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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氛,他不得不给大家开了个玩笑。可是现场没有人笑。一解散各自都回到了各自的车下开始休息,只有值勤的童子军拖着疲乏的身体在四周警戒,用枪弩射击一切可疑的目标,
后半夜,大雾又起来了,没有睡安稳的张金亮,一爬出车底就碰到了黑长明:“老师,干脆我们趁大雾继续向前走把。要不然在这里根本就睡不着。”几天没有休息好的黑长明显得特别的委靡。
张金亮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吭声,这个时候大家承受的压力都过于沉重了。
“你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晚上我来守夜。”张金亮还是决定不走夜路,在大雾中行进,危险不比在这里宿营少多少。
但是大雾起来以后,好多人都从车底钻了出来,恐惧使他们根本就无法睡下去,这天晚上好多人都没有脱铠甲,而是抱着枪弩和刀枪半睡半坐的熬了一晚上。
这支看似战斗力强悍的历城义军,在四周无数流民的虎视耽耽之下,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一个不小心就会淹没在流民的浪潮之中。
“这样下去可是不行啊。”孙少历披着一条毯子坐在了张金亮身旁。“咱们地人太少了。光一味的防守根本不是办法。”
“你说怎么办?”张金亮往火堆里面扔进了一根劈柴,
“其实你也知道,就看你能不能下这个决心了。”孙少历看着张金亮说道:“我们也是为了活下去,不能太心慈手软。”
“你说是杀么?能杀的完么?”张金亮苦笑了一下,说道。
“只要你的恶名一出去,这些流民就会自动躲着你,”孙少历继续做着张金亮的工作。
“也不知道前朝玄德公是如何带领流民逃难的。”张金亮叹了口气说道。
“嘿嘿,”孙少历笑了。“玄德公?他那是带人逃难,咱们是逃难人抢劫的目标,性质不一样的。要是咱们把这些大车扔了,也拿着刀枪去抢劫,你看还有几个人还愿意打劫我们。现在这些装着粮食地大车,包括这些马都是这些流民抢劫的目标啊。”
张金亮不吭声了。旁边值勤的童子军的枪弩时不时的向外射击着,偶尔还真的蒙上个目标,黑暗中传来远处人地哀号。然后是有人用东西砸烂他头盖骨的声音。
而围坐在车阵四周的童子军以及后勤兵对这种哀号,已经对此逐渐的麻木了。
“你不杀,他们照样会被别人杀死,有可能他们在临死之前,还会再给咱们的人造成损失,你考虑一下把。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你来决定,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孙少历也拿起了枪弩,上弦。倾听着黑暗中的动静,准备猎杀了。自从上次经历了他们本族内部的纠纷以后。他知道只有靠上张金亮,他才能获得更大的进步。这次他跟出来也是一次冒险,也是一次赌博。
大雾散去以后,众人继续上路,虽然张金亮没有下猎杀令,可是散步出去的侦骑兵,并不管那些,开始对道路两侧以及前面地流民进行了不停的驱逐甚至击杀。张金亮尽量当作没有看见,这个时候再有什么怜惜之情。那将是对自己人地不负责任。
张金亮确实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乱世,也感受到了乱世人命贱似狗地道理。在这个时候拳头就是硬道理。
为了保持体力,200个童子军都爬到了大车的顶上,穿着铠甲,抱着刀剑,枕着厚厚的干草进入了梦乡。白天有骑兵的保护,驱赶着流民,车队不会遭到流民的威胁,而晚上才是他们出力的时候。
车队开拔没有多久,就经过了被流民占据的娄堡,在岔道口向北拐。向大泽湖方向前进。
从地图上看,沿路将不会再碰到一个军事城堡或者县城。这里全是一马平川的草原荒地。
在中午时分,在车队地后面出现了大量的烟尘,不多时从后面跟上来了大队地骑兵。负责后卫的侦骑用旗语报出了安全。车队也就没有停下,继续前进。
在这些骑兵从车队旁边经过的时候,大家才看清楚,这些骑兵不是别人,正是芶纯的铁甲精锐。
然而,他们此时已经是说多狼狈有多狼狈,以前200人、600匹马的队伍,现在也只剩下了不到1/3
他们这些人已经是疲惫不堪,盔歪甲斜,满身的血迹,看样子是经过了艰苦的浴血奋战。这些人坐在马上,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车队,那里面透出无奈,悲哀,还有凄凉。
芶纯经过车队的时候,向张金亮他们苦笑了一下,打了声招呼,没有停下,就继续向前了。
张金亮知道,这帮人肯定是在瑕丘受到了攻击,他也没有工夫去嘲笑芶纯这帮人,自己的这些童子军和后勤兵也好不到哪里去。
昨天早上的激战,也让童子军和后勤兵满身的血渍,象是从血池里面捞出来的一样,血渍已经干透,就那么沾在身上,也没有人去清理,现在已经变成了黑红色。幸亏这是冬天,没有发臭,要不然有这些童子军受的。
芶纯他们越过车队以后继续向前,超过了在前面作为斥候的侦骑,远远的上了一个小土丘,不见了,但是还没有多长时间,就看见他们又转了回来,并且是打马如飞,冲着车队这边跑来,张金亮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刚刚上小山坡的侦察骑兵,也飞一样退了回来,
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已经漫上来一条黑线,张金亮的瞳孔不由得一下子缩小了。
“结阵”他和黑长明同时喊道。
第四卷;八王之乱 第十节:挑战
