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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他们一说,心里仔细一想,可不是嘛!
这女人下车的时候把我踹开,那小年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中年男人又被小鬼缠着,人家老头老太太已经形成了一个牢不可分的小团体,现在在这儿站着的所有人,只有眼镜男是一看就没怎么和妹子打过交道的小宅男,看不懂这女人的心思。她最容易拉拢的,就只有这个眼镜男了。
“走不走?要走就快点。”小年轻不耐烦地先一步走了。
年轻女人问眼镜男:“我要走,你走不走?”
刚才还说“你走,我也走”,现在这女人就帮着眼镜男拿主意了。
“我走,我走!”眼镜男完全被征服了,连连点头,和年轻女人手拉手地走了。
中年男人走之前,用脚在地上画了个奇怪的图,然后恨恨地对我说:“是不是你搞鬼,一会儿就知道了!”
弄完,才小跑着去追前面的人。
这人也太多疑了,没意思。我转过头,去看那对老夫妻。这对夫妻就坐在我身旁不到两米的地方,那老太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串佛珠,一边掰着珠子一边念念有词。更妙的是,那老头子拿出了一个大十字架,在祷告。
我一下子就乐了,这夫妻俩倒挺妙的,信仰不同还能结合在一起,这可是真爱啊。
发现我在看他们,那对老夫妻一起转过头看我,我和他们搭话:“真巧啊,我也是个信教的,不过我是信道教,哈哈哈!”
老夫妻鄙夷地看着我,异口同声地说:“异教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然后转过头,一个念经,一个祈祷,不理我了。
我气不过,索性也不看他们了,蹲到地上看中年男人刚画的标记,我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背后一阵一阵的冷风。
不至于吧。我心想,这两个虔诚的教徒在祷告,按理说脏东西应该没有办法靠近,这冷风又是哪里来的?
我转头一看,那老头、老太太停止了祷告,正在直直地盯着我。那眼神,就像是盯着一盘炖了三个小时、肉质酥软、鲜香入味的红烧肉。
那股冷气,就是从他们身上传来的。
我脑中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走火入魔了,顿时惊慌起来,一时间又怕他们冲过来攻击我,又怕他们做出挥刀自宫之类的自残行为。
老太太一边看着我,一边不停地拨弄手里的佛珠,那老头握着十字架的手更是青筋暴露,汗珠从两个老人额头上滚落。
我隐隐觉得不对劲儿,这老头、老太太看起来不像是走火入魔,反而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难道他们也鬼上身了?
老太太首先站了起来,向我走来,她那眼神让我毛骨悚然,我从没见过一个雌性生物对我露出如此热切的眼神。她那眼神就像是下一秒钟就要扑上来把我扒光一般。
我忽然想起原来在鬼市上看见的小黄碟,连忙用双手护住胸,喊道:“老太太,你想干吗?你老公可在旁边呢!”
听到我的话,老头连忙把老太太拉住。
他们两个人对看了一眼,老太太又回到石头上,继续摆弄她的佛珠念经,老头也继续祷告。
这对夫妻看来精神不正常。
就在我奇怪的时候,小年轻他们走回来了。
“怎么又回来了!”小年轻看到我们,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
中年男人飞奔着跑来看他画的图,看到以后,绝望地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语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年轻女人和眼镜男走了回来,不过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他们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年轻女人拿出手机,按了110,就像所有恐怖小说中所发生的一样,她的手机没有接通。她似乎之前试过不少次了,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哭丧着脸,一遍一遍地摁着手机。
眼镜男坐在地上喘气,老年夫妻没事儿人一样地念经祈祷。
中年男人焦急地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年轻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玩他的钥匙扣,一开一关,灯光一明一暗的,中年男人呵斥道:“别浪费电,我们就这一个手电筒,万一没电了怎么办?”
小年轻不爽地抬起头道:“你管我?这是我的东西,我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
中年男人说:“你怎么这么说,现在我们大家都落难了,我们就是一个整体,怎么还分你我呢?”
小年轻“哧”了一声,站起来说:“你这人说话怎么让人听着那么不爽,你是做什么的?”
中年男人说:“我也是个有身份的人。”说完,他含糊地说了一个职位等级,大概是因为之前被鬼缠着,他谨慎地没说出自己的姓名。
他这么一说,我们也就明白这中年男人的身份了。原来他是个当官的,官还不小,想起他刚才在车上说“如果不是私家车坏在半路,手机又没电,还找不到电话,打不着车”,要不是这样,我们也没办法轻易见到这当官的。
小年轻说:“当官的怎么说话和我上学时的班主任一样。”
中年男人笑道:“哎,我原来还真的当过几年老师。”
小年轻嫌弃地说:“怪不得这么令人讨厌。”
“哎呀!你是老师啊!”年轻女人急于和大家搞好关系,连忙说道,“知道有老师在,我就放心了,老师可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世上最可爱的人,一般当老师的都不会是坏人。”
中年男人谦虚地笑了笑,说:“一般吧,就是对自己要求比别人高了点。”说着,又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搞成这样。”
“是啊。”女人说,“那司机和那小女孩真是太吓人了,还有啊,车子到底撞到什么上面了,为什么我下来看,什么都没看到,路上也没有坑?”
