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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右边的那间,我要布置成书房。前面这一间留作客房,剩下的可以布置成练功房或者其它的什么。”
陶然笑:“你喜欢就好。我会给你找最好的设计师,你把你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让他按你的意思装修。”
冉云岫笑着点头。
陶然转向林文:“就这间了。你尽快把交接手续办好,就这几天,我会安排人开始装修。”
林文点头应是,不过面上表情有些为难。买房子的是总裁的朋友,看样子还是很好的朋友,总裁也没说是要把房子送人还
是按平常的方式付款,这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陶然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想法,看了冉云岫一眼,他道:“本来我是打算送给他的,可是他坚决要自己买。你自己看着收钱
吧!”
林文头上开始冒汗。虽然陶然让他看着办,他可不敢真的随便办。谁知道会不会一小心得罪了总裁的朋友,还不让他吃不
了兜着走!
冉云岫看他着急的样子,一不小心笑了出来。白了陶然一眼,他对林文说道:“你不用为难。我只是不想白白接受他的房
子而已。你按照房子的情况估一个基本价给我,虽然没让你们挣到钱,但不让你们赔钱便是。”
林文悄悄地察看陶然的脸色,见他没有生气的样子,便马上答应了。
待林文去办理手续时,冉云岫对陶然做了个鬼脸:“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竟是这么小心眼的?气我不接受你的房子,竟然
去为难自己的下属!”
陶然一把把他抓进怀里,笑:“不舍得为难你,当然要找别的地方出气了!再说,我也没有太为难他呢,你就已经替他解
决了!”
冉云岫笑着挣扎,陶然当然不让他如愿,两人笑闹间,陶然身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冉云岫趁他掏手机的时候挣脱他的怀抱,笑着跳开。
陶然笑着“喂”了一声,刚听了一句,脸色立刻就沉下来。
冉云岫吓了一跳,看他挂了电话,马上问道:“出了什么事?”
陶然目光沉如水,声音中带着些难以抑制的颤抖:“爷爷心脏病发,正在抢救。医院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冉云岫一下子愣在那里。
仰头躺在急救室外的墙上,陶然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刚才因心慌和悲痛所引起的昏沉终于得到了缓和,让他恢复到以往
的清醒和冷静。
刚接到岳南告诉他爷爷病危的电话时,他能感觉到心里有一根弦“嗖”得绷紧,慌乱得直发抖。
虽然对于爷爷的情况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乍一听到消息,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他的爷爷,他从小就既崇拜又尊敬的爷爷,竟然,也要离开了吗?
母亲去世的早,自己又与父亲生分,可以说他一直是跟随爷爷长大。在自己心目中,那一直是一个睿智冷静又强大自信的
人,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能从容面对,似乎,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把他打倒。
所以,自己也继承了这样的特质,或者说是自己努力让自己变得与爷爷足够想像,一样坚强冷静,一样不可战胜。
不管是身为方辰,还是如今的陶然,他都在爷爷的注目下长大。虽然有属于自己的坚持,可是,对于那个老人的尊敬,从
未有过改变。
所以,面对他可能的离去,陶然才觉得无法置信,或者可以更确切地说,是不愿相信。
自欺欺人,这个词从来与他无关,可是此时此刻,如果这四个字可以解救他,他不介意与它并肩。
“然少!”冉云岫握紧他的手,脸上挂着无法掩饰的担心:“你不要太着急,医生刚才说已经脱离危险了!”
“我没事,你别担心。”陶然勉强笑笑,心里有些发苦。刚才医生的确说已经无生命危险,但前面还有两个字:暂时。
平时无甚意义的两个字,此时却像死刑前的等待,带来的是灼痛的煎熬。虽然痛苦,却也只能死死抓住。
接到通知时正在外地的方淑洁(方儒之的女儿,前文中提到过她)此时匆匆赶到。见到陶然,焦急而担忧地抓紧他的手,
急问:“怎么样了?爸他怎么样了?”
陶然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扶着她坐下:“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马上就会从急救室出来,然后转到加护病房。您不要太
担心!”
方淑洁闻言神色稍安,只是眉眼间的担忧始终挥之不去。对于父亲的身体状况,她自然极为清楚:年纪太大,加上一些常
年积沉的病痛,今天的情况,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发生。
她当然也知道,人不可能一直好好的活着。像方儒之的年龄,已经是长寿之人了。不过,作为女子,总希望自己的父母能
够一直健康长在。
几人坐在走廊里等了一会儿,急救室的门被打开,护士们推着方儒之走了出来。
陶然几人快步迎了上去:“郑医生,我太爷的情况怎么样了?”
中年医生摘下口罩,对陶然说道:“方老爷子的年龄大了,身体的各种机能都已经退化,所以他的身体会越来越虚弱。虽
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沉呤了下,道:“恐怕时日无多,请你们作好心理准备。”
方淑洁顿时流下泪来。
陶然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酸楚,道:“谢谢医生。在此之前,请你们想办法尽力维持他老人家的生命。”
郑医生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们会尽最大努力。”
第十七章
方儒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陶然正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用电脑处理公事。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到方儒之清
醒过来,马上放下笔记本走过来:“爷爷,您感觉怎么样?”
方儒之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身体,淡然一笑:“人老喽,身体不中用很正常。倒是又累你们担心了!”
