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清婉被吓呆了,在冉云岫让她跑的时候,她反射性地跑到人群里,眼看着他被带上车,然后车子飞速地消失在路的尽头。
路上的人都亲眼见到了整个绑架过程,但都没有反应过来。此时见车走远了,回过神的众人不由得议论纷纷。
刘清婉急得眼泪落下来,她跑到冉云岫被抓的位置,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被地上的一个闪光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是冉云岫的手机!一定是他挣扎的时候掉了出来!
她飞快地捡起来,想到冉云岫的朋友自己也只认识陶然,没有多想,马上就打了他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陶然带笑的声音传了过来:“比赛完了?什么时候决赛?”
“……陶然……”刘清婉此时什么都顾不上,紧张地只喊出陶然的名字,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是谁?”陶然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阿岫呢?”
“我是刘清婉……阿岫……他出事了!”
“什么?”陶然顾不得身边坐着的爷爷,一下子站起身来:“阿岫怎么了?清婉你说清楚!”
“他……被人抓了……”断断续续地终于把事情说完,刘清婉无助地喊:“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没声音,她低头一看,已经挂了。
眼泪落下来,哭了一会,终于有些平静下来。她四处看了看,立刻喊了一辆车,报了冉云岫所住的酒店的地址。
陶然知道冉云岫出事,心急如焚,恐惧立刻抓住了他,紧紧撕扯着他的心,让他一瞬间失去了理智。
不过,很快他就清醒过来,知道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冷静。深吸了一口气,他先打电话给尹秘书,让她订今天最早的一班飞向巴黎的飞机,然后又打电话到冉云岫手机上,询问刘清婉事情的细节,以及最近几天冉云岫都和什么人接触过。
刘清婉此时已经平静下来,把这几天自己和冉云岫在一起时发生的事情一一地说了出来。
陶然听她说完,心里已经有了底。回房间把必要的东西都带上,他马上吩咐郑伯送他去机场。
一直没出声的方儒之在他跨出门前慢悠悠地开了口:“阿然,冉家小子出事,应该他的家人去解决吧。”
陶然生生地停住自己的脚步,扭头看向波澜不惊的爷爷。
方儒之端起茶啜了一口,仿佛只是和自己的孙子在话家常,平淡而面色平静。
心底缓缓地沉了一下,陶然握紧身侧的手,声音没有一丝波动:“祖父,请您不要告诉他的父母。阿岫是我的朋友,这件事情我会解决。”
方儒之看向他,虽然目光平静,但陶然似乎从里面看到仿若丝线一般的探究和些微的失望。
“你要怎么解决?方家的能力没有延伸到国外,你去了能做什么?”方儒之声音仍然没有过多地情绪:“出事的是他,应该为他出头是他的家人,你作为朋友为他担心应该,但没必要这么匆忙地赶过去吧?你不会忘记这个时候你的叔叔和姨奶正在干什么吧?在这个敏感时期,任何的一个疏忽都可能让你失去原本应该属于你的东西!阿然,你是我方家的子孙,应该知道什么是因小失大!”
他的话让陶然的眼神闪了一下,没错,此时方劲和江丽琪正和站在他们同一阵线的两个股东处心积虑地要夺取“方氏”旗下的娱乐事业,希望能与他分庭抗礼。他这一走,如果下面一个处理不好,自己就可能会失去一部分权利。
但是——他对爷爷露出一个沉静的笑容:“正是因为知道,我才会选择这么做。”没有什么事情,大得过阿岫的安危。
再次对爷爷笑了笑,他毅然决然转身离去。
方儒之收回目光,把茶盏放回茶几,静静地“嗒”的一声在寂静的屋子里竟有种要震裂般的错觉。
陶然赶到机场时,尹雅洁已经办理好手续,也买好了机票。最近的一班飞机,半个小时后出发。
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急忙地要出国,但她也聪明地选择没问。只是对公司目前的情况有些担心。
陶然自然也看出了她的担心。不过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他也没办法把一切都处理好。从她手里接过机票,他低声道:“具体的安排我会在飞机上写好发到你邮箱里,接下来你就照我的安排行事。遇到实在处理不了的事就打电话给我。”
尹雅琪应了声是。
待她走后,陶然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待对方接听以后,他缓缓地说道:“希望您还记得三年前的承诺——”
第四十章
冉云岫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双手朝后绑在椅子上。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他不但没有恐惧,反而感到有些好笑。
真的是绑架所必备的环境:封闭、杂乱、偏僻、阴暗。
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从墙上惟一一个窄小的窗户中透进来的光晕来看,好像也没有过多久。不过,毕竟光芒有限,他也不敢断定。
有脚步声传来。他抬起头,看到一个头发染成银白色,镶着鼻环、邪吊着眼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看到他醒了,年轻人嗤笑一声:“醒了?你小子倒挺能睡的。别人睡一个小时的剂量你硬睡了两个小时!”
冉云岫眨眨眼,朝他笑了一下。
年轻人一愣:“还笑?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你是被绑架!货真价实地绑架!”
冉云岫点了点头:“我知道。不过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绑架我吗?”
年轻人比了个手式:“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喽!自然是你得罪了人,所以有人出钱让我们把你抓来的。”
“迈克!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你又想被老大教训?”一个稍微年长些的黑人走进来,一掌拍在迈克的头上。
迈克耸了耸肩:“有什么关系?这么个漂亮的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人!给他说他又能怎么样?”
黑人看了一眼冉云岫,想来也同意迈克的话,没再吭声。
冉云岫静静地听他们说话,直到停下才接着问:“能告诉我是谁要抓我吗?”
