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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迪嘎嘎也不理她,左看右看:“明星是啥?在哪呢?能吃吗?”
“我就是明星。”小娇娇见他说话奇怪,疑惑地看向我们,我冲她做了个他脑子不太好的手势,小娇娇再看雷迪嘎嘎的时候眼中就充满了同情与慈爱。她左右看看,拿起笔和一张自己的海报说,“这样吧,我给你签个名,我平时不太给人签名的,这很珍贵,你收好了。”
雷迪嘎嘎拿着那张签名海报看了半天,问:“这东西有什么用啊?”
小娇娇说:“这很珍贵的,你看到外面那些人了吗?他们都想要这个东西,想花钱买都买不着呢。”
雷迪嘎嘎这就听明白了,拿着签名在屋里跳:“能换钱,这个好!这个好!”
小娇娇欣慰地看着他。
雷迪嘎嘎把签名往她跟前一抵,傻笑着说:“那你给我折现吧!”
小娇娇立马愣住了,我和强子、二狗子笑得快岔气了。
雷迪嘎嘎这招太绝了,太有经济头脑了,以后谁再说他傻我跟谁急!
小娇娇气急败坏地把我们赶了出去,又叫了几个警察进去陪她。
我们几个笑完了,就开始四处闲逛。南晨给了我们通讯器互相联络,我拿着通讯器问查票口的几个人:“怎么样了?”
南门入口的是云美:“这边一切正常,没有看到戴白手套的人。”
北门的是尼古拉丝凯七,这家伙几天没吸人血,声音极其虚弱:“没看到戴白手套的,但是俺看到很多的食物在走来走去……哎,朋友,你看到俺胸前的牌子上的字了吗?‘义务献血最光荣’,献一点吧……什么血型都行,我不挑食,什么?没看见献血工具,给你看我的牙……啊,你别跑啊!我要饿死了啊,俺看见俺死去的姥姥拿着十字架召唤俺了……”
我说:“别跟你姥姥走,往回走,一会儿云美会带猪血糕给你。”
东门的是李伯通:“城管同志,我这真的不是无照经营,这不是算命摊,这是我坐着乘凉的……这位先生你印堂发黑,来,让我帮你算算……哎,城管同志你别搬我摊子啊,我真不是算命骗人的,搬我摊子对你也没好处啊,黄历说今天不宜搬算命摊……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真不是算命的,我就是乘凉……我这有个通信器,不信你让我徒弟和你说。”
我对着通讯器说:“城管同志,这就是个骗子,赶紧把他抓走。”然后我又切换到了西门南晨那里,南晨说:“四个门都没有发现戴白手套的可疑人物,OVER。”
还是警察利落,早知道我就不用切来切去浪费时间了。
二狗子说:“到底行不行啊,马上就要开场了,那杰克不会不来了吧?”
强子说:“他把心献给小娇娇,还说期待下次见面,这就说明他来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说:“这几天守在卖票口的警察也没看到戴白手套的人,会不会他没买到票?”
“我觉得他会来。”强子说,“如果那礼物是上次他进到后台混到礼物堆里的,那么他这次也有可能进入后台。”
“真混到后台搜索范围还小点……”二狗子话说到一半,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一般,朝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然后在我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抓住了一个人,并摁在地上,挥拳打了过去。
周围的几个女人尖叫起来,两三个男人马上过去拉二狗子,一狗子转头对我们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压住他!”
我们这才发现被二狗子压住的那个人,手上戴着一副纯白的手套!
“不许动!”我和强子大喝一声,跑去帮二狗子。
没想到那人也有同伙,几个男人横在我和强子面前,要拦住我们,其中一个举起手,做了个阻止我们的动作,问:“你们为什么突然打人?”
我们的动作确实全停下来了,但是不是因为他的手,而是因为那伙人个个都戴着白手套。
我问:“你们戴着白手套干吗?”
那人奇怪了:“我们戴着白手套你们就能打人了,这是什么歪理?”
小娇娇经纪人跑过来说:“这是今天的伴舞,我忘了跟他们说今天要换服装。”然后对那几个人说,“快把手套摘下来。”
我们看着他们把手套全摘下来给一警察收走才安心。
这时候已经差不多到开场时间,各大检票口已经没有人了,南晨他们还是没有发现戴白手套的人。
二狗子问道:“会不会他没来啊?”
强子说:“不太可能,他说要和小娇娇再相见的。”
我说:“会不会他来晚了?”
强子说:“也不太可能,他对小娇娇都狂热成那样了,怎么着也不应该迟到。”
我们又坐回上次的位置,盯着舞台。
小娇娇这次一直在舞台中间蹦跶,再也不敢往边上走了。
我们三个戴着耳塞,精神处于极度紧张状态。雷迪嘎嘎倒是很喜欢小娇娇的歌,听得十分陶醉。
演唱会进行得非常顺利,转眼就平安无事地进行了大半。
就在我们的精神都有点放松的时候,貔貅忽然叫我:“马力术,快看!”
只见舞台边上爬上了一个男人,那人穿着夸张的白色燕尾服,戴着顶大礼帽,捧着一束花,直奔小娇娇而去。
这个人从头到脚都向别人传递着“我很可疑”的信息。
我马上打开通讯器问南晨:“怎么回事?”
南晨说:“经纪人说一场演唱会总得有几个献花的,好像是工作人员送的,不用担心,到目前为止,我们确定进场的人没有戴白手套的,台子旁边有警卫守着。我再去问问经纪人。”
我们几个牢牢地盯着那献花人的手,可惜那束花太大了,将他的手整个遮住。那献花人越走越近,小娇娇正好唱完一首歌,站在原地看着那人,表情很是不安,甚至还下意识地退了几步。
“马力术!”通信器里忽然传出南晨的声音,“那人不是工作人员!他上台处的警卫死了!周围的人已经开始骚动了!”
