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系,身无分文,我是不是和你一样倒霉?”
他说这话时语气轻松,仿佛在笑话,她看不出来他是认真的,还是压根就在安慰她。
“是不是你们这一行开导别人的时候就会把自己说的比那个人更惨?”景北突然好奇地问。
“比惨吗?没有,我只是在陈诉,这些话我从没同其他人讲过。”顾晨阳轻轻叹了一口气。
结帐时顾晨阳要付钱,景北说,“这顿本应该由我请你。”
“好,我付钱,你请客。”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车辆川流不息,灯光一闪一闪,就像深海里游动的鱼一样。
顾晨阳拦下出租车和景北一起上了车,“我送你回家,你住哪儿?”
景北原想拒绝,但看他那么坚持,默然了片刻,没有说话,就这样,一路上车里一片沉默。
“你人真好,谢谢。”临别时景北说道。
“其实,我只对我喜欢的人比较好好一点。”
听到这话,景北一怔,随后抬头,猝不及防地,跟顾晨阳相视一笑,“这个玩笑不好笑。”
愉快地微笑,不是刻意微笑,她的嘴角似乎总是在无意识的时候,就是上扬的。
“我没有开玩笑,过去我一直考虑的太多,有时候又不算是喜欢,有好感吧。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想和她表白,你一定会考虑一下,但是在你考虑的时候她已经不喜欢你了。当你不喜欢她的时候,她又来找你,我几乎永远是这样,所以这回我决定早一点表白。”顾晨阳的口气十分正经,神色也没有半点玩笑的样子。
“谢谢。”景北很真诚地说,然后挥手告别。
拐进小巷子,景北脑海中还在想着顾晨阳刚才的话,突然后脑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幸好她本能地避开了一点,只是一阵一阵的眩晕使她手足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十二章 身体反应最诚实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翻自己的衣服,景北掀开眼皮,她最近都落魄到这种境地,竟然还能被小地痞们盯上,可现在景北的全身仿佛被麻醉了一般,动弹不得,反抗不比一只蚂蚁有多少作用。
“东西找到没?”
“没有,我就说姓萧的怎么会把东西放在她身上。”
“不能大意,再找找看,萧琛和她关系可不一般。”
“怎么个不一般?说说。”略有些猥琐的语调。
“这还用问,他的女人,在一起挺多年了,老情人儿了。”
“不可能,我们这边怎么没有一点消息,而且,姓萧的在这方面自控能力还不错,一般情况不近女色。”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原本萧琛保密工作做得还挺严实的,abby昨天不是找过萧琛吗?听说萧总没有直接拒绝她,而且后来两人还做得挺兴奋,中间abby还隐隐约约听见他叫这妞的名字,结果完事后,他就跑来这里找人,吵了没几句就亲上了,两个人在萧家待了整整一晚。”
“嘿嘿,哥们儿,人家**,你们那几个监视的人还真能挺住。不过这么躺着看,abby还真他妈的和她有点像,我说,这姓萧的小子,品味还真独特,这妞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后面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竟然还有性场面的描述。
“呸,没有一点值钱的,看着倒还算细皮嫩肉的。”有一只手还滑到了她的下巴,猥亵之极。
景北本能地想抬手阻止,但四肢仿佛被钉住了一般,一动不能动。
“啪”的一声,好像是有人拍开了那只恶心的手,严厉地呵斥道,“你们疯了,她你也敢动,就不怕萧琛剥了你们的皮?!咱们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找到东西走人,最好不要得罪萧家。”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景北的头贴着地,声音听得格外的大。
“屋里有没有?”严厉训斥的人似乎是带头的,他语气比较急切。
“没有,邪门儿了,不过屋里那妞儿挺有意思的,嘿嘿。”
屋里那妞儿?陈绾吗?景北的大脑如遭雷击,听他们的口气陈绾会不会已经出事了?景北拼命要翻起沉重的身子,“混……蛋,你们要是敢动她——”
“呦,这么快就要醒了吗?”有人蹲下来凑近景北,语调暧昧地说着。
“行了!东西不在她这里,快走,不要把事情闹大。”
脚步声逐渐走远,景北勉强撑起眼皮,扶着墙慢慢爬起,后脑勺没有刚才昏沉了,但密密匝匝的疼袭来,就好像麻药消退后的痛。
只能用手肘撑着,另一只手配合着,慢慢移动着,像一个暮年老人一样颤抖着拿出钥匙开门。
屋内刺眼的灯光闯了出来,景北用手挡了一下,只见陈绾背对着门,头发披散着,定定地坐在客厅的茶几前,身上的衣服很少,几近全。裸,肩膀一抖一抖的。
景北嗓子一滞,扶着门焦急地叫道,“陈绾!”
陈绾的身子慢慢地转了过来,一张原本细嫩白皙的脸上竟然干枯的像是快要裂开一般,骷髅一样狰狞,表面浮着一层随时都能掉下来的惨白的粉,头发乱七八糟地像海藻一样缠绕着她,裹着身子,遮着的眼圈乌青一片,眼睛如瞬间滴入还未化开的墨,黑的没有瞳孔。
景北头嗡的一下,身子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陈绾突然爆发了一阵大笑,“哈哈哈,我这个样子好看吗?”
声音还算正常,景北心有余悸地问,“你这是在干吗?”