“您说的什么话!”陶然扶他坐起,拿过枕头给他垫在后腰上:“我们是亲人,为您担心是应该的。姑母昨天也在这,我
先让她回去休息了,应该一会就会过来。”
方儒之拍拍他的手,叹了口气。
“然少,我煮了粥……”推门进来的冉云岫看到已经清醒的方儒之,有些惊喜地走过来:“您醒啦!太好了!我煮了粥,
您趁热吃一点。”
他把手里的粥盒放到桌子上,掀开来,一股饭香飘散出来。
方儒之闻了一口,笑道:“真香,没想到阿岫还有一幅好手艺,真便宜了我家然小子了!”
冉云岫脸一红,睨了满脸得意笑容的陶然一眼,盛了一碗递给方儒之:“您趁热喝,我放了一些银耳在里面,很容易消化
。”
方儒之也确实饿了,加上粥香扑鼻,他接过来就小口地喝了起来。
陶然伸手:“我的呢?”
冉云岫背着方儒之做了个鬼脸:“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陶然不满:“阿岫,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冉云岫瞪他:“你能把爷爷和你比?自己盛去!”
陶然摇摇头,叹道:“果然媳妇进了门,心里眼里只有长辈,都忘了我这个正牌的老公了!”
方儒之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
这个嘻皮笑脸,插科打诨的人,是他一直看着长大的方然吗?
冉云岫很干脆地一个枕头扔了过去!
敲门声响起,两人不再胡闹。陶然去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是岳南。
岳南从年轻的时候就跟在方儒之身边,一直是他的得力助手。两人之间的关系虽是上下级,但更多的时候像长辈之于晚辈
。岳南对这个自己跟随了二十几年的老人如父亲一般的尊敬,昨天方儒之病发的时候他正陪在他身边,当时的心悸他到现
在也不敢回想。
看到已经清醒而且面色不错的方儒之,岳南虽然没流露出太多欣喜,但眼睛里的愉悦谁都能看的出来。
“阿南来了?”方儒之招手让他就近坐下:“还没吃饭吧,这里阿岫正好煮了粥,你也喝点。”
冉云岫立刻动手盛了一碗递过去。
岳南接过,点头道谢。
陶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阿岫给爷爷盛也就罢了,竟然对南叔也这么好!
冉云岫带笑瞥了他一眼,故意给方儒之又盛了一碗。
陶然心里冷哼一声:不给盛就算了,我自己盛!
他拿了碗,准备盛。一看粥盒,愣住了。
竟然……竟然没了!
他又气又悔,唉,早知道粥盒里的粥不可能太多,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呢!
两人的互动方儒之全看在眼里,此时笑着开口:“阿岫,你带阿然出去吃点东西吧!我怕他把你的粥盒给瞪出个洞来!”
冉云岫笑着应了声是,拉着陶然出了房,把门轻轻地带上。
两人都知道方儒之有话要单独和岳南说,所以,他们出了门后也不急着回去,慢慢地逛出医院,在附近的一间粥屋里坐了
下来。
冉云岫早晨起来煮了粥就直接到了医院,所以也没吃饭。两人简单叫了些东西,慢慢吃起来。
“方爷爷今天的状态感觉不错,你不要太担心了!”
陶然点了点头:“我知道。”
冉云岫看着他沉静的脸,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劝慰的话来。
说什么,能缓解即将失去亲人的痛苦呢?
他心下有些难过。或者对于方儒之,他只是在那次见面后才真正有些了解,但对于陶然,他能真切地感受到他对爷爷的尊
敬,以及面对可能的失去而压抑的痛苦。
这些痛苦,同样也让他为之灼痛。
“不要担心。”陶然自然知道他担心自己,隔着桌子握了握他的手:“爷爷的这一生活得很精彩,这样安然的结束,也应
该没有遗憾。虽然对于他的离去,我无法不难过。但你放心,这不会打倒我。”
“嗯。”冉云岫微笑着点点头。
两人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岳南已经不再。坐在床边陪方儒之说话的是方淑洁。
医生过来检查过,方儒之的情况很稳定,状态也很好。陶然被方儒之赶去了公司,冉云岫也先回了T市。
冉云岫在T市呆了两天,准备去看望方儒之。和陶然通过电话,他坐车来到君临小区。步行至主楼,正准备乘坐电梯的时
候,从电梯金属面的反光里看到身后不远处似乎有个人。他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只看到一个身影有些狼狈地躲了出去
。冉云岫心里一凛,警惕地走到门口四处看了看,却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影。
陶然最近在医院和公司两头跑,虽然表面上游刃有余,但冉云岫知道他绝对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所以,他并没有
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陶然,免得增加他的负担。
两人汇合以后,陶然开车载着他到了医院。
来到方儒之所在的病房外时,两人看到岳南正守在门外。看到他们,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挪动身体,示意他们进去。
虽然对岳南凝重的表情有些疑惑,但两人都没有开口询问。
推开门,看到屋子里的人,陶然的脚步顿了一下。
冉云岫在他身后,陶然比他高出一些的个头挡住了他的视线,所以他并不知道屋子里的情况。对于陶然的停顿,他疑惑地
问了句:“怎么了?”
两人的动静让屋里的人都转过脸来。
陶然瞬间恢复了常态,侧过身,让冉云岫看清楚病房中的众人。
除了方淑洁和终日玩乐的方劲外,常年呆在国外的方孝先和江丽琪也在。除了他们,窗边站着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很斯文
但眼神犀利的中年男子,还有方儒之床边坐着的,一个三四岁左右的漂亮小男孩儿。
冉云岫微微一愣。
他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