迈克道:“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这我可不能告诉你。”顿了顿,又嘻笑起来:“不过,一会你就知道了。”
果然,不大一会,安德鲁就带着满脸恶毒的笑容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
看到他,冉云岫也没多大惊讶。在法国,自己惟一算是得罪过的人也只有这个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心肠恶毒又记仇的家伙。他只是有些后悔,自己应该早些堤防才是。
安德鲁看到冉云岫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既不害怕也不恐慌,心里很不爽,啪的一巴掌打了过去,看到他漂亮的脸肿了起来,才哈哈笑出来:“哈哈……,你不是挺能耐的吗?这次怎么不还手了?有本事你再打我啊?”
冉云岫不屑和这种人说话,默不作声地低下头,不再看他。
但他这种方式显然激怒了伯格家的小少爷,又一巴掌打了下来,冉云岫的嘴角已经微微出了血。他忍不住痛哼了声,冷冷的目光撇过去,仍然没有说话。
安德鲁心底火起,又啪啪打了几巴掌,直到身边一个保镖拉住他,他才恨恨地吐了一口口水,骂道:“臭小子,这就是你敢和本少爷作对的下场!”
“打够了?”冉云岫勉强扯出一抹笑,疼痛让这个笑容更像是撕掉:“那伯格少爷是不是该放我走了?”
“放你走?”安德鲁大笑起来:“放你走去参加钢琴比赛拿冠军吗?”
冉云岫心中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你放心,我会在这好好招待你两天,等比赛结束再放你回去。到时候你这个冠军热门因缺席而爆出大冷门,是不是很有意思啊,哈……”
在安德鲁肆意的笑声中,冉云岫强忍怒气闭了眼。知道是安德鲁把自己抓来,他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担心,毕竟只是十六岁的孩子,再狠毒也不至于送命,顶多是挨一顿揍吧!这些他无所谓,只要不耽误两天后的决赛就好。
不过,他忘了安德鲁同为参赛选手,知道什么是他的痛处。
安德鲁见他闭上的眼睛,知道自己的方法让他不好受,心底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冷笑道:“敢和我伯格少爷抢人,你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一个没权没势的亚洲人,凭什么那么出名,凭什么可以拿冠军?我就是要让你参加不了比赛,让你知道那些拿不了奖的人的痛苦!”
他说着说着脸孔便因为激动而扭曲起来,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阴森地笑了两声道:“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永远都弹不了钢琴,那样你说再也参加不了比赛了!”
冉云岫震惊地睁大眼,正对上他疯狂而恶毒的笑容。
不会吧?他怎么可以?
安德鲁因他的神色而满意地笑起来,对迈克和黑人吩咐道:“去拿刀子,我要你们把他的手指一个个都切下来!”
两人一怔,都有些犹豫。
安德鲁身后的保镖之一也轻声道:“少爷,闹大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他只是个没用的亚洲人而已!难道还敢和我们伯格家作对?”安德鲁一瞪黑人和迈克:“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黑人为难道:“伯格少爷,我们只负责绑架,不负责做这些。”
“哼,我再加两倍的钱!”安德鲁喊道:“难道要我叫你们老大过来吗?”
黑人神色一动,看了身边的迈克一眼。迈克正在看着冉云岫,神色间有些不忍。
冉云岫有些急了:“安德鲁!我只不过小小得罪了你而已,你怎么能这么歹毒!你如果敢动我的手指,你绝对不会放过你!”
“哈……我倒要看你怎么不放过我!快去把刀拿过来!”
黑人动了动,拉着迈克走了出去。
冉云岫使劲挣扎,但绳子绑得太结实,他的手腕被磨得生疼甚至出了血,却是一点也挣不动!
安德鲁带着得意地笑欣赏着他挣扎时带着焦急的表情,只觉得痛快无比。见刀子还没有拿进来,他指着保镖之一道:“你去看一下,刀怎么还没拿来?”
话声刚落,“哗”的一声,门就被踢开了来,几个貌似也是保镖的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把安德鲁和他的两个保镖制服,然后给冉云岫松了绑。
冉云岫一瞬间有些怔忡,不知道这是怎样一种情况。好像是……传说中的危机时刻的英雄救美?
呃……,自己算是作了一回被救的美人?那英雄是谁?
然后,他看到一个自己绝对没想到的人。
一个漂亮到极致的男人,一个笑起来颠倒众生的男人!
“是你?”冉云岫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笑意盎然的云初岚,有种在作梦,而且回到三年前的感觉。只不过这次混身狼狈的是自己,而且然少不在身边。
云初岚眯起眼睛看着他笑:“亲爱的,见到我是不是很惊喜啊?”
冉云岫想起他们的初见,道:“我每次见到你都很‘惊喜’!”
云初岚呵呵笑起来:“没想到我们会是在这种场合下再见吧?我也没想到三年前欠你们的人情竟然到现在才还掉!”
冉云岫从他话中捕捉到一些信息,急问道:“是然少请你来救我的?他现在在哪儿?”说话间,不小心扯动了脸上的伤口,他忍不住轻哼两声,手轻轻地往脸上摸了下,一定是肿成猪头了。
云初岚见他的脸被打成这样,忍不住有些心疼。狠狠地瞪了一眼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的安德鲁,吩咐手下先把他们带回去。自己则带着冉云岫走了出去,同时也解释道:“是你的那位然少给保罗打了电话,请我们救你出来。他一接到你出事的消息就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