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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杂志社,被包围着询问访问结果。殊文怕搭档装的不像,几乎剥夺了他的一切话语权。面对所有问题,都用最官方的套路。对于结果,直说还不错,没什么大新闻,倒是也抠出来点儿边角余料的,估计也够了。毕竟,苏弦意是老狐狸了,老鸟嘛,哪里是她这种菜鸟级选手可以比的。
然后疯狂的女子们立刻要求看访问录像,为的就是苏弦意那张好看的脸蛋儿,迷人的嗓音,和那健硕的体魄。殊文早就把那段掐了,谁也不会知道的。
“主编。”
明明是她去做的访问,稿子却交给了别人去做,还美其名曰是让她好好休息放松一下。算了,她不计较。反正,苏弦意和范毓以及那小生的事情,与他无关。
真正的爆点,与她有关的……谁也别想知道!
“殊文,这次做的不错。我看了,一定可以当封面故事的,辛苦了。”
“那还是要感谢主编给我机会。我来,是想要主编兑现你的诺言的。”
她突然就有了一个月的时间,多得让她一时间想不到要怎么花才好。闲下来,才知道她的社交圈子太小了。除了小七,居然不知道有什么别的闺蜜可以用来打发时间。又偏偏小七不厚道的去了国外,美其名曰出差,实则是度假。
总不可能,乖乖在家当一个月的家庭主妇,给苏弦意洗衣做饭?想想就是很可怕的事情。先不说把他动辄上万的衣服洗坏了,她就是有钱赔,限量版也买不着了。再说了,为了他们婚姻生活的稳定和谐,她也不能这样做啊!万一一不小心看到个唇印,闻到股香水味,那多不好。
第二十一章
今天苏弦意回家特别早,她才把糖醋排骨摆上桌他就正好进门。
“我说这么香,亲自下厨了。”
苏弦意从来都是温柔的老公,一定第一时间称赞妻子,满足女人的所有虚荣心。这么优质的男人,也算是她的幸运吧!
“你快洗洗,我很快做好了,一起吃饭。”
她本意是洗洗手,谁知道苏弦意那么认真,还洗脸洗头洗澡了。穿着干净的白色棉布家居服下楼,头发带着洗发露的香味,整个人神清气爽,更衬托殊文的黄脸婆模样。
“呵,你怎么不再焚个香呢?”
殊文满脸不爽的脱下围裙,顾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冷笑看某人风骚的走过来,一手撑着桌子,一手靠上她的椅背,还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辛苦你了,老婆。”
一股暖流流过心底,那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忽然有种温和宁静的感觉。岁月静好,不如……就这样吧!
就这样吗?
“喝点什么,白兰地好不好?”
“喝酒?”
“是啊,这可是我老婆第一次做饭,要好好庆祝。”
殊文认真回忆一下,记忆中他们真的难得一起单独共进晚餐,更何况是在家里,她亲自下厨。这样看来,他们的婚姻生活苍白的很,她也算不上是称职的妻子。
“白酒。”
“白酒?”
苏弦意好笑的看她,深深唏嘘。他有幸看过她喝酒,酒量倒是不错,可是醉酒后的样子,实在不是那么好看。
“好,喝什么?”
“二锅头可以吗?”
她做这么家常,这么中国范的菜,配什么白兰地,茅台五粮液的,那都是浪费了……她的菜。
“这个……”苏弦意面对偌大的酒柜,无可奈何的苦笑,“倒是难住我了。你等会儿。”
他快速到了玄关,听到关门的声音。殊文走到窗口,看到他连跑步都迷人的身影迅速消失。苏弦意,真是越来越不拘小节了。家居服呢!
“笨蛋啊,又不是非它不可。”
只是让殊文没有想到的是,他那么快的消失,却没有那么快的回来。她把桌子上的菜又一次重新加热,还是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还是没有看到那个白色的穿家居服的人。
渐渐感到失望,寂寞。才可以明白那晚他的心情。她觉得她应该去找他,就当回馈。
“你好。”
“晚上好,太太。”
“你有看到苏弦意吗?他刚才出去了,我怕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倒是看到苏先生很着急的跑出去了,没有看到他回来。”
“没有?”
殊文认识这个安保的小孩子,说他是小孩子是真的。刚刚才武术学校出来的二十出头的毛小子,性格有些内向。却很善良。也幸好是他,呆的时间不长,还没有学会撒谎,殊文才可以从他躲闪的眼睛里看出猫腻。
“我可以看看门口的录像吗?”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表情那么奇怪。新闻里的事情,来到了现实生活了。她看到苏弦意的脚步被一辆火红色跑车挡住,也看到范毓从车里走出来,然后是长达三分钟的交谈。他背对着,看不到表情。却把范毓的笑靥如花看得清清楚楚。
“谢谢你。”
“那个,苏先生他……”
“没有什么,我放心了。”
殊文回到家,饭菜还带着余温。想了会儿,还是坐下来开吃了。
第二十二章
她坐在沙发上,没有稿子需要她赶,也不需要改动任何文件。又随手拿起了《红玫瑰与白玫瑰》,一个已经看过一遍的故事,再看一次,还是觉得莫名的感触。
张爱玲在最后给人一个不胜唏嘘的结尾。或许那个男人真的变好了,可是那个女人呢?那个本来可以安静做白莲花的女人呢?她还可以回去吗?男人也许一时醒悟,那明天他还是醒悟着的吗?
