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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直奉战争结束。
日本帝国主义扶植军阀、吞并中国的企图越来越明显,中国共产党便公开揭露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野心,号召全国人民进行推翻奉系军阀的斗争。
由于全国反奉运动的发展,促使奉系军阀内部发生分裂。
驻守滦河一带的奉军将领郭松龄同冯玉祥的国民军取得联系,约定共同反奉驱张。
郭松龄于11月23日通电反张,将所属部队改称东北国民军,并立即回师占领了山海关、锦州、新民等地,直逼沈阳。
张作霖被这一突变搞得措手不及,形势十分危急。
日本帝国主义见有机可乘,便帮助张作霖袭击郭松龄的后路,同时派关东军司令白川到沈阳,要张作霖承认日本在东北的种种丧权辱国特权。
张作霖知道出卖东北的特权是不能轻易答应的,但郭松龄已兵临城下,危在旦夕,只好权宜允诺。
于是日军大举向郭松龄发动进攻,致使郭松龄兵败被杀。
后来,由于东北人民反日运动高涨,张作霖对日本人的要求不敢实行,便一拖再拖。
张作霖还试图以美英来牵制日本,向美英借款,修筑葫芦岛港口。
这使日本帝国主义十分恼火。
日本曾派公使芳泽谦吉多次与张作霖交涉,但均无结果,张与日的关系逐渐恶化起来。
张作霖就任大元帅之后,想以北京政府最高首脑的身份与北伐军进行和平谈判,以黄河为界,划江而治,以便等待时机,武力统一中国。
然而,叛变后的蒋介石在取得日本帝国主义的谅解,尤其是取得美国的支持后,于1928年1月,重任北伐军总司令,决定进攻张作霖。
4月,蒋介石和冯玉祥、阎锡山、李宗仁等新军阀组成一、二、三、四军,联合对奉系作战。
在蒋冯的进攻下,张宗昌一败再败,放弃了济南,与孙传芳渡河逃跑。
张作霖部署在京津线上的军队也受到严重威胁。
日本帝国主义为了帮助孙传芳、张宗昌,阻止以美英为背景的南军势力向北发展,悍然在济南制造了“五三惨案”。
北伐军进入济南后,大官进大馆子,小官进小馆子;士兵们没钱,饿着肚子在花花绿绿的大街上瞎转,骂娘的骂娘,打架的打架,严重扰乱了市民的生活,同时与日本宪兵发生了冲突。
双方由怒目而视到对骂,发展到大打出手。
由于北伐军士兵对日本长期侵占济南不满,一些士兵砸了几家日本商店。
日军早想动手,苦于没有借口,这下抓住机会,于5月3日突然向北伐军发起进攻。
由于日军早有准备,所以不到三个小时,贺耀祖的一个团被日军缴械,李延年的一个团全军覆没,老百姓伤亡更大,死伤11万多人,妇女被奸污的不可胜数。
日本兵还焚烧了外交部所属的交涉署,枪杀了16名署员,交涉员蔡公时由于严厉斥责了日军的暴行,便被日军绑在木柱上,割掉耳朵,挖了眼睛,削了鼻子,凌迟处死。
“五三惨案”爆发时,蒋介石正在济南为北伐军的胜利所陶醉,日军的突然行动,使他险些被俘。
这时已与他拜了把兄弟的冯玉祥赶快调部队来救他。
但由于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冯玉祥未能在济南与日军交手,使日本人更加肆无忌惮。
“五三惨案”掀起了全国的反日高潮。
在此严重形势下,张作霖眼看大势已去,遂于5月9日通电全国,力主和平统一,同时令一、二、七方面军团撤至德州、沧州,三、四方面军团撤至保定,五方面军团撤至张家口、宣化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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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张作霖之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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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帝国主义为了自身的利益,十分害怕中国的和平与统一,所以对张作霖此举十分不满。
