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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匈奴武士,把手腕已经脱力,气喘吁吁的莲儿围在当中。
在他们身后,上千名龙骑兵和少量的海军陆战队员已经跃马冲进匈奴大营,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嗷嗷乱叫着向匈奴大营的纵深冲去。
“杀,”处于左翼略微后到的王勇强在张金亮中军龙骑兵发动攻击后不久,也已经整理好队形,让手下的庶族子弟排好了四排线型阵,跟在张金亮身后,向着已经开始溃散的匈奴大营,放下了手中的大槊和长刀。
而在张金亮右翼的张清明赶上来以后,却勒住了战马,制止了跃跃欲试急于冲锋的华族子弟,冷冷的看着已经冲入战团的那顶九尾狼毛大纛。
“清明公,你怎么停下来了。那边连海军陆战队和龙骑兵的后勤中队以及商业卫队都已经开始冲锋了,咱们怎么还不冲?”从后面赶上来的林世祥急匆匆的跑到张清明身边,焦急的问道。
张清明脸沉如水,冷冷的看了一眼林世祥还有林世祥身后那几个青州华族,林世祥顿时感到如坠冰窖,他浑身上下的汗毛一下子都倒立起来,他凑到张清明身旁,四下望了望,确认没有人会听到,这才从马身上伸过头来,凑到张清明耳边小声问道:“清明公,你不怕张昊秋后算账么?”
“我在看,我在分析。”张清明冷冷的说道,“现在还不是咱们冲锋的最佳时刻,咱们要成为压垮骆驼后背的最后一棵稻草。”
林世祥后背上的汗一下子流了下来,他心里明白张清明嘴上的意思,但是他更清楚张清明心里的意思:“清明公,你到底是想做压垮哪只骆驼的那根稻草呢?
张清明冷冷一笑,阴森森的说道:“就看谁是骆驼,谁是老虎了。”
第六卷:天下大乱 第十五节:大战(八)
第六卷:天下大乱第十五节:大战(八)
人本身就是一个最矛盾的动物,现在的张清明就是一个,一心以为自己这次出兵,能得到无上荣耀的他,却没有想到张金亮三言两语就把他们排除在了皇室之外,虽然后面张金亮又许诺给了他们组建仪仗的权利,可是张金亮同时又订下得那么多条条框框,又让他想往皇室身边安插自己人的愿望变得那么的渺茫。
虽然表面上他还在对张金亮唯唯喏喏,可是在背后,他也在恨,恨自己的族兄收的这个侄子怎么这么不争气,怎么老是胳膊肘往外拐,怎么一直不为清河张家着想。
有时候他在那里看着张金亮都有一种想上去把他掐死的感觉,可是他不能,他知道张金亮身边那50多名铁甲重骑的利害,他知道张金亮在龙骑兵和海军陆战队中的位置,他也知道张金亮在青州百姓中的威望。
但是这次和石勒大军的偶遇,让他有了机会,有了暗算张金亮一把的机会。
“就算清河死了,这次回青州的那群人里面找出一个傀儡皇帝来也是轻儿一举。”他心里默默念叨着。
但是,他虽然心里一直给自己找理由,可是当他看着那顶一直向前的九尾狼毛大纛,看着那无数面向前挥舞的红黄双色战旗,看着已经突入石勒大营正在奋力搏杀的青州勇士,他的也在激烈的跳动。一边是让他抛弃家园,背井离乡的石勒,一边是让他无数次失望,挡在他上进道路上的张金亮,两边孰轻孰重?
