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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连串帆布撕裂的声响,刚才还是满帆地靶舰上的硬质船帆顿时变成几面随风飘扬的碎片,有片船帆甚至因为绳索被牙铲切断,整片船帆都随风飘向船舷外边。落入海中。
紧接着后面另外一艘军舰的三弓床弩的齐射。让这艘船彻底的变成了光杆司令。
这还不算完,紧跟在后面的船上又开始了发射由三弓床弩带动地投石机抛出地巨型铸铁弹丸,几艘船射出的巨大弹丸在靶舰附近激起地冲天水柱,把整个演习推向了高潮。观礼舰上一片喝彩之声,一些年轻的豪门大族成员甚至齐齐的把头上地帽子抛向空中,向演习的官兵祝贺。
最后两艘军舰发射出来的冒着火团的燃料罐,带着轰鸣声把那艘已经千孔百疮正在下沉的军舰引燃,靶舰上滚动的烈焰甚至让在海边的人们都感觉到热浪滚滚。
几艘军舰过后,海面上只剩下了一团冒着烈焰和浓烟的船舶残骸,再也无法分辨出靶舰原来的样子。
观礼台上下。人群一片沸腾。欢呼声,口哨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一片喜庆气氛里面。林世祥端着酒杯走到张金亮面前,满面红光的说道:“金亮公大才,今天可见一斑,世祥先前冒昧了,现向金亮公赔礼,以后只要金亮公有吩咐,世祥必万死不辞。”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进。
“世祥公说笑了。”张金亮连忙回礼道。
在林世祥的身后,孙餍也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向张金亮说道:“金亮公,少历身家可都压在了船队上,以后还得仰仗海军多多照顾。”
张金亮微笑颔首,说道:“诸位放心,海军的使命就是为了保障青州的商人开拓市场,保护青州的公民去开拓疆域的,只要各位尽心,海外有数不清的钱财粮食等着各位去赚取,等着各位去把他们搬回家。”
在观礼台前面观看观舰式的王勇强双手挥动,冠礼台两侧鼓号齐鸣,把观礼台上下喧闹的人声压了下去,王勇强趴到那个巨大的铁皮喇叭前面,向着逐渐平息下来的人群高声喊道:“各位静一静,各位静一静。”
喧闹的人群在四周维持秩序的警卫队员的弹压下,逐渐安静下来,王勇强再次趴在铁皮喇叭面前,大声吼道,“今天是不其港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天,也是青州有史以来最为热闹的一天,历史将记住这一刻。今天在不其港,来自各地的朋友观看了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海军给众位奉上的一次令人难忘的演习,明天,再座的各位中就要有1万多名兄弟踏上征程,前往遥远的南洋寻找幸福美好的生活,在这历史性的一刻,我们欢迎青州牧金亮公为大家讲几句好不好。”
观礼台下面再次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无数的声音在忘情的呼喊着,不少水手脸上甚至透漏出一种狂热的表情,也难怪,在这里面可有不少水手因为几次南征北上而腰缠万贯,也有不少原先贫困的根本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们的青州渔民在转行当了水手后娶上了几房老婆,也有不少刚刚当上水手没有两年的年轻人,因为青州海上商队的扩充转脸就成了水手长,更多锦绣书院出身的年轻的学员在海军经过两三年的训练和培训后,现在已经成了掌握一船命运的货船的船长,而在此前,他们不过是在逃荒的流民队伍中,吃着人肉,喝着人血,今不保夕的,随时都可能被更强壮的人夺取生命的,完全没有一点人格尊严的流民。
这些都是拜现在正坐在台子上的张金亮所赐,他们这些人听到张金亮要讲话那个不是热血沸腾。
张金亮缓缓站起身,走到前面,双手高举,四周的喧哗声一下子安静下来。站在高台上面的张金亮,俯视着台下那数不清楚的怀着热切的目光仰视他的众人,刹那间他感觉自己身体好像轻了许多,好像就要飘起来一般,他恍恍惚惚记起来,这种感觉也曾经在临淄经过一夜血战打败苟的苟家军的时候出现过,哪是一种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的感觉。他简直要陶醉在这种感觉里面。
“老师。”王勇强在一旁看着不对,小声喊道。张金亮一下子从幻境中被拉了回来,他张开嘴,满腔的话语却有不知从何说起。那离家的清晨,那冲下悬崖的时刻,那跟随着他的孤狼,那在丛林间艰难的生存,那小溪边遇到王二一家时候的情景,还有在以后的日子里面艰难的挣扎,所有的事情,一幕幕,一贞贞象放电影一般在他脑海里面闪过,茫茫中仿佛有一支大手一直在操纵着他,让他不知不觉的跟随着它前进,这难道就是命运么?这天下真的有神么?
