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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王长得和端王赵佶很有些不同,他是国字脸,皮面黝黑,眼睛大且圆,总之是粗犷型的。相形之下,赵佶的俊秀清雅单就卖相上来说,就比他讨喜多了,这大概也是向氏很喜欢赵佶却对赵似不怎么待见的原因之一吧。
那宦官见赵似发怒,也不相劝,只是垂着头静静地站着。显然,对于这样的情形,他已是司空见惯,早有了自己的一套应对之策
果然,赵似像个钟摆似的左右踱步一会之后,就静了下来,忽地问道:“那老匹夫是怎么说的?他是觉得孤王哪点不如老九那小白脸了?当皇帝又不是去第二甜水巷卖屁眼,长得那么好看有鸟用!一个只会吹拉弹唱、蹴鞠跑马的公子哥能成什么事?你说,姓章的那老匹夫是怎么说的,孤——老子倒要听听!”
别人一般是骂了一阵之后,火气会渐渐减弱,这位可倒好,火气竟是越骂越盛的,到最后,什么市井粗俗之言都来了。好在那宦官依旧是低着头,眉头都不皱一下,这这么表情平静地听完了赵似的怒吼。
直到这个世界终于又暂时地回归了宁静,那宦官才抬起头来,平静地说道:“章相公本人一直是没有发言的,但他那一派的大臣大多都表示支持端王。至于具体理由,奴婢不敢妄加揣测。”
“章老匹夫在朝廷一手遮天,他要说话自然用不着自己开口,自有千百张嘴巴为他而开,这他妈的又有什么稀奇的。他手下那些马屁精还敢违了章老匹夫的意吗?想一想,就连苏大胡子那样的威望,尚且说贬到岭南就到岭南,何况如今朝野上下那一群小虾米?我到现在还没有听说谁得罪了那个老匹夫还能留在中原风流快活的呢!”
“奴婢觉得,大王还是不应该这么武断,最好还是和章相公见个面,商量一下,或许这未必是章相公的本意呢!”那宦官语气间还是充满了平静。说到“大王”还有“章相公”的时候,既没有任何谄媚的意思,也没有任何的鄙夷,仿佛亲王之爵和宰相之位在他眼里和一个贩夫走卒没有什么区别一般。
赵似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他从来就认为长幼尊卑乃是人生的一大要事,也是人和其他动物的最重要区别所在,一个不分尊卑的手下不管能力如何在他眼里都是不可用的。但是眼前这人毕竟是内饰行首梁从政的心腹,他也不敢过于怠慢。不过,他心下却暗暗发狠:“梁从政,孤知道你为什么要力挺我!不就是想把我当作一个傀儡来满足你控制朝野的野心吗?只不过,孤王又岂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的,我那可怜的小侄儿和我可怜的六哥不都是你亲手下的毒吗?就凭这一点,你死多少次都不为过了吧?反正,孤王也没有明言让你去做啊!有这样的把柄捏在孤王的手上,你还妄图控制本王?你大概忘记了你的老前辈王继恩王大官当年是怎么被发配均州的吧!好,孤王就暂且忍着,待到孤王登上龙座的那一天,第一个要收拾的不是老九,而是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中山狼!”
赵似毕竟年轻,心下发狠,脸上就自然而然地露出了暴戾之色,但好在此时对面那位宦官肯定不会想到赵似的恨意竟然是冲着梁从政而去的,因此,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淡得就像一杯白开水一般。
“你说要我去见一下章老匹夫,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你们梁大官的意思?”赵似皱着眉头问道。他觉得自己皱眉这个动作已经恰如其分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他喜欢听话的手下,而不是喜欢说话的手下,尤其是自认为能给主子出主意的手下!这一点,他希望通过皱眉这个动作,眼前这个宦官和他背后的梁从政都能明白。
“是梁大官的意思,也是奴婢的意思!”那宦官却似乎对赵似的不满一点也没有发觉,或者是根本不在乎,语气依然是那么平静,没有包含任何一点赵似希望听见的抱歉或者谄媚的意思在。“我们不希望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朋友,尤其是象章相公这样足以一锤定音的朋友。”
赵似有些烦躁地说道:“这么说,就是要孤王以亲王之尊,去章老匹夫府上‘拜会’咯?然后,他老人家见不见孤,还要看他的心情,对吗?”
“大王应该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的!”
赵似“哼”了一声,终于发怒:“放肆,本王如何行事,还要你这个——”
“大王!”忽地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谁?”赵似本就在火头上,他说话很不喜欢被打断,而他教训人的时候被打断更是蔡王府人所共知的大忌。因此,只是这一个“谁”字,从赵似口中说出却似蕴含着无尽的杀气。
那报信的小内侍显然没有料到会遇上这样的事情,他吓得“扑通”一下跪倒,结结巴巴地说道:“大王,是章相公——家人送信来了!”说着,便将一封信高高举过头顶。这封信已经是他现在的最后的救命稻草了,若是这封信不能让他的大王转嗔为喜的话,他今天不死也定然少不得脱层皮。
“哼!”赵似一把抓过那封信,随手撕开,嘴里兀自说道:“倒要看看那老匹夫还有什么说的!”