眼镜男缓过神来,听他们说到自己,辩解道:“开的时侯我看到路上有很多坑啊,那坑里还伸出无数的手,像是要把我们拽下去一样,吓死我了,然后车前面忽然出现了一棵歪脖子树,我来不及躲闪,就撞上去了!”
我听到眼镜男说歪脖子树,隐约想到了什么,但是那想法一闪即逝,我再想就想不起来了。
“既然现在大家都一起落难了,”眼镜男热情地说,“那么我们就自我介绍一下,认识认识吧。”
眼镜男的这句话让我精神一振,只要知道这些人的名字,之前李伯通给我的那个葫芦就有用处了!
眼镜男首先自我介绍道:“我姓吴,叫吴昱,是一个职业作家。”
“职业作家?”年轻女人眼睛亮了,问,“你在X点驻站吗?”
吴昱摇摇头。
“那你能日更一万吗?”
吴昱面有难色,再摇摇头。
“那你一个月能挣到八千吗?”
吴昱伸出手,小声说:“差不多,少一个零,八百不用交百分之二十的税。”
“切,”女人不屑地说,“你混得太差了。”
吴昱捂住脸,立马就哭了。
“我们挨个介绍吧?”中年男人对年轻女人说,“该你了。”
年轻女人眼睛转了一圈,然后对那一对老夫妻说:“哎,老人家,你们也过来介绍一下自己吧?”
两个老人停止念经祈祷,看向这边。
“不……”老太太阴森森地说,“我们乡下有个传说,说鬼打墙时,鬼不在别处,就在你的周围,随时观察着你,只要你说出自己的名字,他就会开始迫害你……”
老头也阴森森地说:“没错,我现在怀疑,那个把我们困在这里的鬼,其实就在我们之中!”
他这话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
“大……大叔,您别乱说啊。”年轻女人强颜欢笑着说,“您看我们这几个,不都是活生生的人吗?”
“表面上是人,皮里面裹着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传说鬼最喜欢扮成小孩和女人,以消除别人的戒心,然后害人。”
“啊?”年轻女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老头。
老头指着小年轻说:“还有你,你带着大家到处乱走,说不定就是想找到别人落单的时候,害死别人,还有你……”
小年轻马上火了:“你有病吧,老不死的!”
中年男人见老头看向自己,连忙说道:“我都被鬼缠上了,所以我应该是安全的吧?”
“那可难说,说不定就是你身上散发出的鬼气,吸引了那个鬼。”
“我……”眼镜男伸手喊道,“我自己报出了名字,这应该能证明我是无辜的吧?”
“谁知道呢?”老头子呵呵地笑道,“说不定是你虚构了一个名字,想借机引诱我们说出名字,还有另外那个,”老头子又指向我,说,“就是你,最后一个下车,发现我们走不出这空地时也很镇定,你是最可疑的一个!”
你要像我一样经历那么多事儿,你也会变得像我一样淡定。我马上反驳道:“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你和你老婆就是正常人。”
老头子马上说:“你们也可以怀疑我们两口子,反正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们是信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绝对不会把姓名告诉你们!”
说完,老头子又闭上眼睛开始祷告。
我们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尴尬地笑了笑,但老头子的那一番话,明显令所有人都不安起来,没有人再提说名字的事儿,大家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吴昱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这会儿是人如其名,真的无语了。
也难怪,搞了半天,就他一个人说了名字!
同样是文艺工作者,我对他不禁有了一丝怜悯之心。
我走过去安慰他,说:“你是作家,真巧,我也是一个文艺工作者。”
吴昱问:“你是干吗的?”
我说:“做广告的。”
“广告?”吴昱问,“你做过哪些广告?”
我说:“我主要做过医院(老王那个小诊所)、房地产(帮房东出租高级小平房住宅区)、装修公司(刷墙、清理油烟机),还有一些招聘广告(不说了,你们都懂的)等等。”
“看不出来啊。”吴昱望着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敬意,“你还是个企业家。”
我谦虚地回应:“一般般啦。你呢,主要写些什么?”
“我是一个悬疑作家。”吴昱说,“我喜欢剌激性的东西,所以主要写推理小说。”
我一下就乐了,就你这胆小的样子,还喜欢刺激的东西?
吴昱叹了一口气,说:“但是卖得不好啊。”
我点头说:“咱们国家爱看推理的人不多啊。”
吴昱说:“我写的东西跟他们那些小打小闹的推理不一样,我写的东西十分大气。”
我一听就来兴趣了:“你写了什么?”
吴昱一下子就清高起来了:“你知道世上的大多数人都喜欢听信谣言,相信什么世界末日,我就不相信这个,于是我从天文、地理、人文等各个角度来证明世界末日是不可能存在的,写了一本书,书名叫作《揭穿惊天大骗局,告诉你们一个震撼的真相——2012不是世界末日!》。”
我一听,这个有意思,马上问道:“那一定卖得非常好吧?”
吴昱避说:“谁知道呢,现在还没出呢,预计在2013年暑假出版,但愿能卖个好价钱。”
我一听这时间脸就黑了,别但愿了,肯定卖不出去!
你在2013年告诉别人2012不是世界末日,这不是废话吗!
吴昱接着说:“不过我在2011年出版的《千禧年世界绝对不会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