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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甩头,赶走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工作没了,有什么了不起,霉运当头,也无所谓,大不了继续来啊,负负得正,坏到极致总能好一次。
“好好看着吧,景嘉森,我永远不会像你那样允许别人百般羞辱。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把羞辱过我的那些人踩在脚底下,踩成泥。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爸。”
景北捏着手中的啤酒罐子,捏不动,手指反而酸软,就用脚踩,用尽力气,可能发泄的动作稍稍有些粗鲁,引来了四周人的侧目,她抬起的脚有些尴尬地轻轻落下,因为所有的人表情中都明明白白地显示着:神经病啊。
景北焕然一新地奔驰在回家的路上,打量着这个城市,它依然可爱,重度污染的天空里依然嚣张地浮动着不加遮掩的情歌和**,唱着那些古老的、欲拒还迎、欲语还休或者欲擒故纵的感情戏码。
“亲爱的——”室友陈绾的声音从房间里窜了出来,她敷着面膜张开手臂朝景北熟练地飞过来,景北正准备无奈地迎接她元气十足的对撞,哪知道她中途突然拿起一个东西。
“噔噔噔噔,隆重登场。”她极其兴奋地献宝一样叫着,“小北,你看!”
一张脸猛地在景北眼前放大,黑眸缓缓眯起,带着几分玩味的目光,高深莫测的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啊!”景北尖叫一声,胡乱打开陈绾手中的杂志,一身冷汗,酒也被惊醒了。
被景北这么激烈的反应吓到了,陈绾摸了摸景北的额头,“亲爱的,你这是见鬼了还是中邪了?”
景北呆呆地摇了摇头,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那本被自己甩到地上的杂志的封面,完美男人——萧琛,萧氏集团第一继承人,dt公司总裁。
“你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陈绾一边捡起杂志一边问,一绺卷发从她的发髻里滑下来,微微地垂着,搭住了她的睫毛,她甩甩头想把它甩来,可惜没成功,它黏在了面膜上。
“没事,只是,我今天把老板给炒了。”景北吐了一口气。
“cool——”她像是牙疼那般吸了口气,表情却比景北的还悲伤。
“不要安慰我,我现在只想洗澡,然后大睡三天,你也早点休息吧。”景北懒懒地摆手。
“公司明天派我接待萧琛,天,我怎么能睡着啊!我做梦都想见到他,领导对我真的是太好了!你看就是他。”陈绾将杂志拿到景北面前得意地显摆着,她的悲伤和快乐总是能轻易转变。
像是碰到毒蛇一般,景北慌忙用手挡住,“别,我对这个没兴趣。”
陈绾坚持不懈地劝说着,“你那个前男友安大哥不就是射击爱好者吗?你也一直对射击挺感兴趣的,萧琛可是在i。p。s。c上连续几届夺冠的,你不想看看吗?这张正好是他比赛时的照片。”
“我去洗澡。”景北落荒而逃,直冲浴室。
微微发烫的水,景北麻木迟钝的脑袋有些酸疼,伸手将满是雾气的镜子擦净,镜子中的自己锁骨处还有萧琛之前留下的吻痕,白皙的皮肤,看起来触目惊心。
指尖划过那个浅浅的痕迹,瞬间的灼热,熟悉的烦躁卷土重来,景北用力搓洗着,直到搓得皮肤发疼,她才裹了浴巾出了门,回到卧室,开始往身上喷香水,不停地喷,仿佛香水是消毒液一样可以消除她身上的某些气味,直到她自己也受不了刺鼻的味道,忍不住打喷嚏时才上了床。
