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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眼中尽是肃穆之意,半分戏谑也没有。
曹端只好讪讪地说道:“诸位大叔大伯都请坐吧!”
众人眼巴巴的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便马上都坐了下来。
曹端笑道:“今日这是怎么回事,能给我解释一下吗?”虽然没有点名,但曹端的眼神却径直朝云满望去,这里面他最熟悉的莫过于云满。
云满自然明白曹端的意思,只好笑道:“老防御今日定昏时分已经回老家去了,其实,他老人家的意思家主您肯定也明白了,就是想把家族的生意等事情都交给家主,事情安排好了,他就会不顾一切地走人的,这一点,奴才想,家主应该是明白的!”
曹端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上一次在婺源老家的时候,曹温也是这样一声不响地就走了,原来这一次又是搞的同样一个把戏。但曹端始终觉得,如此重大的事情,他就这么甩手就走,还是有些太过潇洒了,尽管曹端觉得自己已经够潇洒的了。
云满也看出了曹端心中的不满,不由有些尴尬,事实上,曹温离去的一切细节都是和他商量的,就包括今天的这个家主传位仪式也是,家主之印也是交由他保存的,所以曹端对曹温不满,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对自己不满。不过,他也有些无奈,他和曹温的关系和他儿子云东和曹端的关系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本人年纪比曹温稍微大一点。说到忠心,整个曹家家族曹温也找不出一个比他云满更为可靠的了。因此,曹温不找他商量也是不可能的,曹温让他保密,他也是不可能不遵守的。
当下,他咳嗽一声,继续说道:“方才那个传位仪式不是正式的传位仪式,只不过是一个过渡,因为如今家主身在异乡,故而一切从简,以后回到江南老家,还是要重新补的。老防御和奴才请这几位来呢,一则就是想让家主先和他们相互认识一下以后做事的时候有个沟通,二则就是让家主了解一下我们曹家生意的具体情况,以后居中指挥,心中也有个轮廓。”
他又指着方才司仪的那位老人介绍了一下。原来,曹家这一支迁往歙州之后,和原来的曹家本家还是有些联系的,而这支曹家的本家本是真定的,后来迁来了汴京。因为这支曹家里面出了一个人,使他们由一个不起眼的富家变成了一时无两的豪族,那个人就是大宋的开国名将曹彬。这个曹彬在历史上是的名气是很大的,他一生中最大的功绩就是灭南唐,亲自把南唐的才子后主李煜押解进了汴梁城。
而京城曹家是进一步崛起是由于曹彬的两个儿子曹璨和曹玮,不但都是宋初的名将,战功赫赫,还都曾经拜相,这样,就是一门父子三人都曾为相,这就已经是够显赫的了。然而,更传奇的是,曹玮的女儿还成了仁宗皇帝的皇后,曹家就变成了大宋有史以来最为强势的外戚。当今小皇帝的祖母太皇太后高氏就是曹皇后的养女,也是她的亲侄女。
不过母系的崛起对曹家来说却并不是好事,因为外戚是不能掌大权的,也有可能当初仁宗皇帝立曹氏为皇后的时候,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削弱曹家在官场上的强悍辐射力。自从曹皇后宾天之后,曹家就陷入了低迷。虽然子弟们一个个都是高官厚禄,却并没有什么实权。
这也是大宋的一大特色,因为大宋对有功之臣的封赏一般都是官位加上钱帛,很少有赏赐爵位的,这就造成了官员多,但大多数都是散官,并没有职,有官有职的才是真正的掌权之人。同时,这也造成了一个奇怪现象,就是很多官员死后还屡屡升官,贬官。最著名的就是王安石,他死后保守派立即把他一再贬官,而换了个皇帝上台,想搞改革的时候,又开始给他升官。王安石的仕途本就可算得上是大宋历史是上最坎坷的之一了,但若算上他死后的这些升迁,大概就可算是中国历史上最坎坷的了。
有点扯远了,回头说曹家,如今的曹家虽然已经有了一些落没的迹象了,但对于歙州曹家这个商人分支还是很有些看不起的,人定单薄不说,还没有什么权势,虽说还算有钱,但他们也并不缺钱。因此,态度上就有些不冷不热的,这次曹温本来想请他们中的一个重要人物来司仪的,但他们却派了个老家人来,好在这个老家人年纪虽大,办事还算牢靠。
第153章 生意想法
几名掌柜都不是曹家家族内的人,而且只有曹林一个姓曹的,不过,办事却都很利索。这次来都带上了账房人等,相关账目等都很清晰,向曹端汇报业绩的时候,思路都很明确,看起来都是经过一番准备功夫的。这点让曹端很欣慰,觉得自己的老子曹温在用人上真是有他一套。
除了曹端已经很了解的迎春酒家,曹家在汴京的产业还有一个粮茶店,卖的是茶叶和大米,其中的茶叶是自家茶庄所产的,大米呢,基本都是其余的农庄上产出的,曹家在老家歙州并没有多少田地。粮茶生意虽然容易牟利,但风险是很大的,因此很需要后台,这也是曹温多番联系京城曹家并下定决心花大代价在小甜水巷开了一家迎春酒楼的原因。当然,事实上,他这种想法有其天真的一面,因为来迎春酒楼消费的都是顾客,并不是什么大交情,人家可不会因为觉着你们家的酒楼饭菜好就在生意上给你们什么照顾。
还有一个染布作坊和一个布庄,这个也算是一条龙服务了,布庄所卖的全部是曹家作坊所产的布。
规模最小的是一家印书坊,这个印书坊其实并不是祖上传下来的,而是曹温开的,而且其初衷也并不是觉得这个行业有什么暴利,而单纯地只是出于爱好而已。曹温觉得,作为一个商人,应该尽量使自己成为一个儒商,而开印书坊无疑就是成为一个儒商的捷径。
