁低过头,求过饶……”
说到这里,这位当年以手段残酷闻名于欧洲修行界的“黑帝”剧烈地呛咳了几声,缓过一口气后。他又呼吸粗重地道:“今天老夫如此委曲,如此忍耐,不是为了老夫这副臭皮囊,老夫已经侥幸存活了两百多年,死活已不足惜,老夫为的是我们彭格列家族的根源,是我叔叔和后辈打拼三百年创下的基业!萨科瑟斯、格拉莫斯卡,你们这般激动,这般鲁莽,就不怕彭格列家族血缘断绝。这座有着将近三百年历史的古堡化为瓦砾么?只有人活着,才有希望!用全族的性命去争一口气,简直是糊涂至极……”
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沉痛莫名,让萨科瑟斯和格拉莫斯卡的满腔怨愤顷刻间化为飞灰。他们怔愕的呆立着,象僵了一样。好半晌作声不得。
挑挑眉。刘煜笑道:“赛弗诺拉,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你确可谓是识时务的真俊杰,不愧是带着彭格列家族打江山闯天下的角色!”
赛弗诺拉没有表情地看着刘煜喘息了一阵,冷冷地道:“刘煜,你还要等待什么?”
耸耸肩,刘煜道:“明白。我这就去让密鲁菲奥雷家族停手!”说着,他大步走向激斗的人群那边。现在,那边的激战似乎已更白热化了,兵刃的撞击声和枪械的爆鸣声交错。恶心的血腥味和刺鼻的硝烟味混杂,处处显露着凄厉,时时彰显着残酷。
这一切,刘煜实在已熟悉得腻味了,他直向白兰侧身走去。如今,白兰正勇如悍虎,攻势滔滔似江河,他的两位对手却窘态毕露,捉襟见肘,被逼得左支右绌,那维斯康提甚至还挂了彩,右眉角上鲜血直流!
一把抓着一个彭格列家族成员的后领摔了出去,刘煜拍拍手,向越打越狠的白兰咧嘴笑道:“情况怎么样?”
白兰手中银亮焙灿的斩马剑飞舞如闪闪寒电,他狂声笑道:“好极了,刘兄弟,那边的援军已经都解决了?”
淡淡地,刘煜道:“差不多。”
白兰左右急晃,三十一剑流刺如飞,维斯康提旋转挪走,双手大剑翻舞截架,剑光如云,飘飘散散,而雅各布的长柄锤却横劈直砸,猛打硬接,一副硬拼到底的架势!
“呼噜噜”的闪动着,白兰边应道:“刘兄弟,你这‘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刘煜慢慢的笑道:“彭格列家族要求停手息战。”
在白兰惊异地求证时,他的对手,维斯康提和雅各布也听到了。维斯康提带血的眼睛闪射出一片煞光,愤怒而轻蔑地道:“小子,你这谎言太不够高明……”就在他最后一个单词的尾音还缭绕在空气之中,一声短促清亮而又激昂沉重的钟声已“咣当”地敲响。
这一声钟响,虽仅是这么短促的一下子,却几乎在一霎间将所有彭格列家族的战士们魂魄慑住,他们在一片惊呼悲喊中纷纷停止了拼斗,满面难以置信地站在那里向四处张望着,有如一群失去头雁的南渡雁群,充满着难以适从的惶惶!
见彭格列家族已经依言“鸣金收兵”,刘煜也不怠慢,立即道:“白兰大当家,你也招呼你的手下停战吧!”
微微一怔之下白兰赶忙大叫道:“密鲁菲奥雷家族所属全听着,不要趁机攻击,都给我站在那里待令行事!”
其实,白兰这道谕令下不下一时之间也无所谓了,因为刚才钟声一响,彭格列家族方面所有的人全停战收手,这样的突然变故让密鲁菲奥雷家族的一干战士们一时也都愣住了,他们失去了对象,不知不觉中也全自动地收势停手,满头雾水地瞪目互视,不明所以……
七八米外,奇库拉米诺扯开嗓子怪叫道:“教父,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回事?白兰也正在纳闷着,他一瞪眼,叱道:“等一下你自会知道!”说罢,他低促地询问一侧的刘煜:“刘兄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彭格列家族不会是吃错药了吧?怎么一下子全停了手?”
微微一笑,刘煜淡淡的说道:“很简单,他们玩不开了,筋斗一栽,又看清了形势,当然就得收手,总不会死撑到家破人亡的结局吧?”
刘煜的几句话。对面的维斯康提和雅各布也都听得清清楚楚,维斯康提双眸带血,薄唇如刀,他冷森地道:“小子,你胡吹诽谤可也得有个底儿啊,你说谁玩不开了?谁栽了筋斗?谁又认清了形势?谁又会家破人亡?你若没有瞎眼也该看清眼前的形态,哼哼,况且我们还有一张王牌呢……”
“王牌?”淡然一笑,刘煜道:“是说赛弗诺拉吗?他的实力虽然不错,但也罩不住大势已去的彭格列家族……”
连连点头附和。白兰大笑道:“刘兄弟说得对啊……”他面色突变,在—刹那间有些口吃地骇然道:“赛弗……赛弗诺拉?刘兄弟……呃,你说的是哪个赛弗诺拉?”
刘煜静静地道:“彭格列家族的二代目。”
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白兰惊震地道:“就是那个在两百多年前威震欧洲修行界的‘黑帝’赛弗诺拉?”
点点头,刘煜道:“正是。”
冷汗竟来得这么快。一下子浸湿了白兰的内衫,他呆了呆。有些张口结舌地道:“他……他怎么可能还活着……难道传说是真的。赛弗诺拉当年真的吞服过一滴凤凰的精血……我的上帝啊,刘兄弟,你,你没有搞错吧?”
刘煜淡然道:“没有。”
连呼吸也粗浊了,白兰忐忑地道:“那么,刘兄弟。你之前的意思是,赛弗诺拉他……他输给你了?”
笑了笑,刘煜道:“如果是我输了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一块磨盘巨石顿时自白兰心上卸落,他手摸胸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犹有余悸地道:“我的上帝,可真吓了我一大跳……”说到这里,他又一伸大姆指,由衷地赞道:“行,行,不愧是号称中土第一高手的不世奇才,刘兄弟,我服了,真心他…妈…的服了……”一斜眼,目注维斯康提和雅各布,白兰不屑轻蔑地道:“我说你们这两个不开眼的老家伙,你们可知道这位伟大的小哥是谁?就敢在这里一搭一挡,冷嘲热讽,真是不知死活!”
维斯康提双目一瞪,暴吼道:“白兰,他总不会是冥王哈迪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