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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守仁看见可敦那抓酒杯的手指越握越紧,可见是气极了,但是还在忍耐。
“史瞿,你不要太得意,你当我不知道吗,始毕可汗中的是“寸肠断”,这毒在太上道里面是出了名的,现如今在草原太上道的人里面,也就你的身份能够拥有这毒药,不是你下的毒还能是谁?”可敦狠声说道。
史瞿听见可敦的话之后呆了一呆,很明显,可敦知道始毕可汗中的是“寸肠断”的事情让他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在这竟然是有人能够认出始毕可汗是中了“寸肠断”的。
“怎么样?很惊讶吧,你看你,一听到我推断出来是你之后你脸色都变了。”可敦冷笑道。
萧守仁也注意到了,那史瞿散着头发,只是用一根麻绳粗略地绑了绑,在那散着的头发下面是怎么的一张脸,萧守仁却是没看清,但是那很明显的呆滞了一下,萧守仁却是看的分明,站在史瞿的对面的可敦想必是能看到脸色的。
史瞿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的说道:
“可敦啊可敦,史某人只不过是惊讶于始毕可汗中的毒竟然是“寸肠断”罢了,这毒在我们太上道里面只有有身份的才能拿到是不假,但是也有可能是有人拿到之后送人了呢?如果真的是我拿的的话,那现在始毕可汗中的毒一揭开是“寸肠断”那我就是第一个嫌疑人,我有那么笨?”
史瞿很会讲话,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嫌疑给推脱了,而且他还有后招,只听他继续讲到:
“你想啊,为什么叫这毒叫做“寸肠断”?不仅仅是因为中了此毒的人在二十日之内没有解毒的话会肝肠寸断,还有一个原因在里面,那就是,中了此毒的人,他的亲人看着这么个活生生的人,一日日的不能醒来,然后在眼前慢慢死去,这是何等残忍的事情,足以让人肝肠寸断了,所以谓之曰“寸肠断”,你觉得我史某人会让可敦你伤心寸肠断吗?”
果然,可敦听见史瞿的话之后就不吭声了,显然实在思考史瞿的话,而且此时应该是信了七八分了。
“果真不是你?”可敦声音有些温柔了。
“当然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忍心让你伤心。”史瞿说完之后更是迈步走了过去,坐在可敦对面的石凳子上面,伸手抓住了可敦握着酒杯的手,俩人相互凝望,萧守仁看见可敦严重尽是柔情。
躲在树荫下面的萧守仁算是明白了,白天的时候始毕可汗醒过来,可敦就忙着问始毕可汗有没有看清楚那下毒之人的面孔,而且还是一脸的紧张,接着更是表现出种种的异常,这下子都有解释了。
白天的时候可敦知道始毕可汗中的毒是“寸肠断”的时候,应该是就已经怀疑是史瞿动的手脚,可敦和史瞿的关系应该就是情人关系了,所以她才会不动声色,准备晚上好好问问。
但是没想到的是孙思邈那么快就把始毕可汗给救醒了,这下子可敦才慌了起来,所以才会紧张地问始毕可汗有没有看见那下毒之人的脸,如果见到了脸的话,那史瞿在大草原就真的是插翅难飞了。
画师按照始毕可汗的描述就可以把人物形态勾勒出来,到时候那下毒之人就躲无可躲藏无可藏无所遁形了。
听到始毕可汗说没有看到那下毒之人的脸之后,可敦那时候是很明显的松了口气的,萧守仁在一旁看的分明。
“你怎么就确定始毕可汗中的毒是我们太上道的“寸肠断”呢?那毒药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并没有见识过,我都不知道中了那毒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史瞿笑着柔声问道。
那边的可敦神色也是好看了很多,看了史瞿一眼之后把左手也伸过来,抓住史瞿那握住自己右手的左手,然后回答道;
“不是我看出来的,是别人看出来的。”
“神医孙思邈?”史瞿的语气有些波动了,神色也是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可敦看见史瞿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不知道史瞿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又变了。
“你怎么了?正是孙神医啊。”
史瞿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散乱的头发在夜空中飘了飘,又落下来。
“我知道他会来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且还一下子就见到了始毕可汗。”
可敦迷惑地看着自己对面的男人,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知道他会来?”
“因为他就是我用计请过来的,信吗?”史瞿苦笑着说道。
可敦点了点头,有点子傻女人的味道:
“信,你说的我都信。”
萧守仁真想骂可敦是猪头,这恋爱中的女人怎么都是不理智的吗?明明看见孙思邈是萧守仁他们带过来的,现在这史瞿捡了功劳,硬说是他请过来的,这可敦竟然还说自己相信。
“既然是孙思邈孙神医已经到了,那想必这几天可汗就能醒过来了,到时候你就不用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了,我也就没有嫌疑了。”史瞿把另外一只手伸上来在可敦的左手上面轻轻的拍了拍,表示安慰。
“嗯,孙神医当真是世上的神医啊,今天下午看过可汗的病之后,一会儿的功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救治的,始毕可汗就已经醒过来了,能开口说话,能喝水了。”可敦想起自己的大后台始毕可汗之后也是笑了起来。
但是史瞿却是笑不出来了,脸色刚才还没有来得及收敛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那了。
“你说什么?始毕可汗当时就醒了?那他有没有说下毒的人是谁!”
可敦惊疑不定地盯着史瞿,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把还在史瞿手中的右手和左手都抽了出来。
“为什么这么问?你手心在出汗!你在紧张!你紧张什么!”
