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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烨的厄运不止如此,在燕来楼后院的一间大房子里,高山羊子只穿着胸围子,正在向窈娘学习如何才能把男人迷得晕头转向。
“贵人啊,有胸就要露胸,没胸就要露背,这是咱们这一行的老话了,可是现在的男人挑着呢,有身份的男人都是贱骨头,您露的太多了。他们反而看不起您,胸,臀这些地方,不能轻易给人看,女人家可怜,拿刀子拼不过男人,只有这副身子可以做武器,所以啊,我们就要把自己的本钱用足了,一颦一笑都是对付男人的杀手,男人通过杀戮获得权势,我们呢,只要征服男人也一样可以获得这些,您看看,妲己,褒姒,西施都是如此,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说的就是我们的力量。
您的姿容足够了,胸也是漂亮的碗型,弹性,肌肤都是上上之选,腰肢纤细,臀圆,双腿修长,十指如葱白,双脚也小巧玲珑,所缺的不过是一些技巧罢了。”
高山羊子骄傲的看着窈娘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摩挲,对于自己的身体,她有着绝对的自信,可惜,倭国的女人总是喜欢把自己涂成鬼的样子,在唐国住了十几天,她现在看到倭国女人都皱眉头。
窈娘像狗一样的在她的腋下闻来闻去,两边都闻过之后笑着说:“咱们女人还有另外的一样本事,就是体香僚人,用香水算不得本事,只有真正的体香才能让男人发狂,您是处子,但是却没有处子的芬芳,燕来楼有一样不传之秘,那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让您遍体生香,就是价格贵一些,不知道贵人能不能付得起?”
高山羊子想都没想就对自己的侍女点点头,立刻,一块拳头大小的金块就被扔在桌子上,窈娘的手在桌子上一扫,高兴地像只刚下过蛋的母鸡,扯着嗓子就对屋子外面的龟公大喊:“给客人准备百花汤,再将我卧房里的美人过花堂拿过来。”
吩咐完之后见高山羊子很惊讶,就陪着笑脸说:“好叫贵人得知,这是燕来楼的祖师爷传下来的方子,珍贵无比,咱燕来楼百十年来一直是长安城里的风月班头,靠的就是这两样东西,药方奴家就不给贵人说了,您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出去,燕来楼两百多姑娘还要靠着它吃饭呢。”
门开了一个小缝,龟奴很有职业素养的把药包塞了进来,眼睛绝对没有往里看一眼,不是他身处青楼见多识广,对女子的身体没了兴致,而是门两边站着四个抱着长刀的黑衣蒙面大汉,只要他敢往里看一眼,说不定那些刀子就会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窈娘取过药包,从里面取出一只锦盒,小心的打开,里面装满了梧桐子大小的白蜜药丸,推到高山羊子身前笑着说:“贵人,这就是美人过花堂,每日按照朝三暮四的服用方法就好,就是早上服用三粒,晚上服用四粒,连服一个月,再每日用百花汤沐浴,一个月之后保证您遍体生香。”
高山羊子不动声色,她背后的两个高大健壮的仆妇冲了上来,将窈娘按倒在地上,从锦盒里随便拿了四粒药丸,塞进窈娘的嘴里,其中一个仆妇一指头点在窈娘的腮帮子上,只听咕咚一声,窈娘就咽了好大一口口水,口水活着药丸一起下了肚子。