“弟兄们,兄弟姐妹们。”他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感谢上天,感谢上天赐我衣食,感谢上天在我危难之时伸出有力的臂膀帮助了我,感谢上天。”他双手放在胸前,把头低了下去。默默的祈祷着,在张金亮情绪的影响下,台下的众人一片肃穆,跟随着张金亮的声音,默默的在祈祷着。
“感谢上天赐于我们勇敢,忠诚,感谢上天赐予我们财富家庭,感谢上天赐予我们寻求真理,寻求幸福的能力,感谢上天赐于我们勤劳的双手,让我们能够自食其力,感谢上天赐于了我们富饶安定的青州,让我们在大灾之年有地方安身,感谢上天赐于我们宽广的海洋,让我们知道在海的那边还有一块神奇的土地,那里有肥沃的土壤,那里到处都流淌着蜜糖,那里堆满了黄金和白银,那里到处都是丰富的矿藏,那里到处都是昂贵的香料,充足的食物。
“现在,让我们鼓起风帆,杨起船桨,向着上天赐于我们美好的家园前进,去寻求我们地幸福,去寻求我们地真理,去传播上帝的福音。
“上天佑护他的信徒,上天佑护着它的子民,上天佑护着锦绣山庄,上天佑护着青州,上天佑护着大晋。
“勇敢地去闯把,把任何敢挡在我们面前的困难,恶魔都踩在脚下,任何艰难险阻都挡不住昊天上帝的子孙。
“天佑我等。”
“天佑我等。”几个专门挑出来地大嗓门传令兵,一字不拉的把张金亮的话透过铁皮喇叭传了出去,观礼台下面传来了一片的祈祷声。
随后又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呼喊声,那呼喊声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整齐,台下数万群众发出的喊声只有两个字:“圣使。”
第六卷:天下大乱 第十节:乱(一)
第六卷:天下大乱第十节:乱(一)
青州难,天下更难,被青州的铠甲诱惑的已经发了疯的鲜卑段部,鲜卑慕容部放弃了夏秋战马育肥的时节,发了疯一般向鲜卑宇文部鲜卑拓跋部进攻,劫掠两部鲜卑的牛羊马匹和人口,充填自己的部落。
饱受慕容鲜卑攻击,却又无力单独抵抗的鲜卑宇文部无奈之下,一边向北迁移,一边联合处于山林之中的高句丽部落,共同对付气势汹汹的鲜卑慕容。
东西两面受到夹击的鲜卑慕容也不得不调整自己的策略,一边忙着和自己的宿敌段氏鲜卑联姻确保自己的南翼无恙,一边联系也受到青州资助的马韩等共同对付已经成了气候的高句丽。同时还派出慕容翰率领新组建的铁甲重骑不依不饶的在广阔的草原上不停对鲜卑宇文部进行着打击。
而四周外敌不多地段氏鲜卑境况也好不到那里去,自从年初和拓跋鲜卑开战以来,虽然拓跋鲜卑也受到了部分损失,但是地域广懋,人口众多报仇心切的的拓跋鲜卑也联络北方的丁零,坚昆也在不停地侵扰着处于幽州的鲜卑段部。同时他们也抓紧了对位于南方、政局不稳的汉赵帝国的劫掠,以弥补自己损失的牛羊马匹。
而已经半农耕化的汉赵帝国的匈奴人已经无法对付还完全保留着游牧民族特性的前匈奴人的正统拓跋鲜卑的,为了渡过灾荒,他们也只有一个办法。继续向南,向南,向南对已经赢弱不堪的大晋进行无休止地劫掠。
这是一场如果没有意外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有胜利者的混战,混战的几方除了流血以外还是流血,根本不可能有获胜的机会。这群不事生产,只知道劫掠的匪徒,这样打下去只能越打越弱,最后被青州掏空了身子,成为一堆烂肉。
