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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友谊之类的?现在他不知道在家里悄悄放了多少个蛊了!”
“我没有,你大可以去检查。”养蛊师抬起头来,小小的眼睛紧紧盯着豹子,“你说的没错,猎人之间没有友情。但是她是我喜欢的女人留下来的女儿,我当然要照看着一点。我没想到你们个个这么厉害,只要你们想,就可以躲那些人一辈子。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不过你要把她送回去,她对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你们一定要放过她。”
豹子当场就把枪对准了他的头,杨晚瞪大了眼睛,她真没想到他会动手!
“豹子!你疯了吗?!杀人是犯法的!”杨晚想要去抢走他手中的枪,豹子很不耐烦地躲开:“法律在某些时候压根就是空气!你老爸都被他们杀了,看看有什么法律来制裁他们吗?”
杨晚的手僵在空中。
“……你说什么?”
“那种会卖女儿的臭男人,死不足惜。”养蛊师好像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往事,脸上现出厌恶的神情来,他淡淡的语气将杨晚彻底震到。
他,真的死了?
人命,就这么没了?
豹子看着养蛊师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而养蛊师淡然的语气也显现出杀人在他那里有多平常。
杨晚惊恐地退后,她心内的震撼大过悲恸。在这种双重的刺激下,她体内还没有完全融合的灵力又开始翻江倒海起来,她脸色顿时煞白,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离开
晨曦把房间切割成两半,一半清晰明亮,一般死寂深沉。
杨晚从床上坐起,赤脚走到衣柜边上。她选择了一套她最喜欢的衣服,一件白色的T恤和大大的军绿色的夹克,下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她随意抽了两条链子挂在脖子上,来到洗漱间洗脸漱口后,随意的用手将头发梳了梳,然后将依旧有些凌乱的头发扎起来,全塞进了卡其色的贝雷帽里。
她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豹子拉开了他卧室的门,看到杨晚这么早起来他有点吃惊:“这么早你去哪里?”
“兜风。”豹子机车的钥匙就放在玄关的鞋柜上,杨晚顺手拿走了,豹子在她身后喊:“你又不会骑车!”
“现在就学。”杨晚拉了拉贝雷帽,戴上墨镜,走出了公寓。
跨上了机车,她拿出骑单车的本事来,竟然驾驭的不错,除了刚刚发动的时候有点歪歪斜斜。
狂风将她脸颊边零散垂下的鬓发吹的直直向后拉扯,灵力在她体内流转,产生热量,抵御寒风。她驶上环城公路,眯着眼睛看海面上那轮红日慢慢挣脱海平线的黏力,黄金般的阳光浮在她毫无表情的脸上。
手机没带,钱也没带。她顺着环城公路行驶了一周后又开到市中心,直奔她开的点心店。店里生意很火爆,店子里虽然请了帮手,但夕暮还是忙的不可开交。杨晚要了一袋点心,拉着夕暮出了店,夕暮有点吃惊,问她:“你想要去哪里?”
“我们走,去玩!”杨晚将今天装钱的那个盒子盖上一起带走。
“可是店里的生意……”看得出来夕暮的很开心,但是他有点犹豫,杨晚心里不耐烦起来,她拉起夕暮的手,跑出了点心店。来到放车的地方,她却看到有一个小孩子被另一个穿着名牌的小孩子推到在地,穿着名牌的小孩家长找到这里来,却不教育自己的孩子,反而对那个衣着普通的孩子疾声厉色地训斥了一通,说着什么“滚回家去找你妈妈”之类的混账话。
杨晚眯起眼睛来,她看着那个被欺负的小女孩捂着眼睛哭的伤心极了,往她家的方向走去,但是她穿的不整齐的衣服昭示着她可能是个没有家长照料的孩子,而她买的包子也掉在地上,她也捡起来将沾了灰的那些地方尽可能小的撕开,然后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被美食填饱了肚子的她很快忘记了烦恼,又开心的笑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离开了杨晚的视线,但是有声音从拐角那边传来:“臭丫头!你又跑到哪里去鬼混了?!……”然后小女孩的哭声又响亮地响了起来。
“阿晚?”夕暮拉了拉她的手,杨晚才将目光移了回来。她一言不发地带着夕暮上了车,发动引擎后,往那个富家小孩离开的方向追去。
杨晚追上了那辆私家车,她掏出金针夹在指缝中,一排金针在阳光下闪亮亮的,她加快速度,靠近那辆车子,然后将灵力注入金针里,在车上划了三道深深的印迹,然后一根金针射出,将那辆车的轮胎射爆了一个,车子顿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然后停在路中央,被身后的一辆追了尾。那个富家小孩的家长下了车,看着那三道划痕和被撞坏的车屁股,发出愤怒沮丧的叫喊声。杨晚溜的飞快,这种恶作剧带来的快乐让她开心的大笑起来。
天气很快变了,刚才还是晴朗的天气,马上就有乌云汇聚,然后当第一滴雨坠下后,马上就变成了瓢泼状。杨晚只得停在一个被两边屋顶遮住的小巷子里,带着夕暮坐在车上,吃着点心,等待雨停。
她突然发现在她的前方有一个胖胖的少女打着伞,伞足够大,但是却遮不住从伞边飘进来的雨丝,少女的两臂的袖子已经变的很湿了,布料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她背对着杨晚,对着手机那头抽噎:“……你下来好不好?我就你一个朋友,我好难过啊小静……”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然后她茫然地拿开电话放在眼前,看了很久很久,然后蹲□去,紧紧地抱住自己哭了起来。
这个场景,这样的熟悉。杨晚狠狠抹了一把眼角,她走上前去对着那个少女吼:“她压根没把你当朋友!现在你只有赶紧回去换一身衣服,然后泡一杯热牛奶喝完好好的睡一觉!因为,根本没有人会来怜悯你现在的样子!”
