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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两人没有停留,直接来到了三楼的急救室,尹雅洁和钟进都焦急地在门口等待,小小的方谨言缩在长凳上,大
眼睛里全是恐慌。
看到冉云岫,方谨言“哇”的哭着跑过来:“阿岫哥哥,我好害怕!”
冉云岫蹲下身给他擦眼泪,神情是少有的严厉:“不许哭!”
方谨言被他冷漠的表情吓得打了一个冷颤,怯怯地停了哭:“阿岫哥哥……”
“乖谨言”冉云岫神情变得温和:“不许哭啊,因为哥哥会没事,所以不许哭,知道吗?”
“嗯!”谨言连忙擦掉又要流出的眼泪:“谨言不哭!哥哥不会有事!”
等待的时间总是最让人纠心,急救室的灯一直明明灭灭,护士来来回回地跑出来拿东西,急匆匆的脚步阻止了人们想要打
听病情的望。
尹雅洁和钟进被项少倾劝回了公司,他们要封锁陶然出事的消息,还要处理有可能出现的问题。
陶意和林学彬过来了。
冉松寒和林涓也赶了过来。
方谨言疲惫地睡着了。
冉云岫一直坐在长凳上,神情平静,眼神寂灭。
林涓实在忍不住,握住他的肩膀使劲摇晃:“阿岫,妈知道你担心难过,你哭出来啊!哭出来!不要让妈担心,好吗?”
冉云岫把手指放在嘴上,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指指怀里的谨言,暗示不要吵醒他。
林涓又惊又痛,捂住想要夺口而出的呼喊,身形踉跄,被冉松寒一下扶住。
“阿岫——”
冉云岫察看一下谨言,确定他仍在熟睡。然后他抬起头,对林涓轻声说了一句话:“妈,我真的没事。我已经想好了,不
管然少是生是死,我都会陪着他,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我为什么要哭呢?”
林涓心中大恸,再也忍不住眼泪,趴在冉松寒怀里泣不成声。
冉松寒也是惊痛有加,任他再理智,此时作为一个为儿子痛心的父亲,也失去了以往的所有冷静。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阿岫和陶然的感情已经深刻如此,竟然连死亡都不再惧怕了吗?
直到夜里两点,急救室的灯终于安静的灭下来。护士们推着陶然出来,冉云岫立刻跟了上去。此时,结果于他,并不重要
。
陶意几人迎上去:“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手术进行的很顺利,病人的求生意志也很强。不过,车祸伤害了病人的末稍神经,能不能醒过来,我们
无法保证。”
陶意一阵酸软,神情凄楚,林学彬连忙搂紧了他。
几人来到病房外,冉云岫正坐在床边看着陶然,谨言被放在旁边的沙发上。
“都是我的错!”陶意喃喃地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然然今天过来找我们!我不该给他打那个电话!”她的声音开
始歇斯底里:“是我害然然出了车祸!是我害他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阿意!”林学彬心疼地搂紧她:“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陶意瘫软在地上,泪流满面。
忽然,一个手帕递到了她面前。
陶意和林学彬一起看向手帕的主人。
冉云岫弯下身给陶意擦眼泪,嘴角带笑,神情温润:“陶妈妈,你为什么要哭呢?我会陪着然少的啊,会好好照顾他,一
直一直陪在他身边,不管是生是死,我们都会很快乐的在一起的!所以,你不要哭了啊!”
两人看着他安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愣。
“阿岫!”陶意蓦然抓紧他:“阿岫,陶妈妈知道你也很难过,你不要这样!求求你,哭出来吧!”
冉云岫有些生气地挣开她:“你们为什么都要这么说?”他看了看神情凄楚的父母,又看了看担忧的项少倾和林学彬,再
看看泪眼迷朦的陶意,忽然又笑了:“你们不相信我是不是?我说的是真的啊!只要和然少在一起,无论生死,我都会觉
得很开心的!”
他笑眯眯地双手合十,作了个拜拜的动作:“真的,真的!我真的没有骗你们!不要总是这种表情嘛,拜托,拜托!”
虽然他笑得真的很灿烂,表情也很美,但正是这种由内到外所散发出来的绝决,让看着他的几个人,感到一种从所未有的
悲痛,一时间只觉得满心酸楚,彻骨凄凉!
不管再怎么隐瞒,陶然出车祸昏迷不醒的消息还是多多少少的传了出去。幸亏沉重天运用了军方的力量,把没来得及补的
漏子给填补上,没有让消息再传出去。
有信任的警察被委托来调查这件事,虽然表面上看是无人驾驶的货车由于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熄灭,而顺着滑坡一路冲下
来撞上了陶然的车,但项少倾他们,绝对不相信是意外。
沉重天调了身边的保卫力量协助警察调查,并下了命令,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找出掩藏在背后的凶手!