“清明公。世祥的身家性命全在此人身上,若张金亮这次没入石勒大营,世祥就算能够全身而退,回到青州,青州的百姓也能把世祥地皮剥了,清明公可以在这里看,世祥不能。愿世祥不能奉陪。”在张清明旁边低头沉思片刻的林世祥。忽然抬起了头,对着张清明郑重的说道。
张清明转过头去,看着激动的林世祥。刹那间他全明白了,张金亮为何能够在青州如鱼得水。如何能够在青州内部矛盾如此众多的情况下,还能把这些人笼络在一起,此刻他全明白了。
那就是利益,无所不在地利益,不管是青州的林家。还是青州的孙家,还是青州地宁家,封家等等家族,他们都在跟着张金亮屁股后面在进行扩张,青州华族这些年来虽然控制的土地面积在缩小,可是实力却在增强。
林家的船队。宁家地陶瓷厂,孙家的矿山,还有琅岈王家地在铁工场中的股份,再加上无所不在的贸易,各个产业的大规模生产,和在生产销售过程中的互相补充,所有地这些已经把青州的这些华族庶族。紧密地联系到了一起。不能分割,青州各家华族庶族再也不是一个小而全的独立王国。而是一个互相补充,互相渗透,互为协作的一个大型生产体。
而把这些东西撮合在一起地却是青州锦绣山庄的公约,和发誓确保公约完全执行下去的青州最有权威地张金亮。
而一旦张金亮有什么闪失,还有谁能够把这些维系再一起?靠自己?靠自己的族兄张庭威?靠自己族兄的弟子王勇强?
都不可能,他终于想明白自己的族兄为什么那么的维护张金亮在青州地权威,为什么会在张金亮对权利一点都不感冒的情况下,还在想尽一切办法想把张金亮推上上位,
那都是利益的所在啊,济南忠毅堂张也在青州各个产业中有着无数地投资和利益啊,作为后来者地自己,作为进入青州不久的清河张氏地自己这一支还没有完全融入青州这个复杂的大生产体中啊。
林世祥没有在理会还在那里发呆的张清明,他已经跃马跑出阵外,抽出长刀对着身后躁动的队伍高声喊道:“林家的子弟听着,青州的子弟听着,不愿意被人看扁,不愿意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娘的人听着,青州的勇士正在前面奋战,不愿意作壁上观,不愿意做孬种的人跟着我,让我们用手中的战刀告诉石勒一个真理,永远不要挡在青州人的面前。”
“好狗不挡道。”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
本来已经十分紧张的人群发出一阵哄笑,林世祥也笑了,“对,好狗不挡道,让我们去教训一下这个挡道的疯狗。跟着我,冲啊。”
“冲啊。”早已经准备好的华族子弟,发出了整齐的呼喊,已经组装好的长刀马槊被他们高高举在胸前,战马翻腾,近千骑士跳跃着冲下了山坡,向着已经乱成一团的石勒大营冲去。
山坡上只留下了张清明和另外上百名飘摇不定的子弟。张清明的身后有个华族子弟悄悄上来,小心翼翼的问满脸铁青的张清明:“清明公,怎么办,咱们是冲过去,还是跑路?”
“跑跑,跑个球,跟着冲上去,”张清明挥动大槊,跟着前面奔腾的战马冲下了山坡。
看着身高近七尺(2。1米)的张清明也跟上了大队,后面那个华族子弟悄悄的擦了一把汗,松开了手中紧握的刀把,对着身后几个同样紧紧握着刀把的年轻人使了一个眼色,几个人发动战马紧紧跟在张清明背后冲下了山坡。
旌旗挥动,号角连连,在张金亮冲进石勒大营没有多久,石勒方面也开始了调动布置,驻扎在外围的武装流民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却也有几个好处,最少他们让石勒的中军大营有了预警的时间,同时也阻滞了高速冲锋中的青州铁甲的冲锋速度,并且还损耗了青州铁甲的人力马力。
但是这群人数众多的武装流民也有一个天大的坏处,就是极易发生崩溃。一旦崩溃中的流民反扑,就是再强大的军队也会被这帮混乱的流民冲垮。
石勒在用四万轻骑围歼王衍的近20万大军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办法,创造出了用蛇吞象的神话。
围绕在王衍大军外围的石勒部轻骑兵,疯狂的用骑兵弓射击那些根本没有铠甲防护的,跟随王衍大军一起撤走的军民以及拉着大车的毫无防御的牲畜。驱赶他们冲击那些战斗力相当强的大晋铁甲,就在这混乱当中,大晋的那些军官无论如何也组织不起来对石勒的反攻,反而会被自己人和无数的牲畜冲击践踏。
王衍那被石勒歼灭的20万大军中,真正死于战斗的只是极少数,大部分死于互相拥挤践踏,要不然,还真是应了张金亮那句话,就是想把20万头猪抓起来杀掉。也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办到的事情啊。奇Qīsuu。сom书20万人的军队怎么就会轻而易举的就这样被人歼灭了呢?