与此同时,台上的献花人已经高高扬起了花,绅士般地弯下腰,戴着白色手套的左手在空中划了一圈,右手将花递了出去。
“啊!”小娇娇惊叫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个舞者挡在了小娇娇前面,似乎在责怪送花人为什么突然跑上台。只见送花人的左手一挥,刀光一闪,那舞者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肚子就像爆炸一样,喷出鲜血。
杰克!!!
“啊——”小娇娇发出凄厉的惨叫,手脚并用地往后跑,舞者们四处逃窜。便衣警察们迅速跑上台。看台上的观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高声喧哗起来。
眼看小娇娇要被杰克抓住,我大声叫道:“貔貅!”貔貅马上化作一道白光窜上台,在千钧一发之际化成兽型,叼住小娇娇的衣领,把她从杰克手下救了回来。杰克的动作顿了一下,直起身子,依然拿着那束花,向小娇娇走去。
我在看台这边急得想往上爬,奈何那看台太高,这边又没楼梯,我怎么都爬不上去,赶紧转头对强子和二狗子说:“快!托我上去!”
二狗子说:“瞧你这费劲样,还去给人添乱。”然后他俩合力硬把我掀到台上。这时候台上已经一片混乱,不知道是不是忌惮貔貅,杰克并没有走得太快,不紧不慢地跟在小娇娇身后,看见身旁有人抬手就是一刀,周围血流成河。
台下有人兴奋地叫道:“特技,这是特技啊,太写实了!”
观众们齐齐鼓起掌来:“小娇娇,我爱你!你太用心了!演唱会还演舞台剧!”
笑吧,再过一会儿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有警察掏出枪来,喊道:“放下武器,否则我就开枪了!”
杰克看都不看他,手一挥,旁边又有一个人惨叫着倒了下去。
警察想要开枪,无奈乱跑的人太多,举着枪半天不敢开。
我看得那个急啊,使劲儿往前跑。强子在台下喊:“马力术,那里太危险了,你要是害怕就回来吧,别去了!”
我喊:“我不怕!”
二狗子说:“你不怕你一分钟没跑出十米,你看你身旁那蝙蝠都飞得比你快!”
我一转头,看见身旁一只黑色的蝙蝠,一副垂死的模样,努力拍着翅膀,大概飞了一米,就掉在地上往前滚上两米,然后再挣扎着爬起来继续飞。
我说:“尼古拉丝凯七,你都饿成这样了,就别挣扎了,死了咋办?”
那蝙蝠呸地吐了一口血水到地上:“快了……就快到了……俺看到俺死去的爷爷拿着小娇娇的签名CD在前方召唤我……爷爷,俺来了!”
我一脚把他踹出去,你这压根就不知道现在是啥情况吧,凑啥热闹,身为一个吸血鬼追星追到这份儿上你不觉得丢脸吗?
就在这时,只听得“砰砰”两声,整个场馆忽然安静下来。
警察终于开枪了!
杰克的身体震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过身,看着警察。
拿着枪的是南晨,他一字一句地说:“放下武器!”此时已经有更多的警察举起了枪对着杰克。舞者和小娇娇趁着这一会儿也跑进了后台。
全场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南晨继续重复道:“放下武器,要不下次开枪瞄准的就是你的脑袋了!”这家伙也贼得很,他知道杰克不是人,根本就没打算真的放过他,说话的时候其实就在偷偷瞄准,手指已经准备扣动扳机了。
杰克忽然尖声笑起来:“我第一次见到警察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说完,他扔下手里的花,快速向人多的方向跑去,拦在那里的警察还未来得及用枪对准他就已经被剖开肚子。
杰克毫不犹豫地跳下看台,往外跑去,那里的观众发出阵阵尖叫,慌乱逃窜的人们挡住了警察的步伐,而杰克也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死亡八人、重伤三人。”平静下来之后,我们聚集在后台休息室,南晨愤怒地拍着桌子,“我绝对不放过他!”
这也难怪他生气,这次伤亡惨重,尤其是他带来的警察,五死一伤,看着同事们的尸体,他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二狗子说:“你们不是说检查得很认真吗,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云美垂下头:“我看得很认真,绝对不可能有戴白手套的人进来。”
南晨也摇头道:“这次演唱会我们检查时绝对没有疏漏,他是妖怪,有没有可能是从外面飞进来的。”
化成人形的貔貅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当是看奇幻小说呢,所有妖怪都会飞?”
强子“嗯”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到了这种时候我就特别想念三娘,她脑子快,看什么东西都能看得特别透彻,这些疑点、难点她眼珠一转就全想出来了。
走廊里,医生、警察来来回回地忙碌,南晨揉了揉脸,说:“我再出去看看。”
二狗子问:“对了,你们不是还有个职业骗人的道士吗?让他画两张符咒贴在门口辟邪。”
我说:“那道士被城管抓走了。”
云美问:“小娇娇在哪里,没人保护不会有危险吧?”
我说:“在楼上,她现在不敢回宾馆,雷迪嘎嘎和尼古拉丝凯七陪着她。”
这次的最大既得利益者就是尼古拉丝凯七,他被我一脚踹到一个被开膛的尸体的肚子里,爬出来以后一脸血,但是变得精神百倍,现在正守着小娇娇身边跟她讨论音乐和超声波的关系。
这时候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