在国民军进逼京津时,日本帝国主义为了防止战乱波及满洲,便一面增兵青岛,威胁南军北进,一面逼张作霖尽快退回东北。
1928年5月18日,日本政府令驻华公使芳泽谦吉和矢田总领事,分别向张作霖和国民政府提出外交备忘录:“维持满洲的治安,乃为帝国所最重视者,因此将形成扰乱该地方治安的原因的事态发生,帝国政府将极力予以阻止,所以战乱如果进展到京津一带,其祸乱将波及满洲的时候,为维持满洲的治安,帝国政府将不得不采取适当而有效的措施。”
对“适当而有效的措施”,河本大作做了明确解释,即“张作霖如果在北京附近开始战斗之前撤退到东北的话,日军将允许其这样做,如果与革命军交战败北而欲逃回东北,则张部和革命军都将被解除武装,并阻止其进入长城以北”。
日本发出警告后,加紧对张作霖施加压力,不仅催其尽快退回东北,而且进一步索要在满洲的权益。
张作霖本想借日本的武力继续留在关内,所以对日本的逼迫十分不满。
面对全国民众的反日情绪,张作霖对他的心腹说:“出卖东北的事我不能答应,宁可我这臭皮囊不要了,也不能做这件叫我子子孙孙抬不起头来的事情。”
他认为自己手中还有几十万军队,有一定实力,日本人还不敢把他怎么样,就一再拒绝日本的要求。
这样张作霖与日本的关系进一步恶化,日本便决定除掉张作霖。
在如何处理张作霖的问题上,日本内部曾出现过两种意见:以首相田中义一为首的一些人偏重于保留张作霖,以武力强迫张作霖按日本的意图行事;而关东军司令村岗长太郎、关东军高级参谋河本大作等人,则坚决主张解除奉军武装,干掉张作霖。
他们的行动方案原来有两个:一是炸车,另一是派刺客,刺杀张作霖。
在张作霖决定回东北之前,村岗曾决定派关东军参谋竹下义晴到北京,与北京的日本华北派遣军配合,组织刺客刺杀张作霖。
但河本大作劝竹下义晴放弃这项没有把握的冒险计划,专门在北京刺探张作霖的行踪,为河本大作提供准确的情报,为其炸车做准备。
于是两个方案便合而为一了。
6月2日下午,张作霖离京前,日本特使芳泽又去张公馆,逼张正式履行郭松龄反奉时达成的“日张密约”。
张作霖正在为时局的发展搞得焦头烂额,所以对日本人的这种落井下石的做法非常气恼。
他不接见芳泽,明知芳泽坐在其办公厅对过的客厅里,对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便故意大骂:“日本人不够朋友,在我危急的时候掐脖子要好处。”
“我张作霖最讨厌这种做法!
我是东北人,东北是我的家,祖宗父母的坟墓都在东北,我不能出卖东北,不然子孙后代骂我张作霖是卖国贼。”
“我什么也不怕,我这个臭皮囊早就不打算要了。”
张骂够后,气呼呼地让翻译陈庆云将文件交给芳泽。
翻译对芳泽说:“大帅今天太忙,不能会见了,请原谅。”
芳泽只好离去,他回到使馆把文件打开一看,见张作霖在每个文件上只批个“阅”字而不署名。
他对张作霖极其恼怒,立即上报日本在华头目。
关东军便最后下了干掉张作霖的决心。
为了干掉张作霖,日本政府于1928年3月,把参谋本部的欧美情报课课长建川吉次调往日本驻北京大使馆,任身份较低的随员,使他利用这个身份秘密监视张作霖达两个月之久。
建川吉次这时已晋升为少将。
他是陆军元帅闲院宫的党羽,是一个有名的阴谋家和色鬼,外号“超级皮条客”。
在日俄战争中,他曾组建了一支建川志愿军在俄军后方战线与张作霖和其他中国土匪勾结获得明治天皇的勋章。
他表面上是张作霖的朋友,但在1916年曾亲自指挥过刺杀张作霖。
当时,张作霖在奉天陪同日本高级官员去赴宴,路上,两名投弹手向张作霖的马车投弹。
第一个投弹手的炸弹没有命中张作霖的马车,而在张的骑兵卫队中爆炸了。
张作霖像猫一样一下从马车上跳下来,在烟雾中戴上马弁的帽子,跳上马弁的马在混乱中逃跑了。