这一切,冉云岫都不理会。
他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只是,除了必然的生理需要,绝对不离开陶然的病房半步。
每天每天,他会和陶然说话,今天谁来看你了,医院里发生了什么事,谁给他打了电话,说了什么等等。
刘清婉和沈帼英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然少,你看你都长胡子了!”冉云岫趴在床边,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唉,你要是再不醒过来,可能会变得好丑好丑的
!哈哈!”
他托着下巴,歪着头打量他:“唉,到时候,说不定我就不喜欢你了呢!”
然后他马上又说:“骗你的,骗你的!如果生气的话,我会觉得你好小气的!哼哼,好吧,我承认,我爱你,好爱好爱—
—”
刘清婉手里的水果“哗”的掉在地上,在地上滴溜溜地打转。
冉云岫转过头,看到她们,一点都没注意刘清婉脸上极度震惊的表情和沈帼英恍然的神色,兀自和她们招招手,然后低下
头,开心地对陶然说:“然少,清婉和帼英姐来看你喽!可惜你现在没办法睁开眼睛,看不到她们。”
他站直身体,接过沈帼英手里的花,把它放在床头柜上,笑着道:“很漂亮是不是?我也是最近才觉得这些花漂亮的,呵
呵。清婉,帼英姐,你们坐啊!不要站着嘛!”
刘清婉满眼震惊地看着冉云岫,眼里有痛楚、恍然和无可名状的复杂情绪,她的声音颤抖不成音:“阿岫,你……他……
”
“啊?”冉云岫困惑地看着她,忽然明白过来:“我和然少啊?嗯,嗯,我们在一起,永远都会在一起的!因为,我们相
爱呀!”
刘清婉浑身一震,看了看形容憔悴,一直昏迷的陶然,再看了看满面笑容,神情安祥的冉云岫,忽然之间,便明白自己到
底输在哪里,也明白,自己一直都输得很彻底!
她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沈帼英摇了摇头,转身追了出去。
冉云岫有些黯然,他握住陶然的手,轻声说道:“然少,我是不是很过分?清婉她很喜欢你呢!可是,如果不让她明白的
话,她会更伤心吧?好吧,好吧!”他的声音又欢快起来:“反正以后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谁都不管了,好不好?”
尾声及后来
迟眠客尾声“然少,生日快乐!”
冉云岫把一个小蛋糕托在手里,放在陶然眼前:“你看,妈妈亲手做的蛋糕哦!哈哈,你一定很想吃吧!可是,如果你不
醒来的话,是不可能吃到的哦!”
“唉,过了今天,我们两个就都十九岁了!嘻嘻,其实都已经是三四十的老家伙啦!嘘——,不能让人知道!”
他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来,是一对订做的情侣戒指。掏出一个,他为陶然戴上,看了看,
轻轻皱起了眉:“你看你,现在变得这么瘦,连戒指渡掉了!等以后醒来,要快些变回来啊!”
他把陶然手上的戒指收回来,然后把自己的为自己戴上,得意地在陶然眼前晃了晃:“看,很漂亮吧?是我自己选的图案
哦,然后项大哥请人帮我们订做的!嘿嘿,之前没有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订做戒指吗?”他握起陶然瘦削的手,把它放在自己脸上:“因为前不久,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
们的婚礼!”
“其实,也不算是婚礼,我只是梦到周围是一大片白,也没有一个人。不过,我有听到一个人这样问我‘冉云岫先生,你
愿意和陶然先生结为伴侣,照顾他,爱护他,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都愿意相爱相敬,不离不弃,永远地
在一起吗?’”
“那……你……怎么……回答……的?”
干涩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来,低的仿佛耳语。
但,冉云岫听到了。
他嘴角带笑,眼里开始有晶莹的泪水往下落,声音也带着哽咽:“我回答说‘我、愿意和陶然结为、伴侣,照顾、他,爱
、护他,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说到这里,他早已泪流满面。
他亲吻着陶然轻轻回握住他的手,迎上他心疼而喜悦的目光,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相爱相敬,不离不弃,就算死亡
,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后来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
陶然出车祸的真凶被找到,老大被捕入网。在刑讯中,他把当初的录音和协议书拿了出来,江丽琪以谋杀未遂罪被判了刑
。
方孝先来看过一次陶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后来,冉云岫在陶然康复后,举行了一次世界巡回钢琴演出,跑遍了大半个地球。然后他在维也纳的金色大厅里,连演三
场,作为最后的告别。
然后,他宣布从此以后,不再举行音乐会,以后只专心作曲教学。
再然后,他回到J市,就任于J市音乐学院,成为了那里的一名钢琴教师,并在这里开了一个钢琴教室,吸引了众多的琴童
们来学习。
后来,他趁教学的间隙,自学了经济学和商业管理,偶尔会跑去N大的商学院旁听,有时还会跟着陶然这位“名师”进行
现场实习。
后来,他们在父母亲人的见证下,举行了一场小小的婚礼,共同说下了“我愿意”和那句“就算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
后来,请大家自行想像……不要打偶……
正文完