倦意就是在那一瞬间从身体一个很深的地方汹涌而来,侵袭到每一处神经。一个侧身她掉进了一个怀里,看不清五官,但景北能感觉到,是他,他其实很少笑,但笑起来却要命的好看,他的眼睛因为集中而闪亮了一下,整个侧影似乎都被那一点点闪亮笼罩了,脸上就自然而然地扶起来一点恰到好处的淡漠。
他灵巧的手指正一颗颗解开她胸前的纽扣,剩下最后一颗,不但没有解开,反而越收越紧,勒住她的胸口。她渐渐不能呼吸,想要挣脱却全无力气,绝望地等待在窒息而死的边缘。
纽扣崩裂,他的手指在她的脖颈与胸前流连然,而后她听到他恶魔一般的声音,“回来吧,我不嫌你脏。”
一阵凉意侵袭,她肩膀的衣服滑落了,他的动作有些粗暴,她的颈上被他咬的微微吃痛。他的手指与嘴唇冰冷,游走在身体上火热而又冰冷,她紧闭着眼睛,感到似乎同时有几条冰冷的蛇在她的身体上滑来滑去。
手指滑过她的后背,轻巧地挑开内衣,顶开她的双腿,开始向下面摸索,熟练地撩起睡衣的角,顺着往上扶,随即捏着她的腰,开始撕扯她里面的内裤,而后他的整个身子沉下,侵入她,她如被电击一般蜷起身子,但被他拉开,按住,继续他越来越深的进攻。
第九章 你无耻下流变态
羞耻感与疼痛感并存,全身扭曲着,痉挛着,眼中盈着泪水,她屏息,咬牙不吭声,知道他要压榨到极限,逼得她哭泣哀求才肯罢休,她坚决不能认输!
“‘烈女’卖身救亲的戏码很适合你,你说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扯掉她唯一蔽体的衣物,将唇贴向她的颈边,轻轻地吮吸,而后张口咬上,她疼得大叫了一声。
他要咬死自己!景北拼命地挣扎,但她就像陷入蛛网的小飞虫,无处挣扎,瑟缩着,颤抖着。
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梦,但她的窒息与疼痛都那样逼真。谁来推她一把让她醒来,谁来救救她?在梦靥中无力挣扎了许久的景北在一个剧烈的惊颤中醒来,她翻身坐起,大口地喘气,呼吸渐渐顺畅。
忍受着微微的眩晕,景北胡乱在睡裙外面裹上一件大衬衫,走到客厅的窗子那里。全身被汗浸透,整个人犹如泡在水中,只好返回浴室清洗。
出来才看见陈绾正奋战在电脑前,黑暗中电脑的屏幕将她的脸照的光怪陆离。
“你还没睡啊。”发现了门口的景北,陈绾随口问了一句。
“醒来后就睡不着了,可能是喝多了,头有些疼。”
“过来坐。”陈绾拍了拍身边的床,示意景北坐下。
反正也睡不着,抱了一杯水,景北依言坐在她身旁。
“真正的帅哥是敢于直面高清的特写,你瞧,这张,皮肤这么好,好的让人羡慕。”陈绾指着电脑上一张萧琛的照片啧啧称赞。
“他是那种少有的头发越短越帅的男人,头发一长,遮了他的脸,反而看得人窝火。”陈绾羞涩的表情,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激动。
景北很肯定陈绾已经中毒了,花一晚上时间上网搜遍了所有关于萧琛的照片,视频甚至八卦绯闻,即使现在让她看财经杂志都有口水与鼻血齐飞的架势。
“萧琛和传媒的关系绝对不简单,以我的经验看,他近年这么少新闻,有本身低调的原因,另外就是打通了媒体的什么脉络,所以媒体不敢八卦。”陈绾很肯定得说。
“哈,这个旧帖子有意思,有人说萧琛的事业之所以现在这么顺风顺水,不像曾经那么一大堆不利的新闻,是因为传媒界大亨沈先生的妻子沈太的缘故,说沈太对萧琛有兴趣是圈子里人尽皆知的,还为了包养他私底下花了很大的价钱,但萧琛好像不吃这一套,而且他很聪明,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现在和沈先生和沈太的关系都很好。”
景北不置可否,现在的媒体为了吸引眼球,也太没下限了,虽然自己很不待见萧琛,但她清楚这个新闻有多瞎。
“还有一个自称是艾尔曼酒店的工作人员爆料,竟然说萧琛是gay,声称亲眼见过萧琛那个男朋友提着汤去dt找他,这么说,我有点好奇他是攻还呢还是受?”
