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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兄弟的脸色终于变了,“你,你居然什么都知道了——”
意识到说漏了嘴,马大有些恼羞成怒,“好吧,我承认,我什么都承认,那又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记得方才我就说过,你并不是判官,而且,说了这么多,你好像并没有证据。我想,单凭一张嘴,就是说破天去,也无法为我们兄弟定罪吧!”
“孽畜!他没有资格,我今天就代他当当这个判官!”一个惊雷的声音在门边响起。马氏兄弟听了这声音,脸色立马变得苍白,眼中射出惊惧之色。很快,门边就出现了以为身材高大的和尚,只见这和尚满脸煞气,两条眉头都拧在一起了,眼睛迷成了一条缝。
曹端冷然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出了房门。他此时心下虽然有些悯然,但却没有丝毫犹豫,在马氏兄弟无助的目光中消失。多次的遇袭让他知道,对敌人,你永远不能心太软。
门外,武植正直直地站在那里,见到曹端出来,他立即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曹端的肩膀,说道:“你先走吧,我想你不会喜欢听见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这里,就交给我好了,你放心,我会帮他把握好方寸的!”
曹端点点头,花和尚做事他可以不放心,但武植做事,他却是万分的放心的。
第119章 钓鱼
“听说,你刚刚去了一趟东榆林巷?”
赵佶的开场白令曹端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怎么立即就传入了赵佶的耳目之中,更不知道赵佶对此是什么态度。不过,事情既然做下了,就像是死猪,开水烫不烫的,就没有所谓了,因此他淡定地笑道:“是。听说有两位朋友住那边,顺便去探望一番。”
他这样说,其实就是个试探的意思,故意轻描淡写一番,看看赵佶到底是什么态度,也好看锅下面,对症下药。
其实,他内心里对赵佶找人跟踪自己并没有多少不豫。因为毕竟昨夜之事多少有些诡异,虽然结果看起来合情合理,但如今的赵佶却恐难以等闲视之,因为他好像坐在一个一艘风浪中的大船之上一般,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导致触礁帆船之虞。何况,曹端觉得自己虽然还未接触核心机密,但在赵佶心中,恐怕也算得上一个不错的水手了,赵佶“关心”一下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对。事实上,若是自己处在赵佶那个位置,恐怕早就开始派人注意身边所有密切相关之人了。
赵佶淡淡地笑了笑,忽然说道:“哦,听说你那两位朋友对你不是很友好啊,你怎么看?”
曹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说道:“我认为友谊并不是求来的,不能成为好友的,我就不会躲避和他成为敌人;而可以成为朋友的,终究一定会是朋友。九郎认为如何?”
赵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既然是朋友,那我就不能不责怪与你了。你怎么对付你的敌人我没有话说,但是你对付我的圆社却事先不和我打个招呼,这样好像不怎么好吧!”
曹端听了这话,像是听见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微微一怔,他的微笑开始变成大笑,直笑得前俯后仰,呼吸不畅,这才捶着胸,在赵佶愕然的目光注视之下笑道:“你甄录圆社的时候,难道真没有派人查过他家的背景?你难道真不知道马大的弟弟马二是赌坊中人?你难道真不知道马二所在的‘天财赌坊’乃是蔡王殿下的产业?”
赵佶的眼神有些复杂,他脸色阴晴不定地沉默了半晌,这才说道:“你不是一个蠢人,应该知道上位者往往并不会喜欢太过聪明的下属的,因为他们想法太多了,并不十分容易控制!”
曹端笑容不变,“但是,我也知道,没有人喜欢交蠢笨的朋友的,因为聪明的人和愚蠢的人是说不上话的。”
赵佶默然。他想了想,又说道:“只不过,你应该知道,有一些上位者是没有朋友的,比如说我的六哥——”
曹端笑道:“只不过,我听说大凡志大才高的上位者,不论他是九郎的六哥也好,还是齐云社的一个小小队正,都是有朋友的。这就好比周文王之于吕太公,汉光武之于严子陵。若是没有了这个朋友,上位者难免闭目塞听,成了孤家寡人了。”
赵佶有些意外,“那么,你是吕太公还是严子陵呢?”
曹端道:“我想,吕太公是不会将他最好的朋友唤作‘九郎’的,而且吕太公也不会偷鸡摸狗地从后门翻进周文王家的后花园,更不会带着一群小子满场飞奔地蹴鞠。而且,我想我的膝盖不怎么好,而听说严子陵见了光武大帝也是不跪的,夜里睡在床上还敢把光武大帝当枕头用。所以,我恐怕也只好勉为其难,当当严子陵了。”
赵佶听他这般说,心下有些遗憾,但隐隐中似乎又有一种莫名的快意,连他自己也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只好有些黯然地说道:“不过,不管是吕太公还是严子陵,当他的朋友没有鱼吃的时候,总不会吝于施展一番杆法,赠上几条小鱼儿吧?”
对于这个问题,曹端当然不能说不行。因为他此刻如果说了,恐怕就是长得再像严子陵,也不会有严子陵那般的长寿,最多,恐怕就是个王勃王子安了。他只好苦笑道:“就只怕我曹子陵这个冒牌渔夫和鱼儿没有多少交情,鱼儿只认严子陵的鱼竿,而无视我的。”
赵佶听他这么说,心下松了一口气。事实上,他心下确实很欣赏曹端,但若是方才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出了这门之后,他也只好忍痛令人帮他制造一场“意外”,让他永远再也不能钓鱼了。当下,他笑着说道:“我不这么看,你这个曹子陵虽然是个冒牌货,但比起真正的渔夫来,恐怕也就差个执杆的手势,对于垂钓,你从来不会真的缺乏办法不是吗?”