按照几位掌柜的陈述,如今这些作坊、卖场、酒楼等生意都很是不错,虽然除了迎春酒楼以外,其他的并没有呈现出惊人的敛财势头,但总体的运营情况在同行业里面都算得上是翘冠了。
对于这点,曹端并不意外,因为大宋自“陈桥兵变”至今已经一百多年了,当初随着大宋的立朝,有很多在政治上押宝成功的商人成为了大的商家。但是,所谓“富不过三代”,如今一百多年过去了,正是第四代掌权的年代,而如今的这些掌权者里面有很多都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家族衰败也就正常了。这方面眼前就有活生生的例子,那就是京城曹家。如今的汴京城,已经听不到有一个姓曹的在重要位置出彩了。
而这些老的世家倒下的同时,就会有一些新的开拓进取的家族在崛起,曹端家虽然目前还不在这些新崛起大家族的行列里面,但无疑的,他们是一个很有冲击力的新家族,很有希望成为另外一个京城曹家。这也是京城曹家虽然很有些看不上这个远房旁支,但还是找了个不算很糊涂的老人家来参加他们的家主继位仪式的原因。
曹端对于这些掌柜们的陈述,大体上是满意的,他虽是新官上任,下车伊始却并不想冒冒失失地就烧什么三把火,他觉得自己的老子虽然有时候性格上喜欢玩闹,老不修一些,但总体商业能力上目前还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在这一点上,他并不敢因为自己是穿越者,就觉得自己比别人多了近千年的文化积淀,从而就比别人先进近千年。
了解了总体情况之后,曹端便命人带几位掌柜下去休息。他需要梳理一下思路,对于粮茶店,还有迎春酒楼以及布庄的生意,他觉得在自己彻底了解流程、各种关系之前是不会作什么修改的,唯一令他心下一动的是印书坊。他忽然想到了前些天赵佶给他的一个任务——办报纸。
要办报就要找好印刷渠道,自家既然就有印书作坊,那就没有理由让肥水流往外人之田了。这并不是什么假公济私的问题,而是互惠互利。当然,自家的印书作坊目前规模并不大,但好在新办的报纸也肯定需要一定的宣传期才能进一步扩大规模。到了报纸扩大发行量的时候,再扩大印书坊的规模也未尝不可。
而且,曹端忽然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让赵佶投钱进来!
赵佶这个亲王和其他的王公大臣不一样,他除了琴棋书画和朝廷动向之后,对于其他的事情是漠不关心的,而其他人多多少少会想着捞点外快,有的甚至半公开地在繁华地带开了一些作坊、茶楼等。但是,这并不说明赵佶不爱钱,若是有钱送上门给他赚,他还是没有理由拒绝的,尤其是这个赚钱的项目还是和他的政治前途关系很密切的。
而且,不管赵佶出资多少,他都不可能亲自来管理作坊的营运,他只会作为一个等着分红的股东存在。但是,赵佶这个股东的存在无疑又是曹家印书坊的一个无比强硬的后台,而假如万一有一天赵佶真的登基成了皇帝,他对支持他登上宝座的曹家印书坊无疑是要特别关照一些的。
曹端想了这么多,觉得自己很阴险,但他心下仍是忍不住兴奋,他决定这两天有空一定要和赵佶去商量一下这个事情。而且他也预见到了赵佶的反应,赵佶对于生意没有兴趣,但对于这个事情一定是不会吝啬的,一定会说:“不必多说,孤给你纹银五十万两,你就看着办吧,至于什么分红的事情,你看着安排!”
曹端正在傻笑,忽听门“吱呀”一声开了,曹端抬头望去,就见李师师一脸严肃地向自己走了过来,身子微微款摆,不一下就来到自己面前,她忽地盈盈下拜道:“老爷!”
老爷?曹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啊,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老爷了,老头子就是老太爷了。
曹端连忙走过去,抓着李师师的香肩把她扶起,说道:“哦,有事吗?”
李师师眼中闪过温柔之色,有些沉醉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就在今天,就是刚才,这个男人接过了一个大家族的决策之权,但他眼里没有任何的彷徨紧张或者兴奋,他眼中有的,只有一种令人心安的自信。李师师觉得,这个男人不但重情重义,而且做事牢靠,比起以前遇到的那些风流倜傥的大才子来,真不知道强了多少。
“奴是来告诉老爷,沐浴水准备好了,请老爷这就过去吧!”说着,李师师脸上忽然露出了奇怪的笑意。
曹端微微一愕,忽然也“哈哈”大笑起来,搭着李师师的肩就出了书房。原来,他此时身上还穿着一身十分紧凑的道袍,道袍上污迹斑斑。好在曹端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血迹,也不知道方才那群老头子现今怎么想,会不会觉得自己这个家主太过儿戏了呢。
当然,对于那群掌柜的看法,曹端并不担心,因为他老子曹温的形象也经常会惹人发笑的,但他在家主任上的作为却还是令人挑不出刺来。
第154章 皇兄病倒了
方百花如今在曹家已经不是客人的身份了,所以就搬出了东厢水榭二楼的正房,住到了旁边一个房间里面,这样,二楼的正房如今就成了曹端的卧房。其实,对于这个曹端肯定是无所谓的,但人既然已经搬出去了,那就没有必要去让人家再搬回来。而李师师因为是侍妾,是没有单独的房间的,按理应该曹端房间的外室打地铺。不过,在李师师幼小的心灵里也知道,曹端是不会忍心让他睡又潮又硬的地铺的,他一定更愿意自己睡到他的床上去。如今,李师师已经习惯了晚上枕着曹端的手臂睡觉了,偶尔,她还会制造出一点小暧昧来,让曹端冲一下血。当然,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