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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宁笑曰:“对也!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也先、桑赤恍然大悟,遂命喜宁附脸过来,三人唧唧咕咕的商量出了一个除掉袁彬的计策。
次日午后时分,趁朱祁镇跑去与赛芸幽会之际,喜宁带着几个喽兵鬼头鬼脑的来到赛刊王营地,对独自留守在帐篷内的袁彬说道:“袁将军,也先首领要接见于你,请快快随我前去面见首领吧!”
袁彬不解道:“我袁彬区区一个战俘,也先见我作甚?!”
喜宁答道:“你去了便知!”随即就见其一挥手,几个瓦剌兵士便跨步上前,一脸凶恶的瞪视着袁彬。
见这架势袁彬自知已身不由己,便只得起身跟着去了。
待朱祁镇回到帐篷,却见袁彬并不在帐内,遂向哈铭询问袁彬的去向。哈铭答道:“方才喜宁带着几个兵过来把袁将军接走了,说是也先首领欲接见于他。”
朱祁镇一听袁彬被喜宁带走了,立刻便意识到大事不妙,喜宁此举绝对没怀好意,袁彬危矣!
于是朱祁镇立马头也不回的顺着哈铭所指方向迈步飞奔而去,将一脸茫然的哈铭撇在原地。
只见朱祁镇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二里多路,很快便觉体力有些不支,呼哧呼哧的急喘起来,以至一不留神还摔了个狗嘴啃泥,搞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然而救友心切的朱祁镇爬起身来竟不顾一切的继续狂奔而去。
又跑了没几步,只听得身后忽然传来一熟悉的呼喊声:“祁镇~!”回头看去,竟是赛芸带领着一大队人马奔驰而来。
原来朱祁镇走后哈铭也觉得这事有蹊跷,便将情况通报给了赛芸。赛芸担心袁彬和朱祁镇遭遇不测,遂赶紧率领一队兵马追了出来!
赛芸策马奔上前来对朱祁镇说道:“傻瓜,你一人前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快上马!”
朱祁镇赶紧顺势翻身上马,坐到了赛芸身后。赛芸随即对手下兵士喊道:“众儿郎听令~,随我前去营救袁彬将军~!”
这一边,袁彬跟着喜宁一行人走到一偏僻荒地,喜宁等人忽然间停下了脚步。
袁彬问道:“为何不走了?”
喜宁回身黠笑道:“袁将军,我喜宁今个就只能送您到这儿了,剩下的黄泉路,还得劳烦袁将军自己去走!”这时四周又猛然窜出一大票全副武装瓦剌兵,且个个目露杀气磨刀霍霍。
见此情形袁彬终于明白了喜宁此行的用意,他这是要让自己暴尸荒野!
只见喜宁一挥手,众喽兵便一拥而上,朝袁彬砍杀而去。
万般危急之下,袁彬只得使出浑身解数,与面前成群的瓦剌兵展开搏杀!第一批冲上前的几个喽兵被袁彬瞬间踢翻在地,有一个喽兵竟还将手中钢刀跌落在地上。袁彬瞅准时机,翻身一滚将那钢刀夺入手中,而后横起刀一阵旋劈,当场劈杀十余人!
紧接着袁彬侧身一跃又拾一刀入手,从而一左一右形成双刀合璧。袁彬刀法精湛华丽,他将手中双刀舞的出神入化,犹如绚花翻飞,令人目不暇接!
眼见手下兵丁被袁彬劈得血肉横飞伤亡惨重,喜宁气极败坏的大叫道:“一群饭桶,这么多人斗不过一个?!大伙从四面一起上,就是踩也得把他给我踩死~!”
众兵丁听从了喜宁的指令,不再是单面进攻,而是将袁彬团团围在中间,继而从各个方向同时掩杀上去。
该战术果然奏效,袁彬立时有些招架不住。然而就在此危难时刻,却见一支军马忽然从侧方杀来,原来是赛芸的人马及时赶到!
喜宁手下的兵丁对付一个袁彬本已就胆战心惊,现又见赛芸率领兵马恶狠狠的杀来,顿时慌了手脚,一触即溃。
喜宁见手下兵丁丢盔弃甲四散奔逃,自知大势已去,遂拔腿便跑。
赛芸见喜宁意欲逃跑,便策马直追上前将其拦住。只见赛芸翻身下马一把揪住喜宁衣领喝道:“狗东西!还想跑?说,为何要谋害袁彬将军?!”