今天,石勒也在面临着同样的问题,青州铁甲冲击没有多久,指挥冲击的贾志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个问题,青州也不是没有这样做过,当年王勇强在洛阳城下和洛阳守军混战的时候,不也是采用的一样的战法,冲出了包围和青州船队汇合。更何况王勇强本人还在龙骑兵的后面,贾志没有理由不用这种驱狼吞虎的战术。
贾志知道这种方法,石勒岂能不知道,看着混乱还没有到自己的大帐前面,石勒就已经调动了支屈等人,跨上少量能用的还有马蹄铁的战马,驱赶着中军外围的武装流民反向向青州军冲来的方向冲击。
而石勒本人则指挥着还留在他身边的上万铁甲中军卫队组成了一个个步兵方阵,守护在自己大帐的前方,准备应对青州军对自己的冲击。
石勒战胜王衍,简直就是对石勒这支叛军最大的一次军用物资的补给,起源于成都王司马颖部的石勒,本身就有一些铁甲的底子,这次战胜,更是他疯狂的把自己直属的这支军队打造成为了一支铁甲劲旅。
不过今天由于天气的原因,他的这支铁甲劲旅只能在地面上而不是马背上迎接青州军的挑战了。
这场仗打的有意思,主要以重步兵为主的青州军团今天却是以全铁甲的面目出现,而主要是以轻骑兵为主的匈奴汉赵帝国石勒部却是以重步兵形态对抗青州铁甲,两边整个的掉了一个个,攻受移位啊。
在这两支大军中间,处境最惨的就是那些跟随在石勒大军身边,依靠石勒大军劫掠后遗留下来的残羹剩饭过活的武装流民,缺衣少食,缺乏盔甲的他们只能不停的被青州铁甲用战刀撵过来,然后再被手持骑弓的石勒铁骑撵过去,
虽然说,恶劣的天气,已经让部分仓促动员起来的石勒部骑射手手中的双弯曲复合骑弓胶体开裂,(弓弦受潮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一般弓弦不是在弓上挂着的,而是收藏在皮质包裹里面,临时才挂上,就是双弯曲复合弓也有弓韬的保护,只要不是连阴雨,也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但是,缺乏铠甲保护、穿着单薄的武装流民就是连这软绵绵的骑弓也承受不起。
第六卷:天下大乱 第十五节:大战(九)
第六卷:天下大乱第十五节:大战(九)
不管是在石勒的弓骑兵面前,还是在青州哪些挂着当胸,戴着面帘,穿着鸡颈的龙骑兵面前,毫无遮拦、根本没有组织的武装流民都是承受不起的。
随着弓骑兵一支支长箭脱手而出,随着龙骑兵马刀一下下闪烁,在青州骑兵冲击的路上和已经逐渐成型的石勒步兵方阵前方,已经铺满了无数流民的躯体。
一些侥幸逃过弓骑兵驱赶的流民,想冲进快要摆好的步兵方阵躲避灾难的时候,迎头就碰到了无数从步兵大阵中射来地长箭,他们在倒地之前,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属于那边的人,为什么交战的双方都在屠杀他们。他们不明白,刚才还对他们和颜悦色地匈奴人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变成了凶神恶煞。
“这些人该死,不去抵抗匈奴人的劫掠,却帮助匈奴人对自己的族人仰起屠刀,他们该死。”杜平对着看到一个抱着小孩倒在血泊中,几乎已经被踩烂的女人发呆的莲儿说道,“公主,在战场上只有你死或者我活,没有那么多的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