曹端有些苦笑,“就剩这么一点小小优点,都被你无情地发掘出来了,真怕我会成为这世上第一个累死的渔夫。”
赵佶“哈哈”大笑,道:“放心吧,我还要你为我继续垂钓,钓一辈子的鱼,绝不会让你英年早逝的。你这么早去了,倒也没有什么可惜的,但是我就怕再也没有人能像你这样为我垂钓了。况且,听说你父亲早有雄心,要把你们曹家变成江南第一大家,而我若是害得他香火泯灭了,他还不得找我拼命吗?”
曹端笑道:“你又来了,聪明人面前装蒜,一如脱裤子放屁,实在多此一举。你有什么鱼要钓的,就直说吧。我可不愿在这里和你用唇舌钓鱼,让下面的鱼儿都无聊得睡死过去。”
赵佶见问到正事,脸色正了正,“你应该还记得前几天,承蒙官家宣召,他告诉我说,如今天下人望浮漂,人心不正,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正人望,定人心的。”
曹端心下暗笑:“这样的话,你皇帝哥哥如果找你商量而不是找他的宠相章惇、蔡卞、章布等人,那才是怪事。只怕这个和你说话的,是当今娘娘千岁吧。这个老婆子最近好像总有些蠢蠢欲动,只怕又是一个汉之吕后,唐之武后,宋之刘后。只不过,这三位大名鼎鼎的皇后各自做的事情都不一样,吕后只称太后,武后最终称帝,刘后穿皇帝的衮冕,改太后的谥号为四个字,介于称帝和称后之间,就不知道这位向太后是以前面的哪一位为样板的呢?”
他想了想,说道:“其实,九郎说的这么多,无非就是要控制舆论。”
“控制舆论?”赵佶有些诧异,他知道舆论当然会受到影响,但要控制之,又谈何容易。
“嗯!”曹端点了点头,“其实要控制舆论并不是很难,只要控制住大家关心的事物就行了,而要达到这个目的,无非就是办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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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惭愧,天天囔囔着要加速,但是时间好像并不答应。
第120章 一语成谶
“办报纸?”赵佶大感兴趣,“你的意思是——邸报?”
曹端正色说道:“这报纸和邸报虽有相通之处,但说到本质,却还是不同的。邸报乃是国计大事,而且是官方主办,虽说引人注目,但毕竟离芸芸众生的饮食起居相距过远,其能决定的,也不过是方寸之内的舆论而已。但报纸却——”
赵佶猛一拍手,叫道:“妙啊!既然有关心国计的邸报,为什么就不能有关心民生的报纸呢?毕竟,百姓才是影响舆论的主力啊,影响了百姓可不就等于影响了舆论?”
曹端笑着鼓掌道:“回答正确!只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有难度。只看见其好处是不行的,还有其弊端也该一体考虑完备才是。”
赵佶脸色变得凝重了一点,自嘲地笑道:“你说的很是。我的毛病,就是得意的是很容易忘形,这实在不是一个好习惯,也亏得有你在旁边提点。所以,听你方才说道要当严子陵,我多少还是有些不乐意,严子陵虽好,但却只属于广阔的富春江,和长乐宫总是有些距离的。不过,就像汉光武无法勉强严子陵一样,我恐怕也无法勉强你,只是希望你哪天膝盖上的毛病有了好转,还是回来当当你的吕太公吧!”
曹端眼神有些闪烁,道:“九郎莫不是就巴望着我给你跪拜吧?”忽地马上转移话题,“人谁也无法预料往后之事,我想关于严子陵还是吕太公的争论咱们可以先暂停,我可不想没有当上严子陵,就先当上王继恩了。”
王继恩乃是大宋迄今为止最著名的宦官,他作为一名内官,却很得太祖皇帝的宠幸,累为征讨大将,立下赫赫战功,最著名的就是参加了灭南唐的最后一场大战——采石矶之战,彻底摧毁了南唐大将朱令赟的十万大军,并将朱令赟本人也烧死在江上。很快,他就被授为内侍行首,宣政使,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内相”。(这里笔者顺便罗嗦一句:所谓“始也采石,终也采石”,这句话形容宋朝的命运,实在贴切,当年宋太祖攻破采石矶,消灭了南方大国南唐的时候,又怎么能想到后来他的子孙们也后来又在采石矶取得一场对北方异族的大胜,而这场大胜之后,大宋朝就再也没有取得什么值得一提的胜战了。)他又在“斧声烛影”政变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摇身一变,又成了宋太祖的得力干将。只可惜,宋太宗死后,他又想故伎重施,再来一次废立,好再次尝尝左右国器的滋味,结果事败,被发配均州,很快就客死他乡。
谋立之事自古就是宫变之中最危险,最惨烈的一种,曹端以王继恩自况还算是委婉的,因为至少王继恩最终还没有掉脑袋。赵佶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作为一名亲王,又是先皇的生子,他既然得到了这个机会,又岂能轻易放弃。于是,他笑道:“你说的也是,既然远的咱们说不上,那咱们就说说眼前的事情。你说办报纸有诸多阻滞,就列举一下看看,我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
曹端虽然口中吐出不吉之言,心中却很清楚单凭这是不可能说服赵佶放弃逐鹿的,事实上,他的目的也并不在此,他只是想提醒一下赵佶,行事要小心一些,低调一些而已。
而且,从本质上来说,曹端本人也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他的内心之中,还是具备一些常人没有的冒险基因的。虽然他并没有吕不韦那样以“奇货”换取相位的野心,多少也有些以“奇货”换取财富的壮志的。他不知道历史会不会因为他的存在而改变,但他至少知道历史上的赵佶是成功地登上了皇位的——就凭这,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