窈娘被松开,好像并不奇怪自己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只是一连声的说:“贵人啊,可惜啦,可惜死了,我一个过了气的老婆子吃了这样珍贵的药丸子,真是糟蹋了呀。”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勋贵人家的规矩,这样试药,她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喝完药丸,躺在满是花瓣的浴桶里,高山羊子仰着头靠在浴桶边上,看着天窗外的那轮明月,脑子里不断地思念着一个青衣金冠的青年,她是如此的想念,以至于长长的指甲在浴桶壁上都掰折了犹自不知。
同一轮明月下,三个人都在看月亮,可惜这轮明月寄托不了相思意,起风了,月亮的周围出现了一轮巨大的光晕,都说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却不知这股风在明日会不会来,或者它还在等着谁……
第6节 凄婉的洪果儿
苦竹笋在清凉的井水里泡了一夜,清早用开水焯一下拌上红油,拍几瓣蒜头,过了油的花椒研碎,带着一小把清香的芫荽,放在上面,滚热的醋水往上面一浇,随便撒点细盐,就是无上的美味。金黄的小米粥一大碗下肚,再来一张葱花饼,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今天是个悠闲日子,初一十五是李承乾和李泰雷打不动的给自己老爹老娘请安的日子,云烨也就难得的清闲一整天。
才吃过早饭,陪着奶奶说了会闲话,又和姑姑婶婶谈论了一会大丫的婚事,就准备带着辛月去东羊河泛舟,小秋去不成了,如今挺着一个硕大的肚皮一点都不方便,去年就嫁给了家里的一位年轻管事。
辛月也不知怎么想的,小秋嫁了人,依然是她身边的大丫鬟,这在富贵人家里可不多见,小秋的夫君也是云家庄子上人人称赞的能干人,积攒的家业,足够小秋使唤十几个丫鬟,可是小秋就是不干,虽然不住在云家了,每天天一亮必然就会出现在辛月的房门口,等着夫人使唤。
云烨不能说,只要一说换丫鬟的事,小秋就会大声嚎哭,辛月也会说丈夫没心肝,小秋伺候了自己夫妻这么些年,哪有说换就换的道理。
其实这很不方便,人家都成亲了,有些事情就不方便使唤了,有时候还会招来风言风语,云烨把自己的担忧讲给管家老钱听,想让他想个好法子。
谁知道老钱的老脸都涨红了,怒不可遏的说:“侯爷,这是哪个混账东西在您耳朵边上嚼舌头,小秋是嫁人了,可是在咱家,就是在伺候侯爷和夫人,咱家可是干干净净的好人家,这么些年了,那里有过那些豪门大户里的户的脏事情,丫鬟就是做事的,挣自己的工钱,清清白白的进门,清清白白的出门,您是不知道,别人家出来的丫鬟想嫁个好人家难,咱家丫鬟出了门都被庄子上的好人家抢着要。
咱家一屋子好人,侯爷战无不胜的名身在外,夫人贤惠持家的名头也在长安是出了名的,咱家老祖宗又是一个得过颜祖宗当面夸赞过的人,家里的姑奶奶,小娘子们也是和善人,虽说几位小娘子喜欢捉弄人,这也是孩子心性,这两年长大了,不就没这事了,侯爷,家里的这些事您不必担忧,老奴眼睛亮着哪,有辱门风的事情一定会杜绝。”
这就好,家里就是一个心累了休憩的场所,如果乌烟瘴气的,吵闹不休,会烦死人,自己拎上一个大竹篮,里面装着一篮子吃食,云宝宝架旺财的背上,辛月打扮的妖娆多姿的扭着腰就跟着出了门。
黄鼠早早的就给准备好了筏子,有小木船,云烨不喜欢,没有宽宽的筏子稳当。黄鼠咧着吹嘘了一通自己做的筏子是如何的结实,话音刚落,旺财就跳了上去,别的马打死都不愿意上船,只有旺财喜欢,上了筏子一下子就把另一头压得高高翘起来,慌得黄鼠赶紧跳上另一头总算保住了自己的颜面。
骑在旺财背上的云宝宝高兴地手舞足蹈,对于刚才的小事故好像很喜欢,云烨把辛月扶上了筏子,自己也跳上去,把旺财撵到中间,云宝宝也被辛月抱在怀里,虽然不满意的哇哇大叫,也没人理会,看着旺财习惯性的卧下来,云烨就来到篷子底下,坐在躺椅上,准备好好地消磨一整天的时间。