殊文从梦中惊醒,已经三点半了。可是他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她睡不着,开始认真的思考自己的假期。思来想去,还是不知道怎么打发。在时针指向四时,才终于决定。
“苏弦意,我想回家,我想爸妈了。我回去了,一个月后回来,你照顾好自己。”
她把纸条贴在进门处,确保他一眼就可以看见。心满意足的连夜离开,因为不想开车,所以由着性子买了火车票。慢悠悠的回去也好。
只是不知道,在她到家前,苏弦意可以看到那张纸条吗?她再一次检查自己的手机,没有任何未接来电,没有任何新短信。一切,都和她的手机一样安静,包括这个夜晚。殊文趴在玻璃窗前,想到她为什么会和苏弦意结婚。
那个时候,他们都失去了对爱情的期待,他又偏偏需要一个妻子。苏弦意家世代为商,家族集团赫赫有名。她爸妈都是有名的学者教授,家族都是文人,也算书香世家。所以他家选上了她,只要一眼,他们就看穿了彼此。都是内心空洞的人。
此后,他们例行公事般约会,吃饭,很平静的接受长辈们的安排。在三个月后正式结婚,甚至连订婚典礼也没有。就怕他们后悔一样。其实他们的担心纯属多余,她从来没有想过后悔,甚至,渴望解脱般想要结婚。当然,新郎可以是他,就更好了。他估计也是一样,才没有任何反抗。
只是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那么也不会是一段能让他们上心的婚姻。所以他们拒绝婚纱,拒绝婚礼,拒绝昭告天下,就那么默默把自己托付给另一个人。说托付也不对,因为他们各自保留了自己。
很不错,在时间刚过午夜不久,她就接到了苏弦意的电话。
“殊文?”
“苏弦意。”
不确定吗?程殊文想了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不确定,他拨打的明明是她的电话号码不是吗?
“你在哪儿?”
“医院。殊文……”他细微的呼吸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对不起,殊文。我今天真的是很想要和你一起好好吃顿饭,就我们俩,没有别人。”
这话,多么似曾相识啊!
“我知道,苏弦意,你不用给我解释。”
没必要,他和范毓,是他们俩的私事。她没有资格过问。他想要怎么和范毓相处,那也是他的事情。
“我出门,遇到范毓,她情绪和不稳定。我担心她会出事,结果,她真的割腕了。当着我的面。我没带手机出来,当时又很乱,所以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对不起。”
“没关系。”只是,你不知道找人借手机吗?现在才打过来,是因为借了手机也没用吧,因为你根本背不到电话号码。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的留言。
“苏弦意,我在火车上。”
“殊文……”
看来他已经看到了。他小心翼翼的声音开始慢慢变得急躁,或许连自己都不曾发现提高了两度嗓音。挡不住其中的疲惫和失望。
“殊文,你总该相信我的。”
“我信你,我自然相信你的。我只是回去看看他们。苏弦意,我想静静想些事情。无论想没想通,我都会回来的。一个月罢了,你不要来找我,也最好不要联系我,好吗?”
“不好。”
她都可以想见,此时他定是一手压着额头,无奈的模样。
“苏弦意你真是固执,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这么不好说话?”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好说话的。”
殊文仔细回想一下,事实还真是这样的。苏弦意这人,在他的工作上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狡猾奸诈,是精明又成功的商人。可是对于她这个麻烦的老婆,却从来有求必应,端的是想树立个二十四孝老公的名声。只是以前她也不是没有动辄就半个月不回去,也没有见他这么难缠过啊!
“半个月,已经是我的极限。”
有总比没有的好,再说了,她也估计在家坚持不了一个月,就会被老头子,老太太嫌弃的,半个月也好。
“恩,那我等你来接我。”
她连夜赶回去,下车时候正是凌晨四点半。到处只有北风卷地,一片萧瑟模样,实在恐怖的紧。拖着大行李箱的殊文一个人走出站台,大街上也人迹罕见,真是吓死她。
行李箱的轮子骨碌骨碌响着,在这寂静的夜里多了点儿诡秘气氛。合着她的高跟鞋在地上打出啪嗒的声响。直到,一束远光灯照射到她身上,伴随车子的近来。
“殊文。”
秦蘅俊美的脸上永远挂着那么温柔宠溺的笑容,她甚至以为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这一年多的隔阂。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恩?”
“你不说话,那我可当你害羞了。”
“殊文,我想你。”
“秦蘅,你怎么还敢说你想我呢?”
他停车,走到殊文面前不分青红皂白就拉她上车。他的手在碰到她的瞬间,殊文本来想要狠狠甩开的。可是那冰凉的触感让她忽然忘记了所有动作。这么冷?他在火车站外等了很久了吗?
“就算再怎么生我气,也不要跟自己过去。这么晚了,你一个大美人,多危险。”
车子径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