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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镇并不傻,他听出了赛芸这话特有所指,却也不好直说什么。赛芸见朱祁镇被自己说得满脸羞红,不禁又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脆笑,最后竟情不自禁的在朱祁镇脸侧吻了一口。
怀中这个性情热辣的瓦剌美人儿令朱祁镇亦感销魂荡魄,一股原始的欲望开始涌上心头。然而就在朱祁镇春心荡漾蠢蠢欲动之时,钱玉英的容貌却突然间浮现在他的眼前。朱祁镇猛然一惊,立马意识到钱皇后必定还在远方期盼着自己,继而陷入两难境地。
最后朱祁镇暗自叹道:“罢了,罢了。钱皇后乃我一生挚爱,赛芸亦是情真意切,二人我都不忍辜负。况我日后的命运难料,眼下何不就顺其自然吧!”遂迎合赛芸那火辣的朱唇,口吻相接,只觉得津唾润润泽泽,美不胜收。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赛芸的温柔乡也渐渐失去了吸引力,朱祁镇伤势发作,已然支撑不住,开始意识模糊起来。
赛芸见朱祁镇昏昏欲睡,忙大叫道:“祁镇,千万不能睡啊!一旦睡过去就会被冻死的,快快醒来,不能睡,不能睡!”
朱祁镇强撑着最后的精神对赛芸说道:“看来我今日难逃此劫,在此还要多谢郡主对祁镇的抬爱。能死在美丽的赛芸郡主怀中,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了!”
赛芸听罢豆大的泪珠顿时夺眶而出,她捧着朱祁镇的脸颊不住抚摸道:“不会的祁镇,你不会死的!本郡主一定要将你平安带回营去!”
就在此时,忽又听得赛芸说道:“祁镇你听,远方好像有呼叫声,那一定是父王赶来营救我们了!”
朱祁镇知道赛芸这是在安慰自己,遂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郡主不必宽慰我了,祁镇心里明白,遭遇如此大的风雪,赛刊王是不可能这么快就赶过来的。”
赛芸再度抬起头竖耳倾听了一番,喊道:“是真的,祁镇!远处确实有人在呼叫!”
第二十七回完,请看下回:银狐暗杀行动
二十八、银狐暗杀行动
此时的暴风雪已比先前小了许多,因此赛芸得以透过风雪声听到洞外不寻常的动静。
这次赛芸听得真切,外面确实有人在不停的呼喊:“赛芸~!朱祁镇~!你们在哪里~?赛芸~!”
赛芸顿时喜出望外,这叫喊之人分明就是父亲赛刊王,遂扯开嗓子大声回喊道:“父王~!我在这里啊~!父王~!”
原来哈铭及时赶回营地报了信,赛刊王得知朱祁镇为救赛芸而身负重伤,遂立刻组织人马前去营救。不料刚出大营却遭遇了这场大风暴,然而赛刊王挂念女儿心切,又深知朱祁镇的伤势担搁不得,遂由哈铭带路顶着风雪急速赶来。
好在跋涉了一段后风雪之势大大减弱,赛刊王随即快马加鞭,终于在朱祁镇伤重不治之前及时赶到!
赛刊王一行人听到了赛芸的呼救,很快便循声找到了赛芸和朱祁镇。在为奄奄一息的朱祁镇做了些急救处理后,众人又合力将其抬上担架。恰好此时风雪也已停歇了,阳光破云洒下,令人心绪振奋!
于是一众人便抬着朱祁镇急急赶回营地而去。
回营后,袁彬日夜守在朱祁镇身旁悉心照料,赛芸亦是几乎天天赶来看望,并给予朱祁镇温言鼓励。经过一段时期的调养,朱祁镇的伤势终于得以痊愈。
朱祁镇在危难时刻出手营救赛芸的义举令赛刊王十分动容,心怀感激之下赛刊王更是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遂做下决定:从今往后朱祁镇的身份将不再是俘虏,而是本王的幕宾。即日起撤除对朱祁镇的一切看管,其可在大营内任意自由走动!