东羊河的河水里现在有好多的锦鲤,也不知是那个好事之徒往河里倒了好多的小鱼苗,还每天都喂食,弄得这些红色的鱼赖在这一段河水里哪里都不去,哪怕被人家钓走了好些,也不离开,就现在,只要往河水里一看,就能看见一群群一尺长的红色锦鲤肆无忌惮的游来游去。
关中的夏日那是彻底的赤日炎炎,太阳升起来不久,湿热的气浪就很快的缠绕在每个人身上,如今书院的学生都在放假,只有一些路途远的学生没有回去,他们一个个打着赤膊,在东羊河上讨生活,不管家境是不是富裕,在书院里都是穷光蛋,放假期间的膳食用度书院是不会管的,你必须自己挣到才是本事,家长寄存在书院账上的钱没有人愿意去支取,那会遭受管账的账房和先生们的鄙视,就是在同学中间,也不会有人羡慕,人家用自己挣来的钱吃馒头啃咸菜,自己用家里的钱大鱼大肉的享受没人会羡慕。
如果是开学时候,你有一份好菜,总会有一群无耻之徒围上来,帮你品尝一下这道菜到底做熟了没有,免得你吃坏了肠胃,只是人走了之后,你的好菜能剩下盆子底就算是他们嘴下留情了,但是放假后,你再吃好菜,如果是自己挣钱买的,依然会享受前一种待遇,如果是爹妈的钱,所有人会立刻离你远远的,哪怕你的菜再好吃,他们宁愿啃咸菜,也不会碰一下,吃你的血汗他们认为理所应当,吃你父母的血汗,书院子弟不为也。
所以你看到那些光着脚,卷着裤腿的少年在努力的撑筏子,不要有半点的轻视,说不定那里面就有刺史家的公子,或者别驾家的少爷,对于靠自己努力赚来的钱,书院上下绝对不会有人有半分的轻视,而且这样做,到了毕业的时候,考评语也会好很多。
洪城家的船就在云烨的筏子后面,看到一个穿着红杉子胖胖的闺女踮着脚要往云家的筏子上跳,云烨的牙根子都酸,嘱咐辛月坐好,再看看旺财耷拉着脑袋在睡觉,闭着眼睛,不忍看将要发生的事情。
筏子猛烈地在水面上弹跳了一下,旺财被吓得睡意全无,云烨安抚了好一阵子,才让它安静下来。
“云叔叔,你知道狗子去了哪里?我去过他家,婶婶说他去了洛阳,过几天就回来,怎么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丫头啊,下回要过来等筏子靠了岸再上来,这样不安稳,大姑娘家家的掉进河里可就不好了,你说狗子啊,他在帮着小鹰准备新房,你也知道,小鹰和大丫的婚事就在今年,他们很忙。”
“云叔叔,你说我和狗子也今年完婚好不好。”听到洪果儿的话,辛月捂着嘴笑的快不行了,云烨被一句话问的瞠目结舌。
“果儿,你确定狗儿会娶你?我看他好像不是很愿意。”咳嗽了半天云烨好不容易问出一句话,洪城家的闺女实在是胆子很大。
洪果儿不好意思的扭扭身子,蹲在辛月面前逗弄云宝宝,说出那句话,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现在就是竖着耳朵想听听云烨对这件事的看法。
“我们果儿多好的一个闺女啊,狗子这个小混蛋还挑三拣四的,有这样的好闺女看上他,就该快快的娶回家藏起来,哪有这么不知好歹的。”
云烨叹口气,看看洪果儿粗壮的腰身,辛月明显是在胡说八道,狗儿是云家庄子出了名的美男子,据说排位仅在称心之下,对于称心,闺女们自然是早早就死了心,但是对于狗子这样的阳光少年,都摩拳擦掌的不愿意放过,洪果儿只不过是最彪悍的一个罢了。
“果儿啊,这件事你需要和狗子好好商量才行啊,你是富贵人家出身,又是嫡女,你的身份由不得你胡来,你这样和云叔叔说没关系,传到外面,你爹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其实你看看河面上,那些撑船的学生里就有好多希望能和你家结亲的好孩子,能放下身段撑船挣钱的学生,我可以保证他们将来都会前途无量,没必要非要找狗子,给自己找难受。”
从云烨这里得不到帮助,洪果儿黯然的低着头,给云烨两口子道了别,抓着自家的船舷,费力的往上爬,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