景北突然无声地笑了,笑得无遮无拦而后就呛到了自己,萧琛是攻还是受?这个问题,曾几何时她也怀疑过,一瞬间时光倒流,那是一出滑稽的初遇闹剧,难以启齿的心跳冲破她尘封的胸膛,张牙舞爪地在耳边回旋着。
景北曾想如果那天自己没有和同学一起去聚会,就不会遇到萧琛,那么后来的事也就不会发生,算了,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任何心里的辩白、狡辩、自圆其说都是没用的。
她还是不要这样矫情了,老实承认,第一次见到萧琛的感觉除了愤怒,还有隐隐的羞怯与不安,如果不是那个突发状况,她几乎可以确定那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一见钟情。
高考完的那晚,班里几乎所有的人全票通过去ktv,地点是一家大型的娱乐城,在大学城附近,早听说鱼龙混杂,按说本不是中学生应该来的地方,但大家一致认为被束缚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解放了,再说大多已经是成年人了,完全可以不用顾虑。
所有的人都玩得很疯,就连班上一向乖乖的学霸姐也开始大跳艳舞,满场哨声。
场面很混乱,有点群魔乱舞的样子。
景北在摆脱了一名借着酒意靠近她的男生出去透气,走廊的光线不好,墙壁上嵌的盏盏壁灯,浅色的绿、紫与白,有人经过时,映得脸色惨淡,有些鬼气森森的样子。
烟雾缭绕,外面的空气也不怎好,景北贴着墙走,推开包间的门,只听一个女生兴奋尖叫着,“surprise!你是第一个进来的人,萧琛上!亲她!”
在景北还没搞清楚状况时就被推搡着往前,和一个同样被簇拥的男生撞到一起,他的整张脸都被涂满了奶油蛋糕。
“亲一个!亲一个!”四周的人起哄拍着手叫着。
“靠,萧琛,愿赌服输,不然哥们儿我替你亲,哈哈哈……”旁边一个男生作势要拉开那个叫萧琛的人。
景北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抹掉蛋糕,抬头的刹那露出了好看的眉眼,只是那么一瞬间就印刻在景北的脑海里,以至于以后不管她对他的印象如何改变,总是会记起那一刻的萧琛。
灯光此刻是醉人的紫色,照在四周每个心照不宣地笑着的人的脸,景北这才醒悟过来,神经质地大叫道,“你们谁?!我不认识你们!”
她不管不顾蛮横地推开人,闷头冲了出去,只听背后有人说,“不是咱的人,看那样子搞不好还是个未成年。”
衣服上被蹭上了蛋糕的污渍,景北好不容易找到了卫生间,隐约看了看上面的标志,推门进去。
“真够背的。”景北站在镜子前蹙着眉,小心翻着裙子的小外套,掀起裙摆,全部是那些颜色古怪的痕迹。
下面的顾不了了,只好先用面纸蘸水拭着小外套的侧胸,那里沾了一坨巧克力色。努力了半天也没擦掉,反令污渍晕染开来,景北索性将裙摆打结挽到腰间,脱下小外套在水龙头前冲洗,只是身上只剩下内衣,冷飕飕的,这样子“袒胸露背”的实在不雅。
低头洗得正起劲儿的景北撩了一下掉下来的刘海,突然发觉身侧还有一个人,侧面的轮廓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好看,景北一阵发呆,忘了呼吸,恍惚间,手轻轻一抖,衣服就掉了,景北慌忙将衣服捡起往水龙头下伸,随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