然而。事情总是有两个方面,就在位于幽州的鲜卑段氏依仗青州的铠甲武器,还有王浚这个强大的后台,在北方耀武扬威,目空一切的时候。处于辽东地慕容在年仅十五岁的世子慕容的辅佐下,却在辽东做着让所有的鲜卑人认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位深受汉文化影响地鲜卑贵族带着自己的世子,一边指挥着自己另外一个儿子去和敌人作战,完成青州布置给自己的任务。一边不停地接见着从中原内地逃到幽州。又被位于幽州的鲜卑段氏赶到辽东地中原大族以及普通流民,并安排他们居住生产,吸收其中名士辅佐自己。一边还在鼓励着还保留着游牧传统地步卒,放弃游牧。向流落到辽东的晋人学习农耕,逐渐使慕容鲜卑从原始社会,直接过渡到了封建社会前期。并且还派出了一百多名鲜卑贵族的子弟,到青州锦绣书院学习,吸取青州的先进技术和先进地管理经验。并在进口大量铠甲武器的同时,也开始进口青州所生产的风力水泵和其他先进的农耕工具分给部民,提高劳动效率。测试文字水印9。
就在这个过程中。年仅十五岁的慕容慢慢的走到了政治的前台。并被逃荒到辽东地中原名士所认同,并为其以后地发展打下了深厚的基础。
有一长。必有一短,就在处于辽东地慕容鲜卑迅速向农业文明的顶级水准迈进的时候,破落的大晋帝国首都洛阳城内却是一片的萧条,由于连年的战乱,干旱,外加上今年的蝗灾,使大晋帝国洛阳城内的太仓已经完全的见底,虽然太傅司马越不停地派出使节,用紧急军令的形势向全国各地调兵调粮,连皇帝司马炽都向可怜巴巴的向信使哀求道:“为我语诸征、镇:今日尚可救,后则无及矣!”
然而除了西凉张轨送到的布匹马匹和青州送到地布匹红萝卜以外,什么都没有见到。
也不是没有人派遣援军,也不是没有人运送粮食,平南将军山简就是一个,不过他的大军刚到涅阳,就被汉赵帝国的将领王如击溃,而荆州刺史王澄率领的援军在路上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瞬间就跑的一干二净,把王澄一个人留在了路上,逼得王澄一个人带着几个贴身的部曲,灰溜溜的返回了江陵。
在这种情况下,洛阳城内迁都的呼声越来越高,但是当朝太尉王衍却坚决反对迁都,并卖掉自己的牛车以定民心。
可是洛阳城内几十万人口,每天光靠青州送来地哪点红萝卜是根本无法维持下去的,更何况青州得红萝卜也不是一次给个够,而是每次象挤牙膏一样,催一次送来点,催一次送来一点,根本无法缓解洛阳城内紧张的粮食状况,更为可恨的是每次青州送一次红萝卜都要随同数份万言书,要求朝廷改革。
“改革,改革,现在人都开始吃人了还改个球革,难道一改革粮食就能从天上掉下来么?”司马越连看都不看就一把把青州送来的万言书扔到了地上,“洛阳现在需要的是粮食,需要的是青州的铁甲,而不是改革,娘的,这个张金亮脑袋不知道是被那头驴子踢了,现在还在要求改革,说什么要求保护私人财产,说什么让朝廷保护自由贸易,说什么天赋人权,人人平等,人人平等了就有粮食吃了么?异想天开,奇思怪论,不可理喻。娘地。”
刘舆坐在一旁,翻看着案上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