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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坐在一张普通的椅子上,却像是坐在世间上最高贵的龙椅上。说完这句话,男子有些薄的唇紧紧的闭着,在黑暗中显得黑亮的双目,沉默的凝注在刘煜的身上。
这是刘煜现在这个身份的“父皇”,从花天狂骨传来的信息分析,这位天下对刘煜这个“儿子”倒真的是极好。刘煜的性格虽然有些冷漠功利,但他却最是看重亲情的,纵然和这个皇帝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关系,但依旧感动于他的这种“父爱”。
似乎是察觉到了刘煜在沉默中泄露出来的“孺慕之思”,皇帝眼神闪动,他看着刘煜,仔细的在这个幽暗的环境中于脑海中描摹着刘煜脸部的轮廓。
轻轻的叹息,皇帝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怀念,“比起我来,你更像你母亲,不管是相貌,还是性格。”
刘煜抬起头,看着男子皇帝,但并不开口。花天狂骨虽然完全掌控着这方虚幻空间,可以任意的调整这里的时间,能够随意的增删空间土著的记忆,但是,她却没有办法过多的“干涉”刘煜这个已经被混沌紫莲认定了的主人的情感,只能有限度的传递给他一些相关信息。只是。这里面边儿可不包括皇帝和元后的感情纠葛,刘煜也就只能闭上嘴巴,以免多说多错。
“帝王无情,这句话,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但是你母亲,是我最爱的女子,我给她这块玉玦,便是表示你才是我这江山的继承人。”
“我不记得她了,不过我想她应该是个好母亲。”这句话倒是可以说。毕竟以花天狂骨传来的信息看,元后应该在“大皇子”出生的那一刻就因为血崩而亡了。
“她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消瘦的皇帝嘴角微微勾起,脸上带起了一丝很温和的笑。
刘煜沉默的听着这些细琐的回忆,若一个男子用这种带着微笑的脸,说一个女子美丽。那么便能证明,这个女子真的在这个男子心中近乎完美。
刘煜淡淡地闭起眼帘。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他的手握紧了手中的玉玦。他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真的很爱这个身体的母亲。
“你没死,我很高兴。”皇帝脸上露出了笑容,很温和,带着对亡妻的回忆的微笑。
刘煜冷着脸,闭目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你快死了?”
听到刘煜的话,皇帝微微一愣,然后沉默。
刘煜看着皇帝,一字一顿。继续说道:“你对我说这么多,让我有一种你在交代后事的感觉。”
皇帝微微摇头,被黑暗隐住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寒色,却语气轻松的开口道:“我的身体没有问题,不过你在被刺事件中真的没有受伤吗?”
“我无碍。”刘煜眼睫微微颤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皇帝似乎有“禅位”的意思。如果真是这样,那游戏任务的第二环“改朝换代”未免也太容易了一些?!是小莲在背后帮忙出力?!不过,这应该不符合花天狂骨的“游戏风格”吧?她可别再来一次“幕间旁白”了……
皇帝仔细的观察着刘煜平静的面容,虽然觉得他消瘦的体型不太健壮,但是还是没能从刘煜白皙的面容上找出一丝病容,“当时一定凶险万分吧?虽然我对你一直以来并不怎么亲近,但是你的行为作风我一直是知道的,若不是真的凶险万分,你是绝对不会离开大部队的。”
皇帝低下头,任阴影掩住他嘴角的一丝苦笑,“之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再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那些想要伤害你的人,我会一一的报复回去!他们想要我经历丧子之痛?很好,他们也是有儿子的,我会让他们亲身体验一下这种感觉……”
听到这句话,刘煜眼神一闪,总觉得皇帝意有所指。握着玉玦的手已经发白了,如玉般白皙的手上隐约可见因用力而产生的青筋。刘煜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如何怎么说。
寂静的夜,总是悄然无声的到来,刘煜坐在屋内,紧密的门窗隔绝了阴冷的风,却隔绝不了寒气,这间房间冰冷异常。未点灯,漆黑的几乎看不清房间里的布置,刘煜还是极为冷寂的坐着,玉玦紧握在手中,早已和刘煜的体温一致。
皇帝已经离开很久了,但是刘煜还是待在这个房间里,没有走动一步。他在这里静坐了很久,滴水未进,只是思考着一些事情,一些难解的事情。自己始终不是原来的大皇子,所以根本无法看透那个男人的心,为帝二十载,果真不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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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美的宫殿里,因为宫廷变故而少了平日的轻歌曼舞,二皇子坐在漆红雕花的椅子上,眼中闪现一丝兴奋。他终于可以确定了,他大哥没有死,此刻正隐藏在京城的某个角落,冷冷的看着自己。二皇子勾起一抹极为冷漠的笑容,大哥,我不会输给你的,这场比赛的赢家一定会是我。