喜宁连连辩解求饶道:“误会,误会!方……方才那些兵丁其实是鞑靼人,他们假扮成我瓦剌将士欲绑架小的与袁彬将军!”
赛芸斥道:“放屁!你这番胡诌连鬼都不会信!”说罢便抽出佩刀欲杀喜宁!
“郡主且慢!”这时却见朱祁镇及时喝止道:“怎么说喜宁都是也先手下的人,郡主若杀了喜宁,岂不是公然与也先首领交恶了么?!”
赛芸觉得朱祁镇之言有些道理,遂不甘不愿的放开喜宁,而后一脚将其踹倒在地:“本郡主今日暂且饶你一条狗命,快滚!”'网罗电子书:。WRbook。'
“是是是,小的这就滚!”喜宁连忙爬起身飞也似的逃窜而去。
喜宁屁滚尿流的逃回了也先大营,也先得知情况后当即暴跳如雷,抬手一个耳光将喜宁扇倒在地:“蠢才!蠢才!这么点事都办不妥,老子要你何用?!”
喜宁赶忙抱住也先大腿哀求哭诉道:“并不是小的办事不力,只恨那朱祁镇竟鼓动赛芸领兵来救袁彬,朱祁镇还唆使赛芸要杀害小的。多亏小的腿快,不然这次可就没法回来见首领了!”
一旁的桑赤听罢怒斥道:“真不明白朱祁镇那小白脸到底给赛芸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如此言听计从?真是气煞我也!”
喜宁趁势挑唆道:“没错,朱祁镇那个大淫贼,依靠花言巧语哄骗赛芸郡主,这等祸害绝不能留哇!”
最后也先说道:“这次之后,两边算是撕破脸了。既然如此,咱也就不必再遮遮掩掩。暗的不行咱索性就来明的,干脆老子就带兵杀进赛刊王大营,先诛杀朱祁镇,再将赛芸绑来与我儿成亲!”
也先话音刚落,帐外却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巨响,继而就听得有兵士惊叫道:“不好啦~!马厩着火啦~!”
第二十八回完,请看下回:喜宁的末日
二十九、喜宁的末日
惊闻马厩失火,也先、桑赤慌忙奔出大帐查看。只见眼前一片狼藉,燃烧着的饲草与碎木散落遍地,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动物尸体味道。
原来方才平地响起一声惊天炸雷,闪电击中马棚,致使马厩燃起大火。更令也先心痛的是,他最心爱的一匹枣红色汗血宝马竟被雷电活活劈死!
返回大帐后,也先惊魂未定的说道:“这天上无风无雨,好好的怎就会劈下惊雷呢?!莫非是因为我执意要杀朱祁镇,从而触怒了上天,这雷电便是老天爷对我的警讯啊!没想到朱祁镇还真是真龙天子,连上苍都护佑于他。看来我不得不收手哇,否则下次遭五雷轰顶的恐怕就不是马儿而是我自己了!”
桑赤听了虽将信将疑,却也不敢过于造次,只得顺从父亲的意思。
然而不杀朱祁镇,也先、桑赤又实在是如鲠在喉,这到底该如何是好。桑赤寻思了半天,终于一拍脑袋想出了一个好主意:“爹您看这样如何,咱遣个使者前往大明,告诉那边他们的太上皇如今已在草原落脚,只要大明愿意派人来接,我们便立刻将朱祁镇送回。朱祁镇那小白脸必定是巴不得回大明享富贵的,而赛刊王见明朝来人接他们的太上皇,自然也没理由不让朱祁镇回去。对咱来说只要能送走这尊瘟神,不就万事大吉了!”
也先听了当即叫好道:“妙啊妙啊,与其费尽心思的想法做掉他,倒不如把他送走来得省事。臭小子有这主意你咋不早说,害得老子白费这许多劲!”
晚霞灿烂的黄昏,朱祁镇坐在山头上痴痴的遥望着南方,依偎在其身旁的赛芸见状便问道:“祁镇,你在想什么呢?”