“cos禁婆啊,过几天我要参加一个动漫展。”
“好好,我知道了,你就在那里,不用过来了!”陈绾大约看出景北行动有些不便,试图要来搀扶她,景北慌忙摆手拒绝,那张脸真的是不能直视啊。
陈绾却出奇的热情,几步跳了过来,头发随着她身体的晃动张牙舞爪地飞舞着,一张惨白的脸凑近,景北伸手一把推开她的下巴,“你先去卸妆。”
“好吧,亲爱的。”陈绾纤细的手指故作柔弱状地扶上门,表情里满是幽怨,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有那么一瞬间竟然显出诡秘的美。
“去去,快去,再看下去,晚上都会做噩梦。”景北一副嫌弃的模样。
卫生间响起沙沙的冲水声,景北推开自己卧室的门,东西依旧摆放的整整齐齐,不像是动过的样子,刚刚那群人果然是想不声不响地找东西。
“陈绾,刚刚……有人来过没?”景北探出头来试探地问着。
“什么人?你中邪……呃,好像刚刚你的房间里有声音,你说会不会是真得禁婆爬了来?哈哈哈。”陈绾一边将卸妆油拍在手心,一边兴奋地说着。
只翻了自己的东西?景北思索着,既然这里翻过了,那……家里的老妈,慌忙掏手机拨号。
“快点接电话,快点接电话!”景北暗自祈祷着。
“喂,哪位?”电话那头周慕茵女士的声音颇为不耐。
“到你了,快快!”那边在打牌,还有人在催牌。
“诛下家,碰对家,气死上家,我就这么打。”周慕茵说得很自豪,“对了,你家那媳妇还在闹腾?我告你,不能惯着她。”
精气十足,景北终于松了一口气,“妈,你今天没回家吧。”
“没回,你回家了?妈今晚打牌,就不回去了,晚饭你自己解决。”周女士交代了一句就匆忙挂断了。
不回去最好,家里被翻的时候,老妈应该是在一边开心地打麻将,一边教那个恶毒的邻居张婶怎么整治她的儿媳妇,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很好。
不一会卸完妆的陈绾就推开了门,懒洋洋地笑,“你这表情怎么像是做贼一样?”
“你不瞌睡吗?”景北赶紧换话题,还一副很累的模样,打了个哈欠,“我瞌睡了。”
“怎么样?看到那个顾教授有没有心跳的感觉?”陈绾不怀好意地笑着。
“心不跳我还活着吗?”景北熟练地和她贫嘴。
“不是,我是说那种剧烈的心跳感觉。”
“拜托,人每天的心跳不能超过一百二十,会爆血管的,每天保持七十,偶尔跳过八十。”景北坚决不上道儿。
“少来,我的意思是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顾教授?听你在电话里夸得他天上有地下无的,有没有希望?”
“没戏。”景北回答得很干脆,直接推着陈绾出了门,“你明天应该要排练,早点休息吧。”
萧琛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都找到她这里,景北临睡前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却在凌晨四点醒来了,再也没睡着,口干舌燥,去客厅倒水,还真是空旷得很,尤其是在这种微明的晨曦中看,有一种错觉让这屋子比平时大了好多,大到让人凭空觉得有些不安全。
景北猛地转身,面前的茶几下赫然躺着一个白色信封,就像是一个即将引爆的定时炸弹一样,景北手忙脚乱将信封撕扯开来,里面是一张简单的a4纸,上面几个打印的字,她无意识地读了一遍,“请尽快离开这个城市,否则他会把你当作精神病人关在医院里。”
景北像被电击了一般,她的目光机械地移到纸的下方,还有第二行小字:请别用手机求助,他在监控你。
第二十三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个莫名其妙的警告却让景北陷入了恐惧里,一把将信纸揉成团儿,跑到卫生间,狠狠扔进马桶里,按了一下冲水,信封的纸团在桶里咕噜噜转了几圈。连续几次都冲不下去,景北使劲把盖子摔下去,砰地一声盖住了。
这一连串的事多半是因为萧琛的缘故,脸色苍白,景北冲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描口红,一下下描得很用力,要去找萧琛,一定要让自己有气势一些。
只是面色被唇色衬得更加苍白透明,眼睛幽黑深陷,衣服是纯白与近黑色的墨绿两色的复古款式,妆容是有些夸张,有一种接近哥特式的凄美感。
这一顿折腾天已经大亮了,时间是六点半,景北掏出手机给苏亨利苏秘书打电话,无端得想起了刚才那个提醒,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差一点将手机扔了,“喂,苏秘书,请问你们萧总现在——”
景北还说完苏秘书就笑着说,“在橘洲,忙了一晚,没回去过,要不你帮我劝劝他?”
他回不回家,关她什么事?景北很想这么说,但这回好歹也算是有求于人,不好一口回绝了苏秘书,只好先不否认,胡乱应付了一句,“我一会儿过去。”
车外的景物像是银幕上的梦境,从景北的眼前徐徐滑过,劲风吹来,把她的长发和思绪一起吹得纷乱无形。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就到站了,眼前就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极力回避的萧氏集团大厦,抬头都很难望到它的顶。
离目的地“橘洲”还有两公里的路程,景北挥手招来出租车。
司机听到她要去的地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