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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
村长表示邵老板觉得不错就是不错。
白黎:“……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我不是‘外来者’嘛,你能保证我上台领舞的时候不被村子里那些脑洞过大的阿婆阿公们扔臭鸡蛋西瓜皮?”
老村长一拍大腿,如果不是这会儿被风吹乱了一头花白头发,穿着一身土掉渣的花袄子,这举手投足间尽显的酷炫*拽气场绝逼不亚于天凉王破集团董事长:“‘外来者’他们大爷,我是村长,我说行就是行!”
这王霸之气十足的派头令白黎心悦诚服地鼓了两下掌。
下一秒就听到老村长扶着大腿弯下腰哎哟哎哟地道:“行了你快下来吧站这么高我老人家抬头抬的有点晕……时间不早了还要给你打扮下呢。”
白黎:“……”
打扮?
这个时候的白黎还没有意识到他究竟给自己挖了多大一个坑。而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可怜的少年已经被村子里那群比他想象中更加热情奔放、就像是一辈子没有跟同龄小伙伴玩过家家酒似的、摩拳擦掌着的苗族姑娘们给包围了。
她们脸上带着如花般的笑容,手里拿着精美的饰物、漂亮的舞裙、还有数量上丝毫不亚于外面城市里姑娘们所拥有的化妆用品。
白黎:“……”
我得走!!!!!
作者有话要说:自暴自弃的小短腿来更新了,但是想想看我可以尝试着从断更小短腿进化成日更小短腿然后再迈向通往日更大长腿的康庄大道上不断努力前进就觉得………………诶哟喂还挺带感的嘛!
第三十二章 :祭神
没有人告诉白黎在这个村寨的祭神台上领个舞需要被打扮成一棵圣诞树。
他该谢天谢地自己不用被插电吗?
伴舞的姑娘们把他拉到梳妆台前;在白黎还来不及进入状况的时候就把他当成个可随意摆弄的大型布娃娃,开始肆无忌惮地对着他上下其手。
姑娘a笑靥如花:“来;姐姐给你涂个粉。”
白黎面瘫着脸闪躲她的一双纤纤素手:“……不用了谢谢。”拍戏要上镜也就算了;平时一个大男人涂什么粉啊娘气爆了好吗!
姑娘b兴致勃勃地拿着两支银簪:“你觉得这支好看还是这支好看?”
白黎起身又被按回椅子上:“……我是个男的!”
“男的怎么了。”姑娘c啧啧地用指尖划过白黎作为一个雄性生物确实显得有点过于细嫩光滑的脸颊;“村长说今晚的领舞者是个男人时我还觉得奇怪;现在看来嘛……”这些个漂亮的姑娘抿着嘴角打量他几眼,欢快地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轻笑。
白黎残念地看着她们;最后当这群热情过了头的姑娘们把一套用五彩羽毛以及亮片组合装点成的女式长裙举到他面前时,少年感受到在他体内某个地方的忍耐度似乎终于达到了临界点。
白黎:“……”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还记得来这里的路上被一辆狗仔队的车牢牢尾随了这件事;虽然这几天白黎借着散步午睡的名义在村里村外可劲儿转悠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可保不齐今天晚上就会有一支顶级镜头浑水摸鱼地在人群当中对准了他……穿这种东西的照片万一被传出去,那他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白黎啪地一下把头顶的花簪子拔下来拍在桌上,在众人略带茫然的注视下默默站起身走到门口;没有任何表情地伸手拿下进门时挂在门后的帆布包,取出里面的东西。
是那套他穿越来时就穿在身上的苗装。
在登机之前那十万火急的半小时里,他对着那只装着琳琅物品的行李箱只犹豫了区区一秒钟就果断无视了摆在最上层那一大包悉心包装的香辣兔头,转而拿起它附近随便用塑料袋套一套就塞进去的这套衣服还有玉笛,一起装进了帆布包。
做完这一切之后,白黎还有一瞬间的愣神。
——拿这两件东西出远门是什么心态?
不要说吃了,用都不一定用得上好吗?
而现在,白黎简直不能更想穿越回去对当时做下这个英明决定的自己五体投地一番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与钦佩之情。
然而伴舞姑娘们对这套衣服的态度却是非常奇怪,她们并不关心为什么白黎会忽然拿出一套如此具有苗家风情的服装,只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衣服本身的款式和制作上,并且评价为——“虽然漂亮精致,但是感觉有点不对。”
感觉不对,多么蛋疼而微妙的评价。
说着就干脆七手八脚地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在服装配饰这个几乎每位苗族姑娘都能无师自通的专业领域里相互争论探讨起来。
一时间白黎立马被她们排挤在外,插话无果后只好闲得发慌地在房间里找点什么东西来吃吃,却在他正准备对里屋桌面上的那两根甘蔗发动进攻时,姑娘们已经商量完毕,纷纷掉头把她们自带舞裙上的过于花哨的配件拆掉,转而跟白黎所带苗装上那些精美也不繁重的银饰拼扣在一起。
在这些任何一双都不亚于顶尖设计师的巧手面前,分分钟就把领舞所用的服饰改造完毕,塞到了白黎怀里,把他推进里屋让赶紧换上。
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修长身材被充满神秘褶皱感的暗红色布料包裹起来,显得华丽而不让人觉得女气。
原本作为女式长裙的款式设计邪恶地令白黎暴露出他整个健康光滑的脊背和小腿。只及肩部的墨色头发柔顺地散落开来,衬得已经有月余没见阳光的背部肌肤越发白皙到有些晃眼的地步。
再按照惯例,手脚、腰背及脖颈处都佩挂上精美的银饰。
将这一切穿戴整齐之后少年昂首推开里屋的大门,正好撞上听说白黎要领舞于是急忙赶来看热闹的宋凯文跟齐景昊。
然后不出预料地,受到了某位齐姓二少充满恶意的出口讽刺:“你这是要出嫁?”