某日,瓦剌首领也先在自己的营地内摆下盛宴,邀请瓦剌部族的所有贵胄前来欢聚,赛刊王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自从那次获救之后,赛芸对朱祁镇更是如胶似漆,天天粘着他不放。赛刊王早就看出了女儿的心思,加之自己对朱祁镇亦是万分欣赏,此番赴宴,赛刊王便决定带着朱祁镇一起前往。
酒宴之上,也先端坐主席,其子桑赤则伫立在身侧。见族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尽数到场,也先不禁醉心于自己强大的号召力,面上顿感光彩异常。
然而当也先的目光扫到赛刊王所在的桌席之时,却惊见朱祁镇竟然大摇大摆的坐在赛刊王身边,赛刊王的女儿赛芸则亲昵的倚在朱祁镇身旁。朱祁镇夹坐在赛刊王父女二人中间,让人看了仿佛是赛刊王的家人一般!
这般情景让也先父子大为侧目。也先觉得自己的弟弟竟然当着全族人的面对一个汉人俘虏如此礼遇有加,分明就是对他这个部族首领的蔑视。而桑赤作为赛芸的指腹为婚对象,却见未婚妻公然与朱祁镇眉来眼去好不亲热,更是满腹窝火,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在酒宴上当着众宾客的面,也先和桑赤也不好发作,只得暂时隐忍下来。
筵席散后,也先、桑赤回到营帐,也先终于破口大骂道:“朱祁镇这个混帐鸟人!他有何资格人模狗样的出现在宴席之上?!我那兄弟也真是昏了头,巴结谁不好,用得着去巴结朱祁镇么?!”
桑赤亦说道:“还有赛芸竟然当着咱们的面对那小白脸大献殷勤,如此置我父子二人于何地!”
也先听罢恨恨的说道:“朱祁镇这狗东西让咱爷俩丢尽了颜面,老子绝不能容他!”
听了这话桑赤两眼一亮:“这么说爹是下定决心要除掉朱祁镇了?!”
也先回道:“当然要除掉他!只是赛刊王对他那么器重,咱也不好硬来,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才行。”
桑赤则笑答道:“儿有一计,保证妥当!”
原来桑赤一直秘密豢养着一个杀手,此人江湖绰号“漠北银狐”。且该人武功高强手段毒辣,此番桑赤便欲派遣他前去暗杀朱祁镇!
桑赤将自己的计划对也先详述了一番,也先听罢当即拍手称妙,遂让桑赤将杀手银狐唤来一见。
稍倾,桑赤便将杀手银狐带至也先跟前。也先仔细端详了一番面前之人,只见来人中等身材,年岁在四十上下,面色沉暗且凶恶,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目光阴冷让人看了不寒而栗。最特别之处在于此人年仅四十却已是一头雪白银发,“银狐”的称谓便是这么来的。
也先觉得银狐挺像那么回事,似乎确有些超凡的本领,便对其问道:“我儿桑赤交给你的任务,你能保证完成得了么?”
银狐答道:“首领放心!少首领对小的恩重如山,小的自然不会白受少首领的恩宠,此番便是报答少首领恩情的时刻。纵是上刀山下火海,小的也在所不辞!”
也先得意道:“很好!不过你手脚可得利落点,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明白么?!”
银狐斩钉截铁的领命道:“小的明白!”
也先点头道:“去吧!”
说罢,就见银狐对也先一作揖,而后便嗖的一下跃出帐篷,消失在漆黑夜色之中。
深夜,赛刊王的营地。
只见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正快步奔行而来,此人便是杀手银狐。
在夜幕的掩护下银狐巧妙的避开了那些站岗巡逻的卫兵,一路潜到朱祁镇所在的帐篷外。
银狐将帐篷门帘拨开一缝,透过此缝朝内探去,见朱祁镇早已进入梦乡。朱祁镇旁边五步之外则是袁彬的铺盖,只见袁彬背朝门帘方向侧身而卧,看似亦在熟睡之中。
见此情景银狐暗自得意,遂从怀中取出一管迷迭香,而后便从门帘缝隙处悄悄地将迷香吹进帐内。
不一会儿,化作一缕缕细烟的迷香便飘满帐篷内的每一个角落。下了迷迭香后,银狐在帐外耐心等待了片刻,继而再度探头朝帐篷内望去。见帐内二人皆躺在铺上一动不动,银狐料定迷香药力已发作,便毫不犹豫的一头钻进了帐篷。
进到帐内,银狐蹑手蹑脚的摸到了朱祁镇的铺边。见朱祁镇睡意正浓,银狐立马一不做二不休,掏出匕首便朝朱祁镇胸口猛刺而去!