第一百三十七章 庭院惊现张胡子
“下毒的凶手就是你,对不对?”可敦紧紧地盯着史瞿说道,语气很肯定,容不得史瞿狡辩,不容置疑。
史瞿却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可敦,刚才的失态早已经是不复存在了,放佛刚才在可敦面前脸色大变的是另外一个人,跟他史瞿扯不上半点关系似的。
史瞿的不进反退,以退为进当真是巧妙。
可敦见到史瞿不说话,只是深情地注视着自己,心里也有些不相信凶手是史瞿了,他怎么会忍心陷我于最糟糕的境地呢?
“你怎么不辩解?难不成真的是你?”可敦心中还是放不下。
史瞿苦笑着摇了摇头,终于开了金口:
“阿秀啊阿秀,你觉得我会向他下手吗?”史瞿柔声的问道,边说的时候眼中的柔情似乎可以把可敦的身体给融化了,看的可敦一身的硬气都软了下来,也不忍心再怀疑史瞿了。
萧守仁这才知道原来可敦的小名叫阿秀,史瞿这时候叫出可敦的小名来,当真是一计杀手锏啊,一个女人在这时候听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温柔地喊自己的小名,那就算是石女那也该柔情万种了。
可敦眼中的凌厉已然是消失不见了,史瞿那句阿秀一出口,院子中的气氛就变的平和温馨了许多了。
“既然不是你,你刚才干嘛大惊失色?”可敦柔声问道。
史瞿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转过身,面朝着萧守仁这边,抬头望着那轮明月,然后慢声吐道:
“我惊的不是别的,我只是惊讶于孙思邈的医术,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对他非常之了解的话,那我绝对是算得上是其中的一个。”
萧守仁这下子糊涂了,感情这史瞿还真的是认识孙思邈啊。
萧守仁的这个方位顺着月亮的光线,正好可以看清楚被长发遮住了两边的史瞿的脸,脸色苍白,是那种不健康的白,萧守仁上辈子有经验,一眼就看出来,这史瞿应该是有病在身的,要不然的话脸色也不会惨白成这个样子,眉毛很粗,很容密,下颌有青色的胡子,很短,年纪应该在四五十岁的样子,算是壮年吧。
“这跟孙神医有什么关系,你们认识?”可敦问道。
“阿秀啊,看来你刚才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啊,我说过的,孙思邈是我用计把他请来的,我们当然认识了,而且关系匪浅,我只是惊讶于他赶过来的速度和现在的医术,我是没想到他的医术现在已经是达到了这个地步,连“寸肠断”的毒都能解了。”
可敦皱着眉头依旧问了一个萧守仁也很想问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追问可汗有没有说出谁是凶手这个问题?”
史瞿有些为难地看着可敦,想了想之后,考虑了一下用词之后向可敦解释道:
“阿秀,这件事情,我很难向你解释,这关系到各大门阀的隐秘,而你又是皇室的公主,以后机会到了,你自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紧张的。”
萧守仁和可敦都糊涂了,这怎么又牵扯到了各大门阀的隐秘了呢?
“你这是找借口,你无法解释,所以推搪。”可敦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咬住了就不放口。
“你又听说过哪个门阀的下任继承人无缘无故被杀了或是受了重伤之后死了的吗?”史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推搪,只是有些事情现在还不好向可敦表明。
可敦也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史瞿的身后,想了一会儿之后也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印象当中还真的是没有过这种事情。
“经你这么一说之后我想起来了,还真的是没有,基本上没有什么重要的人物会英年早逝,即便是受了难以医治的重伤,那都是能够顺利的康复痊愈,这里面是玄机。”
史瞿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你自己慢慢想吧,什么时候你想通了这个问题,那你也就知道我为什么刚才会大惊失色地追问了。”
可敦走到史瞿的前面,认真地注视着史瞿,四眼相对,无言良久。
“嗯,我相信你,你的眼睛告诉我,这事情与你无关。”可敦脸上有些笑意的点了点头。
可敦刚讲完,史瞿脸上的笑意才刚刚浮现,一下子就僵住了,史瞿的脸色非常之难看,艰难的回过头,盯着萧守仁右手边十丈远的一处大水缸看去。
萧守仁看到史瞿脸色僵住,然后巨变的时候,小心肝吓得是扑腾扑腾直跳,以为是自己被发现了,虽说萧守仁的这套敛息藏身的法子很高明,但是谁又能保证不被人发现呢?
那十丈远的大水缸后面有东西,萧守仁紧接着看见史瞿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口大水缸,心中的慌乱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怎么了?那水缸怎么了?”可敦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拉了拉史瞿的衣袖问道。
史瞿微微摆了摆手,示意可敦不要说话,然后向前走了两步开口道:
“朋友,既然故意弄出了动静,那就出来一见吧。”史瞿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
萧守仁就听不懂了,听史瞿这话的意思,那大水缸处的人是故意弄出声响来吸引史瞿的注意力的,这却是为何?
沉静了两个呼吸的时间之后,那大水缸后面真的是传来了动静。
“史郎当真是好口才,难怪连当年的义成公主现在的大草原可敦都被你骗得团团转啊!在下佩服!”
从大水缸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声音很是洪亮,一听声音就知道这是个豪爽之人。
史瞿和可敦的脸色都变得相当非常之难看,这大水缸后面的人一语就道破二人身份,而且听这声音,隐约可以听出来,这声音发出来的时候应该是带有些许内力的,所以才会给人以豪爽洪亮的感觉,能把这份内力控制在一个精妙的范围之内,这是个高手!
“姓张的,你跟了我一路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史瞿咬牙切齿地问道。
原来他们认识!
“不想怎么样,我那也只是路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