白黎的回答简单粗暴:“嫁你个头。”
齐景昊:“我的头可不想娶你。”
白黎特别真诚:“当然了你的头又不具备足以思考娶亲这种人生大事的基本思维能力。”
齐景昊:“……”
眼看火药味又蔓延起来,其中一位伴舞姑娘忽然对着白黎身上的银饰喃喃道:“这些图案好别致,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差不多的式样……”
白黎回过头来,随手拨弄了一下腕上的银饰:“怎么可能?”
虽然从大样上看起来都差不多,但即使是当今时代,任何一个苗族家庭所拥有的银饰都不会是完全相同的。
花鸟鱼虫,飞禽走兽。
成千上百种不同的纹样组合造就了苗族银饰的美观性和多样性。而在白黎所处的那遥远时代里,每家每户拥有的银饰图纹更是大不一样。
那姑娘显然也想到这一环,笑了笑说:“是啊,应该是我记错了。”
……
入夜后的苗寨不同于白天的宁静祥和,变得渐渐繁华热闹起来。正直妙龄的苗族姑娘和小伙子们将自己装扮一新地走出大门,喧喧嚷嚷地聚拢在村落中央的广场上。
广场周围插了一圈用于照明的摇曳燃烧着的明亮火把,一条由火把和斑斓彩灯装点的道路蜿蜒着一路在白黎面前铺开,顺着家家户户的门扉一直到村寨尽头的游方场。
除了少男少女,就连七八岁的孩子也都往头上插了银簪,戴着银镯脚环叮呤当啷地穿梭在人群与房屋之间,嬉耍打闹好不快活。
此时此刻,打扮得有点过于惹眼的白黎身着那一身靓丽的红装,浑身软的没骨头一样靠在广场中央一张五米见方的木制供台边上,满脸放空状态,眼神慢吞吞地在面前一个个路过的村民身上飘来飘去。
供台的四角都被绑上了结实粗壮的毛竹,中央摆了一整只用苗家特殊技艺熏烤过的公牛。周围堆上鲜花和水果来装点,只留下一个单人站立的位置,给这场祭神的领舞者。
白黎:“……”
——在这么个巴掌大的地方跳上几个小时。
很好,原先领舞姑娘撂挑子的理由越发充足完善了呢。
大概是担心连好不容易撞上来的冤大头白黎都会忍不住不想干,老村长亲自过来笑呵呵地向他解说起了今天祭神的活动流程。
“等祭神开始,村里人会抬着这张祭台在村里每家门前走上一圈,最后走到游方场那里去。今晚的祭神主持者邵老板就在那里,他会迎接你走下供台,点燃祭坛上的三个火把,这时候整个祭神就完成了。”
每家每户走一圈,邵老板,迎接。
机智地捕捉到这几个关键词的白黎额角青筋不由自主地跳了一跳。
鬼使神差地脑中一闪而过十多分钟前齐景昊那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出嫁’调侃。
白黎:“……”
等等,嫁给谁?
邵钧天?
这个想法一出现直接把少年整个人劈得外焦里嫩差点生活不能自理——玩笑天天有,今天特别逗。
在这冬日严寒当中白黎深感自己急需一些来自外界的慰藉,随手从烤牛身边的一大堆水果里挑了个外型上浑圆饱满的黄橙橙的大鸭梨,迎着老村长震惊的目光张开嘴嘎嘣一声咬开,汁水四溢。
老村长:“……!”
干嘛啊。白黎莫名地盯着他,这么多东西摆在这里我就不信祭神结束你们还能挖个坑把它们都给埋了……最后还不是会被村民分着吃掉,他被折腾了一晚上连口水都没喝上,吃你们一个早晚要吃的梨怎么了。
把手上的水果咔嚓咔嚓几口啃成个细小的果核,随手往后一抛,正中村落中心那唯一的一个偌大的垃圾桶。白黎张开嘴打了个不大体面的鸭梨味儿的饱嗝,双手在毛竹上一撑,以一个矫捷的姿势没碰掉任何一点瓜果花瓣地翻上了供台中央。
铃铃铃。
少年轻轻踏了三下脚尖,脚踝处的银铃发出几道悦耳清脆的声响,跟随在供台后方的乐队吹奏起古老悠扬的曲调。
配合着音乐的节奏,白黎柔软地张开四肢,以一个看起来根本不可能由人类做到的后仰动作作为开始,应着或高或低的曲调,少年开始舞动。
他的动作并不激烈,只是简单地曲折开合自己的身段手脚,从容慵懒到在外人看来甚至有些跟不上奏乐的节奏。
但随着供台被抬起移动,舞蹈逐步进入□。
围观的村民们赫然发现,白黎的动作虽然看起来有些诡异不合节拍,但随着他的舞动,他身上各处的银饰开始碰撞出一种激荡人心的声响,竟渐渐形成一支独立的调子,跟供台下方的奏乐声完美地融合了起来!
那些原先看到白黎上台而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是有些不屑一顾、幸灾乐祸的村民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他们的目光被白黎深深吸引,为他这种前所未见的舞姿所惊叹折服。就连前行中的供台速度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