张的马车被第二个投弹手的炸弹炸得粉碎。
6月2日,张作霖电告他的各路指挥官,他决定撤回东北。
建川吉次立即派田中隆吉大尉去北京铁路调车场研究北行各次列车的编组和路线。
5月30日,在张作霖决定他离京的前3天,田中向奉天的河本大作发了一份密电,报告北京排定的车次。
河本根据这一情报,对可能通过的任何一次列车都做了爆炸准备。
他开始把炸车地点选在巨流河铁桥上。
但因该地奉军戒备森严,故改在皇姑屯附近的京奉铁路与南满铁路交叉处的桥洞上。
张作霖的残兵败将经过数日撤退后,张也动身北上。
由于奉天宪兵司令齐恩铭对河本的阴谋有所发觉,便密电张作霖:“老道口(南满路与京奉路的交叉点)日方近日来不许行人通行,请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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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张作霖之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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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对此虽不以为然,但为防万一也曾想坐汽车取道古北口出关,后因公路坎坷不平,仍决定坐火车。
为了安全,他故布疑阵,先宣布6月1日启程,后改为2日,最后在3日离京。
他还让他的五姨太和其他一些无足轻重的人先乘一列由7节卧车组成的黄色火车先行,并使这列火车与他的专车非常相似。
待五姨太走后六七个小时,他才在卫兵的严密保卫下,于3日深夜乘黄色钢制汽车出帅府西门来到北京站,凌晨1点15分离开北京。
为了安全,张作霖还安排了3位日本军官同行,他们是张作霖的军事顾问。
虽然张作霖专车的行踪十分保密,行期一改再改,但仍未逃出日本人的眼睛。
专车一出发,河本大作便收到了张作霖离京的情报。
他根据张作霖到达皇姑屯的时间,命令手下人埋下了30大包的烈性炸药,把导火线接到附近一座小山的引爆装置上,并雇来3名对张作霖有仇的满洲兵在附近铁路上放哨。
张作霖所乘专列有22节车厢,张作霖乘坐的是慈禧太后坐的花车,挂在列车中部,专列前面还安排了一辆压道车。
随行的有国务院总理及其阁员、侍从、武官等。
列车到达天津时,靳云鹏、潘复等和2名日籍顾问下车,但义贺信也少佐仍留在车上。
张作霖知道义贺少佐是日本闲院宫的忠实随从,只要义贺在他身边火车便不会出事。
日本特务在监视张作霖专车路经山海关和锦州间,发现一列相似的专列,引起奉天日本人的迷惑。
当河本的助手们想动手炸掉那个假目标时,他们从不断传来的电报中终于区别了两列火车。
张作霖的专列在黑暗中飞驰在辽阔的满洲平原上。
张和他的随从,包括日本人义贺少佐在明亮的灯光下打麻将。
麻将打累了,便回各自的包厢休息。
6月4日清晨,专列呼啸着向皇姑屯开去。
花车里,张作霖与六姨太似睡非睡。
张作霖虽然才50多岁,但脸色发青,战乱与内外忧困,使他脸上的皱纹显得分外深,与妖艳妩媚的六姨太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警卫人员在警惕地东看西看,其他大部分随员还未起床。
有的一夜未睡,刚刚进入梦乡,发出一阵又一阵鼾声。
有的人已经起床,在过道上打太极拳,借以舒筋活血,排解旅途的疲劳。
车厢里,惟有日本人义贺少佐在卧铺上不安地翻动着,他不时地看看手表。
忽然,他从铺上取下一条毛毯裹在身上,装着上厕所的样子,穿过通道,径直向后面的公务车走去,并用毯子裹紧身子躺在后面车门的通道上。
这时已是清晨5点半,专列准时来到日本人为它设置的“必死之阵”。
河本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