少女不理她,依旧伤心地啜泣着。杨晚愤愤地回到机车旁,果然从机车两边挂着的帆布袋子里掏出一瓶喷漆,她催动灵力跃上三楼的阳台,在那个熟悉窗户上狠狠地喷了起来,里面的人被惊动,她跑到窗户边来打开窗户,却被等着的杨晚喷了正着,她胡乱地挥着手尖叫起来,却仍旧躲不过的被红色的喷漆喷了满身满头满脸都是。
“哈哈哈哈哈!~”看着她滑稽可笑的样子,杨晚开心大笑起来,她跃下三楼,骑上摩托逃走了。
雨不知道什么停了,杨晚回想着刚才的事情,像一个疯子一样忍不住地笑了一轮又一轮。身后的夕暮一直安安静静地不做声。杨晚吃吃地笑:“你一定以为我疯了吧。”
“不。只要阿晚开心,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夕暮的话让杨晚大声地笑了:“那要是我把你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全洒了呢?”
夕暮二话不说就打开了抱在怀里的盒子,他抓起一把往空中撒去,顿时,满街都飞舞起人民币来。杨晚看着这个场景,心里深处最疯狂的黑暗劲儿被诱发,她站起身来,放开把手,抢过夕暮手中的盒子撒起钱来。所有的人都从各个地方奔来,尖叫着,跳着,满脸的贪婪和**,追逐着她的车子,像狗一样在她身后捡钱。这个场景很像撒冥币,杨晚得意的笑声刺破云霄。来吧!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个肮脏的,恶心的,势力的,金钱主义的,就让她来把这一切都埋葬,让她一人,祭奠这个被人类葬送的地狱!
漫天的红色纸币中,前方定定地站着一个人,眼见着车子就要撞上他,杨晚却握住了把手,加快了速度,往他撞去。
机车碾过他的身体,鲜血像不值钱的眼泪一样蔓延着,流满了整条街道。杨晚下了车,看着他的脸轻轻笑了起来:“你看,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是个魔鬼。你让我看到这个世界这样丑陋,我的手上沾满了血腥,我却还要像个孩子一样粉饰太平。都是你的错,你让我疯狂。”
地上的豹子躺在血泊中笑了起来,这个笑容似曾相识。杨晚不经意地转头,从街边的橱窗的倒影中明白了在哪儿看过这个笑容——就是和她现在脸上挂着的笑容一模一样。
“是吗?”
豹子这两个轻飘飘的字像魔咒一般,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起来,等那阵眩晕过去后,她才发现——
她躺在血泊中,豹子和夕暮站在她原来站在的地方,像她刚才看他一样看着她。
“你看,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是个魔鬼。你让我看到这个世界这样丑陋,我的手上沾满了血腥,我却还要像个孩子一样粉饰太平。都是你的错,你让我疯狂。”
这两声叠音让她惊恐地睁大眼睛,体内的灵力疯狂地流转,血液从她的头上漫出,流过她的眼睛,将所有的一切,都染成了鲜红色。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灵魂深处爆发的尖叫声淹没了所有,当意识回笼,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眼前的世界的黑暗的,和刚才那触目惊心的红完全不同。
她试着喊了声:“夕暮?”
啪——开关被霍然打开,这声和门被撞开的声音重叠在一起,突然的光亮让杨晚眯起了眼睛,她艰难地转动头,看到憔悴了不少的夕暮激动地站在她的床边看着她。见到她转过头来,他像一阵风一样狠狠地抱住了她:“你终于醒来了!”
那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
杨晚疲惫地眨了眨眼睛:“我睡了多久?”
“十天。”夕暮的手臂都在发抖,他一向清冷的声音此刻也在颤抖着,“咕噜在你昏过去后也昏倒了……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杨晚拍了拍他的背:“没事,我现在醒来了……”
夕暮稍稍退开了一点距离,用袖子替她擦干脸上的冷汗:“你没事吧,你要不要吃东西?”
“不需要。”杨晚试探了一下,发现体内一直在作怪的灵力此刻得心应手地流转着,看来已经融合的很好了。缓过来的她只觉得精神越来越好,一点饥饿的感觉没有。倒是夕暮,看起来颓废而憔悴,脸上竟然还长了青色的胡渣。这样的夕暮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杨晚愣愣地打量了他好久。是不是太忽略了他?他已经长的这么高了,而且也没有那么瘦了,看起来不再像一个孩子,而他此刻的脸庞,不再是那种雄雌莫辩的美丽,他的轮廓在灯光下更加深刻,似乎增添了一点点的硬气,看起来——竟然像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杨晚看到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心中一动,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眼。夕暮闭上眼睛,任由她轻柔地按摩,舒缓着他已经紧绷了好些天的神经。
“夕暮,我们离开吧。”
夕暮的动作真快,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就清理好了所有的东西。杨晚进入空间找了找,果然发现咕噜在灵泉里泡着。她唤醒了咕噜,接受了热情的咕噜的蹭蹭撒娇后,就带着它出来,带着夕暮便要离开。
黑黝黝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他在看到杨晚出来后,好像颤了一下。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这些日子给你添了麻烦了,很不好意思。”杨晚系好围巾,拉着夕暮的手很平静的说着,“我欠你的人情,以后会还的。”
“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他执拗的问着这个问题,声音嘶哑的可怕。
杨晚顿了一下:“我觉得躲避不是办法,我不应该躲在别人的身后,我要主动出击,不然我的后半辈子就只能像个过街老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