朱祁镇猛然回过神,答道:“没……没想什么。”
赛芸一脸醋意的说道:“休要瞒我,你一定又在想你的钱皇后呢!”
听闻此言朱祁镇笑而不答,赛芸继而又问道:“祁镇,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比不上钱玉英,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
朱祁镇连忙回道:“不是不是,郡主美艳绝伦又聪慧过人,祁镇岂敢轻视!”
赛芸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娶我为妻!”
朱祁镇听罢一时语塞:“这……这……”
见朱祁镇如此表现,赛芸立时斥道:“哼!你们汉人就是这般口是心非!”
面对赛芸这咄咄逼人的架势和那充满渴望的热辣眼神,朱祁镇心想反正自己多半就得在这大草原上度过余生了,既然回去的希望渺茫,何不就此答应了赛芸,也不负她对自己的一片真情。遂说道:“也罢,我答应郡主就是了!”
“真的?!”听闻此言赛芸立时笑逐颜开欣喜若狂,继而捧住朱祁镇的脸颊狠狠嘬了一口!
朱祁镇被赛芸这一吻弄得有些狼狈,他使劲擦了擦沾在脸上的口水,却又说道:“只是你与那桑赤有指腹为婚之约,也先首领那边难道不会反对么?”
赛芸不屑的回道:“这你尽管放心,我们瓦剌人可不像你们汉人那么死板,只要得到我父王的支持,与桑赤的婚约随时都可解除!”
“对了,我得赶紧把这消息告诉父王去!呵呵呵~”说着赛芸便蹦蹦跳跳的奔回营地而去。
次日,哈铭神神秘秘的来到帐篷内对朱祁镇说道:“陛下您知道么,也先有意将陛下送回大明,此刻正在物色出使大明的人选呢!”
朱祁镇听了惊异不已:“此话当真?!”
哈铭回道:“千真万确!我有一个拜把兄弟就在也先身边当差,这消息便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听闻此言朱祁镇和袁彬都不禁感慨万分,原本以为这后半生只得栖身漠北,再也无缘返回故乡,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峰回路转!
哈铭又补充道:“也先首领准备遣人将陛下的近况通告大明,只要大明那边派使团来接人,首领便会放陛下回归中土!只是遣何人出使大明,首领尚在考虑之中。”
朱祁镇想了想说道:“这好办,让喜宁前去便是!”
一旁的袁彬听了不禁惊诧:“喜宁乃是卖国逆贼,陛下焉能让他前去?!”
朱祁镇回道:“正是因为此贼卖国求荣,我才有意设下此局,将他绳之以法!”
袁彬惊问:“此话怎讲?”
朱祁镇说道:“我等说服也先,让喜宁作为出访正使,袁彬你做副使,到时我自有擒贼妙计!”遂命袁彬附耳倾听,朱祁镇将计划对其详述了一番……
袁彬听罢赞道:“好极!看来喜宁这恶贼命不久矣!阉贼喜宁乃奸滑巨恶,前番刺杀事件摆明了与其有关。有他在,我等便一天不得安生,我早就想除掉他了。臣还一直担心陛下过于仁慈,不忍对其下手,今陛下能想出如此韬略铲除恶贼,臣心甚慰!”
最后朱祁镇又关照哈铭,叫他先不要将此事告诉赛刊王父女,生怕痴心一片的赛芸得知自己即将返回故土后反而会节外生枝。
将一切计划好后,当日下午朱祁镇与袁彬便主动来到也先大营求见也先。
也先父子听闻朱祁镇主动来见,倒也着实吃了一惊,不过还是将朱祁镇二人召进了大帐。
朱祁镇、袁彬与也先、桑赤面面相对,双方展开了一番开诚布公的谈话。
期间,朱祁镇告诉也先父子自己是始终期盼能够回归故土的,这点与也先父子急切盼望自己离开瓦剌不谋而合。既然双方目标一致,那就有了合作的前提。闻知也先首领欲派使者前往大明通报情况,祁镇建议由喜宁和袁彬担任此次出访团的正副使者。原因很简单,若由瓦剌官员出使,大明那边很可能将信将疑,进而迟疑不决。而喜宁曾是自己的贴身随侍,袁彬又是出征土木堡的明军校尉,由他二人传递的消息,对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