眼看刀尖就将扎进朱祁镇的胸膛,却见一人猛地从侧方飞扑过来,挥手一掌拍在银狐握刀的手腕上。银狐毫无防备,手中匕首竟被拍落在地!
银狐大惊失色,连忙转头看去,见来人竟是袁彬!遂惊骇道:“你……你怎么没被迷昏?!”
袁彬嗤笑道:“这等江湖上的雕虫小技,安能奈何得了你袁彬爷爷!”
作为明军精锐部队中的校尉军官,袁彬所身怀的武艺自是盖世超群,银狐的这点把戏在袁彬眼中不值一提。
方才银狐还在门帘外贼头贼脑的张望时,袁彬就已察觉到帐外有异,只是故意默不作声,以静观其变。后来见一股迷烟从门缝吹入,袁彬便立刻丹田运功,将气息屏住,因此丝毫未被迷香所困。
银狐见此情形自知事败,便转头朝帐外飞速窜了出去。
袁彬大喝一声:“哪里跑!”随即飞身一跃追出帐外。
窜出帐篷的银狐正欲拔腿逃跑,却见袁彬一个空翻跃到了自己身前,将去路截断。银狐见状立即振臂挥拳袭向袁彬,袁彬则抬手接招,两人就地厮打了起来。
只道是:袁彬勇悍如猛虎,铁爪钢牙降银狐。狡狐欲作困兽斗,怎奈猛虎威力足。噼啪啪拳似疾风,忽喇喇脚如霹雳。猛虎身手矫健扑腾欢,直打得银狐哭爹喊娘抱头窜!
激烈的打斗惊动了营地内的所有人,哈铭率先闻讯赶来,惊见袁彬正与一蒙面刺客徒手格斗,便箭步冲上前去与袁彬合力擒贼。紧接着赛刊王和赛芸也领着大批兵丁赶到现场。
银狐见自己被团团包围,纵是插翅难逃,遂只得束手就擒。
擒住银狐后,袁彬大声问道:“说!是何人驱使你前来行刺陛下?!”
就在众人等着听银狐招供之时,却见银狐忽然间脑袋一歪,随即便无声无息的断了气!
众人见状无不大吃一惊。赛刊王万般不解道:“这厮自尽了?!可本王未见其有任何动作,他咋就这么咽气了呢!”
袁彬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银狐的尸身,发现银狐的后脖颈上竟然插着一根亮晃晃的银针!遂说道:“这刺客并非自尽而死,而是被人用毒针射杀的!”
原来在银狐执行刺杀任务的同时,桑赤竟一直在暗中尾随。见银狐行刺失败且被生擒活捉,桑赤便赶在银狐开口之前用吹管射出一支毒针,当场杀人灭口!完事后桑赤便趁着夜色飞速逃离了现场。
次日晨早,一轮红日冉冉东生。
朱祁镇直到太阳晒了屁股这才睡眼惺松的爬起身,只觉得这一觉睡的特别沉,其实这正是昨晚那迷迭香的药力所至。
对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毫不知情的朱祁镇还像没事人一般走出帐篷溜达,直到听了赛芸和哈铭的讲述,这才感到惊骇万分后怕不已。遂对挺身营救自己的袁彬一阵千恩万谢。
也先大营内,桑赤气喘吁吁的奔了回来,将刺杀行动失败的始末告诉了也先。也先听了当即捶胸顿足,大骂银狐草包!
桑赤愤愤道:“这次行动之所以失败全是因袁彬,没想到这厮武功那么高强,生生坏了我们的事!”
桑赤这话被喜宁听了去,喜宁忙上前说道:“首领、少首领你们有所不知,那袁彬之前曾在明军精锐三大营当差,三大营之人个个身怀绝技武艺不凡,有他跟在朱祁镇身边,普通的江湖杀手都别想动到朱祁镇一根汗毛。”
听了这话也先叱骂道:“他娘的!这么说来若想杀朱祁镇,还得先除掉袁彬这狗杂种才是!”
喜宁笑曰:“对也!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也先、桑赤恍然大悟,遂命喜宁附脸过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