看见那封信,赵似的身子却好像立时被定格住了,只见上面只有区区四个字:“安享投端!”安享,不用说,指的肯定就是安惇了,章惇看来对他这位昔日的左膀右臂已经是恨之入骨,竟然把安惇在他面前的媚称公然付诸纸张。
“哈哈哈哈!”跪在地上的小宦官听见这狼嚎一般的笑声,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他这位主子的脾性,高兴的时候就大笑,懑怒的时候就咆哮,是不会有冷笑、微笑之类的表情的。
第171章 两月假期
走了,都走了。
朝廷给了新进士两个月的探亲假,朱松带着他新俘获的两个异国美人儿走了。如今的他再也不必担心路上不太平了,枕边人就是上忍,保护他的人身安全还不是小菜一碟!他走之前,还特意带着两个女子去了一趟佛缘寺,对着他的日本日本小老婆的家人说,我要走了,你们族中的第一美女很好用,我会代你们好好保管的,记得下次再来度种,还要关照我的生意哦!把个中野松利气得差点当场吐血而亡,只是看着旁边虎视眈眈的山部由美子,还是忍住了上前和朱松拼命的念头。而就在朱松启程前往老家的同一天,中野松利也带着他那一群残兵败将愤愤地离开了汴梁。本来,大宋的政策是很照顾异族人的,但问题是你族中的那个女子是自愿跟着人家走的,闹到理藩院去也只能是徒丢其人而已,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同样是两个月的假期,状元公武植却没有衣锦还乡的心情,他本来想留在京城打听一下弟弟武松的消息的,他本以为自己成了状元之后,消息的门路会广一些的,可惜理想和现实毕竟有距离,宫里的事情还真不是说打听就打听得到的。好在还是曹端托赵佶找了宫中的熟人问了一下,说是还好,武植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就在此时,武植就接到家中的来信了,信是他的未婚妻寄来的,显然他的未婚妻对他很是了解,平日武植云游四海,还没有办法通信,这时候却直接把信寄到了李清照家中,托李清照代为转交。其实,当信使来到京城的时候,武状元公正是街头巷尾人们口中最热的人物了,哪里用得着转交。这信使乃是武植未婚妻的家仆,听说姑爷中了状元,哪里有不欣喜若狂的,当下也不找什么李清照家了,直接问了路,奔着状元府就去了。
信是武植的未婚妻潘氏所写,这潘氏闺字叫做金莲,乃是清河县黄金庄庄主的爱女。武植和她结识是在四年前,当时武植和弟弟武松都还在老家。武植当时随着本县一名文武双全的老师傅学习学问习武,弟弟武松对于四书五经之类没有什么兴趣,专要学武,武植便只好一边跟着师父学,一边回家之后把师父教的再授给弟弟。没有想到武松竟然真是个练武的奇才,练到后来竟反而超越了哥哥,这是后话。
武植家中虽然清贫,但凭着过人的天赋和师父的无私提携,很快就在本县广为人知,因此也受邀参加了一些文人的诗会,而他就是在这个时候走入潘金莲的视野的。这潘金莲因为家中兄弟很多,姐妹却一个也无,不免就受了这些顽皮淘气的兄弟的影响,喜欢耍文弄武,走街串巷。为此,她日常时刻都是作男儿打扮的。有一次,她偶尔参加一个诗会,就认识了武植,武植外表英挺,在诗会上口若悬河,文思汹涌,令这位情窦初开的潘家小娘子心动不已。后来,又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潘金莲又看见武植教训几名欺压平民的市井无赖。武植那时候武功还未大成,但他往那几个地痞面前一站,就像一尊天神一般,令人不敢直视,那几个地痞摄于他的气势,很快就被他打得满地打滚,落荒而逃。
应该说,这样一名文武双全,正气凛然的英挺男子正是大多数女子的梦中情人,潘金莲又岂能例外!于是,她便主动和武植结交,很爽快地表达了自己的好感。武植也正在血气方刚之龄,忽地有一位美丽豪爽的女子对自己表达倾慕之意,又岂能不动心。于是,二人就很自然地海誓山盟,私定了终身。
不过,潘金莲的父亲潘老太公却不是那么好说话了,老人家虽然并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但武植虽然不错,毕竟家徒四壁,又是白丁之身,把爱若珍宝的女儿嫁给他,以后还不得跟着受苦吗?他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武植必须中举才能迎娶女儿。他的打算是,大宋重文,人一旦中举,生路就不愁了。何况以后还有考进士入朝为官的机会!
以武植的才学,觉得中举对自己实在不是一个很难的条件,当下他便一口答应。而潘金莲也很是刚烈,当下就断了游戏红尘的念头,回到闺中,规规矩矩地学习女红,看的书也不过是《女经》之类。自此,红尘中便少了一个行侠仗义的女侠,多了一名德容双馨的淑女。
由于武植去年已经中举,按照当初的约定,就可以回家和潘金莲成亲的,但武植却想着一举考取进士,风风光光地回去,只是他没有想到,这回不但中进士,而且一中就是状元。而潘家得了武植中举的消息,自然就开始筹备婚礼,问题是新郎还不知道在哪里,其他一切筹备得再完备又有什么用?还是金莲知心,她知道以武植高傲的性子,一定会一举进京参考进士的。她从历来武植给她的信中知道武植和大才女李易安相交颇厚,便亲自写了一封信,让李清照转交武植。对于李清照这位名扬天下的大才女,她倒是没有生出醋意,因为她对武植的为人很是了解,她相信武植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况且,即使武植真是那种人,做贼心虚之下,也不会把和李易安相交的事情付诸鱼雁的。
潘金莲的信很简单,首先就是问候了一下武植,说了一些你侬我侬的缠绵话,然后就说听说了武植中举的消息,很是高兴,渴望和他相见。
武植看了,不由吃吃地笑了起来,潘金莲的话说得很露骨了,其实就是在提醒他,中举了就算是完成了你和父亲的约定了,你就该乖一点,乖乖的来娶我,不要让我再“此时此夜难为情”了,反正进士不中进士,我家里人和我本人都不会嫌弃你。
武植笑着,心中又想起了那个快意恩仇,风风火火的小女子形象。当初听说她入了闺阁之后,变得温柔如水,还担心她会迷失了本性,没有想到她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