虽然朝廷已经命令宵禁七天,但是首辅胡云冀的府邸何人敢查,一处精美的庭院之中,朝歌漫舞,红帐锦帘,依然是一副醉生梦死的**。
红帐下。白玉般娇柔的女体翻滚着,好似一朵朵雪白的浪花。当朝首辅胡云冀,乃儒学大家,严于利己,不管是在朝还是在野,名声具是有口皆碑。但是其子却甚是不堪,或许是幼年丧母,无人管教,胡云冀之子颇为纨绔,常常仗着胡云冀之名巧取豪夺。是京城恶名昭彰的衙内之一。
胡云冀虽然素来对自己十分苛刻,而且能够权倾朝野手段自然高明,但是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却是舍不得打骂,只能放任自由了。很多人都知道胡云冀唯一的弱点便是其子。也有很多人想利用其子来谋划一下胡云冀,但是不得不说。胡云冀这儿子。实在是太坏了,而且是坏的没心没肺的那种。头一天可以和你共用一个女子,但是第二天就可以翻脸不认人,直接把你的家产夺得一分不剩。无数人感叹此人的若是把他作恶的手段用一半的朝廷上,估计早就可以接其父亲的班了。
此刻,这位胡云冀之子。正在他那张当世巧匠花费了三年时间才完成的大床上征服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是他手下送来的,乍一看,无比清纯,但是那眉目间娇媚异常的气息自然是瞒不过这花丛老手。不花几下功夫便把此女推到在床了。正在此子大汗淋漓,奋力耕耘之时,一把锋利的长剑,从他身下的女子胸口穿透而出,刺进了他的心。
谁都没有想到那个已经在朝堂之上做了二十年安稳帝王的男子会在此时突然出手收权,行动还是如此迅速,如此……疯狂!对,就是疯狂!隐忍二十年,一夕爆发,头一个动作便直指当朝最为权重的首辅胡云冀。
要知道胡云冀可是两朝元老,是当今天子年幼时的老师,曾挂过太子太傅一职。可是当今天子似乎真的不顾念这些旧情了,开始了冰冷而残忍的杀戮。
御林军严守皇宫,原本只是在京城周围的军队不知何时已经进入的京城,这根本是不按牌理出牌!虽然政治离不开军队,但是这样以军队的强权来压制政治本来就是大忌,而且是这样光明正大的压制,不是平日只当做筹码使用。
几乎京城的每一个高官都开始人人自危起来,他们的院落里,原本只是充充场面的家丁拿起了棍棒护卫起来,当然还有一些聪明的,还是照常,因为面对强大的军队,这种行为除了为自己找一个把柄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待到一旬一次的大朝,天未亮,朝臣们就在宫殿外等候,他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小声的交流着,神情都带着一丝的慌乱。他们的宅院都被一群士兵给围住了,即使他们自己不愿意前来,但那些士兵手里的武器可是不认识自己的官职的。人群中央是一个衣着与其他人大不相同的老人,他穿的不是颜色明亮的朱紫官服,而是一身黑色的丧衣。
当时看到老人这一身丧衣的时候,众官员都吓了一跳,虽然他们都听到了胡云冀丧子之事,但是没有人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一身丧服的胡云冀。家中有丧,三月不上朝,这本是常识,但是胡云冀之子的头七还没有完,胡云冀此时居然就上朝了,还穿着这一身的丧服,这根本是与朝廷礼数不符啊,说不好就要被人参一本对帝王不敬的大罪!
虽然平日里胡云冀势大,敢参他的人实在不多,但是这行为也太过张扬了,根本不是胡云冀一贯的作风啊!难道胡云冀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不是马上风死的,其死其实是另有隐情?对,胡云冀的儿子虽然对外说是突然猝死,但是结合一下平日这位花花公子的一贯作风,市坊间开始流出胡云冀之子死于马上风的消息。
虽然这个死因实在是不怎么好,但是很符合平日里大家对那位胡云冀独子的印象,所以怀疑的人也不是很多,反而都带着一丝看热闹的心态去看这件事情,平日里就有很多人猜测那位公子要多久才会死在女人身上,现在这意料之中的死亡,正好让人难起疑心。
原本权倾朝野的胡云冀,此时格外消瘦,白发几夜之间便多了起来,黑色的丧衣让这个老人显得单薄而落寞,完全没有了平日那种淡然处世的风采。看到这样的胡云冀,官员们才明白。这丧子之痛对这位老人是多么大的打击。
上朝的鼓声响起,所有人都开始整理衣冠走进大殿。他们都知道这是一次不同以往的大朝,他们在今天必定会放弃大量的利益。
中年的帝王坐在王座上却比平时多了一份意气风发的感觉,虽然他的脸还是板着的,一副严肃的样子,但是周身的气势的确比往日放开了许多。还是和平时一样,坐在黄金锻造的皇位上,这心情却和平日有完全的不同,终于可以不在压抑自己了,终于可以完全享有帝王的权利了!
旁边宣旨太监在帝王的命令下。开始宣读一条又一条的圣旨。
皇帝坐在皇位上看着下面那些人为每念出来的一条圣旨而颤抖,他们都是敢怒而不敢言,虽然这些旨意很多都损害了他们的利益,但是现在军队在自己手里,他们的命也在自己手里。他们可是天下最惜命的人啊,怎么可能为了一点利益而失去自己的命呢?!要知道钱有很多。但是命却只有一条!
下面官员的脸色的确是百变。但是站在首位的胡云冀,还是一脸的死相,似乎根本不在乎那些圣旨,也没有看到他同党的那些官员向他使劲打出的眼色。
对于这位自小教导自己的老师,皇帝还是存着一分敬畏的,不管是幼年的记忆。把自己扶上皇位的手段,还是在自己掌权之后,这位老者死死攥着权利不放的恋权,都足以让皇帝记忆深刻。
可惜了!皇帝看着胡云冀已经花白的头发。你已经老了,为何还要贪恋那些权利呢?更为可恶的是,竟然还将手伸到了我最为爱重的儿子身上,这下好了,临死之时连个为你送终的人都没有,你要那些权利又有何用呢……
即便心中存着再多的感慨,皇帝还是不准备对这位胡云冀手下留情。对于皇帝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