去,面对车队,双手在头顶交叉形成锲型,而后双手放下,右手再举起在头顶划圈,在作完后,他继续重复着这两个动作。这是菱形队四面防守的手势。如果是进攻型队,他得背对整个车队,作出前一个动作,如果是光做后一个动作的话,那是圆形防御阵型。
听到命令,赶车的后勤兵,并没有慌乱,第一辆大车当即停下,后勤兵解开了马和大车的连接牵着马向后跑去。
后面赶车的后勤兵,依次赶着车往两边排,每辆车都靠后一个车身,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锲型。
还在大车上休息的童子军,听到喊声,都跳了下来,帮助辎重兵把列好阵的马车固定在一起。并把长枪重新插上车辕,而后又爬上了马车,站到车上,取下了长弓,并取出长箭插到车上的草堆里面。在这种情况下,再使用射速慢的枪弩就太不现实了。
芶纯的骑兵在很远的地方就避开了车阵正面,绕道车阵的后面,也没有问张金亮同意不同意就往车阵里面挤,不过他们都是在一箭地之外,就下了马牵着马跑进的车阵,他们也是为了避免和历城出现误会。张金亮已经没有时间和他们纠缠了,他只是让已经收缩回来的侦察骑兵进阵,而他则站在车顶上观察着已经漫山遍野潮水般涌过来地流民。
但是这群流民显然不是来攻击车队的。从远处就可以看到这群流民,只是在漫无目的的顺着大路向前奔跑,好象在躲避什么危险,不过由于数量极其庞大,让芶纯的骑兵也不敢和他们碰撞。
“黑队长,让弓箭手示威,只要他们不冲撞车阵,就不要伤害他们。”张金亮大声命令道。
“明白。”黑长明答应着,向下面发出了命令:“全体都有,前方70丈,第一次警告射击,预备———”
所有的后勤兵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枪弩就者大车的间隙,朝向前方。弓手则把长箭搭在了弓弦上。
“放”黑长明大喝一声,后勤兵迅速地扣动了扳机,一片白羽随着砰砰声飞上了天空。紧接着弓手也把箭放了出去,
600支白羽斜插在地上,如同突然出现的一块白色地毯。
那群正在奔跑的流民顿了一下,立即向两侧分开了绕过了中间的白羽。
“继续射击,压者他们往两边分,不要让他们过来,”张金亮继续命令道。
“明白,”黑长明看到弩手已经重新装上了弩矢命令道:“10方向。70警告射击一次,350方向。70警告射击一次,预备—————…”
两侧的弓箭手和弩弓手。再次作好了准备,在黑长明的命令下,对两翼以及中间实施了断续地警告射击,把人流硬生生从中间分开,避免了流民直接冲击车队。
有几个进入警告区域的人,被枪弩直接放翻,躺在地上哀号。后面的人看到这些哀号的人更加自觉的向两边分开,而不去触那个霉头。
眼看着。这股庞大的人流缓缓从车队两边经过,并没有对车队造成冲击。张金亮长长的出了口气。但是后面的流民好象是无穷无尽一般,还在继续往这边漫,看人数已经超过了1万。
到底是什么原因迫使如此规模的流民向南逃亡呢?为了知道答案,张金亮把芶纯叫到了身边,芶纯此时脸上依旧挂着那特有的笑容,但是笑容里面却透漏出一种无奈。
“伯常兄,你越过小山冈地时候都看到了什么?”张金亮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望者下面地芶纯。芶纯很显然对处在这样的位置来回答问题非常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谁让他人在马车下呢?
“只看到大量地流民涌过来,别的并未看到什么。”芶纯想了想仰首回答道。
当芶纯和骑手们越过那个小山冈,正好迎头碰上了漫山遍野涌过来的流民,双方都是一惊,打头的流民虽然想停住脚步,但后面的人涌着他们不由得不继续向前,眼看自己这些人就要被这些流民淹没,芶纯不得不下令后撤。
他们这些兵油子都知道,骑兵的优势在于速度和冲击力,可是他们现在两样都没有。要是万一陷到这群流民的队伍里面,骑兵的优势全无,他们只有任人宰割地份。
芶纯一下令后撤,就已经无法止住这些骑兵的步伐,这些人当时心里只想着赶紧跑地远远的,哪里还顾的上仔细观看这些流民的后面有什么东西。
张金亮哦了,一声转过了头。他对芶纯的回答相当的不满意,但是也无可奈何。
正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脚下的车子有点晃动,他也没有注意。但是那群流民却象是一群受了惊的兔子,惊叫着,开始加快速度奔跑。
张金亮再次感觉到了脚下车子的震动,这次震动更加强烈。正对车阵那里,已经有慌不择路的流民,越过警戒线。
“弩弓手全体都有,正前方自由射击。”黑长明绝不手软,当即就下了命令,后勤兵两人一组,就在车子的狭缝里面对正前方冲过来的流民开始进行猎杀。
但是长弓手没有动,长弓手还都在注意着那突入其来的震动,全身心的戒备着。后勤兵因为使用比较省力的枪弩,持续的发射时间基本上没有限制,但是长弓手要是体力消耗太大的话,就无法进行射击了。
很快,在远处的地平线上,涌上来了大股的骑兵。他们嚎叫着肆意的冲击着后面走的慢的流民,手中挥舞着武器,抽打着落在队尾的流民。
但是很快,那队骑兵也发现了处于流民大潮中巍然不动的车阵。一声凄厉的牛角号响起,正在驱赶流民的骑兵噶然而止,迅速的后退,在山冈上排成了整齐的横阵,山冈后面的骑兵仍旧不停的涌上来加入到了横阵当中停住了。一面大旗也在骑兵队伍中展开,距离过远却看不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
那群骑兵越聚越多,逐渐已经上千之数,芶纯在下面脸色已经变了。
“这不是我家兄长的军队,这是司马楙的卫队”芶唏的人不少,但大部分都是乡勇组成的步兵,此时出现这么多骑兵,只能说明一点,这是司马楙的铁甲卫队。
已经整队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